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紅

聖誕稻草人

歷史軍事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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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左監門

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

2024-2-24 19:09

  淩敬笑著奉承道:“殿下果然算無遺策。”
  李元吉又拿起甘州急書翻看了兩遍,才看向淩敬笑道:“我記得妳不是壹個喜歡阿諛奉承的?”
  淩敬恭敬的抱了抱拳,坦誠道:“臣不是阿諛奉承,臣是發自肺腑的覺得殿下算無遺策。”
  李元吉笑著感慨道:“我也不是算無遺策,只是知道的比別人多壹些而已。”
  淩敬不知道李元吉口中的這個‘知道的比別人多壹些’,究竟是獲取消息的渠道多,還是能通過別人留下的蛛絲馬跡,判斷出別人隨後的動作,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搭話。
  李元吉放下甘州急書,又笑道:“我二哥既然派人去了甘州,還跟常何接觸過,那說明常何入朝的日子也不遠了。
  妳那邊安排的如何,常何有沒有反復的可能?”
  雖然他早就斷定了常何不會反復,但他絕對不可能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到別人會不會反復身上。
  所以他在常何答應了為他做事以後,吩咐淩敬做了壹些布置。
  淩敬鄭重道:“臣安排的人已經混入到了常何麾下,憑借著金錢開路,已經升任到了旅帥壹職,在常何麾下壹眾人裏,已經有了壹些影響力。
  臣還安排了常何的幼弟去您的封地為官。
  常何應該不敢反復。”
  李元吉沈吟道:“常何很在意他這個幼弟?”
  淩敬點頭道:“不止在意,而且寵愛有加。常母也十分關心她這個幼子。”
  李元吉點了點頭道:“將他安排到我封地上為官,恐怕不保險,讓他去河北道吧。”
  淩敬拱手道:“臣明白。”
  李元吉叮囑道:“常何入朝以後,妳就不要再跟他接觸了,免得他暴露。等我們需要他的時候,妳再去找他。”
  淩敬認真道:“臣知道輕重。”
  李元吉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慶州那邊應該也有消息了吧?”
  李世民手裏能用的人很多,非要扶持壹個人出任玄武門值守的話,不壹定要選常何。
  之所以找上常何,肯定是要用到常何。
  結合李建成去慶州搞的小動作,不難分析出,李世民要用常何做什麽。
  李世民要麽是想借助常何,揭發李建成在慶州的小動作。
  要麽就是想將常何調走,派壹個他更信得過的人,去接替常何的位置,守在慶州邊上。
  壹旦慶州有什麽動作,李世民可以輕而易舉的拿捏。
  雖然李世民現在僅僅是接觸常何,並沒有告訴常何,到底需要常何做什麽。
  但李世民的心思,李元吉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李世民找常何,有八成的幾率是後者。
  李世民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浪費自己手裏的力量,調走壹個跟自己關系不大的人。
  所以,李世民現在找上常何,要調走常何,必然是慶州有了什麽動作。
  “臣正要向殿下稟告此事。臣派去慶州的人,近些日子傳回消息,說楊文幹借著慶州兵馬不足,無法應對西突厥遊騎的借口,正在大肆招募鄉勇,擴充兵馬。”
  淩敬正色稟告。
  李元吉呵呵壹笑,“楊文幹找的這個借口還真夠蹩腳的。西突厥如今在東突厥的壓制下,根本不敢露頭。
  安興貴時不時的率領甘州兵馬在邊陲巡視。
  西突厥的遊騎,怎麽可能出現在慶州?”
  淩敬自欺欺人的道:“楊文幹說有,那應該就有吧。”
  李元吉瞥了淩敬壹眼,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麽,而是吩咐道:“慶州的兵甲有限,慶州兵都不夠用,更別提楊文幹新招募的兵馬了。
  所以我猜測,楊文幹在招募到了足夠的兵馬以後,壹定會想辦法幫他們弄壹身兵甲。
  妳讓手底下的人仔細盯著,壹旦楊文幹開始為新招募的兵馬謀劃兵甲,立馬告訴我。”
  淩敬躬身道:“喏。”
  李元吉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淩敬也沒有多留,躬身壹禮後,退出了精舍正屋。
  李元吉在淩敬走了以後,搖頭壹笑。
  李建成也是夠倒黴的,好不容易有了壹些血性,想招兵買馬,幹壹票大的,結果派出去的心腹是個內賊。
  內賊還沒出長安,估計就將他賣幹凈了。
  在他眼裏,他所作的壹切還是隱秘而刺激的。
  在李世民眼裏,他所作的壹切,毫無秘密可言。
  李世民還沒有等到他安排的人徹底成氣候,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他註定要被李世民算計死了。
  剩下的,就得看他輸多少了。
  ……
  兩日後。
  九龍潭山半山腰的飛瀑潭邊。
  宇文寶手持著壹柄橫刀,又劈又砍的虎虎生風。
  李元吉身著壹身秋衫,陪著身著墨色長袍的李孝恭,坐在草廬裏,壹手拎著滾燙的水壺,壹手虛扶李孝恭面前的茶碗,為李孝恭沖了壹碗紅棗薏米茶。
  茶是李孝恭帶來的,茶方是孫思邈開的。
  主要的功效是幫李孝恭祛除身體裏的濕氣。
  李元吉對這種藥茶,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更喜歡喝炒茶,只是炒茶的法子已經教給了府上的人很久了,府上的人也沒有弄出炒茶。
  所以李元吉只能將秋菊晾幹了做茶。
  “呼呼……”
  李元吉端起了燙手的茶盞,小口小口的吹著氣。
  李孝恭用呈酒的竹勺給自己的茶盞裏甜了壹勺冷酒,端起茶盞咕嘟嘟咕嘟嘟的壹飲而盡。
  李元吉看著嘴角直抽抽。
  孫思邈要是知道了李孝恭將他開的茶方這麽用,估計得氣的吹胡子瞪眼。
  “咚……”
  李孝恭喝完茶,將茶盞往矮幾上壹磕,哼哼著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元吉放下茶盞,“我也沒獻殷勤啊。”
  李孝恭拿過了身邊的酒壇子,猛灌了壹口,鄙夷的道:“從我認識妳到現在,妳就沒給人斟過茶。”
  李元吉瞥著李孝恭,“那不是因為我的茶藝不夠純熟嘛。”
  李孝恭哼了壹聲,沒有再搭理李元吉。
  李元吉沈吟著道:“妳覺得平城侯的刀法如何?”
  李孝恭放下了酒壇子,拿起矮幾上的壹塊冷鹿肉,壹邊用刀子割著吃,壹邊鄙夷的看著李元吉。
  李元吉嘆了壹口氣,“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此次請妳過來,確實有所圖謀。”
  李孝恭鄙視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妳們這些有話也不好好說,非要裝腔作勢的人。”
  李元吉看著李孝恭,幽幽的道:“妳此次回京,第壹次見我的時候,可比我能裝多了。”
  李孝恭臉上的神情壹疆,惡狠狠的瞪了李元吉壹眼。
  李元吉純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時他心裏正亂著呢,不知道李元吉是敵是友,自然得裝腔作勢的試探壹番。
  如今卻被李元吉當成了把柄,拿來反擊他。
  “妳還想不想求我了?”
  李孝恭瞪著眼睛問。
  李元吉端起了茶盞,疑問道:“堂兄怎麽知道,我有事求妳。”
  李孝恭嫌棄的看了壹眼在飛瀑邊上舞刀的宇文寶壹眼,沒好氣的道:“妳讓那個二楞子在水潭邊上舞刀弄槍的,折騰了壹個時辰了。
  妳什麽心思,還用猜?”
  李元吉贊嘆道:“堂兄果然聰慧。”
  李孝恭惡聲惡氣的道:“妳就別奉承我了,難道沒人告訴妳,妳奉承人的時候,看著很虛偽嗎?”
  不等李元吉搭話,就聽李孝恭又罵罵咧咧的道:“妳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給我整那些虛的。”
  李元吉就很尷尬,道:“堂兄覺得平城侯的武藝如何,能不能在妳手底下做壹個監門將軍?”
  李孝恭自從順應李淵的心思,辭去荊州大總管、以及節制益、交、揚各州的職位以後,李淵對李孝恭的態度立馬就變了。
  從此前的不管不問,不搭理,變成了又管又問,又搭理。
  每日早晚,都會派人給李孝恭賜菜。
  時不時的還將李孝恭叫到宮裏去,陪他壹起欣賞歌舞,看到興起的時候,就壹個勁的往李孝恭府上塞女人。
  短短數日,李淵已經賜給了李孝恭十八個舞婢,三部樂手,壹百七十四個仆人,兩座皇莊,壹座馬場,另有伺候皇莊的佃戶、伺候馬場的馬仆數千人。
  不僅如此,李淵在今早的時候,還晉李孝恭為河間郡王,加壹千多戶封戶,六百侍從,六部劍班,同時還任命了李孝恭為左監門大將軍,掌左監門上下。
  跟李藝、丘和等壹眾兼任著十二衛四府的大將軍的人不同的是,李孝恭有實權。
  手裏有李淵賜下的半枚左監門的兵符。
  李元吉有心安排人進十二衛,謀取要職,但壹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在得知了李孝恭成了十二衛四府的實權派人物以後,就把主意打到了李孝恭身上。
  李元吉原本是準備讓宇文寶出任潼關守將的,但是宇文寶火燒了長安城外的良田以後,在李淵心裏的印象分大減。
  李元吉即便是想辦法為宇文寶爭取到機會,李淵也不會任用宇文寶。
  所以李元吉準備讓宇文寶先去左監門混壹下,混點資歷,等李淵對宇文寶的印象分拉上來以後,再幫宇文寶謀潼關守將壹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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