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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長安之上)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元州地處大唐西南。西南多山,在大唐人的口中,這裏便是窮山惡水。若非這裏與南周國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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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請郎君轉身

討逆(長安之上) by 迪巴拉爵士

2023-9-4 22:24

  老房子著火了,燃得快。
  老賊和夏知春的事兒過了明路,楊玄讓周寧出面,操持了他們二人的親事。
  “該有的都得有。”楊玄交代道。
  “我知道。”周寧知曉老賊跟楊玄早,從底層壹起爬上來的關系,就是壹家人。老賊成親,自然不能隨便。
  “有個娘子主持家事,真是好!”
  拍了娘子壹記彩虹屁後,楊玄又去了州廨。
  戰爭開始準備了。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糧草集結的動作瞞不過誰。
  “要不,封城?”
  有人建言。
  曹穎搖頭,“封城就斷了商路,不妥。”
  “此戰比商路更重要!”
  “不好破例!”曹穎管著政務,知曉陳州離不得商人。
  “可……”
  正在看地圖的楊玄說道:“無需瞞著誰,大張旗鼓的準備。”
  隨即,準備工作加快。
  “多去采買糧食,多少都要!”
  州廨的官吏尋到了那些糧商。
  “這是要……”商人們試探著。
  “使君要打潭州了!”
  當日,就有十余人混在出城的人群中消失在城外。
  城頭,赫連燕看著其中兩個人,問道:“確定了?”
  捷隆說道:“確定,就是潭州的細作,娘子,可要抓捕?”
  “不必了。”赫連燕說道:“郎君的意思,既然遮掩不了,那便正大光明的去做,震懾潭州。”
  捷隆說道:“記得當初潭州威脅陳州要出兵,那時候陳州如臨大敵。這才多久,竟然反過來了。”
  “赫連榮想以逸待勞,卻要吃下士氣大跌的苦頭。”赫連燕輕蔑的道:“他怕了!”
  赫連燕覺得赫連榮是怕了,可楊玄卻覺得他在期待這壹戰。
  “大軍南下之前,若是潭州送來捷報,這便是開門紅。壹分功勞都能算作是三分。赫連榮不傻,這等生意自然願意做。”
  楊玄撓撓頭,看著壹根長發從頭頂飄下來,不禁壹怔,“這……”
  不會禿頂吧?
  楊玄不禁想到了當年那位不良帥的地中海頭型,必須要地方支援才能覆蓋住。
  回到家,楊玄準備沐浴。
  “今日誰伺候?”
  管大娘看了壹眼,花紅跟著周寧去照看孩子,言笑出去買東西。
  “章四娘呢?”
  門外的侍女低下頭,眼中閃過驚喜之色。
  “她老娘來尋他,出去了。”
  沒人了啊!
  郎君就是我的了!
  她右手握拳,把平日裏想到的那些東西在腦海中復習了壹遍。
  等郎君靠在浴桶中,我就按摩他的肩頭,隨後順著按下去……
  花紅她們是比我美,可卻矜持,膽子太小。
  膽大,才有肉吃啊!
  “唔!”
  管大娘目光轉動,“哎!吳珞。”
  正準備去泡茶的吳珞止步,“何事?”
  什麽?
  侍女心中壹震,擡頭看了吳珞壹眼。
  寡婦珞面色有些蒼白,不,是嫩白,動人之極。
  好像,比我要美壹些!
  不,差不多的吧!
  “妳去伺候郎君沐浴!”管大娘隨手就指派了吳珞。
  吳珞遲疑了壹下,低頭,“是。”
  等吳珞走後,侍女心中難受,“管大娘,寡婦珞有些不情不願的。”
  “那是矜持。”管大娘淡淡的道:“女人嘛!頭幾次總是要矜持些,等熟了,男人就得繞道走。”
  這話,有些葷!
  管大娘壹邊說,壹邊盯著侍女。
  侍女有些失魂落魄的,“寡婦珞太美了些,就怕娘子……”
  “她?做夢。”
  管大娘看著侍女,“誰該做什麽,心中該有個數。神靈說因果報應,心中有數之人,不沾染因果。
  哪怕平凡,卻平安。
  不知數的人,看似能得逞壹時,最終下場淒涼。
  人吶!最怕的便是不知分寸,不知,因果!”
  侍女心中壹緊,“是。”
  管大娘看著她告退出去,嘆道:“郎君原先只是俊美,如今卻多了威嚴,更多了壹等成熟。看著……哎!娘子尋了這等夫婿,雖說體貼,可難免要多操心。”
  “說誰操心呢?”
  怡娘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外。
  “快來坐。”
  管大娘招呼她坐下,說道:“我說的是郎君。咱們後院這些女人,大概除去妳我,還有個鄭五娘,其他女人都把郎君當做是口中食了。
  可我得盯著啊!否則哪日誰誰誰趁著咱們不註意,爬了床,這事怎麽收場?為此啊!我算是操碎了心。”
  “別把郎君看做是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怡娘坐的筆直,“郎君見過比這些更美的女子,也未曾動心。她們,算個什麽?”
  她的小郎君是個知曉分寸的人,不是那些妖艷賤貨能沾邊的。
  “那寡婦珞……”管大娘指指浴房方向。
  怡娘淡淡的道:“不過是給郎君解悶的罷了。”
  管大娘給她壹個眼色,“娘子最近不方便,郎君昨日看著都上火了。妳說,這次會不會成?”
  怡娘搖頭,“不會!”
  “打個賭?”管大娘挑眉,“若是成了,妳便陪我好好的喝壹頓。”
  二人雖說職權有交叉的地方,可卻隱隱有些各行其是的感覺。
  管大娘壹直想試探出怡娘的底細,可她各種試探,怡娘卻應對的滴水不漏。
  唯壹的法子便是喝酒!
  管大娘的酒量很大,但壹般情況下不敢放開喝。
  灌醉了怡娘,什麽話套不出來?
  “若妳輸了?”怡娘問道。
  “若是郎君坐懷不亂,老賊成親,妳要送什麽賀禮,只管交給我!”
  “好!”
  怡娘平靜的道。
  二人都沒去窺聽。
  因為二人都是精於此道的,但凡男女之間上手了,從神態到步伐都瞞不過她們。
  特別是女人。
  浴房內。
  楊玄靠在浴桶邊緣。
  “郎君。”
  寡婦珞站在後面,“可要按摩肩膀?”
  “嗯!”
  楊玄在想著出兵的事兒。
  赫連榮堅守不出,陳州軍圍城的同時,還得提防被潭州別處出兵偷襲。
  赫連榮定然會遣人不斷襲擾陳州軍。
  時日長了,陳州軍就變成了疲兵。
  到了那時,潭州城城門大開,裏應外合,陳州軍危矣!
  寡婦珞壹邊給楊玄揉捏肩膀,壹邊看著他的頭頂,想到了上次的事兒。
  在那等情況下,若是楊玄要動她,堪稱是輕而易舉。可楊玄最終卻放過了她。
  想想前些年的境遇……那些男人看到自己後,就算是再有風度的男人,眼中依舊會閃過貪婪之色。
  算下來,楊玄竟是她這些年遇到最有風度的男人了。
  這個男人要哄好啊!
  吳珞柔聲問道:“郎君想什麽呢?”
  “想征伐之事。”
  楊玄頭往後靠,靠到了寡婦珞的胸下。
  寡婦珞身體壹震,可低頭壹看,楊玄卻蹙著眉,分明就是在冥思苦想什麽。
  “思慮傷神呢!”
  寡婦珞挺胸,低聲勸道。
  “哦!”楊玄深吸壹口氣,“誰都知曉這壹戰不可避免,可如何打,還得我這個使君來決斷。這壹戰關系重大,不能不謹慎啊!”
  “就不能不打嗎?”寡婦珞輕輕捏著他的肩頭。
  “樹欲靜而風不止。”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話,好生精辟,是郎君想到的嗎?”
  “妳難道還聽聞過?”
  “沒。”
  “那就是我想到的。”
  “其實,陳州的日子真的很不錯了。”寡婦珞化身為和平使者,在勸說楊老板。
  “誰都想過平穩的日子,可對面就是北遼。此時不出手,等北遼大軍南下時……壹旦破城,妳可知曉自己的命運?”
  “破城後,美人的下場會很慘。”
  “吳氏可還會接納妳?”
  “不會,也不敢。”
  “害怕北院大王家?”
  “是。”
  “安心,不會敗!”
  “是。”
  吳珞不知怎地,心壹下就安定了下來。
  “郎君整日忙碌,看著憔悴了些,累了便歇息吧!”
  “嗯!”
  楊玄靠著浴桶,閉上眼睛。
  再醒來時,楊玄有些暈乎。
  嘩啦!
  他霍然起身。
  勻稱的軀體上,水不斷往下流淌。
  靠在浴桶邊緣打盹的寡婦珞被驚動,睜開眼睛後,以為自己犯錯了,嚇的趕緊拿起布巾上去擦拭。
  楊玄站在中間,腦子裏有些昏沈。
  最近確實是累了,動腦太厲害。
  “請郎君轉身!”
  寡婦珞顫聲道。
  楊玄轉身。
  寡婦珞顫抖著伸手。
  過了壹會兒,楊玄穿戴整齊出了浴房。
  “如何?”
  管大娘和怡娘看著他。
  “神清氣爽,不過,卻不是那等模樣。”怡娘只需看壹眼,就驕傲的道。
  “確實。”
  寡婦珞隨後出來,那臉,看著紅的沒邊了。
  “郎君無動於衷,她卻面紅耳赤。”管大娘唏噓,“回頭妳要送什麽,只管說!”
  怡娘答非所問,淡淡的道:“娘子那邊如何說?”
  管大娘說道:“寡婦珞和赫連燕都是陪侍的好人選。”
  “只因她們背後無人?”
  這兩個女人在大唐無親無故,找不到幫手。
  管大娘說道:“關鍵是,這兩個是絕色啊!難道妳想讓那些庸脂俗粉去伺候郎君?”
  “還有個姜鶴兒,這個女人簡單。”怡娘加上了壹個。
  “那章四娘呢?”
  “看她的緣分。”
  “懂了。”
  二人代表自己的主人達成了默契。
  這幾個女人可以和郎君親近,別的……都是妖艷賤貨!
  管大娘好奇的問道:“妳於郎君如母,為何對那些女人靠近郎君頗為警惕?”
  楊玄這等男人,身邊沒幾個侍妾,講真,出門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怡娘默然。
  管大娘嘆道:“不能管的太嚴,畢竟男人,需要女人的陪伴不是。”
  “並非如此!”
  “那是為何?”
  怡娘起身,“只因她們不配。”
  ……
  楊玄帶著官員將領們去檢查了倉庫。
  “大軍征伐,足夠了。”
  曹穎自豪的道。
  眼前的糧倉中堆滿了糧食,楊玄抓起壹把在手中撚動。
  “不錯!”
  隨著這句話,壹個個民夫進來,把糧食拉出去,裝車。
  看到楊玄,這些民夫低著頭,惶然不安。
  “這是基波部的俘虜。”曹穎介紹道。
  “可老實?”楊玄問道。
  “剛開始不老實,後來殺了幾個,威脅築京觀,都老實了。”
  “不要壹味壓制,時日長了會反彈。”
  楊玄覺得這樣的法子不大好。
  他走過去,站在壹個民夫身前。
  微笑道:“可吃得飽……”
  噗通,俘虜跪下。
  嚎哭。
  “使君饒命!”
  ……
  “這般懼怕?”
  出了糧倉,楊玄依舊有些不自在。
  “郎君不知如今自己的威名之盛嗎?”曹穎笑道,“前面就是集結的俘虜。”
  這些正在修路的俘虜被召集而來,不知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麽,正在忐忑。
  “會不會讓咱們去修葺城墻?”
  “修葺城墻還好,就是挑土,夯土。”
  “是啊!修路時常泡在泥水裏,難受。”
  上千俘虜竊竊私語,聽著就像是壹大群蜜蜂在嗡嗡嗡叫喚。
  “住口!”
  看押的軍士喝道。
  可竊竊私語那裏禁得住。
  於是蜜蜂依舊。
  楊玄帶著人出來了。
  “這幾日就出兵,糧草先行,斥候註意哨探。不過無需擔心,遊騎很快就能追上來……”
  “是。”曹穎等人點頭。
  軍士們行禮,“見過使君!”
  楊玄頷首。
  隨即。
  眼前烏壓壓壹片俘虜跪下。
  “見過使君。”
  竊竊私語不再。
  死壹般寂靜。
  ……
  校場。
  大軍雲集。
  “多少年了,竟然要進攻潭州,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那時候別說是潭州,三大部就能欺負咱們!”
  “當初赫連春可是得意洋洋的,派來的使者據說在州廨中趾高氣昂。”
  “使君來了。”
  將士們昂首挺胸。
  眼前來的是他們的統帥。
  從這個男人到了臨安開始,陳州的命運就變了。
  當初曾令他們恨之入骨的三大部,如今灰飛煙滅,僅存壹個鎮南部茍延殘喘。
  當初神秘而強大的潭州軍,壹戰被擊潰。
  神話不在!
  所有的壹切,都是前方那個男人帶來的。
  包括他們的榮譽。
  他來了,即將帶著我們走向沙場。
  去潭州。
  去北方!
  去爭取勇士的榮譽!
  壹雙雙崇敬的目光中,楊玄走上了臺子。
  曹穎等人和他保持了三步開外的距離,不敢分享這份尊崇。
  楊玄走到臺子前方。
  說道:
  “從來都是北遼來打陳州,陳州只能被動挨打。服不服氣?”
  “不服!”
  吶喊聲傳來了外面。
  行人止步,側耳傾聽。
  “我將率領妳等征伐潭州,可有信心?”
  壹個個將士高舉手臂。
  歡呼。
  “萬勝!”
  “萬勝!”
  “萬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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