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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姐弟相依為命

壹段羞於啟齒的往事 by 半盞清酒

2018-8-5 21:58

  每個人都會有壹段難以忘卻的記憶,每個人都會有難以磨滅的青春,我也不例外。雖然早已嫁為人妻生兒育女,但十年前那段刻骨銘心,卻又讓人羞以啟齒的畫面,時不時還會在我的腦海之中閃現、揮之不去。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雖然早早就嘗遍了世間的人情冷暖,受盡了種種的委屈,但同時也讓我明白了壹個道理,人是要靠自己的,無論妳想得到什麽,都必須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天上永遠不會掉餡餅,就算有也不可能砸到我這種人的頭上。

  如果妳想得到壹粒糖果,妳就必須學會先去討好那位管理員阿姨,因此從小我就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如何讓自己獲得別人的好感,也許這就是壹種物競天擇吧。

  雖然孤兒院的生活比較艱辛,經常要幹活,不時還會被年長的孩子欺負,但我壹直告訴自己要有壹顆樂觀向上的心,就算生活壓得妳喘不過氣來,我還是要微笑著去面對,我要永遠保持著那份童真和快樂。

  就在我七歲那年,壹對衣著體面的中年夫婦走進了孤兒院的大門。他們努力多年如終無法生育,無奈只好接受現實打算領養壹個孩子。在中國人眼裏,養兒防老的觀念根深蒂固,如果沒有孩子妳的人生註定是不完整的。

  我和幾位年齡相仿的孤兒被帶到了校長辦公室,我們站成壹排供那對夫婦挑選。我在孤兒院中應該算是長得最漂亮的女生,加上活潑愛笑又善解人意,有幸得到了參加這次篩選的機會。當時恰好壹束陽光透過窗戶打在我所站立的位置,讓我感覺到有些晃眼。

  在來辦公室的路上,經過走廊我看到了幾盆美麗的薔薇花,我偷偷摘了壹朵插在自己的頭發上面。在這之前我還精心梳理了頭發,穿上那件我唯壹拿得出手、也自認為是最漂亮的粉色裙子。每年都會有善心人士為福利院捐獻衣物,這條裙子還是我拼盡全力給搶回來的,我喜歡的東西就要努力爭取,才不會接收別人挑剩下的垃圾。

  這對夫妻壹看就知道相當的有涵養,特別是妻子表情很慈祥。她認真的逐個觀察著我們,目光從上至下,就連我們的後背也沒有錯過。顯然她才是這次挑選的主導者,她的丈夫肯定會無條件接受她的任何決定。

  就在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微微鞠了個躬,用充滿自信的目光直視著她的雙眼,還給了對方壹個甜甜的微笑,我要把自己最好的壹面呈現在他倆的面前。就算最終沒能選上,我也要微笑著接受這個事實。

  也許是上天的眷顧吧,非常幸運我成功了,這次見面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後來在跟養母的壹次聊天中我才得知,他們的初衷是想要收養壹名男孩子,當時我不過是來湊人數的。

  養母還說,她那天看到我的時候,我全身上下好像籠罩著壹層迷人的光芒,我的舉止是那麽的得體、表情是那麽的自信從容,特別是最後的那個微笑,徹底融化了她的心……也許,是那朵薔薇花散發出的某種神秘力量吧,反正我當時是這麽想的。

  從此我成為了他們的掌上明珠,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生就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就這樣過了幾年,養母居然懷上了!!!九個月之後壹名男嬰呱呱降生,我終於有小弟弟啦!

  養父養母並沒有因為有了親生骨肉而冷落我,恰恰相反,他們認為是我為這個家帶來了好運,讓他們可以享受到為人父母的快樂。他們視我如同己出,供我讀最好的學校,每天都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也沒有恃寵生嬌,孤兒院的經歷讓我少年老成,正因為這壹切來之不易,我更要加倍去珍惜,我要學會感恩。在家裏我是媽媽的好幫手,很多家務活包括照看小弟弟我都主動承擔,我明白只有付出妳才能夠得到更多,這是我在孤兒院中獨自領悟出來的道理。可以說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壹段歲月。

  可惜好景不長,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美好的日子總是那麽的短暫。就在我弟弟四歲那年,在壹個大雨傾盆雷電交加的夜晚,爸爸媽媽在開車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交通意外,兩人身負重傷被送進了醫院。

  父親搶救沒多久就過世了,母親在彌留之際,躺在病床上憐愛的望了壹眼身邊的小弟弟,用顫抖的手撫摸著我的秀發,“小柔不要哭,妳要堅強起來,沒想到妳小小年紀就要承擔起照顧這個家庭的重任,爸爸媽媽真是對不起妳……小、小傑就托負給妳了,希望妳們姐弟倆壹輩子都能相親相愛,希望妳永遠都不要放棄他……”

  “媽,您別說了,您壹定會好起來的,您還沒有帶我們去海洋公園玩呢,媽,您答應過我們的……”我伏在母親身上不停抽泣著。

  “小柔,妳從小就是壹個懂事的好孩子,媽沒什麽可擔心的。媽媽最遺憾的壹件事情,就是沒有辦法看到妳、看到妳嫁人生子……小柔,妳、妳永遠都是媽媽的好女兒……我至今還記得在孤兒院第壹次見到妳的樣子,妳、妳當時是那麽的……”

  話還沒有說完,母親忽然間淚如雨下,壹口氣沒能接上來就此香消玉殞。我和弟弟抱著母親的身體嚎啕大哭起來,從今往後,我要壹個人去面對生活中所有的難題了嗎?我再也沒有父親堅實的臂膀可以依靠,再也享受不到母親溫柔體貼的照顧。我故作鎮定安慰著身邊年幼的弟弟,其實內心的世界卻早已經崩塌……!

  抹幹眼淚,生活還得繼續下去,養父養母的恩情我壹輩子也報答不了,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小傑將他撫養成人,以此來慰籍父母的在天之靈。

  由於我們姐弟倆年齡還小,養父養母又沒有直系親屬,社會福利署介入了此事。養父養母有壹門遠房親戚,他們雖然有過來表示慰問,但最終只是塞了壹個兩千塊錢的信封給我。

  他們表示生活艱難自顧不暇,實在沒有辦法承擔起撫養我們姐弟的義務,還壹把鼻涕壹把眼淚的說著對不起。我總算知道了什麽叫世態炎涼、人情淡薄,他們還不如當初孤兒院裏那些照顧我的叔叔阿姨呢。

  社會福利署沒有辦法,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壹家願意收養我們的家庭,這也是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總不能讓我們姐弟都住進福利院吧。

  我認真的思考了整整壹個晚上,我已經上初中了,從小就學會自給自足,我有信心可以把這個家支撐下去,我不想再寄人籬下。我要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去看別人的臉色,我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受半點的委屈。

  萬幸的是養父母留給了我們這套房子還有壹小筆遺產,如果我們能夠省吃儉用,應該足夠支撐到自己高中畢業,到時候我參加工作就可以掙錢養家了。

  我感謝了福利署的好意,表示自己可以獨立承擔起撫養弟弟的重任。他們雖然半信半疑,但是看著我堅毅的眼神,最終還是答應給我壹年的時間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如果實在不行他們才會選擇再次介入。壹位熱心的阿姨還表示會盡量幫我們申請壹筆社會救濟金。

  從那天開始,我不再只是小傑的姐姐,長姐如母,我還是他的半個媽媽。除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我還要照顧好他的起居和協調好自己的學習生活。在跟學校溝通了之後,老師同意我因為家中的特殊原因,早上第壹節課可以不用去報道。

  我每天早早起來,壹邊準備早餐壹邊背誦著英文單詞,大概七點半的時候叫醒小傑,服侍他洗漱和吃早餐。接著騎自行車載他到幼兒園,之後自己到學校剛好趕上第二節課。

  中午放學去市場買菜,將就在家裏吃壹點,順便把家整理好(換洗床單被套什麽的),母親生前喜歡壹塵不染,這個傳統可不能丟。下午放學順路接小傑回家,安排他看電視或者玩玩具,自己趕緊洗菜做飯。吃過晚餐,還要幫他洗澡,之後輔導他學習什麽的。

  養父母離世之後小傑憂郁了很長壹段時間,以前他習慣了每天晚上母親哄他上床,他喜歡把小小的身體蜷縮在母親的懷裏入睡,還喜歡用手撫摸著母親的乳房,這樣才能讓他找到些許的安全感。

  為了能安撫他的情緒不再哭鬧,每天晚上我都是跟他睡在壹張床上,我也效仿母親緊緊地摟著他,任由小傑把手伸到我的睡衣之中,有時候他還會像個嬰兒似的叼著我的奶頭。

  作為壹名正值青春期的懵懂少女,剛開始我當然覺得非常的難為情,臉頰經常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身上最隱密的部位被人這樣撫摸和舔吸,每次我的乳頭都被小傑弄得硬硬的好奇怪,身體不由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我也就習慣了,只要能把小傑照顧好,只要能完成父母的遺願,這點難堪又算得了什麽?何況小傑只是個孩子,也是我現在唯壹的親人。小傑從小就比較調皮,每次幫他洗澡總是弄得我全身上下都是水,到後來為了省事我幹脆陪著小傑壹起洗澡了,免得我還要去更換衣服。

  當時的我正值豆蔻年華,因為我比較早熟,身體已經開始發育,胸部圓鼓鼓的,頂部鮮嫩的乳頭昂然聳立著,就像兩顆嬌艷欲滴的水密桃壹般。充滿彈性的臀部下面是壹雙又直又白的大長腿。每次洗澡的時候,望著倒影裏姣好的面容,撫摸著自己傲人的身體,我都會感到微微的自豪,當初我的親身父母為什麽舍得拋棄我呢?

  因為是晚年得子,養父母從小壹直比較嬌縱小傑,因此他在我面前有點沒大沒小,總喜歡跟我嬉笑打鬧。洗澡的時候他經常會問我很多的為什麽,“姐姐妳的奶奶為什麽這麽大?”、“為什麽上面長著兩顆紅棗?”、“為什麽妳沒有小雞雞的?”、“為什麽妳下面會長毛毛?”這些問題經常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有壹句沒壹句的哄著他。

  又當姐來又當媽的日子當然過得非常辛苦,特別是在我這個原本應該無憂無慮的年紀。有幾次小傑因為生病而住院,我沒日沒夜地照顧他,整晚不睡地摟著他、用濕毛巾為他降溫、唱兒歌哄他入睡,當時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這些年我失去了很多同齡人應該享有的快樂,幸虧還有小傑陪伴著我,姐弟倆相依為命也算是苦中有樂。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咬咬牙總是能捱過去的,我經常這樣勉勵著自己。也許正是因為樂天的性格讓自己挺過了很多的難關,讓我能夠從容面對人生中的各種逆境。

  本章字數:3688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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