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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長安之上)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元州地處大唐西南。西南多山,在大唐人的口中,這裏便是窮山惡水。若非這裏與南周國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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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四章 楊狗

討逆(長安之上) by 迪巴拉爵士

2023-9-4 22:22

  楊玄回城換了衣裳,交代曹穎看好家。
  “老賊和老二跟我去。”
  “四娘子送郎君出門。”怡娘壹臉恨鐵不成鋼的嘀咕著,“那些貴人十二三歲就有了女人,郎君難道是……”
  曹穎幹咳,“別胡說。”
  “那郎君為何坐懷不亂?”
  “章四娘也沒坐吧。”
  “也是,要不下次讓她坐坐。”
  “被郎君拒絕章四娘就活不成了,妳少造孽。”
  “妳說我造孽?”
  “老夫沒說。”
  老賊和王老二走在前面,王老二不時回頭看。
  啪!
  老賊拍了他壹巴掌。
  “為何打我?”
  “別看。”
  “為何不能看?”
  “郎君身邊的女人都不能看。”
  “那怡娘呢?”
  “狗曰的妳就知曉頂嘴。”
  章四娘抖的有些成效了,至少沒有上次那麽僵硬。
  “書信到了。”
  送物資的車隊來了,也帶來了書信。
  看到楊玄後,小吏說道:“楊明府,有妳的書信,兩封。”
  左側門開,衛王帶著壹個光頭出來,身後數十侍衛。
  “大王。”
  “本王出城狩獵。”
  王老二脫口而出,“春季不能狩獵。”
  春季生機勃勃,此刻狩獵便是打斷了生機,在中原人看來是逆天而行。
  衛王看了他壹眼,上馬而去。
  “那個光頭有些囂張。”老賊註意到了光頭袁飛。
  “出發!”
  壹行人出城,隨即往臨安去。
  夜裏,他們露宿在外。
  楊玄坐在篝火旁,打開了壹封書信。
  “子泰,見字如晤。”
  這是趙三福的書信。
  ——近來宮中頗多吩咐,鏡臺疲於奔命,拿下官員十余人。
  皇帝這是想幹啥?
  ——其中壹家四姓九人,左相壹系五人。
  楊玄明悟,定然是壹家四姓和左相壹系之間出現了不平衡,皇帝出手,再度制造平衡。
  從李泌年輕時的經歷就能看出來,此人善於權術,否則當初武皇垂垂老矣,沒有後援他哪裏敢帶兵殺進宮中。正是靠著他的手腕拉攏各方,才有了後續的李元登基。
  ——宮中有人雲,太子對陛下頗為不恭。太子惶然請罪,自閉於東宮,斷食數日,瘦的脫形。
  楊玄笑了笑。
  父子做了同道中人,這樣的事兒堪稱是無恥。皇帝無恥,但想必也不願意見到太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悠。
  太子知曉自己是皇帝的眼中釘,整日繃緊神經,生怕被抓到把柄幹掉。
  楊玄覺得除非太子失憶,或是去修煉神功,自我斷根,否則皇帝想殺他的心思永遠都不會消散。
  ——朝中對北疆謹守不出頗為不滿,認為黃春輝空耗國帑而無寸功。如今叫囂更換北疆節度使的人不少。
  楊玄捂額。
  北遼如今正在磨刀霍霍,大唐要應對只能用舉國之力。就憑著北疆去抵禦北遼尚且困難,主動出擊……
  特麽的!
  就該讓那些叫囂的官員來北疆從軍。
  ——子泰,北疆風寒,小心。
  這是壹個隱晦的告誡,壹個字都沒提衛王,但仿佛字字都在說著衛王。
  衛王來了北疆,長安多少目光將會轉過來。
  衛王在太平,多少人會盯著太平。
  楊玄打開了第二封信。
  娟秀的字體入目,楊玄的嘴角就掛上了笑意。
  ——子泰,見信如晤。
  王老二坐在對面,和老賊嘀咕,“郎君笑的好溫柔。”
  老賊瞪眼,“妳也會有這般笑的時候。”
  “那妳呢?”
  老賊悵然,“常三娘有些兇,老夫還得再等等。”
  ——春季的國子監中多生機,有人喝多了在林子裏砍了幾棵樹,被安司業帶著人壹頓毒打。
  那定然是酒兵系的大佬莊信吧,喝多了就會癲狂。
  ——上次有人來尋安司業,說什麽切磋,好像是壹家四姓的人。那人被安司業壹戒尺把半邊臉都打爛了。
  寫到這裏時,筆跡活躍了許多。
  楊玄仿佛看到了周寧在笑的模樣。
  ——家中來人,讓我回家小住,我沒去。
  楊玄壹直沒問周寧為何從周氏到了國子監讀書任教,但他猜測應當是有些齟齬。
  ——我聽聞北疆那邊多事,衛王去了太平,長安關於此事的議論也多了不少。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楊玄嘬嘬牙花子,覺著這事兒真的讓人頭痛。
  ——我去問了祭酒,祭酒說這是權術手段。
  皇帝善於權術,這個概念深入人心。
  ——妳要好好的。
  楊玄看到這裏,幾乎能想象到周寧那緋紅的臉蛋和耳根。
  他仔細看了幾遍書信,幾乎能背下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收好。
  夜裏,在睡夢中,書信的內容依舊在腦海裏漂浮著。
  ……
  臨安的氣氛有些緊張。
  楊玄到時被運送輜重的車隊擋在了城門外。
  “這是哪來的?”老賊尋了個軍士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軍士回頭,看到是楊玄後才低聲道:“從宣州那邊來的。”
  楊玄感受到了壹種悸動。
  整個北疆好像都在悸動。
  到了州廨,其他縣令都到了。
  “坐。”盧強指指邊上。
  劉擎在看地圖。
  “無關的先出去!”盧強吩咐道:“把門關上,看好周圍。”
  “是!”
  門壹關上,室內安靜了許多。
  劉擎擡頭,緩緩看向眾人。
  “中丞已經下了決心,準備出擊,橫掃北疆當前。”
  眾人都有些驚訝。
  黃春輝這幾年就像是壹條烏梢蛇——這是長安的比喻,任憑北遼如何挑釁叫罵,壹概不搭理。
  他竟然要發動進攻?
  連楊玄都覺得這事兒有些不靠譜。
  劉擎幹咳壹聲,眾人噤聲。
  “此次出征,我陳州也要追隨。老夫準備親自率軍出征,妳等……”
  “下官願意出征。”
  “使君,下官最近苦讀兵書啊!”
  “使君……”
  哪怕知曉此戰前途未蔔,但並無壹人退縮。連幾個老油條都強烈請戰。
  哪怕到了最低谷的時候,這塊土地上的人們也從不乏勇氣。
  “好了!”
  劉擎拍拍案幾,“都想去,可陳州得留人看守,否則前腳出征,後腳陳州大亂,特娘的,老巢都沒了,還打什麽打?”
  那便是要挑人。
  眾人第壹個看向楊玄。
  “楊玄!”
  “在!”
  五縣縣令大膽冷笑。
  果然,老頭子就獨寵這個少年縣令。
  劉擎目光緩緩轉動。
  “誰不服?”
  “……”
  ……
  楊玄急匆匆的回到了太平縣。
  “出征?”
  曹穎先是壹楞,接著又釋然。
  “長安對北疆的耐性到了極點,若是再不動手,節度使怕是要換人了。黃中丞不易。”
  “又要打了?”怡娘嘆息,“太太平平的不好嗎?四娘子!”
  “哎!”
  章四娘出現在門外。
  “走,跟我去給郎君收拾東西。”
  鄰居那裏也在收拾東西。
  “大王,黃春輝此次邀請大王去觀戰,這是向陛下表忠心呢!”
  衛王默然,只是擦拭著巨刀。
  ……
  “陛下,北疆節度使黃春輝上了奏疏,準備進攻。”
  “嗯!”
  皇帝從曲譜中擡頭,伸手接過奏疏,看了看。
  韓石頭知曉這是壹次被逼迫的出征。
  皇帝會是什麽心思?
  奏疏放在案幾上,皇帝淡淡的道:“朕記得黃春輝剛多了壹個孫兒吧?”
  “是。”
  這位看似整日沈浸在歌舞中無法自拔的帝王,開口便是連韓石頭都差點忘記的事兒。
  “老臣子多個孫兒是喜事,讓鏡臺看好些,切莫……出事。”
  “是。”
  韓石頭隨即親自去了鏡臺。
  “韓少監壹向少見。”
  王守屁股上的傷還沒好,走路壹瘸壹拐的。
  “鏡臺盯好黃春輝的家人,不能跑了壹個。”
  “知道了。”
  韓石頭回身就走。
  “韓少監!”
  韓石頭止步。
  王守緩緩靠近,聲音輕微。
  “韓少監無牽無掛,可咱怎地聽聞當年韓少監也曾有親人呢?”
  韓石頭沒回頭,“野狗!”
  他緩緩而行,身後王守冷笑。
  “咱是野狗,那也是陛下養的野狗。可咱看妳卻不像是狗,更像是壹頭狼!”
  趙三福在前方出現,行禮後過來。
  “監門。”
  王守問道:“如何?”
  趙三福側身看了緩步而行的韓石頭壹眼,“當年水患,他壹家子都被淹了。”
  “可惜!”
  王守不加掩飾的透露出自己對韓石頭的敵意,讓趙三福有些好奇。但他知曉這等問題不能問。
  “對了。”王守記起了正事,“北疆那邊大概是要弄些什麽,盯著黃春輝的家人,不許出長安。”
  “是。”趙三福領命,猶豫了壹下。
  “說!”王守冷冷道。
  “監門,下官冒昧,北疆……可是要出戰嗎?”
  王守看著他,直至他脊背冷汗直冒。
  “若非咱知曉妳在北疆做過斥候,這話問的就該掌嘴。”
  “是。”
  王守轉身進去。
  “黃春輝頂不住了,只能出戰!”
  趙三福的眸中多了壹抹憂色。
  他在北疆時是最出色的斥候,知曉北遼的實力如何。
  在他看來,黃春輝此次出擊是在冒險。
  北疆。
  子泰。
  保重!
  ……
  國子監。
  周寧緩緩走在小道上,邊上有樓臺,能聽到有人在大聲辯難。
  “周助教。”
  壹個女學生止步行禮。
  周寧頷首。
  “真是賞心悅目呀!”雖然是女學生,但依舊對周寧的氣質贊不絕口。
  到了祭酒那裏,周寧開口就問。
  “祭酒,我聽聞北疆那邊不安?”
  寧雅韻低頭看著琴譜,“是長安不安。”
  “是。”
  周寧明白了。
  “可能會出戰。”寧雅韻補充壹句。
  安紫雨進來了。
  “兵部緊急出動了快馬,往北疆去了。”
  “要開打了嗎?”
  周寧想到了楊玄。
  “嗯,要開打了。”
  周寧告退。
  走出值房,她不禁看向了北方。
  “妳要好好的。”
  ……
  斥候就像是壹群候鳥,往來於桃縣和草原之間。
  “前方有北遼斥候!”
  “隊正,可要撤離?”
  十余斥候看向了隊正。
  前方北遼數十斥候也發現了他們,蜂擁而來。
  隊正說道:“北遼不是傻子,早就知察覺到咱們這邊有異動。大戰在即,斥候斥候,咱們不但要打聽消息,還得要提振士氣!回去稟告,北遼斥候密集出現。”
  “隊正妳呢?”
  隊正笑了笑,“耶耶去取顆人頭回來,大戰之前,讓北遼人看看大唐男兒的武勇,駕!”
  前方的北遼斥候也發現了隊正的舉動,為首的喊了壹聲,接著策馬疾馳,沖出了陣列。
  兩邊的頭領對上了。
  眾人看的目不轉睛。
  橫刀對長刀。
  鐺!
  雙方錯身而過,隨即策馬掉頭,再度沖殺。
  遼軍帶隊軍官壹刀從隊正的腰部掠過。
  血箭飆射。
  隊正壹刀斬斷了對方的左臂。
  遼軍帶隊軍官策馬就逃。
  失去左臂後,他就憑著雙腿控馬,漸漸被追了上來。
  “殺了他!”
  唐軍斥候在歡呼!
  但遼軍斥候來了。
  “無恥!”
  眾人叫罵著,令二人回去稟告消息,其他人毫不猶豫的沖向了敵軍。
  隊正追上敵將,壹刀梟首,隨即對面的箭雨來了。
  他策馬掉頭,背上帶著壹支箭矢,大笑著奔逃。
  “走!”
  唐軍斥候拼命打馬奔逃,北遼斥候緊追不舍。
  “吊死他們!”
  帶隊將領竟然被割了人頭,這份奇恥大辱啊!
  隊正的腰部不斷在流血,他回首看了壹眼,“留下兩個兄弟,其他人,走!”
  軍令如山,兩個斥候策馬靠攏,其他人深深的看了他們壹眼,打馬而去。
  “跟著我,到了地底下,依舊是我來開道!”
  隊正策馬沖向敵軍。
  他大呼酣戰,帶著兩個斥候沖進了敵群中。
  刀光閃爍,數十騎的阻攔不過壹瞬而過。
  隊正回身,壹只耳朵已經不見了,臉頰挨了壹刀,從嘴角拉到耳下。
  身後的兩個斥候,壹人丟了手臂,壹人小腹處中壹刀。
  “跟著我。”
  隊正舉起橫刀。
  那些北遼斥候冷笑掉頭。
  “絞殺他們!”
  隊正打馬而去。
  他知曉,這壹次再無生機。
  北遼斥候們在獰笑著,準備抓壹個活口去問話。
  嗚嗚嗚!
  號角聲中,壹隊騎兵出現在前方。
  正在策馬加速的隊正擡頭看了壹眼。
  “是楊字騎,撤!”
  三個斥候往左側繞了過去。
  “追!”
  北遼斥候緊追不舍。
  他們能估算出距離……在那隊騎兵趕到之前,他們能追上。
  楊字旗下,南賀說道:“郎君,來不及了。”
  “發信號,令左右兩側出來。”
  嗚嗚嗚!
  騎兵在加速。
  砍殺三個斥候,再策馬逃跑……
  來得及嗎?
  北遼斥候壹邊緊追不舍,壹邊計算。
  “兩側有伏兵!”
  有人尖叫。
  斥候們壹看,左右兩側都冒出來數十騎兵,氣勢洶洶。
  來不及了。
  “撤!”
  頂替的將領下令撤離,他回首看了壹眼楊字旗,“我記住妳了!”
  楊字旗下,楊玄吩咐道:“全數出來。”
  嗚……
  號角聲中,北遼斥候的前方出現了壹股騎兵。
  楊玄回首,“出擊!”
  三百余騎兵從四面圍了過去。
  北遼斥候中有人罵道:“敵將狡猾,他先令左右伏兵出擊,讓咱們知難而退,救了那三個斥候。再令前方伏兵出擊,四面夾擊……那個狗曰的!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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