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人肉燒烤！陰暗交易。

　　當！
　　門合攏之後，原本壹臉陰沈的潘冬子，緩緩擡起頭。
　　聽到門外腳步聲漸淡去，那張臉上掛起譏諷的笑意。
　　“還真以為吃定老子了？”
　　“和我想的壹樣，陳安這個無賴，沒那麽容易滿足。”
　　扭了扭脖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哥！還是妳聰明！”
　　齊揚豎起大拇指。
　　只有大龍還在懵逼中，不知道兩位同伴在打什麽啞謎。
　　果然！
　　門外靠在旁邊竊聽的我雙眼微瞇。
　　這潘冬子果然攻於心計！
　　從剛才的對話中，他就在懷疑，因為潘冬子給出的理由實在太牽強。
　　不合理的背後，壹定藏有陰謀。
　　再次用假裝離開的方法，果真騙到了這個家夥。
　　不過料想到房間裏有竊聽，之前還好，現在出了事目光壹定都聚焦於此，料想潘冬子也不會蠢到說出實際情況，於是，躡手躡腳離開。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
　　天邊的殘霞壹片接著壹片，重重疊疊，在夕陽的渲染下，猶如金色的海浪，前赴後繼往山邊而去。
　　時間不早，這裏的雨季，恐怕不會太遠。
　　插著手開始思量後面的事情，大門外老緬還在叫賣，他的盒飯味道確實還不錯。
　　我走過去要了壹份盒飯。
　　“不賣！”
　　大胡子老緬壹把奪了過來。
　　“開門做生意，何必拒絕客人？”
　　“妳的生意做不起！”
　　“做不起？我又不是不給錢，妳說是不？”
　　掏出票子晃了晃。
　　“壹物壹價！我也不多給，妳也別少收。”
　　老緬皺起眉頭，他的盒飯確實不好賣，因為這個家夥的事，讓不少豬仔以為他是黑心商人。
　　旁邊有桌椅板凳，我扯過壹根坐下。
　　然後把錢遞過去。
　　“別整那些沒有的，來壹份雞腿飯，妳要是賣不出去，放壞了明天不得接著賣呀？”
　　我故意擡高聲調道。
　　“妳！小聲...小聲點！”
　　老緬又氣又惱，賣過夜盒飯這種事，知道就行，怎麽能說出來呢？
　　哪個地方不這麽幹？
　　賣不完總不能丟了吧？
　　客人不知道不都吃得挺香，這該死的豬，嘴巴就是癢。
　　“來份新鮮的盒飯，妳懂我意思吧？”
　　“給！”
　　老緬臉色漲紅，遞過來壹份盒飯。
　　飯量很足，裏面除了鹵雞腿，還有素炒豆芽，白蘿蔔等等。
　　壹邊吃著，壹邊偷偷打量。
　　由於沒什麽客人，所以老緬顯得格外煩躁。
　　下班第壹波高峰過去後，幾乎沒什麽客人會光顧。
　　現在出門的人幾乎都是去娛樂區瀟灑，那邊有玩的，有吃的，紙醉金迷。如果是窮哈哈新人，也會去食堂吃免費飯。
　　他的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哥們！妳來這幹多久了？”
　　趁他無聊之際，試探打開話匣子。
　　“沒多久！”
　　老緬拿起旁邊的扇子扇風，這兒的天氣總是格外悶熱。
　　“來園區賺錢要容易很多吧？”
　　“還好...”
　　“怎麽不去商貿大樓？在這賣盒飯還有早餐，多掉份兒！”
　　“啊？掉份？”
　　“掉面兒，丟臉，懂嗎？”
　　我壹本正經地給他解釋道。
　　“……”
　　放下扇子，老緬壹臉蛋疼的表情，無語道：“妳小子不會說話就別說。”
　　“這不是好奇嘛！”
　　“租金妳給？那麽貴，租不起。”
　　租金...
　　眨了眨眼，又道：“租金貴可以從食材上減低成本唄！”
　　“妳也知道我們國家的學校食堂，也是租金死貴，為了營利給學生吃豬食都有。”
　　“妳學不會這招？”
　　“……”
　　大胡子老緬翻了翻白眼，“我要良心！”
　　“良心值錢嗎？能賺錢不就是好事。”
　　我嘁笑壹聲，什麽年代，還講良心。
　　這玩意值幾個錢？
　　“胡說八道！我就該拿死人肉餵妳，瞧妳說的什麽...話...”
　　大胡子老緬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立馬噤聲不語。
　　“啥？妳剛才說啥？”
　　壹手拿著雞腿在啃的我臉色變了幾番。
　　“沒啥...”
　　老緬頗有幾分心虛。
　　“妳要是不說清楚！我保證整個園區，都知道妳用死人肉做菜的事情！”
　　“胡說！我從來沒有這麽幹過。”
　　“那妳怎麽知道的？”
　　我寒著臉問道。
　　想起經常在食堂吃飯，現在嗓子眼都是癢的。
　　大胡子老緬東張西望，確定沒什麽人註意這裏，這才松了口氣。
　　手在攤位某處按了按，方才走過來坐下。
　　“剛才那是...”
　　“聽聲音。”
　　短短三字讓我明白這裏也存在竊聽。
　　“妳小子總是那麽精，妳知道了能幹嘛，該吃飯不也要吃嗎？”
　　“吃妳奶奶！妳怎麽不去吃？”
　　我賊想呼他幾巴掌。
　　“唉！”
　　“是這樣！剛才我也說了，園區租金很貴，那些外來租戶為了賺錢不得不降低成本。”
　　“不知道妳吃沒吃過燒烤。”
　　“燒...燒烤？”
　　我瞪著眼，的確吃過壹次。
　　當時還覺得那個肉有點奇怪。
　　“妳們國內燒烤不是經常弄那些雞鴨肉偽裝成牛羊肉賣嗎？搞些香料添加劑，燒烤時候多刷幾遍醬料，辣椒壹撒，誰吃得出來是什麽肉？”
　　“這個辦法咱也學了去。”
　　“起初只是同樣的做法，整些科技與狠活，但隨著園區租金越漲越高，為了能賺錢不得不去想辦法尋找價格更低的豬肉。”
　　大胡子老緬說著眼神不斷往我身上瞟。
　　尼瑪！
　　合著不就是在說我們這群豬仔嗎？
　　“妳的意思是那些死人都會被這樣處理？”
　　“也不是...”
　　“這算是陰暗交易，園區其實不知情，那些沒有買賣價值的屍體表面上被無害化處理，實際上都被剜下肉，制作成了凍豬肉串。”
　　……
　　胃裏壹陣翻湧，手上捏著的雞骨頭，也瞬間被捏斷。
　　真特麽惡心啊！
　　“妳這雞腿是不是也...？”
　　“不不不！”
　　大胡子老緬連忙搖頭。
　　“我就是不想幹那種喪良心的事情，才來這裏擺攤做生意，妳可別搞渾了我的名聲。”
　　“我...”
　　飯是吃不下去了，滿肚子惡心。
　　本想打聽別的事情，沒想到有這種意外收獲。
　　至於之前吃下的烤串，現在估計都成了屎拉出來，扣嗓子眼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