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倉庫到大明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方醒很嗨皮,作為壹個打工仔,他居然抽獎抽到了美國五日遊。
“能兌換成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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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2章 妳們怕不怕

帶著倉庫到大明 by 迪巴拉爵士

2019-1-11 19:54

  朱瞻基的眼睛微微瞇著,右手輕輕拍打著扶手。
  壹只蟬在外面拼命的嘶叫著,仿佛永不疲倦。
  正如同這大明皇帝……
  正在盛年的皇帝得知了自己侄子的死訊,他在沈默著。
  安綸的背上已經有了潮意,但卻從未想過皇帝會為此感到內疚或是困擾。
  帝王無情!
  朱瞻基微微點頭道:“派了禦醫追上去,壹路出海再回來。”
  俞佳躬身應了,然後出去安排。
  朱瞻基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的那片陽光之中,突然微微壹笑,問道:“妳想要什麽?”
  安綸毫不猶豫的就跪下,然後惶然道:“陛下,奴婢唯有壹片忠心……耿耿。”
  朱瞻基微微低頭看著他,譏誚的再次問道:“妳究竟想要些什麽?”
  安綸只是叩首。
  耳邊是額頭叩擊地磚的聲音,卻不清脆。
  朱瞻基微微嘆道:“興和伯當年給朕說過,是人就有目的,活著的目的,有人喜歡錢財,有人喜歡權勢,有人喜歡美色,有人喜歡美食……妳喜歡些什麽?”
  安綸唯有叩首。
  此刻不管他說什麽忠心都是白費勁,欲蓋彌彰。
  朱瞻基沈默了壹會兒,稍後等安綸的額頭上全是青紫時,才淡淡的道:“去吧。”
  安綸起身,身體有些搖晃。
  朱瞻基突然問道:“妳明著和興和伯沖突了幾次,暗地裏卻多次相助於他,為何?”
  安綸的身體挺直了搖晃,他覺得有些頭暈,但依舊保持著那壹絲清醒。
  “陛下,奴婢……”
  先前叩首帶來的劇痛並未讓他流淚,可現在卻熱淚盈眶,滑落下來。
  朱瞻基冷冷的看著那些熱淚滑落,並無半分動容。
  “陛下,奴婢在金陵時和興和伯幾次因公事交往,興和伯和氣,奴婢覺得以後能多個朋友,誰知道天恩突降,陛下隆恩,奴婢竟然進京,然後去了東廠。”
  朱瞻基譏誚地問道:“然後妳擔心什麽?”
  安綸擦擦淚水,說道:“陛下,興和伯乃是陛下的重臣,奴婢深知東廠廠督之職雖然風頭勁,可風險也不小……”
  朱瞻基面無表情的道:“妳在東廠這幾年犯的錯不多,但公器私用這壹條卻是逃不過。說吧,閆大建和妳有何仇怨?”
  安綸沒想到皇帝竟然連自己派人去盯著閆大建的事都知道,他哽咽道:“陛下,奴婢當年還在家中時,家裏曾經被閆家欺負過,奴婢做了廠督之後就有些……”
  “有些什麽?”
  朱瞻基端起茶杯喝了壹口,然後輕輕放下茶杯。
  茶杯地步和桌面觸碰發出了細微的聲音,可安綸卻被嚇到了。
  他擡頭惶然道:“陛下,奴婢睚眥必報,壹心只想讓閆大建吃虧……”
  朱瞻基盯著他的眼睛,目光漸漸森然,“下次再敢弄鬼,朕活剮了妳!”
  安綸幾乎是帶著壹身汗水出了乾清宮,外面的太陽很大,可他依舊打了個寒顫,然後就看著前方在灑掃的宋老實。
  宋老實掃地很認真,完全是心無旁騖的狀態。
  掃帚富有節奏的在掃動著,並沒有長久勞作的沈重,反而很輕盈。
  安綸在看著這壹切,他覺得這樣的日子就是絕望,沒有希望的絕望。
  日復壹日的掃地,每日吃了就睡,這樣的日子如何?
  安綸看過那些普通人的生活,覺得很煎熬,自己肯定是過不下去的。
  “無聊嗎?”
  他走過去問道。
  宋老實擡頭好奇的看著他,就像是看著壹個傻子般地說道:“掃地換飯吃,不掃地沒飯吃,所以就要掃地,妳連這個都不懂,哎!好可憐的。”
  安綸看著他,有些不解的道:“吃飯……可以賺錢吃飯啊!”
  上面出現了俞佳,他在冷冷的看著下面的兩人。
  宋老實歪著腦袋,然後眉頭漸漸皺起,就像是小孩子之間鬧矛盾那種,突然呸了壹口,說道:“我天天能吃肉,幹嘛去賺錢?”
  安綸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竟然脫口而出的問了壹個問題:“有錢什麽都會有。可以有女人陪妳,可以有美食,可以有奴仆伺候妳,可以到處去玩耍……”
  “可很累。”
  宋老實搖搖頭道:“那樣會很累的,我只喜歡掃地。”
  安綸茫然搖頭,腳步有些蹣跚的往外走去。
  宋老實杵著掃帚看著他漸漸遠去,突然喊道:“點心最好吃。”
  那背影繼續前行,然後搖搖頭,最後消失在遠方的大門外。
  “好傻啊!”
  宋老實搖搖頭,覺得自己又遇到了壹個傻子,然後他得意的摸摸懷裏的油紙包,吸吸鼻子,又開始掃地。
  俞佳在上面全程目睹了這壹場傻子之間的談話,然後冷笑著說道:“遲早有壹日妳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轉身進去,稟告道:“陛下,安綸剛才和宋老實說話。”
  朱瞻基看了他壹眼,然後繼續在看著奏章。
  皇帝的事情永遠都處置不完,大明各處每天都有新情況,有的喜事,但能報上來的大多是壞事……
  所以皇帝的眉間經常皺著,時間長了就會生出皺紋,從淺淡開始,不知何時會變成深刻。
  而方醒就覺得自己的額頭上沒有皺紋很是不妥。
  因為他在宮外見到了閆大建。
  陽光很好,雖然有些熱,可卻讓人感到自己還活著。
  閆大建的額頭上多了兩條皺紋,而在壹個月前,他就算是笑起來,臉上也不會有壹絲紋路。
  他看到了走來的方醒,然後止步,目光復雜的搖搖頭。
  方醒也看到了他,見他停步,就近前問道:“可是有事?”
  閆大建有些不解地問道:“興和伯,為何要攔截本官?”
  所謂的攔截,指的是方醒阻攔了他接任禮部尚書的機會。
  現在的禮部依舊沒有尚書,而且還是閆大建在代管。
  若是旁人的話,大抵認為自己接任禮部尚書的職務指日可待,可閆大建卻知道,方醒不會無的放矢。
  可這樣也太欺負人了吧?
  方醒摸摸自己光滑的額頭,說道:“妳想說什麽?”
  閆大建身後的官員有些尷尬的退開了。
  “興和伯,本官何處得罪了妳?值得妳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本官。”
  此刻的閆大建變得異常的尖刻,以往對方醒的那壹點兒忌憚也消失了。
  這是壹位權利的追求者。
  失去了再進壹步的機會之後,他已經把方醒看做了自己的死仇。
  既然是死仇,那還裝什麽?
  所以閆大建的目光陰狠,宛如在看著殺父仇人。
  方醒默然,他對閆大建出手並未刻意遮掩,之後京城各處都有些震動。
  這些震動都來源於方醒對閆大建下手,而且還成功了。
  什麽當年在福建為官時的漏洞,這些原因在那些“高人”的眼中只是浮雲。
  方醒就想弄閆大建,於是就去弄,而且還成功了。
  妳們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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