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虫生(虫族文主攻美强梗忠犬受) by 抿口花酒渡忠犬
2025-3-24 21:41
本书简介:
不过是一场自以为春梦的欢爱,却意外与一个虫族男子开启了异世夫夫之旅。这是个以虫族命名的未来世界,这里没有女人,却有各种身材高挑健美,武力值凶悍的俊帅雌性虫族,若你有幸成为占比稀少的雄虫,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从身到心的无私奉献。永远不用担心他们会伤害你,因为虫族法律会全方位保护你。然而主角鲍佘,是个极其厌恶恐惧虫子的男人,对于这次异世之旅他是半点都不感到高兴,偏偏活在他春梦里的完美男人,原型正是一只雌虫。
坑了??不过肉很香~
*** *** ***
他是个gay,还是个纯1,然而世人眼中,他半点都不像个1,他长相不man,性格更不man。
鲍佘长相算得上是清秀,身高也不过是1米72,在gay圈里,很多0号是三大五粗很爷们的外形,他站在人群中就看上去很弱不禁风。而且,那张清秀的脸时不时带上一种纯良腼腆的神态,没成年那会儿还有点苹果肌,脸颊微微透红,如果头发长一点,看上去可口的就像个少女。
他的圈内朋友时常嗤笑的便是鲍佘不像个男人。哪有男人会看到虫子小飞飞大呼小叫的?
“按我说,你老妈该把你丢到虫窟里给你练一练,说不定出来后,你能跟那些爬虫们做做好朋友什么的。”一损友死党方史涛抓着手中餐巾纸包着的蟑螂故意往鲍佘眼前晃了一下,看着对方惊恐的表情大笑起来,仿佛看到了鲍佘在满地乱爬的虫子群中发疯跳脚了。
鲍佘半点都不觉得好笑,他甚至是脸色有些发青,双眸呆滞又灰暗地看着他的发小。“你还是我好哥们吗?不就喊你帮我打个蟑螂吗,是好兄弟应该两肋插刀,我没让你插刀就让你抬抬脚,用得着这么说?”
“好好好,不说你不说你,反着早在你上幼稚园的时候已经人尽皆知了。”
“你还说!!!那事要不是你!我能那样?!”鲍佘眉眼一竖,怒瞪着方史涛。
这件事特别妙,至今都被童年玩伴嘲讽,鲍佘读幼小班的时候,有一回上厕所,看到内裤上有个小小的小蜘蛛,还是嫩黄的呢,关键是它已经死透了的样子,趴在内裤上一动不动,但是小鲍佘那个怕呀,哆哆嗦嗦地对隔壁嘘嘘完等他的好伙伴小方史涛同学说怎么办,小方史涛半点都不勇敢,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敢抓,于是被拜托着去找幼儿园老师。然而,就在此时,上课铃响了,然后脑袋还是呆萌状态的小方同学就直接去教室里了,压根忘记他的发小还在卫生间当木桩。
事后小鲍佘被拎着脖子提到办公室训了,而且,更让他哭了很久很惨的是,老师不知道小朋友不穿裤子的原因,只当他顽皮不想动手,于是利索地将他的小内裤一提,穿妥了。
此事据说是鲍佘同学的童年最大阴影没有之一。
从此以后,童年的发小们时不时拿此事出来嘲笑一下鲍佘,尤其是每次被鲍佘那玩票一样的各项高分成绩打击到的时候。
晚上,鲍佘做了个梦,他咬牙切齿地诅咒着方史涛,若不是他开什么玩笑说把他丢虫窟里,他又怎么会梦到自己身处什么虫族世界,直立起来就高的像两层楼的多脚类似蜈蚣状的虫子,说他似而不是就是,是因为哪有蜈蚣一半长着人类的身体,一半长着一排排尖利的脚的,还有生动的表情,对着自己张牙舞爪,还秀自己的腹肌!!!
果然是梦。
鲍佘豁然起身直喘着粗气,擦了擦汗平复了一下心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拍拍胸膛揭开被子起来,白皙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有那么一会儿,鲍佘没继续动作,只保持着呆呆地看着脚的姿势,然后似倒带一般平静地躺会到床上盖好被子,若不是眼皮子不停地在动,他那么平静地模样看上去真的像睡着了。
[笃!笃!笃!]门上传来的敲门声让鲍佘终于放弃让自己再次睡着的念头,他揭开被子起身走到门口,握上把手的手停顿了一下,才拉开门。
门口什么人都没,鲍佘心中咯噔一下,随后他发现不是没人,是对方此时在他视平线下方,一时没看到,对方是个赤裸着身体跪着的男人。
要不要回去继续躺下去睡?鲍佘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雄主……是否需要侍奉?”男人垂着头恭顺地问。
“侍奉?”鲍佘呆了呆,无意识地重复了这个词,对方没听清,抬头看了一眼鲍佘,“雷已准备妥当……请雄主享用。”
这个男人长得很正,如果在gay圈,必然是争相求一夜的对象,多的是零号想让他上。那张脸十分英气,五官深刻立体,尤其是那双眼睛,眸光干净凛然,明明是跪着,却半点没有卑微的感觉。
‘享用’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好。”第一次做梦做的这么清晰,鲍佘突然觉得有趣起来,据他现在的理解,这个梦不会是春梦吧?他分明没有什么特别取向,想不到意识深处原来好这口……算是重新认识了一下自己。
让开身,看着对方站起身自他面前走过,比他高了整整半个头,至少1米85以上,身体站的格外的笔直,简直像军队出来的,尤其是肩膀的肌肉,线条优美,侧面看去,胸肌腹肌的形状都堪称完美。不过不愧是想像出来的……
趁着意识这么清晰,鲍佘仔细地看着对方,欣赏地目光一寸寸地滑过对方身体的每个部位。尤其是……这个男人爬上床后,跪趴着将肩膀压低,双手温顺地摆在两侧,而臀部却抬得极高,公犬腰啊这是……鲍佘都想吹口哨了。
大大分开的腿让中间的私密部位完全的展现在眼前,干净没有多余毛发的雄壮分身已经勃起状态斜斜垂下,两个鼓鼓的丸袋看上去已经是饱和状态,颜色浅淡干净的让鲍佘第一次有了用唇舌品尝的冲动。而位于峡谷中间的那个小穴才是最最经典的色泽,不是成年男人常见的暗褐色,而是紧紧闭合后呈现比肤色微微暗沉的颜色,掰开穴口内里的颜色才真的嫩红到了极致。
就这么看着,鲍佘感觉自己硬的厉害,
这是是梦……可惜啊。
鲍佘一下子生出了一点点的不舍,仿佛面前摆着一道自己最爱吃的点心,偏偏只此一份,分量又小,怕还没品尝够就在嘴里化完了。
然而放着不吃又不是他的个性。
就让他放纵一下,反正是个梦。
鲍佘,看着那个小小紧闭的穴口已经开始分泌出了晶莹的液体,还没触碰呢,男人那里会分泌润滑液?轻笑了一声,鲍佘觉得自己有点想象力丰富,自己原来有男人跟女人合并的想法吗?难道因为在曾经与零上床的时候有点不耐烦要准备润滑液这步骤,所以潜意识希望男人那里会有水?
就这么自嘲的一下下时间,男人穴口的液体已经无法承载,缓缓淌下了大腿,似乎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一声笑声,男人将头往下埋了埋,仿佛有些羞窘。
“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这么想要了?”鲍佘笑着说,不指望对方会回答他,只径自用细长白皙的手指自下而上地刮过男人大腿上缕缕液体,然后涂抹在晶莹透亮的穴口,看着那里被他碰触时微微舒张了一下。
“啧。看来已经等不及了。”鲍佘低语了一句,然后不再磨蹭的掏出自己的那话儿,抵在男人红润的穴口,感受着被轻轻咬合,微微吸吮的触觉。
从没这么舒服过。
鲍佘一挺腰,噗嗤一声埋入那道销魂窟。
身下的男人只是开头进入的时候摆了一下头,轻微的呜咽一声,之后就半点声音都没了,鲍佘有些不愉,想试着逼出对方更多的声音,于是控制着自己的节奏。
别看鲍佘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就是二十五了还像个在校大学生,但人家实打实有过的床伴能凑一打。在有心对付一个没经验的受时,对方缴械投降不过是迟早的事。
挺能忍啊,鲍佘看着背对自己的男人紧紧抓在两侧的手,动作骤然加快,每一次都撞击在那个早已暴露出来的点。
“唔!”对方终于泄出短促的音,不过这在鲍佘看来还远远不够,每个攻,都有个想要金枪不倒操哭受的心。
一手来到对方已经泄过一次又被迫硬起的分身上,鲍佘的手指灵活的揉搓着,指腹抵在顶端小孔上磨了磨,然后指尖勾起,稍尖的指甲轻戳着小孔,另一只手也戳刺着对方胸前已经红肿的乳尖。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心理,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一般颤抖的厉害,却又在每一次自己手掌摸到他胸前的时候挺起胸脯让自己摸得更顺畅一些。鲍佘有一种对方在尽全力迎合自己的错觉,随后又把这念头弃之一边。
不过是个春梦的产物,哪有什么思想情绪,或许他的一切动作来源都是出自自己的渴望,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呜~啊哈!”男人的双腿想并拢,却被身后那人的双膝抵住,蓦然抬起脸,双眸撑得大大的,极致的快感让他眼中分泌出一点泪水,不至于落下,却是盈满了眼眶,看上去满是脆弱与祈求,然而身后的人看不到。
“嗯?到了?”感受着对方双臀紧紧夹起,湿润的甬道抽搐着缩紧,鲍佘一手捏紧坚硬的柱体,一手揉搓着下面两颗已经缩了一些的肉球,指尖如拨动琴弦一般弹刮着下面薄薄的皮肤,不时搔到穴口的嫩肉,对方埋着头不知说了什么,含糊的如泣音,随后向前爬去,试图脱离鲍佘的玩弄。
想逃?鲍佘浮现薄红的脸十分的冶艳,此时勾起一道邪气的笑,垂眸看着身下被他操弄的早已没有先前硬气的男人像看着手中垂死挣扎的小玩意,可怜又可爱。
拉起对方,让他直立着上半身,背对着靠在自己怀中,手指再一次来到对方挺翘的乳尖。
“想要射,就自己动,我爽了,自然就放过你。”鲍佘在对方耳边吐着灼热的气低语道。
男人身体一僵,随后缓缓开始自己挺动腰,下身仍然被牢牢紧握着,随着他自己的一起一落不断加深刺激,分身如哭了一般不断流出湿液。
好恶劣的雄主……男人咬着唇,努力收缩着后穴试图让对方快点释放出来,这一晚上,对方一次也没射过,这一次已经让他耗尽了体力,真怕对方再来一次他真的会承受不住。
越是努力摩擦那根粗硬的热物,越是刺激到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的射精感,然而那里仍然牢牢地把持不放。
“饶了我吧……雄主,我真的忍不住了……”男人眼眶通红,低低哀求着。
呵。鲍佘无声的轻笑,放开手箍住男人紧实的腰肌,将他整个转过身按在床上抽送起来,对方低低一叫,被扭转时的摩擦刺激的立刻泄了身。或许是憋得久了,断断续续射了好几拨。有一股甚至溅到了他的脸颊处,体内也是痉挛一般包裹着鲍佘的肉柱抽搐不已。
从没这么爽过。鲍佘终于憋不住地射在他体内。
看着对方颤抖的大腿内侧肌肉,鲍佘良心发现的没继续干自己的第二炮。翻身长舒了口气,准备迎接睡意,不对,应该说准备迎接清醒。
边上的男人见他没别的示意,缓慢起身夹紧了后穴将湿滑的液体留在体内,迟缓地走出房间,鲍佘没有睁开眼看他,这个梦太长了,他怕醒过来上班会迟到,记得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去主持。
鲍佘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舒坦,这是一种吃饱后的,他伸了个懒腰,才缓缓睁开双眼迎接清晨柔和的阳光。
视线里,半透明的玻璃机制窗外透进的阳光十分轻柔,他一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刚醒来的脑袋像年久的机器启动缓慢,但也总算反应过来,他的浅蓝色窗帘呢?
他豁然坐起,环顾四周,果然不是他自己的房间,他心里‘咯噔’一声,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昨晚不是一场春梦,而是他自己喝醉酒跟某个不认识的419了?还去了对方的地盘睡了一晚。他抓抓头,有些难以相信,他有些洁癖,玩情人是一回事,但是在对方的床上睡觉盖着对方平时盖过的被子,睡过的枕头……
不对!!!他根本没喝酒昨天!他下了班是按时回家了的……
鲍佘豁然起身,结果当一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却如被乍然按了暂停键一般卡在当下。 这不是他的脚!!!
他就算有张过于清秀的脸和偏纤弱的身材,带个假发套假胸或许能被认错,但他绝对是正常的男性身体,雄性激素下,他是有腿毛的!而不是这只完全像女人的腿一样白皙无瑕,每个脚趾头白嫩的有些可爱,指甲盖透着粉嫩。
鲍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本能反应第一时间抓向自己的胸,总算是平坦的。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宝贝。那里微微隆起,将醒未醒的半勃起状态,他总算吁了口气。
不对!他这是放心什么?!就算这是个男性身体,可也不是他的!他这是还在做梦吗?还是穿了?大力地抓了抓头发,鲍佘难得抱头坐在床边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脑袋里乱糟糟的,他一点都不想踏出这个房门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世界,就好像……一旦看清外面的世界,就噩梦成真了,再也回不去了一样。
“笃笃笃……”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鲍佘几乎要跳起来,如临大敌地紧紧盯着那扇门。仿佛门外的是什么毒蛇猛兽。
过了片刻,外面的人没听到回应只好再一次敲门,鲍佘想起自己那个春梦里见到的男人。他踌躇着走到门边缓缓拉开门,一模一样的场景让鲍佘猛地闭了闭眼睛,那不是梦?!他在自以为梦境的情况下把一个人睡了……
“……雄主,早餐已准备妥,是否要享用?”地上跪着的男人飞快地看了一眼他之后温顺地开口询问。
鲍佘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地,手指往下探去。果然在那个紧紧闭合的小穴口处摸到一丝滑腻的液渍,他手指一用力,中指长驱直入深入到湿热温暖的甬道内……鲍佘不可自控地想起自己前晚是怎么在这里面销魂蚀骨的,手指像自有意识般熟练地摸到了那个位置……
“呜……”地上地男人本来任由身上人对他为所欲为,只一味温顺地敞开身体,别过脸掩饰自己的羞耻,然而身体里被引出的骚动却让他情不自禁地软下了腰,“雄主……”他仰起头目光迷离地看向鲍佘,光线充足下,男人的五官清晰地展现在鲍佘德眼中。
深邃的眉眼,有些耿直的眼神带了一丝春意,线条分明的嘴唇微微开启,露出一节殷红……鲍佘暗自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不再看他这张不亚于一线男模的脸孔和身材,抽出手指看去,白色的浊液不容错认。
这样的极品……竟然被自己这么囫囵吞枣地吃了?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鲍佘此时一定是想着怎么哄到对方能让他一吃再吃。然而……
“先用餐。”鲍佘极尽简洁地说。
男人恭顺地答了声“是”,便垂头跪好,等鲍佘越过他后才起身跟在后面,在鲍佘看不到的地方,他的下身挺立如柱,走了几步见那里丝毫没有平复下去的意思,他只好伸手握住狠狠一捏。一瞬间的激痛让他脚步一滞,却立即加快脚步跟上前面雄虫的速度。
桌上的菜很‘丰盛‘,绿的红色黄的五彩缤纷,却全!是!素!的!
因为自己换了个壳,在完全不知道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里,鲍佘也只能像牛吃草一样干巴巴嚼咽着,把满桌子的菜都吃完了到撑了的程度,心里却反而升起一股越发强烈的饥饿感。他!想!吃!肉!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面前快速收拾餐盘的男人浑身萦绕着一种雀跃的情绪,鲍佘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好多问,经过这一会得相处时间,他仿佛窥视到了什么真相。
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身份,似乎对自己有些过于恭敬,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自己吃饭这段时间,对方就一动不动地跪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甚至都不敢多抬头看他,这简直不像在现代社会,就是古代封建社会都没这么没人权过。这样的相处模式鲍佘反倒彻底从容了,甚至试探地拿目光肆无忌惮地观察对方,也没有得到丝毫不悦地反应,对方反倒像出于害羞一般目光躲闪着红了耳根。
趁着对方去清洗厨具的时间,鲍佘起身将这栋房子逛了一遍。这是一栋欧式别墅一样的建筑,大约三百多平的室内加上一个院子,没有佣人什么的其他人在,竟然连他算在内只有两个男人……同居什么的,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可是夫夫关系是这样的?
鲍佘前所未有的后悔,他不该好奇心太旺盛去了一间疑似书房的地方查看了那些柜子上的资料。
这是个虫族世界!!!他仿佛感觉到了来自宇宙深深的恶意。虫子什么的,好恶心!!!!
仿佛突然意识到先前那个男人称呼自己是雄主的意思,果然这两只是夫夫关系,两只虫子……他脑中闪过两只蟑螂叠在一起交配的画面,瞬间浑身毛发都要竖起。原本美观舒适的房子一下子让他有股说不出的恶心 ,仿佛处处被蟑螂爬过。就是手中还捏着的那张婚契也如烫手一般被他猛然丢开。
做梦吧做梦吧!!!拜托立即脱离梦境吧,求穿回人间!立刻!马上!!!
“雄主……”
“吓!“鲍佘浑身一震,这声原本觉得磁性悦耳的声音此刻却犹如什么恐怖的声音让他脸色都白了,他的脑中不受控制地出现半人半虫体的怪兽形态……
“雄主,……是要果汁还是……花茶?“男人仿佛察觉到面前雄主心情不妙,走近僵直着身体背对着他的雄虫轻声地问道。
轻轻的脚步声在鲍佘听来就如曾经听到多脚类虫子在地板上爬过的沙沙声一般,鲍佘此刻神经抽紧到了极点,随着男人声音传来,他终于歇斯底里地一把挥开身边的人影:“滚开!!!”
“乒!”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响起,鲍佘扭头看去,见男人半蹲下身捂着眼睛,水渍自他的头发上淌下流到了他的衣襟处,微敞开的胸膛已经红了一片。这是烧开的沸水……
长这么大从没真正伤害过一个人的鲍佘急忙扑过去检查是否伤到了男人的眼睛,男人却反常地躲开他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了?!”鲍佘焦急地道歉试图检查一下男人被双手掩住了得半张脸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对方却摇了摇头沉默不语,鲍佘手足无措地蹲在他面前不知做什么好,却忽然眼尖地看到对方的胸膛……
“这是……什么?!”只见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膛上原本只是红了一片的地方脱了一层皮,表面结出一层透明的薄膜,仿佛有什么活动的微生物在那层薄膜下鼓动,就如人类被烫伤后起的泡,然而鲍佘却从没见过下面如肌肉纤维一样的组织在游动的水泡,他猛然想起对方真的不是人类。
男人看到鲍佘脸色发白仿佛看到什么极为惊悚的东西一样,似乎也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掩住胸口,急忙去拉扯衣襟,然而更为可怖的一幕落入鲍佘眼中,只见男人原本俊挺的半张脸上青红的细小血管布满,同样的薄膜延伸到了手掌下,那只被烫伤的眼睛漆黑的瞳孔犹如昆虫的复眼布满了无机质的冰冷……
鲍佘猛然后退,直到抵着背后的书柜,不受控制地用恐惧厌恶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非人类的那只眼睛,尽管另一只眼睛仍然保留着人类的模样,甚至满含受伤的痛楚。
拒绝去想对方那只眼中的感情,鲍佘狠狠压抑着胸中几欲冲天的戾气。
曾经只要看到一只虫子,他就会浑身激动地不把对方打死碾死就不罢休,若是让它跑了他简直是要睡不好觉,躺下都会聆听角落是不是有什么爬过的动静。当活生生放大版的异形就在面前,他哪里还能去想这个生物曾经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过,他现在恨不得五感全失或者直接昏过去算了。
“出去!”鲍佘庆幸自己还能找回声音对那个虫族说到,之后就拒绝再看他一眼,只直直看向窗外。直到耳边那些收拾碎片和盘子的声音都消失,最后门都传来咯哒一声轻响的声音后才回过头抱住头缩在角落里,抓着头发的手指颤抖的厉害。
他不会看到门外的雌虫背抵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已经没必要再掩着的脸完全暴露了狰狞的模样。这是每个虫族都有的本能,当受伤的时候,皮肤组织自动生出再生细胞去修补填充受伤的组织。只是这个时候受伤的地方都是呈现虫化后的状态。
虽然他知道雄虫不喜欢模样丑陋的雌虫,尤其是战斗状态时呈现的虫化外形,在雄虫眼里那是凶猛的、丑陋的。
原本他还怕这个刚与他配型成功的雄主不会喜欢他军将王虫的身份,过了新婚期,他就回军部不会碍了彼此的眼,以后这个雄主是要娶雌侍还是玩情人,他都随他喜欢。
但是那一晚那么深入的结合,就算是有些被欺负了,却让他心中有了希冀,甚至不自觉地用了心与他相处,就是把傲骨踩在脚下只要能取悦他的雄主,他也甘愿的。
可是……为什么,会被看到自己那么丑陋的一面呢?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的恐惧厌恶,那强烈的情绪直接击溃了他一贯坚强的心底防线,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胡乱收拾了东西退出书房,然而雄主的眼神却深深印入他的心底。
雷·乔拓,极受虫族雌性崇拜的王虫上将此刻只能紧紧咬着嘴唇抵御心底沉重的黯然失望,连鲜红的血液蜿蜒滑过下巴都没感觉到。
就算再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鲍佘也不可能让自己饿死,于是独自在书房呆了一整天后他终于饥肠辘辘地走出房门。
再次来到去过一次的餐厅,没有看到那个虫族他心中暗嘘了口气,桌上放着一盘盘仿佛刚做的蔬菜果盘,或许那东西是个菜青虫,鲍佘不无恶意地想着,然而绕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可以拿来做饭的食材,不得已他还是坐在位置上吃了起来,食不下咽地吃到不饥饿的程度就停下。
那只虫子一直没出现,鲍佘在出去和闷在这栋房子里之间筛选了许久决定要出去看看,当玄关传来合门的声音,隐在客厅一角的人影动了动,鲍佘以为不在的这位实际一直都跪在角落,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所以一动不动降低存在感,对于军部受过特殊训练的雌虫想要隐蔽自己的气息还是容易做到的,尤其是鲍佘并不刻意寻找的情况下。
他动了动僵硬的膝盖缓缓站起身,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眸色黯然,走到桌前看着只吃了不到五分的蔬菜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这是普通雄虫一顿饭的食量,可是鲍佘却只吃了一半不到,等一会儿会不会饿。或许,自己再学一下其他样式的菜换换口味。一边想着,一边手脚轻盈利索地将餐盘收起来,飞速地将餐厅收拾干净,不久,他的电子通讯器传来呼叫声。
“婚假过了大半啦,什么时候启程去主城,帮我这边的文件顺道带去?”
雷沉思了一下,才回道:“就明天吧。你在东门等我。”
“好,”“怎么样?你的雄主有没有好好疼爱你啊!”对方一下子换了个语气调笑,雷手指顿了顿,直接关掉终端。
另一边,鲍佘走在路上,没有一开始最让他担忧的多脚类虫子,连半虫化的也没见到半只,他总算放下心专心闲逛。
这个城市有些像电影里看过的那种未来世界,大致的结构与人类生活的十分相似,就是交通方面可以看到天空时不时飞掠而过的飞艇和特殊玻璃制作的上百层高楼像通话中的冰晶城堡一般令人惊叹。
而商业街除了餐厅服装店也有些小餐馆在卖肉食小吃,店标上什么肉他也看不太懂,决定眼不见为净了,当是猪肉牛肉的吃吧。
学着排队的那些人一样用手腕上的电子表带状东西往付款处一扫,接过从窗口内递出的食物,若不是周围扫在他身上的目光实在太多,鲍佘是真的想不顾形象的边走边吃的。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排队就跟天朝古国一个贵族男人在菜市场买菜一样令人侧目,不过本能的觉得那些目光含义不对,只好把东西提在手里打算回家去吃。
逛了大半天鲍佘还是对这次的穿越毫无头绪,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他到底是在地球的平行世界还是已经上了外太空处在不知名星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答案,这个世界甚至根本没有人类这个种族。
从星网上了解到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把这些都是男人长相的虫子分成雄虫雌虫来对应人类的男人女人,然而谁来告诉他,这些个统一平胸下面多块肉的虫子到底是在哪区分雌雄的?他半点都没瞧出有哪不同!若是以后真的不得不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实在不想遇上之前路上那个情况了。他不过是问个路,看对方长相秀气斯文,就按性别描述里对照的亚雌来称呼,结果迎来对方噼里啪啦一通怒斥加鄙视然后一甩头走了。大致的意思翻译成地球话就是他是男女不分的色盲,但是结合一堆语气助词大概可以翻译成‘瞎了你的狗眼了,小爷哪里长得像女人你敢叫我小娇娘!’
无力地推开家门,鲍佘看到门口跪着的男人脚步一顿,一时间恨不得掉头出去。
“雄主。”那人抬头向他看来,身上的衣服十分单薄,到更显的身体骨骼匀称肌肉分明,那张五官十分立体深刻的脸此刻在光影作用下让鲍佘仿佛看到了希腊神话中的男神,如果对方的目光不是那么温顺,带着点野性冷酷色彩会更有感觉。
疯了……他这是在想什么。鲍佘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转开脸驱散自己脑中的意象,然而对方显然是以为雄主不待见他,踌躇着上前服侍还是应该闪远一点不要碍着他的眼。
“你老这么跪着干嘛!”被人这么一直跪在面前鲍佘实在有些吃不消,这感觉十分古怪,他没那嗜好啊。
雷闻言身体一僵,飞快地看了一眼鲍佘,见面前的雄虫果然脸色不悦,他无措地捏紧了衣摆,只怪自己实在太木讷,这是又被嫌弃了吧……,他已经在努力学了。对了……他脑中闪过先前看的教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脚……
在鲍佘看来,这只虫子又不知道在整些什么了,叫他不要跪了,跟杀了他娘一样面色惨淡,偏还手足无措地缓缓支起身,晃了晃屁股,慢慢爬了过来,毕竟是跟人类长得一般模样,叫他下不了腿一脚踹开,可是不踹开他,他还就得寸进尺地往他裤腿上蹭了。
你这幅求抚摸求挠痒的模样是闹哪般?你是虫子不是狗吧?
鲍佘闭了闭眼,咬牙蹦出一个字:“滚。”
…………
以为这么恶意地对待他了,好歹是不敢再往他跟前凑了。到了晚上,鲍佘已经调整了心态,洗了个澡准备让他绷了一天的神经休息一下,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相似的场景他立马就想起了那个激情的夜晚。然而今非昔比,他哪还有心情再做什么,只当没听见的躺进被窝准备酝酿睡意。
敲门声没有在响起,鲍佘松了口气,然而到了半夜他烦躁地翻了个身,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香味,不像是香水味,然而闻着闻着浑身就开始燥热,鲍佘一把掀开被子恨恨地瞪着房门。
打开门,这个男人果然又光着身子跪在门外。鲍佘对他彻底没了耐心,沉声问:“你又在搞什么?”
“……”回答他的是噗通一声倒地的声音。对方蜷缩着身体低低喘息着,鲍佘一愣,不会是病了吧?一时间人类本能地善心让他忘了面前这个虫子的身份,扯着他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对方双眼半合,却瞳孔涣散,脸庞一片驼红,汗水浸湿了鬓发,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发烧了?!”鲍佘一惊,探手摸向雌虫的额头,触手温热,不管是不是发烧,总之这幅模样倒在他门口也不是个事儿,鲍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抱到床上,一米九的高大身材让他累得够呛,几乎靠拖的。原来的世界就白斩鸡一只,穿越了都不给他一副好身体,想来便对这次的穿越更郁闷了。
“……雄主。”床上的男人生病了都不安分,摩挲着身下的被子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鲍佘正要按住他扭动的腿,却触手滑腻,拿到眼前看了看,只见手指上一片晶莹湿滑,想起刚才他的手放的位置,鲍佘脸一黑:“靠,你是磕春药了吧?”
果然,刚才跪着没看清,此刻雌虫躺在床上双腿微张,腿间已经是湿漉漉一片,猛然想起刚才闻到的甜腻香味,这虫子不会是想求欢吧?
鲍佘脸色更黑,感觉自己被耍了。
“难受……”雌虫无力地扭动着身体低喃道。
“难受不会自己撸吗?”鲍佘不为所动的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房间里的味道更浓了,发现自己身体也起了骚动鲍佘就很不爽,对方对他用催情药连自己都不放过,活该憋死他自己,他是打定了主意绝不会让他得逞了。
不过看似意识不清,到也听清了鲍佘的话,只当是雄虫的命令,就算这么被看着自渎十分羞耻,雷却不得不照他的意思做。
半响过后,雌虫的喘息已经变为了痛苦的呜咽,他手指笨拙地搓弄自己的分身,粘液已经淌湿了全部手指,然而那里却要射不射地一直坚硬着。鲍佘无语地看着他,他实在不想承认这样的画面已经刺激的他浑身燥热恨不得化身为狼了,然而那份被算计的不甘心却让他迟迟不动。
他不动,床上的雌虫却已经受不住了,边上来自雄虫的信息素不断刺激着他,身体已经本能地全部打开,只等着被雄虫侵占,然而始终得不到抚慰,强烈的渴求已经转化为痛苦,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会是一定要被干才射的出来吧?”鲍佘冷笑着走过去探手摸向他下身的穴口,指尖一触到那个褶皱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瑟缩,随着这一下挤压,缝隙处吐出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沾湿了鲍佘的手指,他鬼使神差地指尖一用力,轻轻松松的滑入那个花径,仿佛造访了一处浸满淫药的秘境,那里每一寸嫩肉都饥渴的纠缠着进来的东西,拼命地吮吸。
“你是吃了多少春药?”鲍佘强忍着冲动把手指拔出来,冷哼一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拿自己给你当解药?”
雷不明白鲍佘在说什么,饥渴的身体被刚刚这一撩拨后又抛下已经要疯了,理智飞散却还是本能地知道摇头:“呜……没有……我没有……”
“没有?没有这些是什么?”洪水泛滥吗?床单都湿了。“既然这么想被捅不会自己找根按摩棒来桶吗?”
雷这次终于明白了,脸色瞬间退去了血色,“……什么。”只有犯了错受惩罚或者那些没有地位的雌侍才被用器物玩弄身体的,可他是雌君……
“自己拿按摩棒捅啊,听不懂吗?”鲍佘不耐地别过脸不去看人形春药一样躺在他面前求欢的虫子。却没有看见雌虫一副极受打击的模样缓缓自床侧暗屉里拿出一根与鲍佘那根兄弟一般模样的振动棒。直到雌虫将他塞入后穴打开开关后听到嗡鸣声才反应过来。
靠……还真有!鬼知道为什么自己睡觉的地方藏着这样的东西。不过对方有了这个解决,鲍佘反倒不是滋味了。此刻他才发现,为难这虫子其实也在为难自己的小兄弟,现在好了,人家可以解脱了,自己反倒不上不下憋死了,总不能看完人家撸自己也接着撸吧?
不知道鲍佘的想法,雌虫此时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得到解脱,反而更加痛苦。他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求欢,而是与雄虫正处于交配期。在虫星不论再重要的事都会给交配期的雌虫几天受精时间,因为处在交配期的雌虫如果得不到雄虫的继续灌溉,轻则生殖器官受损,严重的会发情致死。若是一开始鲍佘就不要开启他的交配期,他是不会这般发情求欢的。
随着空气中已经到了浓郁的香味,鲍佘渐渐发现这只虫子的不对了。你说这按摩棒都有了还不爽死?怎么一副越来越惨的模样,这水也流的太多了,不会脱水吗?看着雌虫抽搐着身体,嘴唇都被咬出血了,还没射出一炮,鲍佘终于忍不住把按摩棒拔出来,随之而出的是大股的液体。
“你怎么回事?这不会用了什么禁药吧?”无法理解这般状态,但是看着这只虫子好像真的不好的样子,鲍佘只能强迫自己当一回人形解药了。
他想了想,要是这虫子一个不好忽然化身为虫,那他搞不好会被这阴影弄得一辈子硬不起来恐惧做爱了。想了想,一把抓过自己的睡袍盖在雌虫的身上,蒙头蒙脸的只露出两条修长的双腿,雌虫不适的摆了摆头,视线里以前昏暗,呼吸间却都是雄虫的信息素只觉得身体要着火了一般,正要求饶,却被下身猛然艹入的雄根刺激地喷射了出去。
“……”鲍佘无语地看着射了他一小腹的浊液,已经提不起劲生气了,自己真成了灵丹妙药了,还没开始干呢,光插入就能让他爽成这样了。而且,他有一点搞不懂自己心里油然而生的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看着射完了还精神奕奕的东西,他放开手开始大开大合地攻城伐地。
这一夜屋子里满是淫靡的噗滋声,激情的呻吟声,已经分不清谁不知疲累地纠缠谁了。
鲍佘在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得知他这具身体的婚假已经结束了。
洗了个澡穿着睡袍走下楼的时候,鲍佘看到了在1○21客厅打点行装的雌虫。曾经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男人体格强健,就是个顶尖的模特身材,后来就算是知道对方是只虫子变得,他也无法否认,他人形时真的帅的掉渣。而现在,他再次刷新了对他的感官印象。
穿着军装的雌虫,对他这样的gay来说真的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肩宽腿长,胸膛厚实,这是薄款军装,不知是什么材料看上去十分贴服身体,可以看到他线条迷人的背肌。
鲍佘只有不停警告自己这是只虫子,才能止住自己赤裸裸看向他的目光。
雷看到楼上走下来的鲍佘,目光一愣,鲍佘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水珠顺着脖子滑入松松的浴袍衣襟,还处在渴求交配期的身体顿时热了起来,他急忙撇开眼睛不去看衣摆若隐若现的暗处。
“雄主。”雷放下手中的行李物件拍了拍皱起来的裤腿站起来躬身问好。
只要是人类状态鲍佘还是能控制自己忘记对方的品种的,他不忘也不行,否则他一天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就一天得跟这些不知名虫类生物混在一起,而且糟糕的是,自己这具身体也是虫族,以后他恐怕得控制自己千万别受伤,免得被自己的身体吓到。
“这是?”鲍佘止住脚步看了一眼地上排列的几个箱子还有那虫族男人方才在弄的东西。
“雄主,今天是婚假最后一天了。我在打理行装一会儿东门那里会有飞艇来接。请雄主先用早餐。”雌虫男人说话的语气十分恭敬,始终没有抬眼看他。
鲍佘暗忖自己不知是什么身份,恐怕等一会儿还得去查查。走到餐桌前,看着全素宴,他顿时食欲全消。
难道以后每天都得去街上吃肉了?哎。谁叫他用了这个身体却半点都读不到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叫他以后怎么混。
这只虫子对他看似挺恭敬,然而不懂自己拥有的权利他根本不敢表现出太多的异样。
坐下来继续味同嚼蜡地吞着桌上的菜,就那甜腻腻的果汁还算能入口。
片刻后,他吃完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坐在沙发处看着那只虫族雌性整完了东西才从一个小柜子里取出罐头快速的吃了起来。虽然看不清罐头里的东西,但是他确切地问到了一股肉味。
妈的,这只虫子不是整他吧?自己吃肉让他吃素?
之前他还四处搜寻过冰柜明明是没有的,此刻看这虫子竟然把肉罐头放在那么不起眼的小柜子里谁找得到啊。
鲍佘有些不爽,这算什么?表面的恭敬?还是说他的身份是什么不能吃荤的族类?
来到这个世界他第一次有了迫切想了解自己是什么东西的念头。
过了不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一名同样身穿军装的男人站在门口,看到开门的雌虫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对自己点头示意。这样的态度让鲍佘又有些疑惑起来,凭这陌生男人的态度,自己家这虫子品阶应该是比他高,应该是他的上峰,所以他对他十分恭敬,可是面对可以让他上峰跪着服侍的自己,却只是一个不冷不热的招呼。
将这样的疑惑藏在心底,鲍佘跟着他们出了门,一艘两米高的飞艇就停在院子里,雌虫始终以他为先地将他扶上飞艇,让他有种自己是个老佛爷的感觉。
甩开这诡异的念头,他默默地观察者飞艇内的设备装置。
不过一会儿行礼都已经被搬上仓内,雌虫也跟着进来坐在自己身侧。飞艇不像他想像中的那种起飞如飞机一样震动,而是十分平稳无声地缓缓飘起,然后嗖一下瞬间加速上了天空。
若不是怕崩了人设被看出什么,鲍佘真的想把自己整个脸都贴在窗上看外面。
高空看下去,整个城市尽入眼底,鲍佘从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不是在原本的世界了。
一望无垠的地平线根本不像从前飞机上看到的那种弧形边际,而是无穷无尽,或许这个星球太大,也或许……这根本不是个球型?
视线到不了的地方只是一片苍茫,城市外便是参天大树犹如热带雨林密集而郁郁葱葱,一些河流山川在这样大面积的绿色树林中就如点缀的星辰。让鲍佘像看到了一张imax超高清魔幻世界的三维合成影像,除了震撼就是惊叹。
尽管鲍佘脸朝着窗外看不清神情,雷敏锐地感觉到他此刻心情是愉悦的。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起身取出杯自倒上橘红的果汁送到鲍佘面前以便他可以边喝边欣赏景物。
只是不凑巧的是,鲍佘刚好听到耳边有什么靠近,急忙收回视线坐回了原位。于是‘呯’一声,果汁杯他手肘绊了一下全倒在他身上了。
来不及诧异手边怎么忽然多了一杯饮料,鲍佘就被袖子和裤子湿漉漉的感觉搞得皱起了眉头。
无奈了,这可怎么办,在这里又不方便换,这么穿着还真是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粗心了。”根本没被鲍佘怪罪的虫族男人此时却面色变白,跪在地上无措地拿布擦拭,可是越擦也不过是让水渍蔓延的面积更大而已。
看着这么个高大冷峻的男人一副天塌下来一般慌乱的神色,鲍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不过只是倒湿了衣服,而且还是自己搞的,他这是着什么急,道哪门子的歉?
“算了,不用擦了。”一双大手拿着毛巾反复在他腿根处摩擦总会碰到敏感的部位,鲍佘忍了忍还是一把按住那双手。他不知道目的地还有多远,这裤子湿乎乎虽然难受,但是继续被这样擦下去,恐怕他要忍不到目的地了。
雌虫被按住了手才冷静下来,同时也感觉到了手掌下的的触感。他飞快地看了一眼鲍佘的脸色见他并无厌恶,垂眼不知想了什么深吸了口气,手指挣了挣等鲍佘放开他后却没有收回手,反而复上了微微隆起的某处。
鲍佘疑惑地看着这只虫子拉下了他的裤链,将他的分身掏了出来倾身舔了上来。这行为太过令人惊讶以至于鲍佘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反而被这柔软湿滑的触感挑起了反应,那处瞬间硬挺起来。
“你干什么?!”鲍佘猛然抓起他头发将他推到一边,低喝道。
那虫族惶恐地跪起身,战战兢兢地看向鲍佘闪耀着怒意的眼,他更为无措地模样仿佛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好端端给人舔棒子有什么不对。
而在鲍佘眼里,这个前一晚给自己下春药现在又用这样的办法借机想跟自己做什么的虫子真的不要脸到了极点。
“你贱不贱啊你,饥渴是吗?动不动要做你根本就是只淫虫吧啊你!”愤怒鄙视的感觉一下子让他忘了戒备,噼里啪啦对雌虫骂了一通。
虫族男人黯然地垂下头,一声不吭地任由鲍佘发泄怒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是让雄主生气了,肯定就是他的错。
鲍佘骂了几句看对方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他有种一拳打了棉花一般,不爽的感觉更胜。尤其是自己的下面居然根本下不去,这么直挺挺地指着自己,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变扭猥琐,不禁低咒一声:‘操!’
他试图将那玩意儿塞回裤子里,可是完全勃起的东西根本塞不进去,强塞进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吸了口气鲍佘忍着燥意转头看风景试图转移注意力,可是方才还令他震撼的美景此刻完全没了吸引力,他不停想起边上那男人给的快感,越是想就越亢奋。
这身体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自己这么重欲过。
在挺着棒棒看风景和让这只虫子得逞之间选来选去最后鲍佘还是选了后者,他实在不该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委屈自己。
“过来。”鲍佘提了提虫族男人的腿,见他茫然地看过来,烦闷地说:“继续。”
那男人听了目光一亮,动作迅速地爬过来将他的东西吃进嘴里,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在吃什么珍馐美味。鲍佘冷笑一声,虽然需要他泄欲,怎么泄却要看他。像前一晚一样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门都没有。
抱着手臂靠在靠背上,鲍佘闭上眼睛享受着下身传来的一阵阵酥爽。
也不知是雌虫技术不好,还是这雄虫天赋异禀,已经过了许久却不见雄虫要泄的迹象,雌虫急了。
他的下巴已经酸麻的难以忍受,舌头也变得迟钝笨拙,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沾湿了整个下巴乃至雄虫的裤裆,尽管心中焦急,他仍旧试图调动口中一切肌肉组织去取悦这根雄根,然而越来越迟缓的动作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他目光哀求地看向自己的雄主,在他脸上只看到了不耐与讥讽。
雷吐出口中的热物,脱下自己的军服背对着鲍佘趴跪下去,伏底的肩膀让他的臀部更为挺翘,大大分开的双腿中间一览无遗。前一天晚上在他身上驰骋过得痕迹还没消退,那个微微绽开的穴口已经被透明的粘液染得一片晶莹。
忍不住了吗?鲍佘冷笑地看着雌虫一动不动,好像自己下面僵硬到有些狰狞的东西根本不是他的一样。
雷转头正好看到鲍佘带着一丝厌恶和轻视的目光,扭过脸艰涩的低声说:“请雄主……享用。”
“想要?”鲍佘指尖刮了刮那嫩红的入口处缓缓沁出的粘液,将之涂抹在他蜜色的臀丘上。
这轻轻地动作却顿时激起下面这具身体的反应,雌虫压抑的哼了一声腰臀缩了缩,随即反应过来后退送回鲍佘的指下。
“这水流的,真是淫荡。”鲍佘擦净手指又坐回了原位:“你被干过几次了?不会多得数不清吧?”这么身体,没个长期调教怎么会有这么敏感。也不知是虫族的身体原因还是他保养有道,那地方还跟个处子一样鲜嫩,就算他极力表现的不为所动,下面硬的发痛的某处却容不得他否定,这身体实在太诱人了。
雌虫仿佛忽然遭受到雷击一样狠狠一震,猛然转过身来看向鲍佘,不敢置信地眼神把鲍佘唬的一愣,险些端不住架子。
“雄主我没有!您相信我,我没有做过!”雌虫仿佛遭受了莫大的侮辱,这么个阳刚英武的男人,红着眼眶,他爬到鲍佘面前紧紧抓着他的裤腿,目光哀戚地看着鲍佘。
仿佛天朝古代不开化的封建家庭里被无赖与人通奸的小妾。
鲍佘原本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却被这样的目光看的心虚了,就是一直屹立不倒的某处也缓了下来。
“行了我知道了。没有就没有。”鲍佘撇开眼睛不予再与雌虫对视。
雌虫松了口气,身体整个软了下来,忍不住微微战栗。在虫族若是被认为背着雄主做了什么不洁的事,是要被切去下体送去军营作为军妓服侍那些没有雄虫的雌虫直到死。
通常这样的雌性都是被敌视的。太过严重的雌多雄少导致了那些拥有雄主的雌性都被认为是天大的幸运儿。拥有了别的雌虫梦寐以求的雄主还敢偷吃是不可饶恕的罪。所以就是服务同性雌虫也不会好过,通常都会被拿来作践。雷在军中多年自然见过这么几个被关在营地里处罚的雌虫。
铁链拴着脖子就跟低级畜生一般,谁想上都可以去捅他一会儿。有时候雌虫兴致好的时候几个一起上,被各种花样的玩弄致死的比比皆是。
“谢谢雄主相信我。”雷心中感激,想着之前记下的方法凑过去讨好地蹭了蹭鲍佘的腿,见面前的雄根没了精神,羞愧地将之吞入口中重新服务。
到让好不容易平息欲火的鲍佘咬牙切齿地瞪着虫族男人的发顶,踹也不是骂也不是。
片刻后鲍佘猛然推开他,:“你疯了?”
被极度深喉憋得面色通红的雌虫终于重新获得空气,他剧烈地咳着:“咳,咳咳咳咳!对,咳对不起……”他的技术果然太差了,就是这样都没能让雄主释放出来。
看着鲍佘更加不悦地表情他有些绝望,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摆好先前的姿势:“雄主,求您,进来吧……”手指颤抖地将瑟缩的穴口拉开,露出更为嫩红的软肉。
看到这一幕的鲍佘只觉得有些心累,这是得多想被艹?是脑子里只有交配这玩意儿了?
“你就这么想要?”鲍佘别过脸不去看那个微微收缩着的地方,搞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在为难这只虫子还是在为难自己。
雌虫闻言想起曾经看到过的星网上关于雄主喜欢听的话的帖子,调整了音调尽可能软地说:“雄主,里面……好痒,求您进来……”接下去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拿目光祈求地看着鲍佘。
鲍佘的小兄弟诚实地颤了一下,变得更为硬挺,可鲍佘自己却气笑了。换了任何时候,这句话都能达成它的效果,然而放在一个前一晚用药算计他,现在又始终不放弃要勾引他的虫族男人身上他却只觉得厌恶。
他盯着雌虫的眼睛冷笑地一个字一个字说:“我!不!”
雌虫愣怔地看着鲍佘,心一寸寸冷了下来,到了此刻他怎么还会看不出来雄主根本不想要他。
就是这般努力了……还是没有用吗?
鲍佘看着那张紧紧抿着却还是看得出微微颤抖得嘴唇,不知道怎么的又忍不住说:“想要就自己爬上来做。”
“……是。”雌虫目光黯然,缓缓跨上鲍佘的腰,扶着硬处缓缓坐了下去。软肉自发地迎接着雄根的到来争先恐后地纠缠上去,一直在渴求的身体终于得到满足一般毛孔都舒张开,就算雌虫咬紧了嘴唇也根本克制不住这太过满足而泄出的呻吟。
鲍佘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还是被他得逞了,他却没有之前认为的那么愤怒排斥。自己的身体仿佛记住了对方的气息,一靠近就有种想要吃了对方的渴望。尤其是作为男人,克制自己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现在强烈的快感将脑中仅余的那点不甘恼怒都挤了出去,只留下想要获得更多快感的强烈冲动。
他忍不住一个翻身将雌虫抵在位置上狠狠操了进去,让身下这具高大健硕的身体浑身猛然绷紧,再一下下将他干成一团软泥,让低哑的声音只能发出闷哼和求饶。 飞艇快到站的时候鲍佘踢了踢还没意识的虫族男人。
明明是十分冷峻的面容,被惊动后颤动着浓密的睫毛勉强醒来。这只雌虫似乎还没有意识过来自己的处境,只是动了动身体,后面没夹紧的地方不受控制地滑下浊液,对方此时才猛然回过神撑起身体,军装外套滑下他的肩膀让他反应过来自己还赤身裸体着,而这般不整洁的模样竟然一直处在自己雄主的眼皮子底下,雷简直没有勇气回头看向鲍佘。
“到了。”鲍佘又看了一眼男人蜷缩在他脚边的双腿,明明十分阳刚,却并无太多体毛,这双修长有力的双腿仿佛打了古铜色的蜡一般,光滑紧致,小腿的肌肉薄薄一层包裹着腿骨,看着便会让人有种抚摸一番的冲动,更会让鲍佘记起一路上这双腿是怎么缠在他腰间,兼或者被他握在手上死死压在对方的耳侧,在被侵占的时候,会受不住力地颤抖。
“……雄主。”雷不知道该怎么告罪,在雄主享用他身体的时候睡着了。
尽管事出有因,连续三天的承欢,尤其是前一晚上发情后被逼到那种程度让他身体能量流失过大,后来几乎没有休息过,到了今天又在路上被弄的信息素絮乱再一次发情,发情的时候身体敏感度比平常高了近五倍,雄主轻轻地抚摸都会带起他巨大的反应,一场交合下来雄虫不过是释放了一波,他却胸腹泥泞全是自己泄出的精水,到了最后他终于力竭地睡着。
然而这样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许多雄虫娶军部的雌虫不过是因为他们耐玩,他们也以此为傲,那些亚雌就算漂亮也根本满足不了雄虫的发情期和日常的玩乐。
而他,作为军部上将级别的王虫,却不过三天就撑不住,这样的失误让雌虫抿紧了唇不敢求饶,因为连他自己也觉得这具身体不禁用是该受惩罚。
而鲍佘看着面无表情跪在地上的虫子哪里会想到这些,他此刻脑中的精虫都下去了,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玩了一路的车震,意识过来后便有些尴尬。一边嫌弃对方是只虫子还是个淫虫专门勾引自己,一边受不住诱惑把人家吃了一次又一次什么的,是否太没有节操了?
而且待会儿被人开了门看到这里一片狼藉的景象,他还要不要做人了!噢,他已经不是人了,但是多年天朝文化熏陶,多少还留了一层薄薄的脸皮。
他看着地上还有坐垫上飞溅的点点浊液,低咳了一声,勉强维持着冷脸说:“咳,这些怎么办?”
雌虫男人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鲍佘不愉的神色,低头看向被对方脚尖示意的东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屈辱,却面色平静地俯身一点一点将液体舔舐干净。
气氛有些诡异,鲍佘第一次从这只虫子没有半分迟疑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一丝压抑的情绪。他有些莫名,却不知缘由,在他看来,对方舔舐精液的行为就如曾经在地球看到的那些动物清理自己粪便和毛发的脏污一样,不过是拿自己的唾液当洗涤剂。
或许虫族也是这样的习惯?
等了片刻,虫族男人才凑近了鲍佘随意搭在腿上的手,那只手方才就握过他的下身,自然沾染了些许湿液。
雌虫温热湿滑的舌头卷过手指,柔软的嘴唇包裹着指节一寸寸吞入吐出仿佛暗示着先前的那场淫乱,鲍佘一瞬间的诧异后就是烦躁地一把挥开了他。
“你还有力气干这个?!”
“雄主……”雌虫无措地看向鲍佘,算起来,他似乎就没让自己的雄主满意过。这样的行为一般都是一些雌侍或者一些个玩物才会做的,他身为雌君其实不必做到这样的程度,然而就是这般放下身份,也换不来雄主的一丝满意吗?
“已经到站了,还不快点收拾?”鲍佘眼神示意这只雌虫该穿上衣服了,飞艇已经降落地面了,再不打理好等着被人围观吗?
“是。”雷总算意识过来。
飞艇降落后鲍佘就看到过窗外的景象。他们已经在一座比先前的别墅还要大的建筑面前。门口已经站了一些虫族男人。
出了飞艇后,鲍佘发现一件有意思的现象。这些虫族竟然不是一派的,他们分别站在两旁,竟然是呈互不相让的姿态。
在他与那只雌虫一起下了飞艇的时候,那两队人分别对他们表现出殷勤地迎接,明显属于他这方的几名虫族十分热情地簇拥在他周围,问候了他婚假的滋味后对他身边那位雌君的投去了十分挑剔苛刻的目光,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还有一丝不屑和轻视在里头。
像“这雌子口口那里好不好用?”、“他有没满足到你?”、“这几天伺候的到不到位,戒鞭用了吗?”这类的话完全不避讳雌虫的面对他问出口,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对他这具身体的‘妻子’这么评头论足毫不尊重。可是身份信息不明的自己只能用勾勾唇的浅笑解答一切问题。
而另一方军装的虫族男人显然是那雌虫的部下了,对他表达了恭敬与祝贺后便沉默地站到他身后,并不多言,与他十分相似的个性,让鲍佘有种,这样的男人在虫族军部是量产的感觉。
等进了屋子后,他这一方的虫族十分自然地跟着进了屋子,而雌虫那方的却守礼地站在屋外,如一尊尊哨兵列在门外两旁。
关起门后,貌似是他这具身体的娘家人更为放松肆意,原来先前他们还是克制了的吗?
“小佘你太纵着他了,就算是雌君,怎么能任由他这么敷衍你?”这个有些中年模样的虫族男人痛心疾首地指指一旁垂头站立着的雌虫对鲍佘说。
完全不知道他指什么的鲍佘只能垂眼摸摸鼻子,他实在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懵逼。唯一有点熟悉了的雌虫此刻更为沉闷,只知道垂头听训的模样,就是一个眼神都没抛给自己,他该找谁问,这些个貌似三姑六婆的虫子指手画脚地到底在说的什么?
“不行啊,小佘,雌君也不能惯着。你看看他,到现在还木头一样杵在这里没给我们倒杯水!若是客人在,看到了还当你不愿待客,这样该多么落家族面子!”另一个虫族也搭腔说。
雌虫此时才有了反应,他快步走到一侧壁柜上拿来杯盏去盛水,然而当他为这些虫族送上开水的时候,他们并不满意,甚至其中一个挥手将水往他脸上泼去,那一瞬间鲍佘捏紧了拳头。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雌虫,却见对方面不改色地取来抹布跪在地上擦拭着溅在地上的水,期间半点都没看向自己。
这种被当局外人的感觉很不好,明明好像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刁难,对方却半点都不以为意,或许这个虫族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可理喻,鲍佘看着那雌虫的目光一寸寸变凉,扣在手心的手指也缓缓松懈了。
自己都不在乎,那他这个局外人有什么好急的?他漫不经心地观赏着这出十分无厘头的闹剧。
一群莫名其妙的虫子,对一个奴隶一样没地位的虫子各种指责刁难,到了后来还有人竟然取出鞭子开始抽打他,而这个被虐待成这样还闷不吭声的虫子竟然跪在他们中间一动不动,一副十分有骨气的模样。
鲍佘渐渐觉得有些无聊烦躁,他猛然起身,那边满嘴责骂的虫族正要继续说什么,却戛然而止,众人都看向鲍佘。
“你们要干什么继续吧。恕我不奉陪了,完事儿后麻烦收拾干净。”他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被带血的鞭子划出的一道道痕迹,转身向楼梯走去,看着屋内的摆设差不多,大约他的房间位置也差不多,他可以自己去找。
雌虫此时才抬头看向他,目光黯然。
众人一时有些尴尬,有个虫族肘胳膊顶了顶挥鞭子的那个小声说:“看你自顾自教训,把小佘都冷落了,难怪他不高兴了。”
“啊?我这不是看这个军部来得不懂得伺候我们小佘让他受委屈了,就出手调教么不是?”
“那也不急在一时啊。”
“那,那怎么办?”几个刚才还盛气凌人的虫族面面相觑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最后总算有一个提出先回去等小佘休息两天再来。
众位走前不忘对跪在地上的雌虫一番警告,等他们潮水一般退出这个屋子搭乘各自的飞行器离开后,屋子里仅剩的雌虫终于软下了背脊,低低喘了一会儿气后才开始收拾屋子。
鲍佘走到比那栋别墅里的还大了两倍的书房,看到一张类似全家福一样的照片摆在橱柜上,他拿过来一看,轻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娘家人。
照片里三排位置,中间坐了一位老者,其余都是年轻辈的,其中几个正是方才见过的几个,只是照片里看上去更年轻,而自己这张脸在照片里也十分稚嫩,险些没认出来。
他放下照片后看着橱柜里摆放的东西,一件件都是精致的收藏品,可见这具身体的家族非富即贵了。
他随意翻看着架子上的书籍资料,最后来到一扇橱窗前,圆形的锁让他感到棘手,他根本不是原主哪里知道什么密码或者钥匙,他凑近看了看这锁的形状,谁知忽然圆形锁中间的屏幕亮了一下,出现他印在玻璃上的双眼,被摄入的瞳孔影像瞬间被解析,随着一声轻响,橱柜竟然自动开启了。
里面东西并不多,一叠文件和几个排列整齐的盒子。他拿出来一看,盒子里放着一些十分奢华的晶石饰物,大概是什么传家宝?而文件上基本都是一些关于某种产业所有权的证件,里面写的是什么地方他是不知道,但是城堡、拍卖会、爵位证这类的字样他还是能看懂。想必是这具身体拥有的身份产业都在这里了?
他凭借这文件里得到的信息从星网上搜取资料,果然找到了他这具身体的身份信息。
虫星皇室的亲家、三大家族之首阑家的最小辈嫡孙。爷爷是内阁首辅的地位,叔叔婶婶伯伯什么的大多身居要职,而凭虫族雄虫的生育率,这一代居然就他一个是雄虫,这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也不用担心身份太低被像雌虫那样被欺凌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老实说,先前看那些人对他这具身体的雌君这般侮辱欺凌让他心底沉甸甸的,越发对这个世界没底,不知道该怎么生存。如果他也要被那样对待他绝忍不了。
幸而以后只有他欺凌别人的份了。
不过回到身份问题上,他这位雌君其实来头也不小。是前任军部元帅的孙子,可是这个孙子血统不正,母系血统却是比较下等的艾斯拉星生命体。流落在外二十余年才被认回家族,算是靠自己能耐走到上将位置的,可惜作为老牌世家的阑家看不上。
太过眼高于顶的结果就是阑家找不出什么雌虫与他们的宝贝疙瘩相配,最后靠算命的办法,让主机给他来了个属性匹配。想不到这一匹配就给配到乔家刚领回来的雌虫身上,阑家是有部分反对部分支持。毕竟98%的匹配度在虫星意味着他们可以拥有高产生育率,而且容易生出品质优良的雄虫后代。
在虫星低生育率低雄虫比率十分严峻,导致了上了50%的匹配度的雌虫雄虫都要被强制绑定在一起,更别说98%这样前所未有的契合度。最后阑家商讨后想法达成一致,就是按主机匹配的雌虫结婚,以三个月为期,倘若没有怀上就立马娶新的雌虫,反正虫族婚姻制度就是一雄多雌制。
难怪,这只虫子对他千依百顺的。
所以,对方是为了巩固地位才不停试图勾引他?毕竟若是他没成功,被休离的代价可不轻。
想到这些,鲍佘脸色有些难看。他对娶一堆虫子放家里膈应自己没半点兴趣,但是让他作为种马,一个移动精子库给某只虫子提供养分他更不乐意。偏偏,作为权三代他的生活重心和意义竟然只是多娶雌性并让他们怀孕!
真是天要亡他!
换一个喜欢养虫子的人来也成,为什么偏偏让他这个对虫子有极度恐惧厌恶症的人来完成这个使命?
身份有底后,鲍佘行事也有了底气。在这个虫子世界,他大概可以横着走了,或许除了皇室,得罪谁都不用怕了。
虽然内心不断催眠自己,忽略这些人形生物的原型,但是若是他们总在眼前晃也不爽,于是鲍佘遣离了这栋房子里的其他虫类,独留了那么一个被绑定关系了的。
他们走的时候,都拿一种十分谴责的目光看那只雌虫,而那天走了的三姑六婆又来对他一通劝,试图改变他的主意,说什么不能为了区区一只雌虫放弃一大片优质候选。
他当然不为所动,本就不好说明原因,既然他们都认为他是守着一个雌虫过日子,这倒也好,理由都可以不用他去想了。
不过他没想到,这竟然会引起原主亲友团对他那雌君的强烈不满,进而要求他去主宅那边接受调教,这世界是容不得妒夫的。
还是鲍佘一天起床后发现桌上没准备妥当的餐点,后来更是一连整天都不见一个人影出现,才意识到问题。毕竟一个月来,不管那雌虫去了哪里,饭点肯定会回来,现在这样一整天没出现也没给他只言片语的,让他颇不习惯。
鲍佘独自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了终端联系那只雌虫,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夫夫关系,若是半点都不关心那位的去向也有些不妥,果然吃人的嘴软啊。
那边接通的时间比往常要长,许久才出现熟悉的人形影像。
“雄主。”雌虫神情虽然平静,但是鲍佘在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丝疲惫。
“你在哪?为什么没有回家?”鲍佘皱了皱眉,不满地问,只是问出口后才意识到这话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质问老公半夜不回家的女人。
“……”雌虫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在阑家主宅。”
“去那干嘛?”鲍佘疑惑地问,他多少也知道这位不受自身家族的待见。“要不要我去接你?”
雌虫闻言看向鲍佘,仿若真实的目光对上鲍佘的视线,这一瞬间,鲍佘分明看到那双眼中有种情绪翻涌了一下,却堪堪忍住,鲍佘以为他要说什么,然而等了许久,却见那雌虫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笑意勉强地说:“不用。请恕我没能赶回去给您备餐,麻烦您自行定餐。”
“好吧。早点回家。”既然对方没有让他帮忙的意思,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挂断终端后,鲍佘在屋里走了走,心里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一种莫名的烦躁困扰着他,他不经意地想起回来那天,那只虫子沉默隐忍地由着几个长辈斥责训诫的模样,眼前仿佛又一次浮现方才投射的数据影像中,他隐含着什么的目光,鲍佘狠狠抓了抓头发,起身往门外走。
他还不知道怎么开飞艇,但是幸好他还留了个管家住在院子一角负责守门,本就是主家那边送来照顾他的,让他送自己去主宅再好不过了。
路上鲍佘看着飞艇外高楼林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这些天起伏不定的心情渐渐沉淀下来,既然无法回去,就必须把这具身体的一切都当成自己的来面对,包括原主身份带来的一些人情关系,都必须要慎重对待,若是让他们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阑佘,等待自己的或许不止是死亡那么简单。他相信不管哪里的科学家都会对未知的东西有研究的兴趣,他不能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主宅的虫族自然是认识鲍佘的,见他来了各个都是十分恭敬,主宅的管事听说是他来了急忙迎出来,带着他去见长辈。
大概是路上那些仆从的神态太过自然,以至于他被领到一间房间外听到那样的对话没有联想到丝毫的不妥。
“……好极了,就是这样。”
“这才是合格的雌君。希望以后每次服侍你的雄主的时候都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鲍佘轻易地就把门打开了,屋内的画面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跃入他的视线。
几名人形男子围坐在周围轻笑地说着什么,而位于中间半米高的大理石台上,那名雌虫一言不发地跪着,赤身裸体,身上布满了鞭痕,听说这些虫子的生命力特别顽强,上次见过的那种鞭策就像挠痒,不到三天就痊愈的痕迹都找不到,想必这样的鞭伤也最多一周就恢复了。
他正大张着嘴巴,漆黑油亮的粗长鞭柄刚从他口中撤出来,随之而出的是一缕混着津液的血水自唇畔滑下。
他的面色全无反抗,只有额头布满的星星点点汗珠显示出他并不是个无痛无觉得东西。
“能告诉我,你们现在对我的雌君做什么吗?”鲍佘平复了一下呼吸,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在座的一圈虫族,因为雌雄不分的问题,在他眼里这些虫族都是成年男人的外形,凭借记忆中的那张全家照,,他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对他们投去问候的笑容。
反倒是中间听到他声音浑然一震的雌虫,鲍佘并没有再看他一眼。
“小佘来啦。”一名中年男人看到鲍佘时笑的温和亲切。
这个在鲍佘看来制度扭曲的虫子世界里,长辈帮晚辈教训不服管教的另一半大概十分的平常,鲍佘默了默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坐到了他们中间,以参与者的身份加入他们的调教游戏。
在座的虫族果然露出满意地笑容。
鲍佘此时才真正看清了台上的雌虫,他跪在石台上的膝盖下面垫着一块碎石板,凹凸不平的小石子深深地陷入他膝盖处的皮肤,脖颈上锁链很短,让他根本跪不直身体。而身体后面,一些邪恶的仪器正在嗡嗡工作着。
一群虫子在凌辱一只毫不反抗的雌虫?如果是原主看到会怎么样?是加入这个淫秽的游戏,还是愤怒地阻止?想必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吧。
鲍佘想到这些,便按捺住了心底不断涌出的无名怒火。
“既然小佘来了,这个就交给你的雄主做了。”那名拿鞭子的男子轻浮地用粗糙的鞭柄刮了刮雌虫的嘴唇才伸手将他从锁链和仪器中释放。那雌虫踉跄地起身,接过一个盒子蹒跚地走到鲍佘面前跪下。
鲍佘垂眸看着被举到自己面前的盒子,一双三菱锥耳环一样的饰物躺在其中,折射着艳丽的光辉。
“这是?”鲍佘有所猜想却不愿动手。
“一个小饰物,小佘你可以用它装点你的玩具。”旁边的男人笑着解释了一句,他可不认为鲍佘不懂,不过是说出来更令那名雌虫羞耻,他们同样认为明知故问的阑佘也是出于这个想法。
鲍佘转而看向异常沉默地雌虫,他很想知道,这只虫子平静地面容下在想什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看?”
雌虫此时才抬起头看向鲍佘,眼中全无怨怼,他低声说:“这是……我的惩罚,也是,您的礼物。”
“哦?你的惩罚?你认为你错了吗?”鲍佘盯着雌虫的双眼问。
雌虫仰着头看着鲍佘,深邃如渊的瞳孔终于缓缓沁出一丝情绪,他说:“是的。”
“你错在哪?”
“错在,想独占雄主的恩宠。”雌虫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低哑地说。
鲍佘有些分不清,这话是出自他自己的心声,还是因为众多虫族都给他冠上的这个罪名。他又一次想起这个雌虫的目的。
“嗤。”鲍佘凉凉地笑了一声,说:“那就自己带给我看。”
雌虫抿了一下唇,眼睛终于看向盒子里的坠子,不知是屈辱还是惧怕,在他面前的鲍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徒然急促了起来。
但他还是利索地拿出了坠子,掰开环扣,尖利的扣针在灯光的聚集下闪烁着逼人的锋芒。或许是知道即将到来的痛楚,他丝绸般质感的胸膛紧绷着,但他的神情却全无畏惧,他轻轻捏住锋利的针尖一下扎透了那个柔嫩小巧的乳尖,一瞬间升起地疼痛让他浑身颤了颤,脸颊两侧都能看到他咬紧牙关的轮廓,他换了口气,又一次重复摧残另一侧的乳尖。
做完后,他的鼻尖都布满了冷汗,唇色更为苍白。
鲍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眼睛完全无法错开,莫名的情绪左右了他,让他只能直直盯着跪在脚下的雌虫,将他每一分颤抖都收入眼底,直到看到他眼中漫上傲骨被完全打碎后的失神和颓唐。
“好了。我想我现在有些迫不及待要享用了,各位叔伯请恕我先带他回去了。”鲍佘状似兴奋地起身,一把抓过雌虫将他往外拖去。
“哎!小佘?算了算了,随你啦!”他们似乎有些遗憾没能继续赏玩下去,不过也识趣地不再多留,在他们看来,这个小祖宗是迫不及待地要用他们示意的方法玩弄那名雌虫了,不管怎么说,只要阑佘不是出于什么情爱要独宠一个雌君,别的都是他们可以纵容的。就是失手玩死了,他们也是可以给他立马再娶一个更好的。
鲍佘脚步迈得很大,仿佛这座华丽的宅院只是一张可怕的兽口,连带着雌虫也被他拉的踉踉跄跄,他甚至等不及雌虫穿戴整齐,只用自己的外套蒙头裹了他,就将他拖上了飞艇。
一路无话,便是那雌虫又一次垂头跪在他脚边,他也无心理会,直到走进他的房子,才无声地松了口气。
鲍佘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无力地摔在沙发上,而那个一路跟着他回来的雌虫进了屋子后却反倒变得畏缩,脚步迟疑地定在不远处不敢靠近。
什么为了独宠新婚雌君遣离了屋中所有的雌虫,雷才自然是清楚那只是臆想而已,事实上,他不过是被雄主厌恶着的雌虫。经过了今天的事,就是作为雌君表面的体面都被剥离的一点不剩。婚姻法说雌君享有与雄主平起平坐的权利,不过是给一些门当户对或者下嫁的那些雌君的福利。
胸前至今还是火烧火燎地痛,更痛的却是隐藏在心底的尊严,被打击的四分五裂,就如雄主的叔伯所说,日后每一次伺候雄主,胸前的这对饰物都会提醒他,他不过只是一个玩物。
“在想什么?”安静的客厅忽然响起一声清冷的声音。雷抬头看向沙发上的雄子,并不敢隐瞒地说:“我在想自己的身份。”
“哼。”鲍佘冷冷一笑,果然是在担心自己的地位。
“雄主,是否需要服侍?”雌虫向鲍佘走近了几步,在沙发旁跪下。
“都这样了,还想着要?”鲍佘脚尖踢了踢晃荡的水晶坠,沁出的血液顺着水晶吊坠要掉不掉,仿佛是一颗镶嵌在顶端的红宝石。
“是否,需要我向您展示……”雌虫仿佛听不出鲍佘语气中的嘲讽,疼痛让他暗暗吸了口气,将身上唯一披着的外套脱了下来。
明明是一张有些冷硬木讷的脸孔,阳刚健硕的身体,却因这么一副小饰物一下子变得邪恶而放荡。他有些明白主宅那帮虫子的想法了,谁会爱上一个被调教过的玩具?他们用这种方法掐灭了他爱上自己雌君的可能。
若是原主在,想必会顺着他们的意思,因为对他来说,这样的雌君他可以源源不断的享用,根本不用担心失去。
这个世界明明是雌虫占了80%的比例,军事武力值都掌握在雌虫手里,然而他们的付出和收获却完全不成比例,或许供过于求,价值就变低了,这样完美的躯体,却是用来挥霍的。而那些除了能提供精子外大部分都一无是处的雄虫却被捧上了神坛,被万千雌虫宠溺奉养着,过度的保护让他们变得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了。
鲍佘有点意识到自己正走上一条十分危险的路,他对一只虫子,产生了怜惜。
“你想给我展示什么?”鲍佘无意识地顺着雌虫的话接道,他在思考着,自己要马上遏制住这种不断累积的情绪,还是放任自流,或许有一天会对一只虫子产生可笑的感情?
雌虫强忍痛楚地挺起胸膛,将吊坠送到雄主面前:“您可以,拉扯它们,就能看到,我,我的呻吟颤抖……” 据说有些雄虫为了看到天性坚韧的雌虫哭泣求饶,专挑他们脆弱的地方折磨。
鲍佘有些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诧异地看向雌虫:“你不痛?”
雌虫抿了抿嘴唇,“只要雄主喜欢。”
面前久久没有传来声音,雌虫继续说:“您也可以,自下面干我,就能看到……”
“够了!”鲍佘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
“拿掉它们!不要让我再听到一句这样的话!”他忍无可忍,他有些不信,一个人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要这么糟践自己。这个雌虫,是经过战火洗礼的战士,是靠自己的努力拿到无上功勋的上将,却跪在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雄虫脚下。这样畸形的社会若不是激发人心黑暗的一面,便是会引发人极度不适的感觉,鲍佘就是属于后者。
或许是这么多年生活在讲人权的社会,奴隶制封建制都只存在于书中想象中,真有个人动不动对自己跪着,还总让自己去折辱他,也只会引发他心中的不适,他根本享受不到这种掌控他人的乐趣。
他长这么大,做的最恶劣的事,也不过是在床上欺负欺负那些个零号,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比较温柔体贴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受圈子里的那些小受们喜爱,前赴后继地上他的床的原因。
“……是。”面对雄虫那么明显的怒意,雄虫终于丧气了,他讨好不了他,他骗不了自己,无论自己做什么,也只会引发雄虫更多的厌恶。大概,他这样的不是纯血的雌虫却占有了那么好的雄虫雌君的位置,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分明见他带的时候十分屈辱抗拒,可是真让他取下来了,却又一副红了眼眶强忍悲伤的模样。鲍佘再迟钝,也觉得自己与这只虫子的认知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家里这只雌虫的行为在他看来着实矛盾,更古怪的是,周围的虫子们匪夷所思的行事态度,鲍佘想着,如果以后都回不去了,他恐怕得做好跟这只虫子处一辈子的准备,那么某些代沟真的要不得。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地球上的夫妻,或许刚来的时候把他当成普通人类炮友毫无心理负担地来了几发,已经亲密熟悉过彼此的身体,所以接受他的存在相比较其他不认识的虫类更容易一些,鲍佘不想他的地盘再来另一只虫类,他的恐虫症并不因为一只熟悉的虫子而改善多少,只是平时不敢去想而已。
这个世界科技发展的比地球更快,但是纸质类书籍仍然存在,他们所在的是虫星最为繁华的主城,拥有最大最全的图书馆,鲍佘不想做个两眼一抹黑的文盲,那些不能理解的东西,他无法找这里任何一只虫子解惑, 便只能依靠书籍了。
因此接下去的时间,没有正式职业的鲍佘开启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起床用餐后,那只雌虫要去军部报道,会先送他去斯卡波尔图书馆,等下班的时候会去接他。幸而这不是只话多的虫子,他根本不会对鲍佘去图书馆干什么提出任何疑义,就如一个机器人,你只需要给他发布指令,他便能给你完美的执行。
说他机器人太寒碜他了,依鲍佘看,冷峻的容颜,沉默寡言的性子配上那身笔挺正式的军装着实很man,不过在家里……又意外的十分贤惠。他想不出,在曾经的地球,还有多少妹纸能做到把家里打点的纤尘不染,准时的餐点,随时送到手边的茶点湿巾等,就是出门进门也会一丝不苟地将他的鞋袜收拾妥当,柔软干净的拖鞋,任何时候都油亮的包。若是让鲍佘挑剔他,恐怕也只有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以挑了,他原型不过是个虫子。
不过在不久之后,连这一点都推翻了。
鲍佘看了月余的书籍不是白看的,他从虫星起源开始看,也就明白这个世界的虫族并不是他所以为的地球上那些多脚或者软体生物——昆虫,而是另一种,十分类人的生物,只是他们的机能似乎更强大,有着非常快的自愈能力,雌性更有着人类男人都不具备的战斗力。
而所谓的化形,也多为雌虫战斗模式后自行切换的身体组织硬化,比如身体局部会生出硬甲,肌肉更为结实有力,胫骨更加坚韧强大,有些虫族会有一些天赋异能,比如翼族就会长出翅膀,可以高空作战飞翔,还有些是如蛇类,天生的冷血,十分适合潜伏。
当然,伴随着这样的变化,就是组织形状的调整,某些虫族会因此变得十分凶悍丑陋。也因此,反倒越强悍的雌虫越不受雄虫喜爱。不过为了保护血统高贵,或者一些战斗力比较强的雌虫,在这样一个雌雄数量悬殊的情况下,虫皇颁布了一系列婚姻法,其中一条就是雌君身份可以保有自己原先的身份地位、工作内容,在家里也可以与雄虫平起平坐,拥有与雄虫和离的权利。一个雄虫只能拥有一个雌君,财富共享。
所以大多雄虫就算不喜欢某些雌虫,但是为了有一张有实力的长期饭票,也会老老实实娶一位身份不错的雌虫回家。至于日常乐趣,就寄托在一些个雌侍上了。比起一个不能随便下手磋磨的雌君,那些个只能仰仗雄主鼻息的雌侍就是手心的小玩意可以随意玩弄,不喜欢就可以一把丢掉,反正雌侍享受到的个人政治权利十分有限。
知道这些的鲍佘疑惑反倒更深,原来家里这位是可以不必忍受那些事的。
当天晚上,雷捧着叠放整齐的浴袍跪在浴室外,一贯都是接过衣服就让他离开的鲍佘目光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
低眉顺眼,姿势标准,然而鲍佘已经不是当初的一无所知,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一切并不是理所当然的,既然雌君身份可以不做这些也不会被雄主怎么样,那么他是为了什么?
“你……想要什么?”鲍佘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了。不过雌虫却目光迷茫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雄虫后便一副十分不安的模样。
“你说吧,你做这些是为什么?”以这个雌虫的身份,其实找一个身份不错的雄虫也是不难的,有必要对他这么卑躬屈膝?鲍佘有些想不明白。
“雄主……”雌虫此时算是听懂了鲍佘的意思,他低眉垂头,让鲍佘看不清脸色,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正当鲍佘以为他不打算回答的时候,他却说话了。
“雄主,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这是,最后的期限了。”雌虫说出了这些话就如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瞬间,他周身弥漫上了压抑、惘然的气息,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让鲍佘都险些被感染了这种情绪。
“是说婚期?”鲍佘想起之前隐约听到的一些消息,说是家族早已排排队一批雌虫等着取代他身边雌君的位置。家族的长辈们似乎就咬准了现在这位是个注定要下台的雌君,不是纯血的雌虫在他们看来是一种贵族中的糟粕。“何必,你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更合适的?”鲍佘说这话有些违心,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其实有点依赖面前的雌虫。若是没有他的存在,他就得自己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一切陌生的东西,而他根本还没准备好。
或许被鲍佘口中的赞赏惊讶到,雌虫微微鼓起了一丝勇气抬头看着他说:“雄主,我……”话在舌尖滚来滚去就是难以出口,鲍佘都有些急,若是这个雌虫真的顺应当时的条件满期限后离开,那么他该不该出口留他。
在鲍佘心中思索的时候,雌虫终于艰难地说出口,“我想留在雄主身边,可以吗?”他的目光恳求的意思太过明显,这种卑微的情绪让鲍佘胸口一闷,有种吐不出的滞涩感。
或许是自己做不到,他便更难以理解这种把自己放的这么低的心态,于是问,“为什么?”
“……”雌虫目光颤了颤,垂下头却不再回答了。鲍佘不禁有些失望,没去想这种失望是出于什么,此时更多的还是出于对方前面的话而松了口气。若是这个雌虫要走,而他提出要他留下,这无疑是把自己处在十分被动的地位上,多年的观念已经形成,鲍佘忍不住会想谁先低头谁便输了,以后相处起来难免会弱势一些。
如今对方先露了怯,他反倒稳下了心,又有了探寻这个雌虫内心的兴致。
“怎不回答?”鲍佘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你若是不说清楚,我又有什么理由留你?”
被鲍佘注视着的脸绷紧,或许觉得这话是一种契机,犹如一片他最后可以抓住的浮萍,雌虫终于动了动唇,含糊地说着:“雄主,我,因为,我喜欢……”
“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被这个话取悦到了,鲍佘顿时心情一扬,之前低迷的感觉一扫而空。想到他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的婚已结,两人相处,似乎除了床上运动就没别的什么互动了,想起平日里对方一本正经地勾引自己的那些行为,鲍佘一手抬着对方的下颚,一手伸到对方隆起的胸前拧了一把,笑的邪恶地说:“不会是喜欢这个吧?”
被鲍佘突然的行为惊到,雌虫原本沉重的心情顿时消散,脸上顿时泛起了薄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却还记得摇摇头否认。
“你动情了。”鲍佘目光瞄向雌虫的下身。话语一落,雌虫的体温蓦然升温,脸色也更红了,只是脸上却还勉强维持着无甚表情的模样。想必这只雌虫不知道,他越是这般强做镇定,反差却越大,越能激起男人逗弄他的心理。
鲍佘看着那个被他几句话挑起反应的身体,心中暗暗自责。
他并不知道虫族的特点,之前看雌虫那些反应只当他是淫荡饥渴,近来恶补了虫族身体构造和一些习性,也就知道了雌虫的反应是出于什么原因了。
想到自己那些满含恶意嘲讽的话,鲍佘有些内疚,但是道歉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哪里会知道虫族会有什么发情期,到这个世界至今自己这具身体就没出过什么问题反倒这个雌虫被他无意间激活了发情期,他暗暗庆幸自己当初虽然过分却还算留了一线善意,没给他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若是如此在明白真相后的今天他该怎么面对他。
“您要吗?”雌虫不理解面前的雄主为什么只拿目光注视着他,是对方在等他表示?然而多次被拒绝的经历让他不敢再主动了,他真的怕看到的又是厌恶嘲讽的目光。
“不是说想留下吗?不多争取争取,你怎么生?”鲍佘说完这话有点恶寒,尽管已经接受对方不是昆虫类种族,但是一想到这么一具男性躯体说要生娃,怎么想怎么诡异,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停驻在雌虫的小腹上。
雌虫分辨了一下雄主的话,得出的便是对方这会儿不拒绝自己的靠近,反而在示意自己行动,想到这儿,他心中一松,有种失而复得的激动。毕竟自那天带着屈辱的乳环送上自己还遭到雄主厌弃起,便再也没有被对方碰过了。眼见时间越来越紧,绝望地感觉让他几乎在数着日子度过。如今却骤然被放开禁令一般,雌虫一时竟然有些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使用了。
鲍佘看着面前的雌虫从听了他这句话后就变得僵硬无措,只感觉有些好笑又有点心酸,他岂会不知,是谁造成他如今的胆怯。
鲍佘躺倒在床上,向木讷地跪坐在床前的雌虫勾了勾指头,勾唇笑说:“来,今晚只要你留得住,多少都给你。”他可没忘之前几次对方勉强夹紧着后面挽留住他射入体内的精华,原来是为了滋养子巢,以供日后受精体着床准备地,亏他当时还不理解。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好奇面前这样的男人该怎么怀他的孩子?书上说的是前三月养巢后四月脱体孵化。他总忍不住想到某些鸡鸭类的动物,怎么也没法跟眼前的男人对上。
雌虫看着床上注视着自己的雄主堪称温柔的眉眼愣怔了,总是冷淡厌恶自己的雄主突然对他突然露出这般模样让他不得不联想到不好的事,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所以雄主给了他最后的体面?
果然是温柔的雄子呢……
其实那些厌恶冷淡在他看来已经是十足的温和了,他不会注意不到结婚至今这个雄主没有对他动过一次手,连粗话重话都鲜有,更何况或许连雄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虽冷着脸却总在做一些一般雄虫都不会对雌虫做的事。
脑海中不断浮现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雌虫眼眶微红,却始终目光明亮地注视着面前的雄子。
或许是最后一晚了,再也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雌虫心中积压着的情绪蓦然松开了桎梏,任由这些情绪控制了心神。
既然雄主也说随他了,那便放纵一次……
反正,这是最后一晚了。
雌虫缓缓将衣物褪下,靠近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鲍佘,目光留恋在他俊秀的眉眼处,见他没有丝毫不悦,反倒饶有兴致地模样,心底最后一丝不确定也消散了,他没敢凑过去亲他的嘴唇,只是伏在他身上缓缓凑近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鲍佘的脸侧,鲍佘心中柔软,这么高大强悍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没有给他丝毫压迫感,反倒是满满的温情。
他不自觉地双手扶上他的腰,手指轻划过紧实起伏的背肌,耳边的呼吸便急促了几分。鲍佘侧过头瞥了一眼,见他神情紧张,额头已经隐隐沁出了汗,恶作剧地伸出舌头自他肩头缓缓舔过脖颈。雌虫果然身体一软,几乎要跌在鲍佘身上,堪堪撑住身体,被按压在喉咙底下只能听到十分短促的呻吟像软毛刷过心尖,让鲍佘浑身都痒了起来,恨不得马上翻身把他办了。
但是难得见对方这般主动,鲍佘有些舍不得打断,只能按捺住冲动。
雌虫被这么撩拨一下,心跳的更快,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他学着鲍佘方才的动作轻轻地舔过他的胸膛,丰润的嘴唇轻轻地碰触着鲍佘胸前的红果,鲍佘原本的身体这个部位不是他的敏感处,可是自柔软温热的舌尖蹭过的时候,鲍佘身体骤然燃起一股灼热,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双眼眼眶撑大,已经脱离了人形眼睛的正常范围,漆黑的瞳孔隐隐浮现墨绿色旋涡状暗纹。
胸前顶端处还在被一下一下地吮吸舔弄,鲍佘眼中闪过一丝带有攻占野性的凶光。
雌虫极尽所能地取悦着身下的雄虫,当抬眼向头顶看去,见到鲍佘已然变化的眼神一愣,他毕竟是真正的虫族,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这眼神的意味,心中一跳,不确定地低唤:
“雄主……”
竟然发情了……
雌虫移动着身体,舔过雄虫白皙光滑的小腹,在小巧的肚脐处流连,然后来到下面颜色浅淡却形状可观的硬物上。仔细舔舐后一寸寸吞入,目光小心地盯着鲍佘的双眼,雄虫包含威胁的视线粘附在他身上,仿佛伺机而动的野兽,就是平常一贯温和的眉宇间也浮现了一丝暴躁。雌虫加快了速度。
鲍佘只觉得浑身热的可怕,方才还十分清明的脑袋此刻像填了浆糊一样,神智昏聩仿佛只余身体的感官知觉,体内像是有种呼之欲出的躁动让他烦躁不已,下身不断传来的舒爽稍稍抚平了这股燥热,却随之又带起更多的骚动。
这感觉强烈地比吞了什么药还可怕,他忍了片刻终于伸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将他死死按下去,被紧紧箍住的地方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他舒服地叹息一声,迫切地想索取更多。
“唔!”猛然遭受的袭击让雌虫第一时间试图后退,然而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是谁,这让他马上停下了反抗,也因此错失了最佳自保的时间,本就粗壮的热物在口中猛然撞进深处,像要被一柄长枪贯穿喉咙的痛苦和恐惧让他惊出了一身汗,然而眼见他的雄主舒爽地双眼眯成一条蜿蜒的弧度,这让他顿时满足地放弃了底线,任由这个雄虫在他口中索取更多的快感。
尽可能地放松自己,其实这种程度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难以忍受,雌虫想,他此刻贪恋地盯着鲍佘沉浸在快感中的模样,双眸中满是宠溺与纵容。
口中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鲍佘喘息也越发急促,雌虫意识到他是快要到了,神色挣扎了一会儿便转为坚定,他不顾面前雄虫的不满硬是吐出他的分身,动作迅速地跪起身将它抵在自己的后穴处缓缓坐下,鲍佘本沉浸在快要攀上巅峰的快感中,被硬生生打断,紧接而来的触感让他一下子找回了目标一般,急忙地挺身试图进入。然而毕竟雌虫这会儿还没有给自己做好准备,这般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让雌虫疼地皱紧了眉,身体也反射性地逃离。
然而发情期的雄虫哪里会有理智,这种吊着滋味得不到痛快的感觉让他眼中凶光大绽,一个挺身坐起,将身上的雌虫猛然摁下。
“嗯……”
“嘶!”
几乎两人的呻吟同时响起,鲍佘是爽的,虫族男人却是痛的,下身因疼痛紧紧箍住那个凶器,几乎寸步难移。这样鲍佘也尝到了一丝疼痛,神智稍稍清明,睁开眼看到雌虫惨白的脸色,紧咬着牙关的模样,顿时神智一醒,此刻他终于意识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脸色一变。
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第一时间怀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这么久都没有反应,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是否还存在。
见到雄主眼中的情绪,雌虫也意识到对方清醒过来了,而鲍佘此刻停下动作的行为显然让雌虫误会了,他有些焦急,不管不顾地提起身体又狠狠坐了下去。
“你干什么?!”分身瞬间传来的快感让鲍佘回过神看向正自虐的雌虫。
“雄主,给我好吗?求您了……”雌虫低声喃喃着,眼中尽是恳求,甚至完全不顾鲍佘的阻止还在试图更深地纳入那根粗壮的热物。
鲍佘又一次感到无力,这只虫族对这件事真是意外的执着。“你就这么想要?你看受伤了啊!”
“……就是,一次也不行吗?”雌虫低落地轻声说。
“不是不行,可是你受伤了,先停下。”鲍佘头疼地试图将雌虫推开,却意外地遭受到了反抗。
本就是战斗力强悍的王虫,真想要控制住雄虫其实是十分轻巧容易的事,只是法律不允许,一旦被告发将面临严峻的惩罚,然而此刻的雷却已经顾不得这些。
“雄主……对不起……”雌虫轻声低喃,鲍佘一时没听清,正要追问,却见面前一直低眉顺眼的雌虫忽然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床上,来不及惊呼便被对方的双唇捕获,湿热柔软的舌轻叩他的牙关试图进入,他皱眉试图别过脸,原本这样带了强迫感的侵犯必定会引起他的愤怒,然而雌虫身上绝望地情绪实在太过明显,让他还没聚起的气一下子消散一空。
他只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温情的挑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可是雌虫根本不给他机会提问,摆动腰臀不管不顾地开始吞吐着他的分身,交叠的两个人因这样紧密相贴的摩擦渐渐火热了起来,那种奇异地欲火再一次袭来,这一次鲍佘才注意到自己不同寻常的冲动。就像吃了某种催情药一般,这感觉像极了那天晚上,当时他只以为是这个雌虫给他下了药,却不知道信息素的互相牵引。
结合记忆中的反应他有些明白过来,这次竟然是自己先发情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只想说一句坑爹,这非人类的身体麻烦真多。
小腹处柔软的某物因着摩擦又一次坚硬起来顶着自己,鲍佘看向近在尺尺的眼睛,雌虫眼中带着某种他看不懂的情绪,只是这般看着他,随着下身摩擦的加快,他的脸色越发红润,目光也渐渐浮上一丝迷离。鲍佘心中暗叹,终于松开了牙关,却是勾住软舌深深地吸入口中交缠。
这就像一针催化剂,雌虫身体一颤,呼吸猛然一重,趁他身体发软的时候,鲍佘猛然挣脱他的桎梏,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不等他睁大眼说出什么,下身重重一挺,撞在某个地方,雌虫开启的口便完全阻拦不住泄出的呻吟。
“既然这么想要,就不许你求饶。”鲍佘俯身咬住雌虫紧绷的脖颈,呼吸间一股熟悉的甜香渐渐浓郁起来,而自己的身体也随之燃烧的更为剧烈。
据先前查阅的资料说,契合的雌雄虫发情时间是可以同步的,而且味道香甜浓郁,这样的交合可以提高雌虫受孕的几率。
先前看到这只雌虫的某些行为后,鲍佘便有意识地不内射,这次知道原因后,就不打算再克制自己。毕竟对于如今的他来说,雌君有孕后,就有理由保住他雌君的位置。至于雌侍之类的,他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打算了。
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与这位雌君沟通,当发情状态彻底解除后已经是天明十分,本就不以体力着称的雄虫身体让鲍佘看了一眼还尤有余力收拾狼藉的雌虫一眼便恨恨地陷入昏睡。
雌虫看着雄虫沉睡的脸终于沁出一丝满足地笑意。他缓缓凑近鲍佘的脸,目光细细描摹了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地在他手指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毅然决然地起身离开。
鲍佘醒来后发现屋子里仅剩他一人,起身洗漱了一番后下楼看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那个雌虫去上班了?他走到餐厅果然看到桌上摆放着的食物,现在他已经改进了伙食,起码一些有小肉丁和带着肉丝的糕点的存在了。
满足地吃了中饭,自己收拾了一番后便坐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打开星网看起虫族新闻来。
获取这个世界的信息不可或缺的办法就是看新闻实事了。靠这个他才能明白他这原身所在的阑家在虫星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也更是了解他那位夫人曾经是什么样的存在,老实说,看到那些关于那只雌虫的各种战事报道,他有些惊喜,外加一丝丝的与有荣焉。就算之前不愿靠近那只虫子,他却早已经潜意识将他列入自己人的关系栏。
下午,作为腐败阶级,鲍佘睡到了自然醒起来后见夜幕降临,屋子里安静的过分。
那只雌虫加班?这个点平日里早应该回来准备晚餐了。
正猜测着,楼下传来清越的门铃声,鲍佘披上睡袍走下去开门,见门外站着两名虫族,鲍佘认识为数不多的虫族,这两个正是三姑六婆里与他走动最多的两个。此时两位虫族男人神情愉快。
“小佘刚起身吗?”
鲍佘按耐住不悦简单地点头退开身示意他们进屋。幸好那只雌虫不在,不然又得受罪了。
那两虫算是鲍佘的伯父伯母,不过并不是雌君生的,所以说起地位根本与鲍佘的雄父没法比,不过是因为他身体的雄父死的早雌君跟着去了,主宅那边才让他们有了一定的位置。也因此,这两只总爱对他献殷勤。
这不,两虫族坐下来,一个便笑的十分慈爱地对鲍佘说:“小佘啊,那雌虫犯了这样的罪识相自己认了最好,你看家不可一日无雌君,伯父给你寻了个可心的雌侍先伺候你,雌君咱们再……”
“你说谁犯罪了?”鲍佘不耐地打断他的话。
那虫族笑容一僵,看了一眼身边的雌虫后迟疑地说:“就是那个私生子啊,之前就说过他根本不配做你的雌君,果然,自以为军部出身就敢对自己的雄主动手,简直不可饶恕……”
“对雄主动手?”鲍佘一字一顿地念道:“谁说的?”
两虫一呆,面面相觑,这个,不是你让他来认罪的?
不过想着可能是小佘不满他们没给他出气惩罚的机会就把雌虫送去审察处了,于是安抚地笑说:“这么个下贱东西哪需要你亲自动手,而且,他做了那样的事总归丢了我们家的颜面……”
“我有事,你们请回吧。”鲍佘等不到他说完就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两只虫族男人,逐客意思十分明显,再怎么不愿意,两虫也期期艾艾地起身走出了门。
鲍佘平复了会儿呼吸,拨通了雌虫终端,出现在视线中的却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另一个军装男人。那人神情凝重,看到鲍佘的脸后诧异了一下,像是急欲对他说什么,却最后只是有气无力地颔首轻唤:“阑佘阁下。”
鲍佘被那两只虫子败坏了心情,脸色不太好,沉声说:“你是哪位,雷呢?”
“我是上将的副官乔。上将在……在处罚中,若是阁下有事,需再等片刻。”那名副官像强忍着什么咬牙说,目光中却泄露了强烈的愤懑悲伤。
“处罚?什么处罚?”鲍佘心中一沉,联系到之前那两只虫族说的话,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虫族副官猛然抬眼看向鲍佘诧异地说:“您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怎么回事?”鲍佘有些急,那虫族分辨了一下被数据流传送的映像中鲍佘那张毫无作伪的神情,猛然一跳,飞快地说:“阁下快来救救上将,他被判为强奸罪,快要被摘除子巢流放荒星了。”
鲍佘惊坐起身:“你们在哪?”
“在审察厅刑部大楼三楼。”
鲍佘以最快地速度赶到主星审察厅,被咨询是只亚雌。那亚雌正巧是见过早上被押送过来的雌虫的,口口相传自然就问到了原因,此时看到当事者,忍不住目光同情地看着鲍佘,“阁下就是那个……被强,咳,您是要来观刑吗?那边已经快结束了吧。”
“快带我去。”鲍佘顾不得礼貌,抓住那只纤弱一些的虫族就拖着跑。被抓壮丁的亚雌半点气都没有,他偷偷瞄了一眼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又悄悄抬眼看着鲍佘俊俏地侧脸,面上微微一红,心中雀跃地加快了脚步,十分殷勤地领着脸色阴沉的雄虫走向处罚室。
每天送到这里的雌虫其实很少,在虫星,大多家族雄虫要教训雌虫其实都是喜欢在自己家里用刑的。家世不错的甚至会建立专门的处罚室,成年雄虫合法持有多种a级刑具。因此这里虽然建了一幢十几层高的楼用于处罚犯罪的雌虫,然而实际十分空荡冷清。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光滑可鉴,也格外的冰冷,一阵焦急地脚步声由远及近,站在走道上面色惨淡地几名军装雌虫抬头向来人看去。
走近后,那名冷着脸的雄虫顾不上一边还在期待地等着他赞赏的亚雌,对认出他后快步迎上来那个名叫乔的军部雌虫说:“他呢?”
“里面。”他言简意赅,带头走到不远处的一扇金属门前。
“嗯!呃……啊……”被一层透明质异金属隔离的屋内隐约传出一声声低哑的呻吟,几名身穿浅蓝色工作服的虫族男子坐在工作台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屋内的景象。
屋内,一架特质金属架上锁着一名高大健壮的雌虫,他低垂着头,双手被特质吸收力量的手环牢牢地箍在头顶,身体呈跪伏的姿势,令人惊异的是他背后完全展开的羽翼被洞穿了翼骨的锁链捆缚,满是伤痕的身体表面浮现墨绿色繁复的虫纹,只是这个象征力量的图腾此刻仿佛有生命一般地在微微颤动,有种快要溃散的趋势。
“既然认罪来了这里,就别反抗了,否则痛苦的是你。”边上将一枚蓝色针剂扎入雌虫后腰的蓝衣虫族冷酷地说。
雌虫身体剧烈地一颤,被汗水完全浸湿了的头发遮掩住的脸微微抬起,惨白的嘴唇松开低声吐了个字。“是。”
边上另一名蓝衣虫族说:“自己的雄主也敢动,你倒是有胆子。”之后转头看向一边的仪器说:“怎么还没好,虫纹不稳定,没法开始取。”
“力量太强了,到底是王虫上将,这已经是最好的一台了,你先把仪导插入吧。今天太累了,我有点饿,快没力了。”
“嗯,好的,你家的雌君应该送吃的过来了吧?”
两只虫族轻松地闲聊起来,其中一名拿起一根幼虫手臂粗的导管,圆润地一头抵上雌虫的尾椎之下,仿佛意识到这是什么,瞳孔一撑,一直十分合作的雌虫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滴——滴——”警报长鸣声顿时响起。
“怎么回事?!你在反抗?!”那蓝衣雄虫惊怒地吼道,另一名急忙按下一枚按钮。顿时捆在雌虫身体多处的锁链浮现一道白光。
“啊——!”雌虫嘶吼一声,猛然仰起头,冰冷无机质的全黑色眼球和张开的口中锋利的牙齿让另一头屋外坐在工作台上的虫族都悚然一惊。
“雌虫化形后果然恶心极了。”其中一名雄虫工作员缓过神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受到惊吓后剧烈搏动的心跳,面露厌恶。
边上一名雌虫工作员面色有些僵硬,尴尬地说:“也不是都这样的……”
“快点吧。里面的在干什么,怎么还没完。”另一名虫族有些坐不住了。
屋内的两名虫族此刻都被挑起了愤怒,被一个雌虫吓住什么的,身为雄虫总归不太高兴,幸好这台仪器可靠,没让这名雌虫挣脱出来。
“怕这个?”雄虫冷笑地双手抓稳了仪导使力推入,被打了肌肉松弛剂的雌虫下身酸软根本阻拦不住,粗长的仪导虽然没那么容易进入,却也慢慢破开入口的阻碍缓缓压入了几分,不意外地看到雌虫的腿在簌簌颤抖,雄虫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不……不……”雌虫眼中闪过强烈的抗拒和哀戚,咬破了皮的嘴唇轻轻碰着,被强压电流激荡后,身上的虫纹散乱一片,不复原先那种色彩冶艳的完整图腾,就是颜色都暗淡了不少,象征着这名雌虫体内的能量已被强行击溃。
全身只觉得疼痛和虚弱的雌虫只能勉强维持住清醒,低弱地吐出几个音,然而这里不会有谁会在意他说什么。
“现在想到反抗是不是太迟了?”仪导再此推入了几分,有血液顺着仪导扑簌簌地滚下,雄虫看着白色的手套被染上了鲜红的血液皱了皱眉。正打算一鼓作气推到底的时候,仪器突然响了。
“怎么回事?”工作员扭头朝仪表显示盘看去,被闪烁着红色警告的画面惊大了眼。
“快,关掉震荡。他有孕!”另一名工作员准备再推一针肌肉松弛剂的手一抖,针剂顿时掉落到地面摔了个粉碎。
屋外的监查员正呆呆看着里面的慌乱的场景,被突然传来的撞门声惊醒。
“你是?”一名靠近门的工作员站起身走向闯入者。
敲门后一直没得到回应的鲍佘示意周围的军部雌虫帮他直接撞开门闯了进去。鲍佘一把推开挡住他视线的虫族,透明玻璃内的场景蓦然跃入眼帘。
“住手!!!”他脸色铁青地冲到玻璃前重重地拍打以期阻止里面的酷刑。
“阁下是哪位?”工作台上的虫族们都站了起来,有些不满地看向鲍佘。
“阑家阑佘。”鲍佘冷冽地吐出几个字,在这里,只有他的身份能帮得了他。
阑家在虫星是个无虫不晓得贵族豪门,这些工作员自然不例外,面色一呆,不悦地表情急忙换上和颜悦色,强行转换的表情让他们一个个都显得面色古怪。
“阑家?那不是……”终于有名虫族反应过来,他古怪地看向里面已经垂下头晕过去的雌虫。
那不是里面那个的雄主?
“不知阁下所为何来?里面快好了,请您稍后片……”
“马上停下!我是他的雄主,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鲍佘厉声道。
“呃……据我们所知,这陈罪书上,有阑家家主的亲笔签名。”工作员冷汗都出来了,急忙翻找那个所谓的陈罪书。如果这事有误,他们都是要吃官司的。
“我记得,我们的律法没有哪条写着家族亲属可以不通过雄虫同意而任意处置该雄虫的雌君的。”鲍佘冷静地陈述道。他看那么久的书不是瞎看的,虫星律法是必须了解的一部分。
众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第一次遇上有雄虫跑来说自己长辈处置的不对,一般做这个决定的长辈多少都是了解雄虫的意思的,不会凭白对一个受宠的雌虫下手。这是普遍常情了。
正在这时玻璃房的门突然打开,里面的蓝衣雄虫焦急地喊道:“怎么回事,这个雌虫有孕了!”
外面原本还僵持的虫族背后的冷汗刷的下来了,在虫星,怀孕的雌虫有刑事豁免权。
“你们先前没检查!!!”其中一名知道厉害的虫族大吼道。
“不是。”那名雄虫已经顾不得自己被一个雌虫吼了,他语无伦次地说:“先,先前,我们检查了,仪器没有提示,应该是刚刚受孕的。”他随即想到什么,猛然扭头看向鲍佘:“那个……阁下是他的雄主,我刚看到他下体有体液渗出,是否不久前交欢过?”
鲍佘意识到事情有变,急忙点头。对方松了口气,说:“恐怕是刚刚着床的,新生命体精神波动太过细微,还来不及产生激素反应,仪器查不到。”
不等其他虫族松口气,里面传来叫声:“快叫救护艇!他失控了。”声音随着那名雄虫冲出内室变得更为清晰,大家都急忙看向里面,只见那只已经完全化形的雌虫面色狰狞的犹如怪兽一般,浑身关节处长出骨刺,胸腹处覆盖了一层坚硬的麟甲,他抬着头急促的呼吸着,空洞的眼睛仿佛看不到任何东西,因为考虑到他怀孕的情况身上的仪器已经被关闭电源,战斗力本就是虫星十分少见的雌虫此刻就算是强弩之末也轻易挣脱了并不十分坚固的束缚装置。
他摔在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彻底展开后占了三分之一内室的羽翼将那些仪器刮的一团乱。
他一步步蹒跚地走向玻璃,血液自他冷峻到了极点的脸颊上滑落,残破的猩红翅膀,肚脐上方奇异的虫纹扭动着凝聚成一条如腰带一般的图腾,结合他凶狠的神情,竟然展现出惊人的美感。
至少在此之前第一次见到那只冰冷的眼睛的时候鲍佘只有厌恶恐惧,从没想到会有一天被这样一双非人的双眼迷住了心神。
雌虫神智已经陷入昏睡,这只不过是身体因为创伤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他一拳狠狠砸向鲍佘以为是玻璃的透明墙面,在剧烈的震响后那层墙面却没有半丝裂缝,在场的几个虫族面色都白了,见对方没有突破这层隔离层都齐齐吁了口气。
“还愣着干嘛呢?救护艇来了没有?!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好,你们都法庭上见。”鲍佘语声严厉地说。
“应该快来了,我出去带他们过来。”有工作员蓦然回神,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梗急忙冲出大门,其他的虫族犹豫了一下也陆续说:“我们出去叫一下保卫科的吧,这样子不好弄。”
最后一名虫族想拖鲍佘出去:“阁下先出去等等吧,你在这里不安全,若是被误伤了可怎么办。”
鲍佘冷冷横了一眼那名虫族:“要出去你出去吧。我的雌君我来守候。”
那工作员面色古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鲍佘,见他已经扭头不再看自己,后悔不迭,刚才自己怎么反应这么慢没快点出去,现在仅剩他一个了,如果他走了这名雄虫有什么损伤责任就都在他头上了,尤其是他还是一名雌虫。他咬了咬牙,暗叹了口气不得不躲远一点,目光紧紧盯着被隔离层挡在室内的那名雌虫。
王虫果然好强大,根本不是他们一般的雌虫可以抗衡的,虽然隔离层没有破裂,然而对方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有余力造成这样的破坏,里面的仪器已经被他无差别的攻击毁成一堆垃圾废品了。
雌虫或许是力竭,滑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靠着墙,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还能看到他活着的生命迹象,室内一时十分安静,鲍佘扭头对躲在门边的虫族说:“打开门。”
“不行啊,现在他很危险,要是……”
“闭嘴,我说打开门,有什么事我自己会负责,你若是给我耽误了,他大凡有一点损伤我都让你赔命。”鲍佘面无表情地看着虫族,然而语气中的威胁不容忽视。特权阶级说的某些话确实有威慑力,那虫族面色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慢慢走过去给他开门了。
虹膜扫描一过,门应声而开,那名虫族飞快地塞了一样东西到鲍佘手里,抛下一句:“麻醉剂。”之后便闪身躲到门旁生怕被里面的雌虫暴起伤到。
鲍佘捏紧了手中小巧的针剂轻轻走了进去,目光近距离看到雌虫身上的伤的时候脸色更黑,怒气翻滚地胸口发痛。
他一步步走到雌虫面前,雌虫猛然抬头张开嘴亮出锋利的牙齿,低吼着警告来人。此刻鲍佘才知道原来这只雌虫眼睛并不是整个眼球都是黑色,而是瞳孔放的太大充斥了眼眶才看上去分外的可怖,不过此刻他的双瞳却收缩成了狭长的枣核形状,如猫眼一般。比原先的看去更冰冷可怕,真是凶狠的战斗兵器。
鲍佘脚步一滞,其实他真的十分害怕。然而只要想到,这只雌虫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可以当做亲人的虫族,那么他必须稳住自己的脚步。
“别怕,是我。”鲍佘在一米外蹲下身,目光对上雌虫的视线,他不知道对方此刻还有没有主意识,也不敢贸贸然太过靠近。
这只雌虫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鲍佘,见他没有动,鲍佘微微再挪近了一步,缓缓伸手过去试图碰触雌虫,不过猛然挥过的尖利指甲将他的手腕划出两道血痕。
鲍佘“嘶”一声缩回手,扭过手腕看着滑落下来的血珠子,并不愤怒,反倒微微一笑说:“真锋利。”
血珠子一颗颗滚落在地上,雌虫盯着地上的血滴目光有些呆滞。
“怎么?据说动物的鼻子都很灵的,你们虫子应该也不差吧?还认不出我是你的谁吗?”鲍佘终于将手腕凑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鲜红的液体将他的舌尖唇瓣都染出一层妖异的血色。他猛然扑过去,将唇压在雌虫的嘴唇上,不知是被他的行为惊到还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攻击对方,雌虫一动不动地被按在墙上,鼻息间充斥着一种十分熟悉舒服的味道,让他眯起眼睛只想靠近对方。
当锋利的牙齿被对方柔软的舌头轻叩的时候,他蓦然惊醒一般,将口张大,生怕锋利的牙尖划伤了对方的舌头。
鲍佘闷笑一声,骤然将舌头探入雌虫口中,加深了吻。
雌虫背靠透明的隔离墙看不到身后已经有医疗队等候在外,鲍佘抬眼扫了一眼那方的人影,抵着雌虫的唇含糊地说道:“别怕。”
雌虫还未理解鲍佘的话,忽然身体一颤,眼睛蓦然撑大,黑色的眸子倒影着雄虫俊秀的脸,之后便沉沉落下。
雌虫醒来的时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视线里全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墙壁雪白,就是阳光招进来也是明晃晃的。
眯着眼,雌虫转动脑袋,看到窗前背对着他站着的人影。大概是背光,身形看不分明,但是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的雄主。
“……雄主。”雌虫双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得像是气流。
鲍佘正看着医院外面的世界,半空中各种飞艇川流不息,穿梭而成的轨迹就如一条条绚烂多彩的霓虹,完全有别于原来世界的美,他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情欣赏。
他只想抽烟,可是这里这么像人类世界却唯独缺烟。
直到现在,那只雌虫已经躺了四天了,他却还是心绪不平,他甚至根本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明明记得,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晚上,这只雌虫还跟他在床上缠绵,转眼他就躺在这里人事不知了。而且,据他了解的,是这个雌虫自己去自首的。
本来照他的性格,这么愤怒的时候,他通常会拒绝沟通,让他不愉快的人事他喜欢冷处理,但是此时此地,他却按捺住了这种烦躁,还能静静站在这里等待那虫族男人苏醒,大概,他比他以为的更在乎这只非人生物。
“……呼,呃……”身后响起一声低弱的呻吟,鲍佘闻声回过头,只见之前还躺的好好的男人竟然半个身体悬挂在床边。
“别动!”鲍佘疾步上前将人扶起搂近怀中,小心地让他靠在床头,雌虫有些愣怔,目光呆呆看着鲍佘,便是一贯有些冷峻的脸也少了凌厉,多了一点呆。
雷以为自己醒来必定是在去荒星的路上,再不然就是被关在某个隔离室,而那个雄虫,他是没有机会再见到了。所以醒来第一眼看到这个雄虫时他有些懵,反而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不是梦。他舍不得打碎这个梦境,只敢拿眼睛紧紧看着对方,生怕等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看什么?”鲍佘点点雌虫的眉骨,看他眼睛迟钝地眨了眨,蓦然笑了出来。
原本胸口的郁结竟然就这么散了,心情奇异地就这么好转了,鲍佘都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甚至还没沟通。
雌虫对上鲍佘满含笑意的目光,耳根一红,身体先于意识地垂头躲开。到了这会儿,他才有种真实感,随之而来的就是昏迷前的记忆,就是失控完全化形后的记忆也零星的记起来。一瞬间,被这个雄虫看到丑陋外形的恐慌和被最后抱住亲吻的喜悦让他脸色忽红忽白。
鲍佘俯下身歪过头把雌虫脸上的转变尽收眼底,仿佛看得十分有趣,雌虫终于不堪忍受别过脸,紧抿的唇和彻底蔓延开的红晕泄露了他的羞涩。
觉得不能再逗下去了,鲍佘终于收敛了笑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抓起雌虫摆在床边的手把玩起来,手指轻轻划过已经恢复得仅余一层嫩红皮肤的手腕,先前因为大力挣脱桎梏环造成的深可见骨的伤已经看不到,然而他仍然有些心有余悸,从没像现在这么庆幸虫族的恢复力和先进的医疗科技。“说吧。为什么?”鲍佘把玩了一会儿修长的指骨后,将自己这只有些纤细的手与之指节交叉,缓缓握紧了。
雌虫看着自己的手,一动都不敢动了,尽量放松下来任凭这只手变成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尽管时不时划过手心的触感瘙痒到了心底。对于鲍佘的问题,他想了想,最后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鲍佘抬眼看向雌虫,看他还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倾身捏着他的下巴将他脸强行抬起来,太靠近的脸让雌虫眼睛不得不看向自己。“为什么签离婚协议?”
“为什么自己去自首什么暴力侵犯雄主?”
“为什么什么都没与我说?”
“为什么?”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雌虫脑袋有些迟钝,本来十分平常,理所当然的事,在这一连串的问题下变得好像是一件十分没道理的事,就是雌虫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也提前产生一种做错事的无措和羞愧。
然而本就在这个雄虫面前十分口拙,鲍佘的问题说的又急又快,到后面甚至语气微仰,雌虫小心地看了一眼鲍佘的脸色。
又让他生气了?
雌虫心底渐渐升起一股深深地无力与自责。
鲍佘看着这个雌虫抿了抿唇,后开启半响才又吐出一句:“对不起。”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这个雌虫看着有些怕他,小心翼翼的讨好他,然而为什么就这么招人生气。偏偏他还不能生气!这语气就重一点,还没打没骂呢,人家就已经要把头垂到尘埃去了,就这次的事来说,他不是没觉悟,他是觉悟太高了,自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自己去找虐了,大概真被他定个什么罪,他可以自己引颈自戮了吧。
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个伤患还是个孕夫,自己得有耐心。鲍佘看着垂脸陷入沉默的虫族男人许久。还未等他完全组织好语言,一头传来了清脆的门铃声,他抬头看去,只见几名医生带着一架仪器站在门外。
“阁下,做养护的时间到了,可要现在开始?”领头的医生说,鲍佘扫了一眼有些茫然看过来的雌虫,点点头让到一旁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鱼贯而入的护士走到床前,将雌虫身上的被子揭开,露出赤裸的下体,雌虫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都没穿。若是从前战事中受伤比较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被医护虫员看过身体,然而此时那雄虫的目光就这么直直放在他身上,他却没其他虫族摆弄身体……
不等雌虫表示不愿,四肢都被戴上了束缚环,将他牢牢固定成身体打开的状态。
“带上眼罩。”医生指挥着一名医护将一个眼部仪器给雌虫带上,“放松,试着融入眼前看到的场景。”
这是一个情景模拟器,雌虫眼前已经出现了他几天前还住着的房子,客厅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本应该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此刻他却无法融入其中。身上不断被加诸各种仪器末端,就是胸前也被贴上冰凉的某物,甚至于下身。
雌虫不安地动了动脑袋,虽然看不见,然而他的脸却不自觉地偏向了鲍佘所在的方向。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这是那个雄虫的意思,他清楚的听到雄虫肯定的回复。就算浑身叫嚣着想要挣脱这种羞耻至极的摆弄,然而他的意识却牢牢地控制住自己,任由唯一还能表达拒绝的口中也被塞入一条粗硬的口塞。
一瞬间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徐谦本就一直紧盯着雌虫的反应,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他走到床边双手复上雌虫的手轻声说:“不要紧张,放松。”
其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养护他也十分惊疑,然而虫族的生理问题委实不是他了解的领域,他理智知道自己不应该干扰医生的治疗方式。而几天看下来,也渐渐已经接受,但是雌虫刚醒来,第一次清醒状态下接受这样的养护或许会感到不适。
已经被塞住耳朵,视听都被彻底剥夺后雌虫根本听不到鲍佘安抚的话,但是手上传来的温度却让他一下子平息了体内的焦躁。
医生看雌虫的状态比较平稳,暗暗松了口气,按下了开关。肉眼看不到的微波电流输向终端,雌虫身体一颤,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雌虫的视线里画面已经变了,他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雄虫。有一瞬间他知道这不对,这个雄虫不应该坐在这里,然而身体却自发地向他走去。
那雄虫扭过头看过来,待他走近,伸手捏住他下颚抬起。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远去了,唯独那双清澈的眼睛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只听他说:“又想要了?”
他本能地想摇头,但是雄虫却低低一笑,赤裸的足底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微微有一点粗糙的脚掌擦过敏感的凸起,仿佛一股电流忽然穿透身体逼得他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张嘴吐出短促的低吟。
耳边的笑声更为清晰,对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反应,开始变本加厉地挑弄他身体各处敏感的位置。
而病房中,鲍佘看着雌虫急促的呼吸,被彻底堵死的口中只能传出粗重的闷哼。或许这是清醒的情况下才会反应格外的强烈,尽管四肢都被固定死了,仍然可以看见他想要蜷缩起却不得不被迫辗转扭动。下身挺立入柱,形状美好的柱体顶端已经沁出透明的粘液。
鲍佘眉头微微拧起,他是不知道雌虫到底看到什么反应比往常剧烈,但是病床前站了四名虫族,就这么直直看着雌虫曾经为止羞耻的身体反应,偏他们的神情又太过冷淡,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了的治疗过程。
“把这里禁锢住。”医生继续指挥医护员,只见对方拿起一根顶端圆润细长的玻璃管,自那个涨的微红的肉身顶端扎入。
鲍佘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住手,这是做什么?”
医护员被这声突兀的声音喝止,诧异地看向一边一直默许的雄虫,倒是医生急忙开口解释:“今天或许是他清醒过来,所以身体反应比较强烈,得防止他提前泄了影响等一会儿的子巢养护。”
鲍佘闻言看着那根冷冰冰的玻璃棒,心中一跳,忍不住别过眼,点点头示意继续。只是他看的有些烦闷,说不出的不爽让他未免自己等一会儿又忍不住去干扰医生,只得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外面透透气转移一下注意力。
然而他之后才意识到,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加难以忍受。看不到后听觉就更加明显,也是他自己忍不住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身后。
只听身后方才还低低的闷哼声或许是因为下身的禁锢转而变成难受的呜咽。被堵住了嘴,听不到半句求饶,然而就那种低柔仿佛在讨好求饶的声音让鲍佘忽然响起几次与这个雌虫交欢的场景。
明明是那么冷峻到有些缺少人情味的外表,在他身下时却意外的配合,似乎永远不会拒绝他的索求,只每次承受不住的时候便会含糊地低喃,仿佛想求饶又不敢扰了他兴致的模样,他也总是为此将他折腾的更可怜一些。
想到这里,他看向几个虫族就越发不顺眼。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做。”鲍佘挽起袖子走过去,医护员们头疼地看着他:“呃,抱歉阁下,这是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鲍佘视线就这么平静地看着那个说话的虫族,“几天看下来这个操作不难,有什么比身为他雄主的我更适合做这些的呢?”
“但是……”医护员迟疑地看向医生,便是医生也有些犹豫。
“不行?”鲍佘转过脸看向医生,对方说不出拒绝的话,鲍佘当然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客气,因为这家医院正是阑家的产业。
“好吧。”医生果然坚持不到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既然让他来到这个世界拥有这样的身份,他不会矫情地拒绝这个金手指,如果可以不来,谁爱要谁要。但是是他来了,那么这个身体的一切就为他所用吧。
跟着去消毒去尘后回来,这边的雌虫已经是满身通红,汗水在他胸腹处打出一片波光,或许是难受的狠了他渐渐摆头想挣脱,然而又像受到什么的影响,这样的挣扎十分克制,反倒身体颤抖地越发厉害。
“他发情状态了,开始动手。”医生说。
鲍佘看了几天当然是知道步骤的,拿起一旁的扩张器,将雌虫的双腿牵引至更大,露出已经一片泥泞的后穴。小心地把成人三指粗的扩张器缓缓推入,随着螺旋的转动,鲍佘渐渐看到了里面嫩红湿润的软肉,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忍不住有一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因为他发现他克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先前一堆医护人员操作,他还能说这是在治疗身体,然而此刻他自己动手,太过直观的感受让他有种在用仪器玩弄这个雌虫身体的错觉。
加快了动作,扩张器完全撑开绯红的甬道,他有种可以看到雌虫身体深处的错觉,心中一热。
“把这个放进去。”医生大概也察觉到了他的失神,递给他一根软管。
不过拿到手里便知道这是个似软非软的东西,鲍佘收了收心神,认真地将软管粗大的一头探入,眼睛看向床上忽然出现的粒子投射显示器。
雌虫的反应被挡在显示器的另一头,鲍佘看着显示器也能透过屏幕看到雌虫脸上的反应。 屏幕里出现的正是雌虫身体深处,鲍佘之前便已经看过,知道雌虫身体内部构造子巢是个什么东西。
跟人类的直肠不同,他们似乎天生有两个甬道。在直肠约十公分的位置有个自然闭合的入口,只有发情状态下才会开启,如果这是交配状态,雄根进入的时候就会很容易插入这个幽径播撒种子,不过此时,鲍佘却要用仪器强行进入其中,因为里面现在正孕育着一个小家伙——他的孩子,而他此刻还是胚胎一样的小核,而且还有些不稳定。
之前那场用刑到底还是伤到了他身体内部,因为摘除子巢首先要打入萎缩剂,然后用机器臂伸入其中将之取出,过程十分残忍,也证实在虫星,强暴雄虫是多么严重的罪名,连三堂会审都直接跳过了。
知道这一点的时候鲍佘是那么庆幸雌虫最后反抗了。而且因为那两只雄虫对犯这样罪的雌虫抱有恶意的想法,不等子巢猥琐就动用机械臂提前触发了警报,所以一切都来得及。被注射了中和剂后,之前的药液就被清除了,但是受过的伤害毕竟存在,为了胚胎健康生长,他们必须得连续一周都要用y光去安抚刺激它。
然而当仪器如花骨朵一样的头部进入子巢甬道的时候,雌虫忽然身体一震,随即大力地挣扎起来,整张床被摇的厉害,喉咙深处传来沉沉的低吼声,仿佛是惊醒的猛兽。
一旁的医生脸色都变了,强装镇定地说:“他恐怕脱离幻境了,开启二档电流。”先前的电流以舒缓刺激为主,但是二档就伴随着直接而霸道的震荡了。
鲍佘找到开关摁了下去,雌虫反应却更加剧烈,握住的拳头经络绷起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挣脱束缚环,胸膛高高挺起,粗喘声伴随着恼怒的闷吼让人感觉到紧逼而来的威胁。
“唔!……唔!!!”雌虫剧烈地摇头试图甩开封闭五感的仪器。
“不行,他有化形的迹象,给他打镇定剂。”医生紧紧盯着雌虫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看到坚硬的鳞片生出体外。
“不是说治疗期间温和一些吗?镇定剂可以用?”鲍佘脸色难看地瞪着医生,他在原世界多少听说过孕妇是不能乱用药的。
“不会有多少影响。要知道这里不是特质隔离室,若是他化形会很麻烦。”医生也不是第一次遇上有雌虫会抗拒被外物进入子巢,毕竟那里真的是每个雌虫不可触碰的逆鳞,他们都太在乎孩子的问题了,曾经被挣脱出来的雌虫拧断过脖子的医生也不是没有,所以他们这种科室的都是皮糙肉厚一点的雌虫担任,而且也会做好应急措施,比如打镇定剂。
不过毕竟是少数,这个雌虫据说是军部王虫上将,估计是受过特殊训练不容易深度催眠。
鲍佘盯着医生寸步不让,“若是有影响就不能注射。”
医生无奈地说:“如果不注射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他已经苏醒,照这情况以后恐怕都是这个结果。”
鲍佘沉默了一会儿,咬牙说,“让我试试。”他走到雌虫身边,将他的眼罩去下,不期然对上凶残狠戾视线,雌虫被忽然出现的亮光刺到,等看清视线里的脸庞时目光一滞,根本来不及收的红光让他仿佛像是恨急了面前的人。但是鲍佘知道他不是。
“还有意识吗?”鲍佘语声轻缓。
雌虫楞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鲍佘想起他还没法说话,打开环扣将口塞取出,溢出的银液自他酸软的脸颊旁滑下。他嘴唇微微颤抖,半响才吐出两个字:“……雄主。”竟半点都不为方才的操控来质疑他。据说雌虫对于有袭击伤害他孩子意向的一切物质都是无差别敌视的,在孕期的雌虫,就是雄虫也不敢对他们做出过分的事,以免引起他们的怒火。
鲍佘心中一颤,升起一股奇异的酸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不甘排斥像是忽然淡了许多。
“相信我吗?”鲍佘在他耳边低声说。
雌虫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鲍佘笑了,“那就把自己彻底交给我。”
没有仪器干扰,鲍佘就这么在雌虫的视线里将导管缓缓推入雌虫的身体,雌虫紧紧握拳的手隐隐颤抖,身体绷至极限却一动也不动,但鲍佘知道,他在拼尽全力对抗自己的本能。
屏幕随着导管头部的移动也随之展现出了子巢内的景象。只见一团被半透明如鸡蛋液的物质包裹在里面的白团子静静粘附在粉嫩的肉壁上,而导管的头部缓缓张开如一朵繁复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绽放,其内射出一股暖黄色的光打在白团上,过了一会儿转变为紫色。
明明没有呼吸的小白团子仿佛十分舒服,微弱地传递着属于它的生命信号。
养护过程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鲍佘看了看雌虫只片刻时间便已经满布汗水的额头,转头对医生说:“你先出去一会儿吧。他已经没事了。若这里好了我会唤你。”
医生本就被这一系列的变化砸的有点懵,还第一次看到雌虫在清醒状态下接受子巢内部治疗的,关键是那里有颗蛋呢。他觉得自己刚才没在第一时间跑掉真该为自己的命大庆幸一下,这个雄虫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因此鲍佘让他先离开,他犹豫都没犹豫就快步闪了出去。
病房中再也没有他人,鲍佘用底座固定好导管,走到雌虫面前,用毛巾擦了他额头的汗后随即便将毛巾团成一团塞入雌虫口中,雌虫迷茫地看向他。
鲍佘凑近脸,笑的暧昧地说:“等一会儿,不要叫出声。”然后再次开启仪器,
雌虫浑身一震,有点不敢置信地看向鲍佘,“我看你太辛苦了,给你缓缓神经。”鲍佘是这样解释的。
其实感官刺激这个办法确实是有效的,但必须要雌虫在已经接受的情况下,否则强迫他,压制他,然后再用单纯的快感去控制他,在鲍佘看来根本不可取,心高气傲的雌虫应该都会厌恶,尤其是武力值够强的,一不小心就会脱离控制。
随着身体敏感处不断袭来的快感,雌虫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他看了看鲍佘的笑容缓缓闭上眼,咬紧了口中的毛巾,任由自己的一切反应都毫无遮拦地落入这个雄虫眼中。
过了半个小时,看着脸庞通红,浑身都开始微微抽搐的雌虫,鲍佘的指尖终于爬上已经涨的通红的肉柱顶端,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雌虫的脸,手上忽然抽离玻璃棒,雌虫浑身一震,眼睛蓦然撑开,身体几乎绷成了石头。喷涌而出的浊液将鲍佘的手指打得湿透,太过剧烈的反应果然将他逼出了眼泪,鲍佘去掉雌虫口中的毛巾,坏心眼地将手指上的浊液缓慢地涂抹在雌虫的嘴唇上。
“做的很好。”雄虫轻声说道。目光中含有代表满意与赞赏的笑意,雌虫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肯定,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喜悦,仿佛舍不得这样的笑容消失,竟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鲍佘的脸看。
鲍佘暗暗一叹,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低声轻喃:“怎么办,简直是犯规,这个样子真是让恶魔都惭愧。”
被欺负了还高兴成这样……这是逼他把脑子里那么多邪恶的想法都付诸实践吗?
在医院治疗半个月后,他们就回家调养,医护员将会定期来给雌虫产检。
捧着厚厚的一本雌虫产后护理手册,鲍佘目光停留在一段话上十分纠结。
记得人类怀孕后一般是禁止行房,所以通常做丈夫的就得禁欲几个月了,但是在虫族却恰恰相反,这里的幼生体在雌虫体内的时候前三个月竟然是以雄父的口口为营养液,不知是因为下一代需要原理还是什么因素,雌虫在这段期间也会变得格外的有需求,而婚姻法为了保证下一代的健康成长是明文规定了雄虫必须尽的义务,否则是可以取消雄虫作为雄父的资格的。
就算不受宠的雌君,在这个时候雄虫也不会与他们对着干,因为雄虫这种满身槽点的生物,个性上大多死要面子,就算不被期待的孩子他们也不会允许属于别人。而且肚子里的幼虫出问题,谁知道这些个雌虫会干出什么?
因此大部分雌君在孕期都能获得所谓的专宠,毕竟相较体力精力旺盛的雌虫,体弱的雄虫甚至在此期间有被榨干的危险,更别说去宠幸别的雌虫了。
到现在,鲍佘多少也明白了虫族的一切法则明面上是保护雄虫,实则都是保证繁衍,不论是畸形的雌雄虫相处守则,还是婚姻法中雄虫的绝对地位,都是为了保证雄虫能乖乖配合雌虫生娃。所以,明面上雄虫可以不把雌虫当回事,但是在生育问题上,雄虫是没有选择的。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上的互相制约。
之前总有种十分违和的感觉,雄虫的地位高的诡异,现在总算知道自己的价值了,虽然这个价值他半点不觉得高兴。
鲍佘翻过一页,嘴边传来触碰的感觉,他顺势张开嘴,一颗软嫩的东西被塞入口中,清凉微甜的味道顿时在口中炸开,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一旁安静坐着的雌虫,
“你不去休息?”鲍佘目光又一次停在雌虫平坦的肚子上,脑中终于能完整勾勒出里面的构造,也明白确实有一个小生命在里面孕育,鲍佘心中感觉十分微妙。
他与这个世界的牵绊越来越多了,他很怀疑此刻若是有机会回去,他会不会难以抉择,因为这个雌虫,还有即将到来的属于他的,孩子……
雌虫摇了摇头,他小心地抬眼看了看鲍佘的脸色,见雄虫并不是厌烦他在边上,暗暗松了口气。
鲍佘正想着事,目光便也久久停驻在雌虫的脸上,等他脱离出发呆状态的时候,只见面前的雌虫以一种极其严苛的军姿笔挺地坐着。
“你不累吗?”鲍佘伸手捏了捏那个收紧后更狭窄的腰,手感真是……手中的肌肉猛然一颤,鲍佘只觉手上一重,还没反应过来雌虫便急忙挺住了身子。
鲍佘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看雌虫微红的耳根和委顿下来的腰身,目光微沉。
现在,这么敏感了……
责任重大啊……身为丈夫,满足自己老婆的生理需求什么的……
把手中的手册随意一扔,伸手自雌虫后腰处搂住一把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捏住了雌虫的下巴准确的覆盖上对方的唇。
因着两人的体型因素,鲍佘只能顺着雌虫倾倒下去,自己趴在雌虫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将他摁在身下。长久的深吻便是鲍佘也有些气喘,他一手胡乱地扯着雌虫军制衬衣,自下摆处探入,深切地揉捏抚弄对方柔韧富有弹性的腰腹。雌虫生怕放在他后腰处的手被压疼,反倒全身绷如弯钩,倒是方便鲍佘的手活动了。他几下就解了对方的腰带,自后面裤腰处滑入,指尖弯起探入那道夹缝中,果然已经一片湿润。
雌虫空有一身力量,此刻却只能无助地一手攀住沙发靠背上,一手虚扶着鲍佘的肩膀,微微眯着双眼将脸仰至极限以便在他脖颈处反复舔弄啃咬的雄主能毫无阻拦地享用嘴边的食物,雌虫刻意压抑住了的粗重喘息声和偶尔泄露出来的几声闷哼就如催化剂让身上的雄虫动作越来越粗鲁,以期能逼出更多的反应。
不过片刻,严谨保守的军装已经解得只堪堪卡着手臂与膝盖,蜜色矫健的胸腹肌肉让鲍佘恨不得整个人躺在上面打滚,实在是,手感好的像是会吸附他的掌心。
将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掰至两侧,示意雌虫自己抱住,鲍佘满意地看着自己摆弄出来的造型。
雌虫似乎除了军装就是军装,因此在家穿的衣服也是一身严谨,就先前那正派气息十足的模样,对比现在这般两鬓汗湿气息湍急,衣着更是凌乱的一塌糊涂,尤其是两条赤裸的大腿中间笔直挺立的肉柱和下面不住地一张一合翕动的小穴,方才有多禁欲此刻就有多淫糜。
鲍佘取了一盒药膏,均匀地涂在自己的棒棒上,盯着雌虫略平静面容下隐含羞耻地脸庞笑的邪恶。“知道你不喜欢给那地方上药,那么,换药上你呢?”说完噗嗤一声挺入温暖的巢穴里。
伏在雌虫的身上用灼热的气息喷吐在他耳边,鲍佘粗声说:“怎么样?”
“……嗯!”雌虫被下身突如其来的填塞震地猛然挺起腰腹,倒像是迎合,那个最近频繁开启的入口再一次被闯入,不过一个饱满粗壮的头部,就让他倒抽一口气,脸上勉强维持镇定的神色顿时崩塌,仿佛砸碎了上等的染料一下子晕开了一片绯红之色,雄虫没等到他回答便抽离了一段路后再一次狠狠撞击进来,这一次雌虫终于不堪忍受这种比往常放大了许多倍的快感叫出声:“呃啊!……哈!”
“你到是说啊……喜欢吗?”鲍佘欣赏着雌虫脸上的神态坏心眼地动了动腰,棒棒在泥泞不堪的地方搅了搅,只见雌虫睫毛颤如蝶翼,嘴唇紧紧抿起,呼吸都停顿了半晌,就连脚趾头都绷了起来,竟是许久未答。
等到终于忍过这一波电流一般的快感后雌虫才回过神勉强回道:“呃哈,喜……喜欢。”
“喜欢上药,还是喜欢被药上?”鲍佘今天尤为话多,谁叫他发现,在这个时候总是沉默隐忍的雌虫一旦被迫开口后,反应着实可爱呢。
就像是他总想用冷硬的外表去掩藏羞涩的内里,而这些问题就是不断撬开他的保护层将他一层层剥离,越是回答,雌虫脸红的越厉害,就连直视鲍佘都做不到了。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被……上。”雌虫的声音简直低不可闻,本就疏于说这种荤话题的雌虫勉强回答后眼角都浮现了一片羞耻的红飘,湿润的泪液让他此刻显得有点点可怜,对比着平时那种正经严肃的脸,鲍佘忍不住更想欺负他了。
“是这样?”鲍佘加快了速度,一下下撞击入核心。“啊!啊啊!……哈,不……”不过是无意识地出口了一个字,雌虫像在幻境中被惊醒,这种拒绝雄虫的字是最不该在这种时候使用的。雌虫狠狠咬住了唇避免说出扫兴的话。
鲍佘自是不满,对准了那个位置可劲地磋磨,直逼地雌虫嗯哼连连。
雌虫有些绝望,他越不想失控,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几乎要挣扎地精疲力尽,只能随着雄虫的撞击浮浮沉沉,被不断叠加的快感捕获了心神,身上传来雄虫低低轻笑声,“不想要?”
“哈……唔不,不是……”雌虫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想要?”
“……”
“不喜欢?”
“……不是,啊!……唔,啊啊……”
“喜欢?”
“……”
雌虫张了张嘴越来越难以回答,无奈地抿紧了嘴,收紧臀紧紧夹住体内炙热粗硬的雄根,配合着节奏一收一紧地取悦它,用行动来回答雄虫的这些层出不穷的问题。
雌虫知道自己言语木讷不讨雄主喜欢,至少,他的身体要让雄主用的舒心。
两日后,雄虫收到一封请柬。
鲍佘看了看署名,道林·乔拓,如果他记得没错,这应该就是雷的雄父名字。难得的身居要职的雄虫,显然跟他之前见到的那些三姑六婆不是一个段位的,大概要比的话,就是阑家那位轻易不出现的家主有的一拼,两位算是一军一政的首席了。
这算是回门吧?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见过雷的家人,现在人家都把请柬送上门来请他们去了。鲍佘拿着请柬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雌虫,“你想回去吗?”
雌虫大概是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他抬起头看向鲍佘,目光一怔,迟疑地点点头,“想的。”
“那便去吧。”鲍佘到没什么抵触情绪,只是据他所知,雷算是成年后功成名就的时候被认回本家的,常理来说他应该与自己的雄父没感情不说,凭虫星对血统的看重,或许还要被家族里的其他虫族排斥。
既然雌虫对回家没什么抵触,他没道理不陪同。因此收拾了一下行礼伴手礼之类的东西就跟雌虫上路了。
虫族主星的首都比较大,鲍佘自己的的房子与阑家本宅距离到不远,但以时间上判断,与乔拓家就隔了大半个首都那么远,就是媲美新干线速度的飞艇也开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才到。
从高空往下看,前任军部统帅的主宅真是低调内敛,面积只有阑家三分之二,阑家大多是政界和商界活动,所以房子修建的十分豪华漂亮,而乔拓家就十分简洁刚硬,不过这更能反映出这个家族的虫族性格。
军人多少都有些严肃呆板,他们下了飞艇的时候,来迎接的老管家也是一身军装,腰杆挺拔,脸上也没什么多余表情,仿佛他们来不是回门而是找他们家主办事的虫族一样。本就有点心理准备的鲍佘自然不会为此不悦,雌虫就更不会了。夫夫俩平静地跟着管事走进这片修建了一些年头了的别墅群。
雌虫这样流落在外的血脉没有经过家族特别培养也能在军部混到这个位置,不得不说血统确实有其不可忽视的力量。大概,他们家血脉里有好斗因子?想想平日里低眉顺眼的雌虫,鲍佘又忍不住推翻了这个猜测。
就这么胡思乱想间,他们被带到主楼客厅。里面坐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屋子的男人。就是到了现在,鲍佘都有些不习惯这里没有女人这种生物的存在就拿秀气的男人当女人养的做派。
其实看多了绿叶是会视觉疲乏的,如果来朵娇花衬托就不一样了。可惜对于虫星来说,此娇花非彼娇花。
只见沙发上一名化了精致妆容的男子看到走进大厅的鲍佘笑容满面地站起身,他身穿一体式收腰长袍,同色的裤子,材质十分像真丝般轻盈,流水般的线条垂感,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对方本就修长纤细的身形看上去十分的中性化,手中拿了一把雕花镂空扇子,整个儿就像古典的士族……男郎,可惜他一开口就破相了。
“啊呀~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那一副戏剧唱腔一般的嗓音配合夸张的笑声,还用折扇挡住了嘴,兰花指捏的……
鲍佘顿时遗憾地收回视线。就算他是个gay,他也从来没想过世界上女人这种生物消失了会怎样,现在就知道了,有些动作姿态女人做起来赏心悦目,男人做起来就十足辣眼。
不是说这一门都是军人吗?
鲍佘疑惑地转头看向雌虫,不知道这位的审美怎么样?也会喜欢这一型的?
雌虫第一时间就接收到了鲍佘的目光,误以为鲍佘在问他身份,他语言简练平淡地说:“这是姨。”
“什么姨,都把我叫老了,雷,我可还没你大呢。”那虫族娇嗔地睨了一眼雌虫,目光又立马转回到鲍佘身上。“小佘……”
鲍佘仿佛没看到一般转头对雌虫说:“你的雄父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雌虫也无视了面前亚雌传递过来的埋怨目光,带着鲍佘越过那名虫族向里面走去,不过同时自楼上走下一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在场地所有虫族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他身形修长,面容白皙儒雅,一眼看去没有时下大多雄虫身上的骄奢傲慢,反倒十分的沉稳内敛,然而从他看向厅中的虫族时毫无感情色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与那些雄虫相比只会更加矜贵功利,把骨子里的冷酷都隐藏在了表面的修养上了。他一身军装,亮瞎眼的各种徽章让人无法错认这位就是现任的军部三大元帅之一,自雌父退任后顶上岗位的雄虫道林·乔拓。
“雄父。”雌虫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见到雄父的激动与高兴,反倒气息沉凝地躬身行礼,鲍佘慢了半拍略略弯了下腰。
“你们来了。”道林冷淡地看了一眼雌虫后就把目光放在鲍佘身上。他前后态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仿佛鲍佘才是他亲生儿子,只见他慈爱温和地看向鲍佘,说:“很久没见过小佘了,小时候你爷爷带你来过这里还记得吗?”
鲍佘摇了摇头,看着道林走到主位上坐下,他身后跟着的虫族男人走到他右手边给他斟茶后便沉默地站在身后。随后不久他才知道那个不算是虫族男人,应该说是与虫族十分相像的种族,是边缘星际的艾斯拉星的生命体,以鲍佘这种连雌雄都分不清的人类眼睛看,是根本分辨不出这个男人与虫族男人有什么分别的,据说是血液颜色和化形后的形态有差异。
道林只坐了一会儿后抛下一句晚上一同用餐就离开了,倒是周围那些同龄的虫族此刻都放开了手脚一般凑到了鲍佘身旁,谈话大多围绕着贵族年轻圈子的琐事进行,十分无聊,但是鲍佘却也提起十二分精神应答,因为他注意到方才雌虫请求离开一会儿的眼神。
自雌虫跟他说了那位沉默的像个透明人的男人是他的雌父后,他就明白他这趟回来的原因。就算满屋子的雌虫都视他如无物,鲍佘也感觉的出来雌虫并不在意,他的目光自那个男人出现后就一直放在他身上了。大概是,平时里作为雌侍是不能随意外出见客的,所以雷想见自己的雌父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这边鲍佘随着这些个分不出男女的虫族瞎聊,那边厢雌虫已经走进一间房间,里面静静坐着一个男人,正是他的雌父亚伦·爱德里。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类型,雌虫进入后便只是沉默地看着对方,倒是那男人看了看雷微微一笑:“看样子,你过的不错。”
“是,你呢。”雌虫目光放在亚伦的手上,全身包裹在衣料中,只有脸和手才能看出他有没有伤,所幸这一次对方的手干净没有多余的伤疤,看来至少这些天对方应该是没有受到什么为难。
亚伦也注意到雌虫的目光,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低低一笑,说:“你知道的,现在我可是王虫上将的雌父,还是阑佘的岳雌,又怎么会被为难呢。”
“那就好。”雌虫说完这句就好像没什么话可说了。亚伦无奈地说:“你的血脉天赋像我,语言能力却更像你的雄父,一样的单调匮乏。既然已经嫁了,就学会说好话吧,这样会让你更受喜爱一些,日后就是……”说道这个,亚伦一顿,没再说下去。
“是。”雷应了一声又没下文了。
亚伦叹了口气,说:“你走吧,不要让你的雄主久等。”
雌虫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起身出门,走到门口,自身后传来淡漠中带了一丝倦怠的声音:“你雄父说,你必须生下雄虫,否则,家族里会送艾里亚到阑家的。我想,阑家早已经有雌虫排队等着你肚子的消息了。加把劲吧。”
雌虫没有回头看自己的雌父,头也不回地走至门口,自门缝中正好可以看到鲍佘按捺住不耐烦的神色应付着越凑越近的亚雌,雌虫扶着门框的手一紧,吸了口气面色平静地打开门慢步走了进去。
“回来了?”鲍佘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到来,探索的目光扫了一遍他的全身,见他脸上没什么异样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就连烦躁不耐烦的表情一扫而空,雌虫看着鲍佘隐含担忧的眼睛心中忽然一轻,柔声说:“雄主随我去休息片刻吧。”
“好。”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鲍佘一把搂过雌虫的腰示意他带路,留下身后一室诧异或不甘或嫉妒的目光。
他们住的是新安排的房间,原先的雌虫住处并不在主院,想也知道他不受宠的地位能被安排到什么好地方,不过现在身份不同,提供的物质条件也就随之改变。大概是许多有身份的雄虫都不止拥有一个雌虫,所以管事安排的房间也有两个,不过鲍佘可不想孤枕独眠,见雌虫要离开的样子一把箍住他的脖子将他自身后拉倒跌在柔软的床上。
“你可不能丢下我。”鲍佘咬了咬雌虫的耳朵,吐气如兰地说。
雌虫颤抖了一下,别过脸,突然想起方才雌父的话,吞了一下莫名干涩起来的喉咙,哑声说:“不会的……”
“呵。”鲍佘低低一笑,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着雌虫的脖颈,印上一个个暗红的印记。
“阑先生,睡了吗?”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鲍佘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他垂眸看着雌虫一下子退了红晕的脸,忽然心情一好,说:“咱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我想咱们的宝贝一定饿了。”
雌虫一时没反应过来,门外在此传来敲门声:“阑先生?我是艾里亚,我刚做了点心想请你尝尝,我可以进来吗?”
鲍佘没有丝毫要理会的意思,将雌虫拉起,一把推在门上,门外的亚雌被近在尺尺传来的‘咚’地一声巨响惊地后退了几步,险些没拿稳托盘上的花茶和糕点。
片刻没有什么变故让亚雌疑惑地走近了几步贴在门上倾听里面是怎么回事,忽然耳边传来低哑的闷哼,还没有真正接触过情事的亚雌正奇怪里面的雄虫怎么了,却又听到一声裂锦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十分清晰的呻吟声,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的亚雌蓦然红了脸,之后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他恨恨地瞪了一眼紧闭的门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门内,被撕了衬衣后的雌虫靠在门上险些因为腿软而滑坐下去,雄虫的手正大力地揉搓着他的胸,将他硬挺的胸肌揉捏出不同的形状,而一条腿又抵在他分开的双腿之间搓揉着。
外面终于没有碍事的声音了,鲍佘才放开雌虫,懒懒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脸色通红双眼迷离的雌虫邪邪一笑,打开双腿将棒棒直喇喇地对着雌虫,丝毫没有羞耻心地抬起下颚点点雌虫被揉搓的通红的胸肉,说:“我很喜欢这里,你用这个先让我舒服一下吧。”
雌虫一愣,他顺着鲍佘的目光看向自己比从前更饱满的胸肌,呼吸都不稳了。说不出拒绝的话,雌虫一步步慢吞吞走到鲍佘面前跪下,脸上已经红的似要滴血,头也不敢抬地挺起胸靠近灼热的硬物,毕竟是男人的胸,再饱满也不可能出现那种深沟,容纳不了他粗壮的分身在那道浅沟上畅游,雌虫显然也意识到了,他只能抬手捧住两团肉用力推到中间挤压着雄根,羞耻地几乎要流出眼泪。
雄虫却还嫌欺负他欺负的不够,说:“来,乖,你上面的口也动动。”
雌虫不得不低着头,张开口收起牙齿,等到雄根出头的时候将它吃到嘴里,这个难度毕竟有些大,雌虫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顾着下面就对不住上面,一时间胸脯和下巴满是晶莹的液体,而雄根却半分释放的意愿都没有,雌虫只能更卖力地搓弄自己的胸脯肉去摩擦,到把自己的胸前折腾的一片通红。
半响过后鲍佘叹了口气说:“算了,上来吧。”他到不是不满意,相反,看着雌虫这么用心地取悦他他已经很满足,舒服不舒服反倒是其次,不过这只虫子知不知道他这样快急哭了似地红着眼眶搓弄自己胸肉的模样实在是太能激起人的凌虐欲了。再这样看下去,他恐怕会控制不住想出更多花样欺负他了。
雌虫动作一顿,自觉是自己伺候不好,自暴自弃地跪趴在床上摆出方便攻占的姿势,不过他还记得雄虫说喜欢他的胸,于是又挺起胸膛方便身后的雄虫伸手把玩。
雌虫身后的鲍佘目光幽幽地盯着那个已经波光潋滟的穴口,有种总有一天要溺死在这里的错觉,偏偏这个雌虫半点自觉都没有,动不动就摆出求欺负的姿态。
预计是第三天回去,第二天的时候鲍佘被邀请去赛车,这算是贵族年轻辈必玩的活动之一了,雌虫此时不在身边,鲍佘兴致不是很高,不过他也没有拒绝,毕竟未来他算是这个圈子的一员,也该熟悉一下圈子里的活动。
雌虫此时被管事带到地下室,这个地方他婚前便来过几次,走到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里,果然见到坐在大大的书桌前的道林·乔拓。
“雄父。”雌虫躬身唤道。
道林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手指交叉放在桌上,严峻的脸庞没有丝毫见到出嫁雌子的愉悦和亲密,眼中只有一片漠然,他就这么看着躬着身站在面前的雌虫,半响后唇角勾起一道冷冽地弧度:“不过两个月,就忘了我教你的规矩了?”
雌虫猛然捏紧拳头,抿紧了唇不言不语。
道林不怒反笑,自抽屉里取出纯白的手套,慢条斯理地将两只手都包裹在质感柔软的手套中,起身走到柜子面前,目光犹如欣赏一般地划过一排排陈列的工具,最后取出一条漆黑油亮的长鞭。
擦得锃亮的皮靴踏在地板上一声声富有节奏,却仿佛踏进听闻者的心间。
“我想,你应该并不希望你的雄主知道……”知道什么道林没有说,却喝斥一声:“跪下!”
雌虫呼吸徒然急促了几分,他缓缓地弯下膝盖沉沉落在地上,下巴被坚硬鞭柄挑起,对上面前雄虫冷冽残酷目光。“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
明明是轻缓的声音,雌虫却浑身一冷,脸色都白了几分。
“呵,看来,确实有必要提醒你。”
话音未落,空气中响起一道破音,接着便是背上沉闷的‘啪’一声炸开火辣辣的疼痛,雌虫猝不及防地低低痛叫了一声,随即立马咬紧了嘴唇,接着落下一阵比一阵更深切的痛楚,雌虫只有间或抽动一下却再也没有哼过一声。
这样无声的抵抗果然引得雄虫更为不悦,抬脚狠狠将垂头跪着的雌虫踹翻在地。
看到雌虫似乎下意识地捂着肚子,道林皱眉抬脚点了点雌虫的小腹,“有动静了没?”雌虫始终低垂着头没有应答。
不知道是阑家善后遮掩的好,还是审察厅刑部怕对孕雌动了刑的事曝光,所有知情虫族三缄其口竟然没有把他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以至于乔拓家族一直没有得到消息,而雌虫本身也不会多话地到处说,尤其是阑佘并没有宣扬的意思,雌虫不知道雄虫的打算,他想着,阑佘或许是等着看看生出的是雌子还是雄子再决定给他正名?于是他就不敢多说一句了。
半点没有想到会有雌虫甘愿隐瞒自己有孕的消息,道林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半路认回的雌子根本没得到阑家小子的宠爱,冷笑地说:“废物。”
雌虫腹部终于迎来真正的重力,坚硬的皮靴底部甚至重重地碾了碾。隐隐传来的痛意让雌虫终于忍不住绷起肌肉抵御着小腹的压力,以雌虫的力量,只要他想反抗,就算是军部受训多年的雄虫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他。
看着那只穿着高筒靴的脚被雌虫的双手紧紧抵住,再想用力却纹丝不动了,道林眼中闪过一道戾色,抄起鞭柄狠狠挥向雌虫的脸。
“唔!”雌虫的脸被砸地偏向一边,脸上刮出一道粗粝的血痕,鲜红的血液自唇角缓缓滑下,然而激起的反而是雌虫更不屈的目光,道林双眼微眯,“哼,你真以为,区区一个上将的身份就够资格反抗我?”
道林按了一下响铃,两名身材修长高挑的雄虫走进房间,向道林行礼后便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道林轻笑着对雌虫说:“本来看你如果乖乖做事,我也并不想用这种手段。不过……显然你喜欢更直接的。这两位是为你准备的,为父会多留阑佘几天,这几天你就以陪雄父办事为由留在这里,我要你必须怀上幼子。”
雌虫看着道林仿佛在说吃饭喝茶一般自然的脸,难以置信地说:“你要我背叛雄主?”通奸罪是非常严重的罪名。
“哼,你想想就你,能留得住阑佘?”道林轻蔑地扫了一眼雌虫的身体,冷淡地说。“你当阑家让你签的契约是玩闹的?说什么背叛,一个多星期后,你若没有怀上你以为雌君的位置还是你?我花那么多心思送你进阑家,可不是为了区区三个月的姻亲。”
雌虫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难道雄父不担心被发现吗?”
“那也是日后的事,而且,阑佘也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眼前你必须得让这张契约作废。就算阑家会送雌侍过来,我们家也能送,到时你就帮助艾里亚获得雄主的宠爱。记住,我要你们必须得到阑家的雄子。”道林蹲下身捏住雌虫的下巴,倾身冷笑着说:“乖一点,别忘了,98%匹配度的雌性可不是你,若是揭穿真相,你以为阑家容得下你?我能送你进去,便也能换你下来。”
说完起身示意了一眼两名雄虫后便起身坐到一边,两雄虫面面相觑,对方是上将王虫,他们还是有些驻足不前,不过想想边上那位在军部才是真正的说一不二,对方又是雷上将的雄父,应该没问题。
雷怎么都想不到,他的雄父会做出这样的事,是自己一直没传出消息所以急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原本就有孕,必定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幼子。可是眼下若不说,他就要让另外的雄虫动手。
道林简直是疯魔了,打着不论幼虫是不是阑家的血脉,都要以此来夺取阑家的主意。而且凭道林话语中的意思,作为独苗的阑佘没了用处说不定被暗中处理掉……想的真是容易。
不敢想象若是这事成功了,阑佘该会怎样……
他绝不能让他得逞!
走近了几步见雌虫没什么反应的模样让两雄虫心里稍稍放下了心,其中一个手摸上了雷的肩膀,原本他们也并不屑玩一个被玩过了的雌虫,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他们心底也略略有些兴奋。
这个雌虫,是现在闻名虫星的王虫,还是阑家少主的雌君……
雌虫仿佛忽然有了意识,猛然起身撞开快贴到自己身上的雄虫向门外冲去,然而等他刚触摸上门的把手时,一股剧烈的电流自他手指处炸开,冲击而来的力度将他狠狠甩在地板上。
道林毫不意外地轻笑了一声,起身一步步缓缓走到不断抽搐的雌虫面前,垂着眼看他,眼中丝毫没有半分怜悯。自腰上取下一个小巧的物件向雌虫身上一抛,只见那个才巴掌大的菱形物体蓦然张开一张电网笼罩住还在试图爬起来的雌虫。
“何必呢?在这里,不听话的下场你还没尝够?”
“呃哈!!!”雌虫猛然抬起头,比平常更深邃的眉眼处,竖状的瞳孔闪烁着凶戾的色泽,尖利的牙向面前的雄虫展现了他强烈的抗拒与愤怒。
饶是在自己地盘上的道林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额角抽紧,看着半虫化的雌虫,面色难看地说:“你敢向雄虫动手?”这里三个雄虫,若是他敢伤到他们,等待他的处罚可不轻,想到这里,道林心中一安,有恃无恐起来。
“呼,呜……”不断流窜的电流将雌虫困在原地,剧烈的痛楚让他禁不住闷哼出声。
道林就这么看着雌虫痛苦的脸,唇边的笑意带着冰冷与残忍。“你们……”正要说什么,门边的墙上忽然凭空出现一张显示屏,管事呆板的脸看向这边说:“家主,阑先生来了。”
道林眉心一拧:“怎么这么快,那几个在做什么?”一个雄虫小子都搞不定。
“阑先生说需要他刚新婚的雌君去见他。”
“不管用什么理由,你让他再等等。”道林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让菲儿和艾里亚带他去乔斯麦卡那里玩两把。”
“是。”
关闭通讯后道林沉着脸站了一会儿,见两雄子还没动静,不禁冷声说:“还不动手?”说完解了电击扣,雌虫满头冷汗地趴伏着无力再动。
两名雄虫一愣,慌忙开始解雌虫的衣物。然而谁也没想到粒子屏会这么短时间再次出现,这次展现的是走廊,一名脚步坚定的雄虫正向这头走来,那张俊秀的脸正是阑佘。一旁管事脚步匆匆地跟在他一侧不停解释,然而阑佘聪耳不闻。
“阑先生,前面你不能再进去了,那是家主的机要密室,未经允许是不能进入的。”管家语速飞快地解释。
“哦?那麻烦你通传一下,让我的雌君出来。”鲍佘似笑非笑地看向管事,若不是那两个蠢货被他套出话,这老东西根本不会跟他说雷被带到这里。
“若是看不到他,我可是要发火的,说不得,出动警卫把他抓回去关起来了。谁叫我的雌虫不听话,未经我允许敢离开我视线这么久……”鲍佘说的漫不经心,仿佛不在意,然而说出的话却满含威胁。
管家脸色终于有些变了,他看向身后的门,知道这里的一切一定已经传输到家主密室里的信息屏处了,阑佘身份特殊,只要他坚持要找寻属于他的雌虫,他们是拦不了他的。
果然片刻不到,门应声而开,道林神色自然地走出来,“小佘有什么事这么急?一个小时没见到雌君就要找,可不像你啊。”他故意用这样的反话说阑佘没雌君不行,这话里的意思只要是个正常的雄虫都会觉得丢了脸面,通常也会满不在乎地否认,然而面前的偏偏是鲍佘,他可不管这些虫子是什么意思。
“让他出来见我。难道不知道嫁做雌君了要时刻伺候在雄主身边吗?我可不管他有什么正事,已经成家了的雌虫,给他在军部留着职位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还敢懈怠他的本职工作?”鲍佘脸色异常阴沉,之后又看向道林面露疑惑:“难道岳父的雌君……并不常在身边伺候?这可要不得,身为元帅日理万机本就辛苦,若是家里的雌虫还不看重您……”
道林的脸色也渐渐维持不住了,正常的雄虫确实听不得人家怀疑他的雄主地位,就算知道这话根本没什么用,也难免觉得脸上无光。“小佘不要误会,不过是此事比较要紧需要雷来商议,事关军部机密,因此闲杂虫族都是不能来此。现在他应该好了我这便让他出来。”
道林转身进屋后不久,雌虫便跟在他身后缓缓走出来,鲍佘看到来到他面前的雌虫脸色微白,脚步虚浮,眉峰一挑,捏住他的脸看了看,却是转脸问道林:“怎么回事。”
道林看着雌虫的侧脸说:“大概是方才我们这边在说话,他闲着没事去隔壁的承重室锻炼了。你不知道,他未出嫁前常常在承重室炼体的,你说是吧,雷?”
雌虫却垂下头不否认,只是不吭一声地慢慢走到鲍佘身边正要跪,却是被一只手抓握住了腰侧,那里是他的敏感处,雌虫没有力气抵抗,身体一软差点倾倒在地,却被鲍佘顺势一把拉入怀中抱着。“怎么?半日不见就学会撒娇了?看来是岳父调教的好,改日我要向岳父大人请教请教。”鲍佘眼睛飘向道林,话语意味不明。
雌虫肚子里有崽凭他那珍视的劲会去做什么剧烈运动?鲍佘一个字都不信。不过在这里他知道问不出什么。
道林本来脸色就不太好,却只得撑起笑容说:“哪里哪里,小佘自己有本事哪里需要雄父,你还是自己来调教你的雌君吧。你们走吧,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玩了。”若是传出去他这个雄父私下亲自调教雌子服侍雄主,他道林还要脸不要了?
鲍佘不置可否地搂过雌虫对道林说:“那么谢过岳父了,我们先走了。”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扭头说:”哦对了,以后,有什么事,还是直接通过我吧,他是我的雌虫,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若是我不能,他便也不需要知道了。”说完便自顾自地离开了。丝毫不去看还站在门前的道林一瞬间难看的脸色。
紧紧捏着门框,道林脸色铁青,目光阴鸷地盯着鲍佘离开的方向,“果然是老不死生的东西,一样的……”
鲍佘搂着雌虫越走越快,不顾管事的阻拦直接走到庭院里,四个高大的上将亲卫在鲍佘一个眼神下不需要雌虫下令就沉默无声地隔开管事的阻拦,任凭管事眼睁睁看着鲍佘几个上了飞艇扬长而去。
鲍佘当然是想快点看看雌虫的身体状况的,就算已经看不出伤痕,凭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一个家用医疗舱就能短时间消除表面创口看不出施虐痕迹,但是雌虫的脸色却没那么容易骗过他的眼睛。
按下按钮,全景窗颜色转暗隔绝了周围一切景物和视线,安静静谧的空间里只有雌虫和鲍佘两个。
“还在等什么,把衣服脱了。”鲍佘皱眉看着又要跪的雌虫,伸脚抵住他的膝盖。
雌虫看了一眼鲍佘的脸色便速度飞快地退下衣物,整个过程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鲍佘细细地看着雌虫的身体,随后一把将他拉过来趴在自己腿上,目光停在光滑紧致的背肌上,指腹滑过,果然一层细密的汗水。
“哪里疼?”鲍佘捏着雌虫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
雌虫嘴唇动了动,终于决定实话实说:“肚子。”表皮的创伤容易治疗,疼痛也很快过去了,但是之前被电击后惊动了肚子里的蛋,此刻里面绞痛的厉害。
此时在飞艇里面他们也没法做专业的检查,只能临时做一下医生说过的安抚。鲍佘没再多问什么,直接将雌虫拉起,十分直接利索地拉开裤子将自己的棒棒掏出来。“喂食。”
这个词一旦跟某件事联系在一起羞耻度就直线上升,雌虫耳根一红,缓缓凑到鲍佘的雄根前……
“转过来。”鲍佘看着雌虫光给自己准备,不满地拍拍他的背,雌虫身体一僵,慢吞吞地挪了挪位置,感觉到一双纤长的手滑入双丘的缝隙中,轻轻揉弄,跟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样的触感,雌虫呼吸明显地粗重起来。
“可以了,坐上来。”鲍佘感觉到手指进出的地方越来越湿滑顺畅,揉了下雌虫短硬的头发说。
这次毕竟是为了安抚虫蛋,鲍佘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直接地进入雌虫的体内缓缓摩擦了起来,雌虫跪坐在鲍佘的腿上配合着雄主的动作,抿唇忍着体内越来越无法忽略的刺激。
随着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快感不断地攀越,本就身体不如平常状态好的雌虫腰软的有些跟不上节奏,渐渐神智飘散,低垂的头就抵在鲍佘颈旁的椅背上,一声一声短促的低哼合着灼热的气息就拂在鲍佘的耳畔。
鲍佘觉得有点痒,索性咬住嘴边的锁骨,一下下将自己推入极致,给里面不安的虫蛋送上来自雄父的安慰。
“唔,哈……”雌虫拧着眉忍耐着越来越激越的快感,脖颈弯成一条弧线,汗水在喉结处汇聚,随着蓦然仰起的脸徒然滚下,快速地划过锁骨凹陷处来到高高挺起的胸膛,那里,雄虫的舌尖正在拨弄着凸起的红点。
“呼……”鲍佘白皙的脸绯红一片,身体的热度和激烈的动作让他此刻也气喘不休,紧紧抱着雌虫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
手揉了揉雌虫并不柔软的腹部,手心的热度烫贴着微凉的肌肉,仿佛能把这股温暖的热度传递给里面的虫蛋。鲍佘的声音有些情事后的慵懒与沙哑:“现在呢?好一点了没?”
雌虫点点头,耳根通红。明明最为亲密的事都做了,可是这么简单的事却仍然让他难以直面雄虫的目光。
“那么,说吧,怎么回事?”鲍佘就着原本就还没出来的姿势双手环过雌虫的臀部捧着两团韧性十足的臀肉揉搓着,享受着被牵动的肌肉挤压的舒爽感。
闻言雌虫浑身一僵,甚至忽略了来自下面的刺激。
“嗯?”鲍佘退开身看了看这个坐在自己腰上更显高大的男人,抚开他稍长的刘海,托起他的脸将他的双眼露出来。
雌虫避无可避地只能垂眼盯着鲍佘微微带着弧度的嘴唇,沉默了半响,才低声说:“雄父要我怀上雄子。”
鲍佘诧异地说:“就这样?”
雌虫点点头。
“那你没说自己已经怀上了?”鲍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虫族男人,感觉答案就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果然,雌虫还是点点头。
“……”鲍佘瞪着雌虫许久才长长吐了口气,觉得大概自己跟雌虫脑袋不是一个频道的,不然为什么他总是不明白这只虫族为什么做和为什么不做。
大概是长久的沉默让雌虫意识到雄主的情绪不太好,他终于抬眼看向鲍佘的眼睛,低声说:“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噗。为……难?”鲍佘噗嗤一声笑了,仰着脸靠向椅子,视线却一错也不错开地盯着雌虫说:“我有什么为难的?说说看。”
果然这只雌从虫无措地抿起了嘴,鲍佘不禁想着,难道这只虫族光长了身体没把营养供输到脑子里去,不然怎么总是一副言语笨拙的模样?可是想着他那些光辉的战绩,不禁暗自检讨难道是自己给了他什么错误的信息?
“不说?”鲍佘动了动腰,果然见雌虫挺了挺身僵硬着一动不敢动了,他伸手握住那个渐渐挺立起来的某处,不怀好意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手上缓缓地开始律动。
不久后,雌虫鼻尖沁出汗珠,舔了舔唇,哑声说:“我怕雄主……不希望公开。”
鲍佘手上一停,哼了哼。“哦哼哼,你想的真多。然后呢?就被你雄父惩罚?”
雌虫迟疑地点了一下头,目光却躲开鲍佘的注视。鲍佘却不打算放过他,又一次捧住他的脸将他掰过来与自己目光对接。“你还有什么没说,一起说了。”
雌虫目光撑大,鲍佘十分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缩了缩,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让对方回忆起,鲍佘想着难道那个道林·乔拓还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忍不住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雌虫的双眼,好似只要对方有隐瞒的痕迹后果就会很严重。
雌虫无法躲开那道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自己的目光,明明应该是令他十分惧怕暴露的事情,可是这双眼睛根本没有让他达到害怕恐惧的效果,甚至连凶狠都谈不上。
果然是一个温柔的雄虫呢……
可是这个雄虫一定不知道,这样温软的目光甚至比用武力胁迫更容易让他软下意志,明知说出来或许他再也没有资格留在他身边了,甚至会因为作假的欺骗而遭到他厌弃,可是他又怎么对这目光的主人说谎。
良久他才用低迷的声音说道:“没有98%……”
“什么?”鲍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都做好准备听某只虫子又找了什么理由用恶劣的方式折腾这只雌虫了的事了。
雌虫却已经陷入绝望的情绪,垂头掩藏酸涩的眼眶,死死咬着嘴唇半响才颤抖着声音说:“98%匹配度的不是我……是雄父作假替换名单……”说完像是全身抽空了力气,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鲍佘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这样,道林威胁你了?”
雌虫反应有些迟钝地抬头愣愣地看向鲍佘,他以为会迎来大发雷霆,就算是再温和的雄虫,也会气愤地将他赶离身边。
“他威胁你要把这事告诉我?”想到之前道林投向雌虫时满含警告的目光和雌虫不敢否定他的反应鲍佘立马找到了答案。察觉到下身包裹着分身的某处温度有些低了,不满地动了动身体,手上也继续先前的动作。
“啊,……是。”雌虫本来正觉得心冷的厉害,身体都无力地摇摇欲坠了,不想下身又一次传来舒服的感觉,有些懵,茫然地看着鲍佘自顾自陷入沉思的脸。
“他以此威胁你什么?”鲍佘凑上前叼着殷红的凸起轻轻拉扯着,手上紧了紧示意雌虫快点继续回答。雌虫低喘了一声不知是要惊惶还是迷醉,脸色有些混乱,下意识地便接着回答:“要协助艾里亚得到宠爱。”
“你敢!”鲍佘狠狠一顶某个地方,雌虫果然臀部一紧双腿情不自禁地夹住了他的腰。
“呜~·!不,我,我没有答应。”雌虫挺着胸一边因为胸前的又痛又舒服的感觉想躲闪,一边又用仅有的理智将果实送到雄虫嘴边任他玩弄个够,注意力不停被拉扯到感官世界里无法再兴起一丁点自怨自艾的情绪。
“恩,做得好。这才对。”鲍佘终于满意地转而温柔地轻轻用舌尖舔弄挑逗着两个完全红肿起来的朱果。“以后,遇上刁难你要说出自己有孕,谁敢为难你,就尽管动手。”
怀孕的雌虫是有刑事豁免权的,只要不是把雄虫弄死,天大的事都会得到虫星律法的赦免,简直跟揣着免死金牌一样好用,这个雌虫得多老实啊居然连嚣张都不会,白瞎了一张严峻冷酷的脸,和全虫星排行前列的体格。凭他现在肚子里揣着的种是阑家的独苗,在虫星哪里不能横着走?
雌虫发觉脑子不够用,不断累积攀升的快感又一次将他拉入欲望的旋涡不可自拔,等到他彻底清醒过来飞艇已经徐徐停在自家草坪里了。
鲍佘本打算霸气地公主式抱法将软成一滩泥的雌虫抱回屋里的,然而实在是体格不够看,这让他很是郁闷,只得拍拍雌虫的脸让他醒过来。
“到家了。”鲍佘因为自己说出的这句话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家这个字代表的意思曾几何时已经被他放到心底的某个角落不愿想起,如今,他却因这样的意外得到了圆满。
鲍佘扭头看向将衣物穿好后就乖乖跟在身边的雌虫轻轻勾唇笑了,目光有些软。或许是这样的目光给了雌虫勇气,他终于还是忐忑地把先前的疑问说出口:“雄主……您不生气吗?”
“?”鲍佘楞了一下,捏了一把雌虫又变回严肃的脸:“你又想什么了,不会还在想之前那个事吧?”
“对不起……并非我有意欺骗。”雌虫低头愧疚不安,却没有丝毫悔恨,这让鲍佘又满意地凑上前狠狠亲了亲那张嘴:“不准再想了。是不是你又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是0%还是100%,现在不是都有这个了吗?”鲍佘揉了揉雌虫的小腹,提醒一下儿子的存在感。
对啊,就算是0%也已经在约定时间内怀上了,和阑家的契约已经失效。雌虫想着有些入神,等进了家门后就被鲍佘推倒在沙发上。
“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强调一下。”鲍佘顺势趴在雌虫身上,鼻尖都快撞上,雌虫仿佛怕他摔落,急忙小心地扶住雄虫的腰,鲍佘察觉到他的谨慎低低闷笑。
到底谁才是孕夫啊?
“记住,我只说这一遍。”鲍佘握着雌虫的手,目光认真地仿佛在许诺。“我的雌君是你,也只能是你。不会有其他的雌虫。我不喜欢这个家出现另一个虫族。”
“当然……”鲍佘抚了抚雌虫的腹部说:“你生的除外。”
雌虫看着鲍佘眼中不容错认的坚定,有些难以置信。心中越来越大的喜悦让他有些转不开眼,甚至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可以对这个婚姻抱有更多期待么?
“若是,不是雄子呢?”雌虫抱着腹部喃喃低语,他心里知道自己得寸进尺了,因为这个雄虫对他的容忍度让他失了分寸,像那些恃宠而骄的亚雌在求得雄主更多的诺言。
“呵,你喜欢雄子吗?”想着虫族的雌雄对他来说都是男的根本没差别,鲍佘轻笑着说:“那这个不是可以再生嘛!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啊,我会支持你的。”说完暧昧地扫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后意有所指。
雌虫脸颊一红,别过脸,明明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可是鲍佘实在太明白这个雌虫的闷骚了。哼哼,时不时求欢的虫族男人什么的,其实正和他胃口呢。
知道雄虫根本就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意外地比希望听到的诺言还让他喜悦,这种愉悦满足的心情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漾上了一种受到充分浇灌后才有的风情。
有情人之间在一起其实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幸福满满,鲍佘趴在雌虫胸膛上聆听着一下一下鼓动的心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尖戳弄着雌虫的肌肉,等到医疗队过来的时候他们都有种受到打扰的不悦,不过不悦归不悦,身体还是要检查的,谁知道这个木头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阑先生,虫蛋很健康,不用担心,照现在的方式继续吧,等一个月后可以再增加喂养频率,可以适当刺激雌性的发情状态,可以有助幼崽的性格开朗,还有饮食上……”
医疗虫员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那本手册里就有的内容,不过鲍佘还是认真地听完才送走他们。
“雷,我想要找个工作。”鲍佘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过着米虫和种马一样的生活,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而且经历了这些事,他更迫切地希望自己手中有权利,否则日后若没了阑家的作用,他又怎么保护自己保护这个家庭成员。
雌虫犹豫了一下才说:“若是工作,跟家主商量更妥吧。”他自己就跟草根出生一样,混到如今上将的位置路程十足艰辛,他不希望雄主去军部,那里毕竟雌虫多,而且军部是个讲实力的地方,就是道林那样的,也需要一步步累积军功才能顺利接手前任统帅的势力,他不希望阑佘受苦,何况阑家历来在政部更为有利。
“恩。”鲍佘其实也是这个想法,自己的老婆已经在军部,那么自己如果在政部混得开,就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给他助力。是时候见一见阑家的老家主,他这个身体的爷爷。
这是一个鲍佘从没见过的地方,比飞机机舱大了数倍的走道,一个个窗户外漆黑一片可是室内亮如白昼。
鲍佘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这个场景却如vr一样,他控制不住地往前走去,一步步穿过通道,直到尽头一个人影都没有,很快他知道人都去哪里了。
那是一个高档餐厅一样的地方,很多人都瘫软在地甚至缩在角落,在场有十来个银装男子正在跟一些男人缠斗,说他们是男人,更像是人形转化的战斗兵器。他们各个身覆轻甲,有些甚至是不合常理地由自身器官转变的武器。两方比起来,显然看似反派一般的那一方战斗风格更为粗犷血腥。他们一个拳头砸在人身上甚至可以让人听到一声牙颤的咯嘣声,就是坚硬的外甲也被砸的深深地凹陷进去。更别说有的还长有尖利的犬齿,一招得手可以顷刻撕裂对手的胳膊。
鲍佘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目标太大,可是他根本指挥不动身体,心中就是焦急万分也是莫可奈何。终于,一个挥舞着布满钢刺的铁锤的人像是发现了他的到来,邪佞地冲他笑了,异常深邃的眉眼和高凸的颧骨让他看上去十分狰狞凶狠。不知说了什么,其他人都有意识地向自己这方靠过来。鲍佘像是困在一个木偶中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被锁链牵引的铁锤向自己飞来,用不着怀疑只要继续这么站着下一刻必定被锁链勾住,突然一道身影跃过来将他扑倒在地,然后飞快地将他拉到身后。
这个身影高挑修长,墨绿的头发犹如活物甩向对面的强壮男人,对方手臂上狭长的刀片狠狠抵住发辫,但是很快又被甩了一个大巴掌在地上翻了个跟头,对方爬起来后看过来的神情更为狠戾谨慎,他目光扫了一圈周围,最后定在一个位置。
鲍佘看着对方邪恶的表情就觉得不好,果然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是一个十分纤弱漂亮的男子,对方看去年龄并不大,他脸色苍白地盯着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在对方扑过来之前转头看向自己这方,嘴巴动了动,鲍佘听不见,却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悲伤和留恋。
对方很快被快速扑至的反派遮住了视线,而身前挡着的身影随之愤怒地暴起,长长的发辫拍击着周围围攻过来的那些粗犷凶狠的男人,鲍佘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冲动可是他始终不移开半步,坚定地挡在自己的面前,然而视线却紧紧盯着被掐住脖子拎至半空的男子。
那个得逞的反派笑的得意,他伸出猩红的舌头在男子白皙的脸颊上缓缓舔过,然后徒手撕裂了他的衣服,露出单薄的胸膛。鲍佘可以看到身前的男人紧握的拳头颤抖地厉害,他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存在,他早就忍不住冲过去拼命了。对方又说了什么,面前的男人似乎终于妥协。
鲍佘面前的场景一转,这会儿,他正处于一个机舱出口,外面是漆黑一片的星空,敞开的出口外静静漂浮着一架科幻片里才看过的逃生舱,墨绿色长发的男人终于露出清晰的面容,他有一张十分英俊的脸,深邃内敛的墨绿色双眸看着自己仿佛有什么情绪呼之欲出,可是最后他却只是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把什么套在他脖颈上,将他推入逃生舱中。
鲍佘不知是自己所在的逃生舱飞离还是那男人所在的星舰在动,只是片刻男人的身影已经缩小的看不清了。可是他以为的平静只是短暂的半刻时间,星舰里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内而外地爆炸开,棉花云似的火光一寸寸吞没星舰,一切仿佛是无声动画,然而冲击而出的热浪像燃烧了整片星域,甚至影响到了自己所在的逃生舱,鲍佘身处的舱体剧烈震动仿佛下一刻便要跟着一起碎裂。
“吓!”鲍佘猛然坐起,大口地喘着气,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从这场科幻梦境中醒过来。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外面的阳光自窗帘缝隙处泄入,将房间里切割出一条光影。本应该是美好的早晨,然而败这场梦的影响他的心情很不好,浑身汗渍粘腻的感觉十分不爽,鲍佘起身走进了浴室。
水从头上淋下顺着发梢在眼前织出几道水帘,睫毛的水珠模糊了视线,鲍佘双手覆盖上自己的脸,一寸寸撸下水。感受着掌下细致的五官,这张脸不是他的,然而近来也被他渐渐熟悉了,在梦里,他见到了一张极为神似的脸,只片刻时间鲍佘便意识到这场梦境应该是这个身体深处的记忆。
梦里的那两个男人应该就是阑佘这具身体的父母,那对据说早就意外死亡的虫族夫夫。
鲍佘不懂,他来到这个世界近三个月,原本以为他只能盲人瞎摸地用这具身体生活,好不容易慢慢适应下来,却遂不及防地触碰到了这样沉重的记忆。
显然,他的父母并不是外人说的那种事故死亡,那样的反派明显是有组织的,就算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可是就从他们交谈过程里,阑佘察觉到他们应该有明确的目的,而不是单纯的抢劫,因为全程打斗中对方都没有理会周围龟缩的人群。
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鲍佘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关掉水仓促地披上浴袍快步走到位于二楼的书房里,这个书房的保险柜他只开启过一次,但是他记得保险柜里的每一件东西。随着虹膜扫描完毕,特制金属应声开启,露出被他摆放回原位的东西。他伸手取过叠放在文件上面的一个盒子,轻轻打开。
原本他以为不过是什么贵重宝石,然而梦里他见到了这个饰品,这是那个绿眸男人,应该说他的雌父最后给他的东西,那么珍而重之的表情他不信这是件寻常饰品。
这是一个水滴形吊坠,足有一元硬币大,单面凸起,下半部分是透明的水晶模样而顶端穿链子的部分看去像一块绿翡翠。样式实际很普通,并不是他想象的内含机关活钥,鲍佘摆弄了半响也没看出所以然。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这不过是一个普通遗物?
不知不觉鲍佘就这么坐在书房的案桌前坐了半天,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才惊了一下,手中的吊坠啪嗒落在桌上。
嘶……可别敲碎了。鲍佘小心提起吊坠的锁链,仔细看了看没见到裂纹才吁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材质,万一碎了他会心虚的,毕竟感觉这个东西是原主珍贵的宝贝。
“雄主,午餐准备好了。”进来的雌虫轻声说。
“嗯。”鲍佘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后突然转头看向雌虫:“你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雌虫愣了一下便几步上前轻轻捧起那个吊坠看了看,“这个是……御守坠。”雌虫说的时候目光异样地看了一眼鲍佘。
“嗯?有什么意义吗?”鲍佘没想到这坠子还有名字。
“……有些感情很好的雄虫会送雌君初精,就封存在这个御守坠上以示对雌君的心意。”听到问题的一瞬间雌虫神色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收敛了只专心说着几乎所有虫族都知道的解释。
鲍佘此时也没有心思注意,反倒因为他话中的意思脸色一黑,任谁捧着自以为什么贵重宝贝的东西○研究半天才得知这玩意儿不过是某某人的精液都会得尴尬癌的好吗,就算是这身体雄父的也不行。
该说虫族果然是没羞没臊的种族吗?这样的做法闻所未闻,幸好坠子在雌虫手上,否则这会儿鲍佘恐怕要把这东西甩在地上。
那位一脸严峻的雌虫兄,临别时把这个送给儿子,这样真的好吗?而且精液的颜色有这么剔透吗?怎么也该是浑浊的。鲍佘胡乱瞎想着,忽然好似get到什么疑点,他仔细看了看透明的坠子对雌虫说:“你仔细看看,你觉得,那个什么初精,咳,是这样的吗?”
雌虫依言将坠子凑到阳光下认真地看了看,也是疑惑地说:“这里面应该不是初精。”透明的水晶在阳光下剔透而晶莹,看上去十分美丽。
“等等!”鲍佘猛然抓住雌虫的手腕,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阳光下的坠子看了许久,忽然沉声说:“这里面有东西。”
就在方才,这个他以为是实心的坠子竟然有什么动了一下,像是须还是爪子无法看清,但是他确定里面有一种无色的活物。这一下子,鲍佘是碰都不想碰了,这感觉就像是一种异常恶心的脏东西藏在里面,这坠子至少十多年了,这玩意居然还活着,不会是什么凶残的东西吧?
他把这想法告诉雷,雷闻言后也观察了一会儿坠子,得出跟他相同的结论,他不是搞生物科研的,自然无法给鲍佘答案,一时有些羞愧。“对不起雄主,我也看不出这是什么。”
鲍佘倒是也没寄希望于雌虫身上,他无所谓地拍拍雌虫:“没事。你有认识谁可以研究这个的吗?”
“嗯。不过,阑家也有生物研究所……”雌虫面露犹豫地说,鲍佘心中了然他所担忧的,于是握住雌虫的手顺便把藏着某不知名生物的吊坠也包裹在他厚实的掌心内,温声说:“我比较信你。”
雌虫果然眼睛一亮,十分慎重地说:“我明白了。”
“噗……别这样好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有结果最好,没结果也算了,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既然一直没出问题,或许也不是什么大事。”鲍佘笑弯了眼,安抚地摸了摸雌虫的头。
他也是考虑过了,关于原身的事,既然用了这具身体,阑佘的一切与他已经密不可分,若是真的有什么隐患他当然也不惧,但是事情还没到火烧眉毛,就如他说的,十多年没有任何问题,可见当初发生那些事后或许对方并没有把他这个幸存者看在眼里,所以他才能一直活的好好的,又或者,对方只是在暗中蛰伏,悄悄等待,如果是后者,他更要让自己快点强大起来。
感受着脑袋上传来轻轻的拍击,雌虫眨了眨眼略略低下了一点头,明明是人高马大的身形,看着就像大型犬一样又乖又有些呆萌,鲍佘被自己这一发现逗笑了,困扰了他一上午的烦忧像是一扫而空。
心情恢复了的鲍佘果断搂上自家雌君劲瘦的腰肢下楼用餐了。
吃完中餐,雌君要去上班,鲍佘搭了他的便艇让他送自己去了一趟主宅,他本就计划着要去见一次那位这么久未曾谋面的爷爷,谁叫,他想要的东西需要从那位阑家老家主手里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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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为数不多的高等雄虫,血统出生手段一样都少不了,多年身处高位就算他的体型没有雌虫那么高大威猛,但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等鲍佘说明来意后,这位老者目光如电的放在鲍佘身上许久,险些让他怀疑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鲍佘集中生智放出了亲情牌。
“昨晚,孙儿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在星舰上遇害的雄父和雌父……”鲍佘垂下眼,只说了半句就抿紧了唇,像是有什么难以吐露的哀伤,老家主闻言果然微微动容。
“你想起来了?”沙哑的声音忽然在静谧的房间里想起,鲍佘立即意识到,原本的阑佘竟然是失去那段记忆了的吗?不会是最后那场爆破伤了脑袋吧?还是说小孩子接受不了父母的双双离去自我封闭了记忆?
很快他就从老雄虫的话里找到了答案。
老家主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说:“原本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现实……如今也好,这样我们阑家才不是完全无望。”嫡系血脉凋零仅剩阑佘一个,还是一个内心脆弱的雄虫,这样对阑家并不是好事,他已经老了,偌大的家族交到阑佘手上他委实不放心,因此他才想着索性给阑佘早点娶个雌君生下继承者,趁他还在位时细心教导或许还来及重新培养。
“对不起,过去是阑佘没有醒悟过来,让爷爷失望了,日后绝不会如此了。”鲍佘恭敬地垂首而立,这声道歉是替原身说的,毕竟对于一个老者,偌大的家族抗在他头上,儿子媳妇死的早,孙子又立不起来,他的内心可想而知。若是言语能让他心里舒坦一些他乐意多说两句。
果然老家主吁了口气,终于面露温色,目光中多了几分慈爱与愉悦的色彩。“小佘,你能明白最好,你不比其他的雄虫,我们阑家一贯雄虫继任家主,你知道阑家立于虫星几百年不倒付出了多少代的心血吗?这个担子不轻松,若不想抗,爷爷不勉强你,给我一个优秀的雄子,你尽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或者便由你自己来。”对于自己雄子仅存的血脉他并不苛求,总归已经失望十多年了,原想着这样也好,至少他平平安安活着……
“爷爷放心,我不愿意重蹈雄父的悲剧,如今我有心爱的雌君也将有自己的子嗣,爷爷愿意栽培我求之不得。”鲍佘目光坚毅。
“心……爱……的,雌君?”老家主一个字一个字复述道,半响才似笑非笑地看向鲍佘:“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爷爷呢。”
“对于阑家来说,不就是雄子少吗?又不是君侍少。”鲍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地不在多在于精,比如我的雌君,我看就很好,三个月就有了,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争取一年抱俩。”
“嗤!说大话。”话题扯到这里,屋里的气氛像是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这是两个男人的话题,毕竟一个老男人这么多年就生了一个儿子,而另一个告诉他,他能一年生两个,所以掐上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吧?鲍佘暗自松了口气,给自己比了个耶,这关算是过去了,只要得到认可,阑家的资源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
“行了,暂时爷爷也不会逼你接受别的雌虫,但愿你说的一年抱俩能实现。”老家主收敛了一点唇边的笑意,睨着孙子有些得意的笑脸说:“但是你想要进政部,那就把最后一年的学业完成,而且,我要你拿出成绩来给我看看,如果拿不出来,你就安心在家生雄子。”
汗,人类长辈都喜欢说读不好书回家种田,这位老爷爷倒好,让他读不好书就回家耕地(生猴子)呢?也算异曲同工了。
阑家效率果然快,这边鲍佘才辞别老家主回到家不久,学院那边就来讯说恢复他的学籍了。所以不等自己做什么学前准备,第二天鲍佘就大清早准时去上学了,作为毕业多年的学霸再次回到学校这样的地方,别说还有点小激动。
这所叫圣诺学院的学校还是虫星十分出名的高等学府了,与虫星第一学府皇家军事学院比起来是丝毫不输他们的师资和设备。根据他星网所了解的,这所学校原本是一所纯贵族子弟就读的学校,也就是说,这里的学生随便踩到一个都是皇室或者某官二代子弟,后来因为在政部就业的比较多,竟然渐渐发展成了与皇家军事学院并驾齐驱的高等学府了,慕名而来的一些有才子弟多了起来,学院也就开了专门的高分低费用通道,算是平民想要从政的最佳途径。这一所是政部摇篮,而另一所则是军部孵化基地,两家并称虫星高等学院两朵金花。据说,他家雌君雷上将可是皇家军事学院的传奇……
不行,想到这个他就有点热血沸腾了。
可惜作为某院校传奇存在的雌虫他老公,阑佘的履历真是不够看,成绩不好不坏,生活作风也是不好不坏,在尽出名流巨星的地方,这种不好不坏恰恰会让他显得最没特色,唯一能被虫族们偶尔谈起的还要归功于他的家世和那张雌虫们喜爱的脸了。
在虫星雌多雄少的现况下,就算是相对军校那种千百个里出一个雄虫的概率高了不知多少的圣诺学院,也只是一个班二十比一的比率。鲍佘所在的班级算上他有两个雄虫,相比他的平庸,那位雄虫还真是众星捧月,尤其是自己之前还休学了,那三年二班真是成了那位雄虫的天下了。
乍然走进教室的鲍佘沐浴在一个个惊奇的目光下淡定地走到唯一空着的位置处坐下,感觉到一侧那道若有似无的目光,如果他没感觉出错的话,那是……不满?嫉妒?还是愤恨?
鲍佘拉开亲亲老婆准备的甜点果汁吸了一口才扭头看向他的同桌,班里的另一只雄虫。“看到我不开心吗?”
雄虫大概没想到从来都是自闭安静的阑佘竟然会出声跟自己说话,还是这样的问题,一时惊了一下,面色有些僵硬地说:“怎,么会?阑佘你能回来,我们都很欢迎。”
“嗯。是这样最好。”鲍佘点点头就不再理会他。雄虫目光隐晦,轻轻咬了咬下唇,却也不再说什么地转过头。这个雄虫虽然受欢迎,但是却是平民阶级的,就算有那么多雌虫追捧他,可是真正的贵族雌虫要找雄主在他们两个之间选择必定选阑佘。或许就是如此他才更不甘心什么都不如自己的阑佘却拥有那么多他可望不可及的资源。
如果他能接受现状,凭他进了这所学校成功结识了那么多优秀雌虫,日后的发展尤其是雌君的选择上绝非昔日能比,然而只要看到阑佘,他就觉得这一切都远远不够。
身边那位雄虫的想法鲍佘没兴趣知道,他更多的心思还是在从未接触过的虫族课程上。这个课程讲的是虫族的精神力。这种课基本只有雌虫才会听一些,雄虫是可以做自己的事的,毕竟自从雄虫身体素质衰退数量也不断减少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几个雄虫能激发出精神力了,对现今的大部分雄虫来说,生育能力绝对比所谓的精神力更值得探讨挖掘。
说起来,当年自己的雄父据说是被检测到d级精神力的,可惜死的太早。雌虫的精神力就不一样了,好的就如他雌君,据说有s级的,这种精神力高的雌虫在打斗的时候甚至可以干扰到对手的思维判断,不过毕竟也是十分稀少,而a级和b级精神力就比较多见了,雌虫有a级的精神力,在军部一般都能有个小队长以上的职位。精神力等级很大程度上预示了虫族身体素质的潜力。
鲍佘作为曾经的学霸,领悟力向来是比较好的,奈何种族不同,任他仔细听了许久都无法想象出精神力是个什么东西,感觉比曾经看到的那些修真小说里的灵力还玄之又玄,他完全想象不出。按判断依据上看,有点像人类的智商学名iq,可智商只能判断人类的领悟力等问题,可没法拿出来攻击,所以又像一种意念,可意念外放是个什么鬼?听了一节课竟然没半点收获,好在他也没幻想过自己有什么金手指加成能瞬间光芒四射,碾压那些原住民。
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鲍佘心情十分愉悦地走出校门,他要去老婆单位查岗,咳,据说军部的伙食偏荤。
雷所在的首都军事基地也就是虫星的总军部地理位置不是靠近皇家军事学院,反倒和圣诺学院十分近,这点上据说被历届皇家军校的学生吐槽过,不过鲍佘却很满意,这样他就可以天天去雌君的小食堂蹭饭了。
鲍佘作为雄虫在结婚的时候就合法持有雌君的身份牌,这给他出入军事基地大门的时候提供了很大的便利,至少他没被一群围观的雌虫堵在门口,而仅仅在已经到了雷的一军所在的部门才遇上一群眼睛脱窗的雌虫。
不过一军的虫族是不是太少了点?鲍佘被带领着走在空旷的纯金属结构的走道上,路上偶遇几个雌虫也是匆匆跑过去,等鲍佘来到一个像是放大版的苍蝇笼子一样的地方才恍然大悟。
说是苍蝇笼子是真的不夸张,那么一个上千米平方,至少十来米高的空旷大厅中,无数虫族男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切能观景的地方,甚至好些攀爬在顶部下方的金属架上,或者干脆就像蜘蛛一样垂挂在半空晃荡,真是不放过任何半空可以粘附的地方,他们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们全副心神都在中间激烈打斗的两只虫族上。
被这样的画面震撼到,鲍佘快步跑到属于雷的专属观景台上往下看去,只见下方角斗场一样的场地中,两只完全化形的雌虫正在飞天遁地的打得厉害,其中一只身体覆盖着一层油亮的硬甲,张开足有身体三倍有余的猩红翅膀自空中跃下的时候残影简直有种铺天盖地的威压,下面另一个雌虫被一拳击落后将地面震出七八米直径大小的龟裂纹,许久才蹒跚爬起。周围哄然喝彩,气氛十分热烈,鲍佘不禁也被感染了这种情绪,目光灼灼地盯着已经胜出的那个雌虫。
雌虫面容平静地对落败的对手略略点了一下头,明明全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然而他却似有所感地抬头看向专属于他的观景台,那里却空无一虫,他只略略有些疑惑,就将那种奇异的感觉压下。
“上将,谢谢您的指导!”落败的雌虫终于可以灵活行动后兴奋地围在雷的身边神情还亢奋的厉害,谁叫那边一堆的雌虫排队等着受虐却根本轮不到,等会出去后不知多少家伙会羡慕他。
“嗯,继续努力。”雌虫面色微缓,却仍显的严肃凌厉,不过对方根本不在乎,甚至因为来自偶像的鼓励激动地飘着离开的。
雌虫拒绝了接下去的挑战,虽然跟这些手底下的兵打没什么压力,他根本不用出多少力,但他还是考虑到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容不得他做太过剧烈的动作,必须适可而止。
原本有孕后他是可以请孕假,但是作为军队里的指挥领导者,近三个月的时间他都一心扑在新婚琐事上,训练方面对这些家伙们来说实在太松懈了,尤其是接下去的几个月恐怕更不方便亲身指导了。
在众虫族男人意犹未尽的目光中,雷走出试炼场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不过路上遇上几个下属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是什么意思?也是认为他不该这时期还动手?
反身关上门之后他便解除了虫化状态,下身仍旧穿着质地十分服帖又高弹力的作战服,上身却完全赤裸的露出厚实的胸肌和排列有致的八块腹肌。
在属于自己的专属场所,雌虫难免松懈了神经,面无表情地走到洗漱室拧开了水洗脸,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余光中,似要按向他的双眼,雌虫一惊,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地出手,闪电般捏住对方手腕猛然一拧,将之狠狠压在洗漱台上,另一只手抬起,五指张开,尖利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着逼人的冷光。
“等……”鲍佘急忙出声,雌虫的动作也是戛然而止。
“雄,主……”雌虫凶狠的神情顿时一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半身被他死死压着的雄虫,一时无措地只能愣愣地看着鲍佘。
“嘶……”鲍佘龇牙咧嘴地瞄了瞄自己被扣在一旁的手腕,雌虫终于意识过来触电般猛然放开手。
“雄主。”雌虫虚捧着鲍佘的手腕,垂头往青了一片的皮肤轻轻吹了吹起,愧疚的简直要哭。
鲍佘原本想给他个惊喜,结果发展成这样还颇觉尴尬。“咳,没事。不疼。”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淡定地起身往外走去,搁在身前的手快速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暗暗吸气。
叫你手贱……老婆面前,打落牙齿也得和血吞啊,绝壁不能怂了!!!
坐在室内唯一一张靠椅上,鲍佘看了看垂头像犯了错事等着挨批的学生一样的雌虫噗嗤一声笑了。“坐。”
雌虫期期艾艾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鲍佘双眼一瞪:“那是你的位置吗?”这话一说,雌虫顿时提起屁股傻傻地杵着不知道坐哪里了。
“平时坐哪?”鲍佘很纯良地看着雌虫。雌虫眼睛瞄了一眼鲍佘屁股下的座椅就飞快的挪开了,并不回答鲍佘明知故问的问题。
“坐呀。”
雌虫环顾了四周,最后目光终于放在了鲍佘坐着的位置上,暗觑了一眼雄虫满含笑意的眼神,犹豫着一步步挪到老神在在的雄虫面前,只轻轻挨着就不动了。
鲍佘终于没耐心地一把将他拉过来跌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对……跌是跌过来了,坐却是根本没坐下来。这是蹲马步呢?鲍佘故意弯下头看了看雌虫空悬着只轻轻挨了一点自己大腿的屁股,狐疑地看了看他。“这样不累吗?”
“……不。”雌虫略有些窘迫地摇了摇头,之后又垂下脸,如果忽略他已经通红的耳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真像一回事。鲍佘已经充分领略到自家雌君闷烧的个性了。所谓闷烧,不就是闷在肚子里烧吗?所以你看耳朵快要煮熟了,相信再加把火,这只虫族男人将会立刻自燃。
“嗯。我饿了。”鲍佘翘了个二郎腿,大腿顶上了雌虫的双腿之间,似乎位置不舒服,还微微调整了一下,雌虫身体颤了颤,身体下意识地一提,随即想起雄虫的话又不得不把臀放低轻轻压在鲍佘腿上。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耳根处向脸颊蔓延过来,表情却勉强维持住没崩掉,不错嘛。鲍佘似没看到他的变化,目光犹如实质地一寸寸划到某个地方,停在堪堪隆起的某处,又加了一把火,说:“你准备拿什么喂饱我?”
雌虫不言不语地僵在原地,半响后才一点一点退开身,顺着鲍佘的小腿滑跪下去,手慢慢抚上向中心位置靠拢,不过还没等他触碰到某处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按住了。
“这是干什么?你又想要了?”鲍佘了然又有些无奈地摇头看向雌虫,语气是宠溺又包容:“知道你身体很想要,但是还是要看看时间的。”在雌虫难以置信到羞愤欲死地表情转变后继续说:“而且我肚子实在是饿了,总要先让我吃饱才好有力气喂你呀。嗯,据说你们这边伙食好,我等你一起吃中餐呢。”鲍佘戏谑地看着雌虫,看他的面容一寸寸地石化,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了?不愿?还是说……你现在就饿极了想先喂饱自己?哎,作为你的雄主,我总归是愿意先满足你的。”这话说的,真是好不可怜。
被一连串的话戏弄下来,雌虫已经舌头打结不知对哪句解释了:“不,不,我没有……”
“没有什么?”鲍佘挑起雌虫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转开目光始终不与自己对视,又一次无声地笑了。
“我带你去吃饭吧,雄主?”雌虫张了张嘴,终于放弃解释地直接掠过话题。
疑,这样敢直接无视他的话还真是一大进步啊。
鲍佘终于决定放过他,重要的是,他还真的肚子饿了,某些点心,还是放到饭后慢慢品尝比较好吧。鲍佘意味不明地看着雌虫挺拔的背影。
身为上将军衔,又是一军指挥官,他的办公室真的是十分豪华,不是说装修风格。简洁的风格用材却十分考究,设计构造更是宜居又适合办公。
曾经在原世界听说某公司为了留员工自愿加班,就送丰盛的晚餐和点心,员工下班后觉得买菜做饭不如在公司吃,吃完发现再过一个小时有免费公车,就又加了1小时班,之后送来了夜宵点心,忍不住又吃了发现再过一个小时打车回家可以报销,就又自愿加班,结果五点下班时间硬是让员工自愿留到了八九点。
雷的办公室后面就有舒适的休息房间,king size的床加上一个小餐厅,还有之前见到的浴室,可半点不像军队糙汉子的住所,总统办公室还差不多,难道也是打着让那些没嫁人的雌虫自愿住在军部然后就可以免费加班的主意?
鲍佘的眼睛瞄了瞄里面那张床后冲雌虫眨了眨眼睛:“这么舒服的地方,都可以不用回家住了。”
雌虫原本对这个床没什么想法,从前他便不是一个对生活十分讲究的人,在军队的时候幕天席地地睡也不是少数。见阑佘似乎是喜欢这样的床,他也就一下子觉得,这里确实挺好,于是点点头说:“如果雄主喜欢,以后中午休息可以在这里睡觉。”
果然上道,鲍佘欣然同意。
雌虫在一个透明柜子外点了几下,不到一会儿柜子里就升上两个盒子,他取出盒子放在餐桌上将菜品依次排开,果然都是荤的,再不济也是荤素混搭的。
鲍佘看了心情更好,日子越过越能发现,这只真的是个十分细致周到的虫族。
大概是这个世界的雄虫偏爱素菜,当初刚来时他真是没少因吃不惯的伙食暗暗沮丧,后来发现雌虫的吃食又几乎都是荤的,他就想出了个办法,用投喂的方式将自己盘子里的蔬菜都喂给雌虫吃,然而示意他照办。这样互相投喂的结果就是鲍佘的蔬菜都进了雌虫的肚子,自己也如愿餐餐吃到荤菜了,不出三天,雌虫在准备餐点的时候就给鲍佘换了荤菜了。为此鲍佘没少在心里暗笑,如今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下来,雌虫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喜欢荤的,因此就如这会儿不用他多说,自然就知道拿什么符合他口味。
初见时只觉得这是个机械呆板的男人,后来发现他木讷口拙之余竟有一副玲珑心窍,懂得变通还意外的稳重可靠,几个月的相处,生活处处都能被他贴心的关照到,像是被他毫无原则地宠着,这种感觉真的太好。
鲍佘咬着叉子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感觉自己如果自控力不好,真要被养娇了。
被这么一直盯着看,雌虫又怎么会没感觉,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去。一撞上鲍佘的视线,他的动作就僵硬迟缓,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雄主?”
“怎么?”鲍佘目光停在雌虫慢慢停下动作的嘴唇上,“不和胃口?那吃我的吧!”他根本不等雌虫否认,就插起自己盘子里的肉送到雌虫面前,果然看着对方僵硬着脸凑过来咬住肉然后咬都没咬几下就吞了。
记得自从把阑佘的菜品换成荤的后,就再也没有被强喂过他的食物了,这么忽然被亲手喂食,雌虫再一次回到最初那种十分不自在的状态中,他分明看到阑佘眼中的不怀好意了,可是面对一次次送到面前的食物,他只能无奈的凑过去吃。
“我……饱了。”雌虫稍稍别过脸,用不去看面前又送过来的食物的方式拒绝鲍佘,可惜面前的是个老司机,根本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鲍佘不为所动地举着叉子又往前送了送,雌虫果然还是凑过来将食物吃了,几次后,鲍佘盘子里的几乎没剩了,他就拿过雌虫面前的盘子,再一次举起叉子,雌虫看了看鲍佘终于祈求地说:“雄主,我真的吃饱了。”
“哦。可我没饱啊。”他一脸控诉,雌虫有点懵半响没动。
鲍佘像是面对一个榆木疙瘩一样叹了口气,勾了勾手指头,雌虫乖乖起身走到他面前被再一次拉到他腿上坐着,然后,叉子又一次送到他口边。
雌虫见抗议无效,只得乖乖将食物吃入口中,可是不等他吞下,鲍佘忽然推开餐盘站了起来,本就依托着他大腿半坐的雌虫猝不及防地向后仰去,上半身堪堪跌在桌面上,谁知鲍佘就着他的姿势俯下身,胳膊撑在他胸膛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晃了晃空空的叉子似笑非笑:“你都把我这份吃了,再吃下去,我可就没得吃了。”
雌虫脸色一红,口中的吃食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还没等他说什么,鲍佘猛然扣住他的下巴凑上自己的嘴。
许久后,雌虫眼神迷茫气息凌乱地看着身上的雄虫,只见他扎扎嘴,说:“这口什么味道,怎么没吃出来?”于是紧接着,他又送上一叉子。
雌虫看着鲍佘唇边的笑意,乖乖凑上去衔住食物。
孺子可教也~!
鲍佘目光一亮,这才满意地扑过去将他口中的食物连同两片微有些红肿的嘴唇一起吃入口中。
雷的办公室落地窗是特殊质地,里面看外面十分清晰,外面看里面却如一面实心的墙面,除非通过内部命令才能转换透明度。
此刻鲍佘与自家雌君用完午餐后没有去king siz的那张床上,反倒回到了那张光滑的桌案前,继续之前未完成的游戏。
这回鲍佘就坐在平常会客的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双手交叉支着下巴,而雌虫就坐在桌案里侧的长椅上,端看神情,鲍佘反倒像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腿抬高一些,挡着了。”鲍佘微微笑着说,目光没有半分淫糜,倒像在对前排观众说“你挡着我了”一样平静自然。可事实上,经他一句句要求指示后,此时的雌虫一面紧紧咬着衣摆,让弹性极佳的紧身作战服撩起了大半截前襟,露出一块块排列紧致的腹肌和胸肌顶端半露不露的红缨。因桌面的高度,若是不抬高臀部前面的人是看不到他胯部的景色的,尽管红着脸羞耻至极地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可是因着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雄主,他想看的,他便没有半分迟疑的执行。
本就把硕长的双腿搭在两边扶手上的雌虫,不得不一再地调整双腿位置,直至最后不得不直接将指骨分明的脚掌踩在扶手上,撑起下身,让臀部高高的悬空着以便对面的人看的更清晰。
鲍佘给了雌虫一个满意的笑,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舒展背脊地向后靠去,“继续吧,宝贝。”
尽管此刻雷知道外面的虫族根本看不到他,却也十分不自在。别过脸,却始终牢牢咬着口中的衣料,溢出的涎水自唇间的衣料处慢慢渗透而下将衣料染出一片深色。而他的双手,一只缓缓撸动着下身,掌中粗壮肉棒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汁液几乎染湿了他五根手指,啧啧的声音不绝入耳,而令一只手自后绕到下面的小口处,没有雄虫的命令他只能忍着内里强烈的空虚和渴望,指尖在门外打转,殷红的穴口不断翕动,自动分泌出的液体成股地自缝隙处往外冒,垂挂下粘连的银丝将雌虫的手打湿了不够,甚至已经在下方座椅中汇聚了一小滩水渍。
“啧啧,自己玩就这么舒服?”鲍佘戏谑地注视着那个对他不断发出邀请的某处,瞳眸渐深。
“唔,嗯……”雌虫摇了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被衣料堵着的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沉重的鼻息出卖了他此刻的动情,来自前面越来越多的快感只会勾出身体深处更为强烈的渴求,得不到满足的雌虫连双腿都开始颤抖起来……
“嗯?”鲍佘闭目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眼看向雌虫驼红的脸轻笑了起来,“这个味道,真是一如既往的甜腻可口,宝贝,你在勾引我吗?”
雌虫双目湿润氤氲,迷离的目光带着祈求注视着鲍佘,不过可惜他不知道这样只会勾起人家更为恶劣的一面。鲍佘也不掩饰自己被这股味道勾起 了反应,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薄红,然而他的屁股就像黏在凳子上,始终纹丝不动。
“你下面的小嘴好像很饿,你先喂喂他怎么样?”鲍佘明白地扫了一眼雌虫的手指建议道。
雌虫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垂下眼牙关咬紧了衣料,手指依言探入,那里早已等候多时的模样,简直是欢迎至极的一下子吞入了两根指节,然而这样显然不够,反倒比原先更为瘙痒难忍,他眉心蹙起再次埋入一根指节,终于有了一点填塞感的后穴急不可耐地吮吸蠕动起来,可是雌虫知道这样根本到不了自己想要的地方,能给自己解脱的只有……
“呜……”雌虫喘着气再一次祈求地看向鲍佘,鲍佘看着雌虫淫荡的样子,突然想起前不久看到的那场战斗,空中闪着巨幅翅膀飞跃而下的雌虫强大、凶猛,一身禁欲感十足的外甲作战服……想到此处,鲍佘眼中掠过一道暗光。
“过来,来桌子上让我好好看看你。”鲍佘的声音低柔带着诱哄的调调,雌虫终于松开了牙关,大股的涎水自唇边泄下。
“呃啊……”他的身体几乎是跌落在椅子上,明明已经腿软的不行,可是他还是提起劲爬到宽阔的桌面上,自觉地摆出平常被侵入时的姿势。
鲍佘伸手顺着光滑结实的小腿缓缓抚摸上去,来到粗壮硬挺的肉棒上悠然拨弄把玩了一会儿才放开手,倾身咬住雌虫的唇吸吮了片刻才抵着他的额头用暗哑的嗓音轻声说:“我想看看你的翅膀,可以吗?”
雌虫沉溺在这一刻雄虫突然展现的温柔上,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便已经不由自主地听命了。哗啦啦扑扇而开的翅膀将灯光剪碎成影,投射下的阴影几乎将鲍佘整个人笼罩,一勾一划的翅骨线条凌厉,就是薄而坚韧的翅翼边缘也是弧线优美得犹如拉满了弦的钢丝,暗红的仿佛鲜血染成的赤红色翼身没有半根羽毛,是十分光滑仿佛上等的小羊皮一般细腻的皮。
鲍佘赞叹地伸手摸了摸,雌虫呼吸一顿,那节被触碰的翅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鲍佘挑挑眉,有趣地伸过手再次摸上去,这次是翅翼更薄的部分。这么强悍的部分竟然长着如此细腻光滑的皮肤,然而就在一旁,倒长的骨刺又闪烁着尖利的凶光,他更注意到,半化形的雌虫浑身气势都变了,隐隐有种压抑不住的危险。
剧烈的反差让鲍佘着迷地滑动着指腹,感受着刀口舔血的刺激。
“唔!雄主……”雌虫声音低哑,像是压抑着什么。
“嗯?”鲍佘的手指已经划到翅根部分的褶皱,先前的翅翼虽然薄,可是摸得出它十分有韧性,比皮肤不知坚固了几倍,而这个与背部接壤的地方却格外的柔嫩,像是新生的皮肤一般带着微微的湿意与柔软,鲍佘忍不住俯下身舔了一下。
“啊……”雌虫猛然仰头叫出声,原本撑着趴跪着的身子徒然一矮,被鲍佘舔过的那一边像是酥软了全部的骨头只能无力地软在桌上。“别。”
这是第一次雌虫在他们欢爱的时候说出拒绝的字眼,从前即便再难受,他也会回应鲍佘,可就是这样,鲍佘才诧异地更不想放过这一处了。
“别缩起来,展开。”鲍佘拍了拍雌虫折起来叠在背部的翅膀,看着雌虫僵硬着身体缓缓将翅膀向两旁拉开。
“这里……很敏感?”鲍佘摸了摸翅根皮肤,在雌虫喘息着弓起身体的时候突然自后面插入,邪笑地问:“比这里还敏感吗?”
“啊哈~!”雌虫屁股一紧,狠狠夹住了鲍佘的手指,身体颤抖地试图爬起身,然而不知是突然而来的刺激还是什么,鲍佘的手指始终被紧紧夹着。
他低低一笑,拍了拍雌虫的屁股:“先放开我。”
雌虫这才回过意识,尴尬地放松了肌肉让鲍佘的手指一寸寸退出去,不等他松口气,更粗硬的东西猛然撞进来。“啊啊啊!……”
“嘶!放松……太紧了。”鲍佘蹙眉捏紧了雌虫的臀肉,自己的小兄弟被箍得生疼,可是同时也很爽,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又疼又爽。
“对,对不起。呃,啊,我,啊……”雌虫嗓音一变,一声长而悠扬的调子泄出口,原来是鲍佘已经伏在他的翅膀上,舔弄起那个他也从未碰过的翅根。
“原来……你的翅膀也是敏感点。”鲍佘轻轻啃咬着那片软肉,一手摸到对方的身前,果然坚硬如铁。
雌虫知道虫族的翅膀是神经比较密集的地方,若是翅膀受伤,疼痛丝毫不亚于断臂残腿,可是偏偏非作战形态时,翅膀没有任何用处,有些雄虫为了既安全又能达到痛点的惩罚或者玩弄雌虫,就让雌虫将翅膀或其他平常不显露出来的部位露出来,用一切尖利可怕的工具伤害它们,这样既让普遍性格坚韧的雌虫痛苦的嘶声惨叫又可以让他们收起翅膀的时候看不出伤害。
原本,他也以为雄主打算对他的翅膀做出什么残忍的事,可是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刺激。
“哈……雄……呜!啊啊……雄主……”雌虫被抱住翅膀后按在桌上,无处可逃也无力可逃,只能紧紧地抓着桌面边缘的地方。背后是从未体会过的瘙痒,从头顶到脚底仿佛都被挑起了痒意,而后穴处又被持续不断的攻占着,一下一下总是摩擦顶撞着那一点,就这样都令他快要被逼疯了,雄虫还一手紧握着他的分身快速地撸动,一手指尖拨弄胸前的乳尖,可谓四管齐下,全身里外都被包裹在强烈的快感中。
“呜——”雌虫第一次这么快速的交代了,可是身后的雄虫却还在加速进攻中。
“啊啊啊……呜,哈啊……”
高潮的尽头是什么?本以为已经结束的雌虫被还在直线上升的剧烈快感肆虐地连膝盖都跪不直了,灵魂都要飞出去的感觉让他沉迷的同时更想要躲避,可是身后的翅膀被牢牢握在雄虫的手中,仿佛被把控了船舵一般只能被动地经受着欲海巨浪的拍打。
“啊啊!!!啊!!”雌虫僵直着身体,涎水自大张的口中垂落在桌面上,就是被大力艹干着的后穴下方也同样已经湿成了一小摊湖泊。“啊……雄主,我,啊啊啊!!好深……”
“呜……求,您啊啊……”翅膀又被舔了……雌虫颤着身躲闪着那根灵活的舌头,却总是被准确无误地咬住,触电般的快感让雌虫仰起头,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结,彻底被汗水打湿的鬓发贴在额头脸颊上蜿蜒凌乱,他的脖颈弯至极限,喉结滚动性感的要命,最接近敏感区的背肌紧紧地绷起,然而被舔弄的翅膀却耷拉在两边像是抽去了所有的力量温顺的不可思议,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张扬,像是它们的主人已经被艹软了全身的骨架。
“呼,我,让你这么舒服?”鲍佘一边重重地抽送着下身的热棒一边喘着气调笑,可惜雌虫根本无暇回答。“啊!啊!雄主,啊!啊……慢,呜……”
“你的叫声,可真动听,呼,听得,我真的,恨不得干死你……”鲍佘眯起眼,舌头扫过滑落到唇边的汗水,一边手指摸到连接处的软肉掐弄着,指尖顺着滑腻的淫液抠入,似乎也想挤进去。
“啊哈!呜……雄主,饶了我吧啊啊啊!!!”雌虫瞪大了双眼,明明红了眼眶却无法流出泪水引雄虫怜悯,这是雄虫普遍的问题,很难像亚雌那般哭泣着引人怜惜,只能不断隐忍:“雄主……我,啊……”被迫再一次硬起的肉棒顶端被指尖摩挲戳刺着,他快要忍不住了,一股强烈的尿意让他恐惧地想夹腿逃离。“!!!”被死死关在喉咙底下的‘不’字险些脱口而出。
雌虫似痛苦似快乐地神情彻底取悦了身后的雄虫,鲍佘终于将积蓄了许久的精华完完全全地射入巢穴,乳白的浊液一下子‘噗’一声自穴口的缝隙中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桌上,与原本的淫液混为一滩。
鲍佘轻啧一声:“真多。”看着趴在桌上阵阵抽搐的雌虫,他等不及平复自己的呼吸就露出肆意的笑容,像胜利的王者目光一寸寸巡视着被他占领的彻底的领土。
“还好吗?”鲍佘终于捡回了他的体贴,捏着雌虫的脸将他转过来,“你哭了?”鲍佘凑近看了一下雌虫打湿后成一小簇一小簇的睫毛,温柔地吻了一下。
“我扶你起来?”鲍佘餍足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裤子后才扶住雌虫的手臂,让他借力挪动酸软的腿。
“谢谢,不用。”雌虫小声地说,这会儿他的力气又一点点凝聚回来了,险些被干到失禁让他有些难以面对眼前的雄虫,别过脸躲闪着来自鲍佘的目光。
“诶?你生气了?”看雌虫避开自己的模样,鲍佘终于觉得有一小丢丢的内疚了。“啊,红了,对不起,我太粗鲁了?”鲍佘看到雌虫红的发紫的膝盖,觉得下次还是去那张超大号软床上玩吧。
“没有。”雌虫收拾了羞耻的表情,又回到平日的冷淡,然而声音却十分温顺,相处了这么久,鲍佘怎么会不知道雌虫对他毫无底线的包容,心中一软,将他拉入怀中吻住。
一番吸吮交缠后,鲍佘才放开雌虫,勾唇轻笑着说:“喜欢吗?”
“……嗯。”虽然太过强烈的快感并不是他所喜欢的,然而毕竟是爽到了,雌虫很是诚实地应声,这无疑给鲍佘放开了更多的节操和底线。
“我也喜欢,宝贝你太棒了!”事后甜言蜜语的技能点必须点亮,为了日后更好的进食,鲍佘毫不吝啬地紧紧抱住雌虫夸奖道。
雌虫面色又红了,每一次这样的话他都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双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鲍佘的腰,见没有遭到拒绝,于是大着胆子一点点加重了力度,直至回以相同力度的拥抱。
早就察觉到却默然鼓励的鲍佘弯了弯眼,将自己埋进雌虫的脖颈处,“啊,好累,赶快休息一下我还得上课去!”
雌虫微微点头,突然矮下身将鲍佘一把抱起,快步走到室内将他轻轻放在床上,鲍佘从一开始的愣神中马上反应过来,将雌虫一把拉进了床榻。
真是……充满香溢气息的一天啊,希望日后每天都如此圆满,如果有人想破坏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他绝不惧战斗。
鲍佘想着目光露出一丝坚定,等有时间,他得好好请教他的老婆怎么提升雄虫的力量,他知道一定有办法的,他也想给这只雌虫来个公主抱呀,而且,若是能在于自家老婆的战斗中,将那样凶猛冷戾的雌虫扑压在地然后直接进入,一定……十分带感。
鲍佘拒绝了自家雌虫的护送,如此近的距离他连他平日散步的距离都不够。
路上三三两两的虫族身穿着圣诺学院的校服,有那么几个见到自军事基地大门走出的鲍佘目露诧异,以至于鲍佘走在路上一路听着那几个窃窃私语到后面已经近乎嬉笑吵闹的声音。他一路坦然自若,老实说,借着这种明显有些放肆的谈论,他对自己这具身体还多了一些了解,这对他有利无弊,随意了解一些也好过触雷,就好比此时传到耳中的八卦内容。
“……诶你说他怎么想的?凭他的姓,怎么也有一争之力,就那么认输也太丢家族脸面了,要是我,我雄父……”
“可不是,窝囊,怎么就那家伙生在阑家,还独苗,什么命哦!”
“科迪看不上他也正常,换我来选,就算幕琴真只是不受宠的皇雄子,我也选他,最起码,看的顺眼不是?”
“噗,你也敢肖想幕殿下,他就是不受皇家重视,但凭他是我们圣诺的银羽段位,出了学院后妥妥的军政部中级职位少不了的。能上银羽的雄虫可是万里挑一的,大概……也就科迪这种星钻雌虫才有资格匹配……”说话的虫族配合着长叹一气,遗憾艳羡等等的情绪十分明显,不过大底这一辈的虫族里没几个不羡慕的,所以他也不用掩饰了。
圣诺学院虽然不比皇家军事学院,但是毕竟是最接近王冠等级的星钻,实力不容小觑。就好比那名当初轰动虫星的王虫雷·乔拓,也曾是皇家军事学院的王冠级no.1,想到那位,几个虫族雌性不约而同地瞪向前方慢吞吞走着的雄虫阑佘,虽然体型看去并不是纤弱的类型,可是那一位可什么段位都没有,在学院中,就是一年级新生去参加段位考试,也不至于一星水准都拿不到。而这一位可真是创了历史记录,据说他连坐飞船都紧张,文不成武不就,妥妥一个废柴,如果在普通虫族家庭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错就错在他占着那么好的身份条件,半点不作为,就是雄虫,也让很多虫族看不过眼,贵族有贵族的骄傲,你就是纨绔一些也平常,至少也有玩的成绩。更何况,他娶的是虫星屈指可数的王虫!
该死的身份地位。
后面的对话充满了羡慕嫉妒等等的酸味,鲍佘对他们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大约就是什么二流家族,对皇家和顶级虫族世家羡慕憧憬,对别的贵族恐怕他们没这个胆子说三道四,对他这个顶着阑家光环资质不如他们还软弱可欺型的,就肆无忌惮了。
阑佘看着近在眼前的偌大校门,神情淡漠的看不出丝毫不快,仿佛压根听不到身后完全不控制音量的交谈。
“你们在聊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越的嗓音。
“呃,是艾里亚。”
“在背后谈论这些话,恐怕不太好吧。”亚雌清隽的脸上虽然笑意柔和,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责问。几个雌性虫族闻言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毕竟多舌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尤其他们谈论的还是一名贵族雄虫,就算他不受欢迎也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自知理亏的雌虫们勉强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们并非有意谈论,下次不会了。艾里亚,别记我们名下……”在学生会担任要员的艾里亚是有权限可以为言行不端的学员记在作风档案里的。
“没有下一次。”艾里亚虽然身为亚雌,然而端庄的面容自有一番威信,几名虫族纷纷点头,得到授意后缩着脖子飞快闪远了。艾里亚满意地含笑转头向阑佘的方位看去,只见自以为会对他不说感激至少友好微笑的雄虫早已经进了学院大门,留给他一个短暂的背影就消失在拐角,艾里亚唇边的笑容微敛,垂下眼帘抚了抚长至膝盖的衣摆若无其事地迈向大门。
走了几步察觉到手腕的震动,他低头拨弄了几下。
“见到了没,要抓紧机会。”屏幕上的字滚动而过,艾里亚的嘴角又下弯了一个度,关掉通讯端,他又看向那个已经没有某个身影了得拐角处,低声冷哼。
*** *** ***
下午的课程是分性别教学的,也就是说,他去上课的地方满是雄性。若非这个世界的雄性虫族大多比较傲慢,在鲍佘眼中其实也没啥差别。
不过很快,鲍佘就知道雄虫这种生物不止是傲慢这一诟病。
这门课叫受体免疫学,一开始鲍佘以为这是什么生物学科,但是到了指定的教学楼后,他改变了想法,认为这或许是一门体能练习课,因为里面都没课桌,空旷的教室中被无缝镶嵌了四面落地镜,噢,顶部竟然也有。
这是间四维无死角可观测的教室,角落排放着一排看上去像某种医院用的检查仪的东西。因为已经临近上课,教室里的学生已经到了差不多,他的教室在st-15,在走廊的最后一间。原本他对其他教室无甚兴趣,但架不住这路上与他同方向行走的某些虫族男生成群结队地边走边交谈,边交谈还边用一种十分异样的神态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里面的情景。这种神态怎么说呢,就像从前的世界里,某些男的在路上遇上个把童颜巨乳露大腿的美女时露出的那种神情。
作为一个有着正常好奇心的人类,他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了过去。
他经过的那间教室里面已经到了十几二十个虫族男性,穿着特质的紧身衣,地上铺着一块长方形软皮垫,有种瑜伽房上大课的既视感。其中不少是身材高挑腹肌凹凸状明显的男性,看来这是间雌性虫族的教室了。
那些雌虫显然是知道自己被围观的,所以有些腼腆地垂头,有些期盼地看向窗外停驻的雄虫,甚至不经意地弯下腰翘起浑圆挺翘的臀,亦或是撑着胳膊展露着修长的脖颈,各个都极尽所能地散发雌性荷尔蒙试图吸引窗外的目光。
鲍佘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致,开玩笑,自己家的那位身材条件那么好,用得着去看别人?而且某些抛在自己身上带了一丝火辣辣情色意味的目光更是让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穿过前面三五成群缓慢移动的雄虫,只是很不幸运,某些雄虫是那么的身体羸弱,以至于轻轻碰到一下肩膀都“啊呀”一声痛叫。
鲍佘无奈地扭过脸说了声:“抱歉。”不过可惜对方没吭声,那位边上的瘦小男生到是横眉一怼:“怎么走路哒!长没长眼睛?!”
原来不止人类社会有某种贱人,就是虫族也逃不开这类套路:“你长没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长了。”鲍佘冷淡地瞥了一眼边上原本还没怎么样,自那个瘦小男一骂就同时红了眼眶的男生,什么都不想多说地转头快步向前走去,可惜既然叫“贱虫”,矫情就是第一特征,他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把抓住了袖子。
“你撞了兮兮你想跑?”
“呵,你这狗腿子当得可真尽责。方便告诉我你是谁家养的吗?”鲍佘冷下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男生。对方在这样的眼神下终于迟疑地后退了一步,侧过脸瞄了一眼身后停下脚步抱着手臂显得十分弱不禁风的男生后就挺了挺胸膛。“你算什么东西,”
“自己是个东西,所以满口东西了吗。”鲍佘吵架从来没输过,这么久没活动嘴皮子,感觉嘴刀子都要钝了,尤其是,还得时刻使用虫言虫语。
“如果缺乏家教。麻烦让你的主人出来说句虫话。”说这话的时候,鲍佘扫了一眼那个头发有些长,面容白皙五官还算俊的男生。
对方get到了这个鄙视的眼神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拉了拉那个气的要炸的男生,“算了,他是阑佘,别惹他。”
这话说的有意思,说别惹他,可是鲍佘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了,对方是存心惹他的,轻轻碰一下就装的跟伤残了一样,踢个有狂犬病的出来乱咬一下,发现咬不住,就给他套个以势欺人的帽子,不用看,鲍佘都知道周围已经射来一圈不满的眼神了。
鲍佘轻笑一下,缓缓走到那男生面前,弹了一下他垂到眉梢眼角的刘海,痞痞一笑,用轻柔的嗓音说道:“知道我是阑佘,就知道我是阑家的独苗吧?我也想知道,惹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对方猛然后退了一步,惊诧地看着他,不过鲍佘可不管他什么想法,收起笑意面无表情地转身穿过人群向教室走去。
“哇,那是阑佘?”
“嗯,还第一次看到他这番模样。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据说他结婚了!还是雷上将。”
“……阑家很强,乔怎么会去惹他?”
“惹他怎么了?你别看他模样不错,是个软的,到时你就知道了,什么事都不会有……”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嘿嘿,他那个班的xx告诉我,那是个废的,据说曾被‘大猫’几个逮着整过,跟个木头一样屁都不会放一个……”
“嘶……阑老爷子要是知道……”
“别傻了,要是会知道大家也不会肆无忌惮,你不知道他……”说话的雄虫指指脑袋神秘兮兮地低声说:“这里不太好。”
“看着不像……”
“脑袋好不好不知道,但是据说自闭症是确诊的。”边上有个声音插进来说,反正大家此刻都在讨论,还没上课的雄虫们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吐出来,生怕自己也不合群了。
“啊!那不是……”因雄虫数量少,这种受体免疫学科采取的是合班制,一些个与阑佘不同班的学生总有些先前没听说这个八卦的,这次算头一回听闻,如果忽略他们眼中的幸灾乐祸,看上去也不过是有些些惊讶。
鲍佘此刻已经走进了教室,其实阑佘并不像后面谈论的那么引人注目,在此前他就是个透明存在,这具身体不是没来上过这个课,在最初的时候,这张脸也曾引起一定注意,得知他是阑家的独苗,也有不少想攀关系的。不过当套近乎的受到完全漠视的待遇后有些识趣避开,有些就变得厌恶排斥他了,更有些得知他是个自闭症患者,就彻底歇了跟他打交道的心思,反正他们都是雄虫,还不至于要为个木头拿热脸贴冷屁股。
雄虫的教室是vr虚拟现实体系构建的,每个雄虫都有一个眼罩。鲍佘拿起半封闭独立座位上的眼罩的时候觉得颇为眼熟,自家雌虫在医院治疗的时候也是佩戴类似的。
开课后,来的老师也是一名雄虫,难得的,这名雄虫身材比较修长,体型并不瘦弱,开场语就十分风趣,不过三句话后就彻底颠覆了鲍佘对他的第一印象。
“先前学会的,可有回去实践?”卢密老师笑的十分邪恶荡漾,“可有让你们的玩具们高潮迭起哭泣求饶?”
这是什么跟什么,鲍佘一脸黑线地看着台上的男子在前方半空拉开一面粒子光屏,出现的是一具面容秀气身材白皙,一层紧致却又不太厚实的肌肉覆盖着修长的身体,体态妖娆地横卧着,一条腿弯起,露出他已经硬挺的下身。
这原来是……生理课!!!
虫族的生理课……有意思,鲍佘目光一亮,来了兴致。
其实满教室谁不是这般模样,在初次上这个课的时候教授老师就已经解释过,所谓受体免疫学就是教授雄虫怎么控制自己的欲望,抵御来自雌虫的诱惑(不容易被雌虫发情后的味道控制引发纵欲过度或早泄),进而反过来把握节奏达到准确完美地授精(享受雌虫鲜美肉体)的目的。
而雌虫则完全相反,他们的课程是学习怎么提高身体柔韧度,诱惑力,训练发情期的自控力以免伤了雄虫,更有传授什么样的体位,怎样的深度更利于受孕。
鲍佘带上眼罩,身体像是突然出现在另一个世界,这是他所在的人类世界期盼实现却还只是在摸索阶段的全息影像系统。
暗暗惊叹之后,鲍佘点开了第一节课,然后了解到了这门课的意义。
这套系统是雌雄虫共享的,毕竟是同一门课,学校并没有彻底分离出两套教材,这就如同一本生理讲解课文里有解释女性跟男性部分一样,鲍佘快速浏览了从前的课就走进了指导室。
指导室入口有个提示小图标,鲍佘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算是对这个vr影像生理课有了一定的认识。
除了身临其境的效果之外,十分有意思的是这个vr竟然会读取佩戴者的脑电波,自动模拟出与佩戴者有过亲密接触的恋人影象,若是没有恋人,就会出现一个如先前卢密老师给他们放的那种大众情人影像代替,类似当年学校里男生人手一碟的某位av女星。
所以鲍佘看到的那个虚拟演示体就是自家雌虫的模样。
鲍佘看着身穿军装低眉顺眼站立在展示台中间仿佛在恭候他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真是……妙极了。”
对方感应到他的到来,抬起头看过来,不知是鲍佘记忆太过清晰被捕捉到还是系统自动配置,这双眼睛与自家雌虫相似又有些不一样。相比之下,雷的双眼带着一种历经磨练的隐忍与深沉,令人不知觉着迷于探寻其中深处掩藏的情绪,而面前这具虚拟影像却直白的用一双柔情爱恋的目光看着他,想必这是考虑到教学效果的设定。
“欢迎来到受体免疫学的指导室。”影像‘雷’的声音徐徐而轻柔,令人有如沐春风般的放松舒服。鲍佘却突然失去了兴趣,到底不是真的,就算是他心底幻化出的模样,也只是个数据影像投射。
“开始吧。”徐谦在一旁观摩沙发上坐下,看着‘雷’的影像开始一颗颗解开自己的制服衣扣……
场景竟然还有十分符合节奏的音乐,‘雷’脱完衣服后,便摆出标准姿势,一双氤氲湿润的双眼看向鲍佘,鲍佘终于知道自家雌虫为什么先前总爱摆这个动作了,原来是同样受过‘指导’。
“这里,是雌性敏感区之一,因游离神经末梢较多,碰触时,先会感到一点痒,然后就是酥麻舒服的感觉,多摩擦几次,会让雌性心跳加速,血液流速加快,脑中血压增加,雌性会感到轻微晕眩缺氧进而呼吸加速,身体感官都被提升一个度,就像这样,……呃啊!嗯……”影像‘雷’边说,边示范着自己缓缓抚摸,目光迷离却始终注视着鲍佘,口中吐露着动人的呻吟,就算只是一团数据伪装出的效果,但是自这张熟悉的嘴唇里吐出的喘息让他瞬间忆起被这种灼热气息拂过皮肤的感觉。
唔……他得收回前言,就算没有把玩的兴趣,但是观摩的意义还是有的,可以学习一些比较有趣味的调情,一边是多年探索总结,对雌虫身体构造更为熟悉的专用教学系统,一边是以人类男性身体为参考原型还在摸索阶段的鲍佘,高下立现。
*** *** ***
军事基地nk1.总部
一名身穿军装背部挺拔皮带紧束的虫族男子步伐严谨利落地走到一办公室门前按了一下门铃,得到允许后才开门进入。
“长官,这周的资料。”来人走到办公桌前躬身一礼,然后点开自己的信号终端,拉出粒子光屏。
坐在大型办公桌内侧的雌性虫族正在看视频中某个虚拟场景中的战斗演习,不断切换的数据影像在他眼中映出闪烁的蓝光,显得严肃而冰冷,直到听到副官的声音,他才转过脸,恢复了正常瞳色的眸子深邃而沉静。
“嗯。”
雌虫不带情绪的面容显得刻板而严肃,尽管他年纪轻轻,然而任何虫族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就是平日与他最为亲近的副官也一样。
这位置上坐的,正是虫星最年轻的王虫上将,是这一辈大多雌虫战士眼中的偶像——雷·乔拓。
见对方抬眼看向空气中70%透明度的屏幕,粗略扫了一下其中的资料后向他点头示意,副官伸手点击了发送,对方的内网信号端便立即跳出提示。
看着自己长官打开资料准备详阅的意思,副官踌躇了一下,低声说:“长官,属下接收到了今天圣诺学院那方的消息。”话音一落,果然见到对方的目光一顿。
缩小化屏幕后,雌虫双手搁置在桌面上,严峻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他落在副官身上的目光就如听取虫族最高军事会议一般认真而专注。
“你说。”他的话言简意赅。
副官乔·华尔立即开始汇报,这是近期他新增加的任务之一,就是关注圣诺学院的消息,尤其是关于某位雄虫的,由于之前的那次事故,乔对自己长官的那位雄主颇有好感,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半分都没有懈怠。
他虽然曾是军事学院的学生,但是同僚下属中不乏有圣诺毕业的,关注圣诺的消息并不难。今天发生的事情虽小,但是结合他所调查的那位雄子曾在学院中发生过的事迹来看,长官的雄主恐怕过的并不太好。
事实上,何止是不太好,以他查到的某些消息,那位曾经受到的一些对待可以够得上欺凌雄虫的罪名了。只是犯案人数多,且软暴力为主,不好公开处理,对阑家名声也不太好。
过了片刻,将副官的话完整的听完后,空气中一时间有些静谧,乔微微低着头没有去看,却始终提着心留意着前方上司的情绪。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这位年轻上将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有些拿不准他到底对自己的雄主抱着什么样的态度,要知道以他们的身份,对圣诺学院施压还是容易做到的一件事,尤其是那些学生身后的家族。就看上面这位是什么意思了。
过了一会儿,前面这位才开口,声音平静地说:“知道了,你先下去,下班后取消原路线。”
“是。”要亲自去?那应该是十分在乎的了。副官转身离开的时候暗忖。
*** *** ***
等画面倒计时接近个位数的时候鲍佘才取下眼罩,台上的那位生理课老师用意犹未尽的神态对学生们宣布下午课程结束了,鲍佘很有理由怀疑这位生理课老师在学生们观摩的时候自己又进去体验了一遍。不知他怎么能在年复一年的教学中还对虚拟影像保持这种兴趣的。
目测这位老师的年龄,不说他雌君娶了没,凭这世界的制度,他的雌侍该有一打了吧?
走出教室的时候鲍佘心情还算愉悦,因为他有些问题真是迫不及待要找他的夫人解答了,只是某些‘贱虫’,你们要跟随,能不能跟的隐蔽一些,别这么明目张胆行么?他看上去就那么眼瞎?还是他废材的让他们完全没兴致隐藏?
路过的一些虫族有些视而不见,有些看到他身后几个校园一霸的存在,再看看鲍佘的小身板面上闪过了然的神色。
想不到阑佘也不是他所以为的那种小透明,至少别人看到是他的时候并没有为一位可能即将受到欺辱的雄虫伸张正义,大概,这不是第一次?
“走快一点。去教务室。”终于身边跑过一个人,哦,是虫族,看不出雌雄,心地还不错地提醒了。
“别落单了,快去飞艇。”这个想必不认识阑佘,不知道他怕坐飞艇从来都是步行回去的。
“你怎么回事?被尾随了还不知道?”这个口气,雄虫?
鲍佘保持平静冷淡的模样不疾不徐地向校门口走去,身后的几个并没发觉不妥。只是这么被越来越多放学回家的校友盯着看,那几个也有些不爽,索性快走几步来到鲍佘身边一把搭上他的肩膀,冲周围投来目光的学生们凶狠地一吼:“看什么看,我们一道的!”
这么一说,别个儿不明状况的学生看看始终不发一语的鲍佘,终于识趣的不再多看,自顾自走了。
“半年没看到,哥几个还挺想你的,小阑佘。”耳边传来刻意压低的陌生嗓音让鲍佘按耐住不悦,抖了抖肩膀甩开那只手却是不发一语。
“都结婚了,还屁都放不出一个,我们都好奇死了,你能不能满足你的雌君啊?据说他可是军事学院的前辈。”那声音不依不饶,丝毫不在乎他有没接话,自顾自地说着。
“听说还是个王虫,你要是满足不了他,会不会被反过来干啊?哈哈哈哈~”随着他说话的尺度越来越大,几个跟着一道的虫族也放肆地笑起来。
鲍佘充耳不闻地看了看前方,猜测着这家伙的身份不会就是八卦里出现过的‘大猫’吧?眼看着他们走的这方向果然偏离校门了,又想把他带到角落里欺负?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纤弱的手,暗暗叹息,等一下若是自己打不过挂彩了,在自家夫人面前会不会丢人?可是不打,他感觉肚子里的这股气不好出,靠家里出面逼他们道歉哪里有自己一拳一拳挥在人家脸上来得爽?他从不怀疑自己骨子里属于男人的血性,打不过一群,至少逮着这个嘴贱的出出气。
扫了一眼周围没有人影,觉得这地方差不多了,他停下了脚步,大概这几个虫族也这么想,倒是跟着停下。“你是‘大猫’?算了,不管你是谁了,知不知道你话太多。虽然你很想知道,但是我怕你没机会干这活了。”阑佘的嗓音轻柔地说话的时候还挺悦耳,三年大学还没听到阑佘开口说过话的圣诺学生一时没意识到什么,反倒被这样的声音酥了耳朵。
鲍佘目光平静半点不凶狠狰狞地看向身旁离得最近话也最多的那一个,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借着冲过去的力膝盖狠狠一抬。
“啊啊啊啊!!!!”杀猪一般的惨叫顿时响彻这一片学区。那名身材不算高大,但是体型偏壮的男生抱着下半身的宝贝委顿在地,面容狰狞地惨叫着倒在地上。
“呵,你是名雌虫吧?”听说雌虫的那东西比较脆弱,不像雄虫需要靠这个繁衍,所以个头不管大不大,这构造上就没身体其他部位坚韧,伤了的话可没其他位置这么容易复原。看过这部分解说的鲍佘自然首先对这里下脚了,毕竟力量上不敌的情况下,攻弱点是必须的,因此这一脚真是,一击必中且用尽了全力。
“怎,怎么……”其他学生有些懵,面面相觑,看向鲍佘的目光有些呆滞。
“啊啊啊……好,痛!!!啊啊,干,干他啊!”地上的那个疑似‘大猫’的学生看来就是这伙里领头的,他痛的拿脑袋拼命磕地,红着眼一只手颤抖地指向鲍佘。
“呃,噢……好。”几个学生迟疑着看向鲍佘,以前他们其实也只是推搡他,抓抓头发,摸一下脸啊,言语羞辱一下什么的,这样如果被追究起来还不算太严重,他们可不是‘大猫’这种有靠山的,他哥是朝家雌子的雄主,有朝家保着,换他们动粗了,就不一样了。
“你,你来?”其中一个推了推身边的一个学生,同是雄虫的话,打起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那个雄虫学生指指自己,不爽的说:“干嘛是我?”
“怕什么啊,一起上,他又不会说。”
“他刚才好像说话了……”
“……你们讨论出来了吗?”鲍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内讧了,这算什么校园一霸?看来雄虫的身份很好用啊。“你们不动,我可要动了哦?”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压根没等他们反应就扑上去把那个雌虫学生先压在地上,几拳下去对方眼角脸颊都青肿了。“唔,住,手,不然,我唔!我要动手了!”那个被打的学生急了,试图抓住鲍佘的拳头,但是想不到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雄虫出拳还挺利落,一时竟然都没挣脱。“快帮忙啊!”
“呃。”边上几个蓦然惊醒一样,立马上前拖住鲍佘的手臂把他拉开,结果还要挨上他的一记猛踹。
“孬种!平时的劲都哪去了?怕他个球!别忘了你们以前可没少对他出手!”被打的气急败坏地吼道,边起身向鲍佘冲去。被抓住手臂的鲍佘只能抬腿将他踹远一点,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再不想办法他就要挂彩了。急中生智后他扭头向边上的手咬去。
他现在是雄虫,不丢脸!
“啊!!!艹!”那学生果然痛叫一声甩着手放开了。鲍佘乘机抱住另一边的虫族学生扭身挡住踢过来的脚。
这仗打的可真是粗陋至极,半点水平都没有,尤其是鲍佘,跟个小学生打架一样抓挠咬扯什么都来。而那几个雌虫碍于对象是柔弱的雄虫,连化形都不敢,如果化形了一个普通力量的雄虫对他们根本不够看。
一旁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气的‘大猫’恨恨地瞪着狡猾地无所不用其极的鲍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是某种情绪终于盖过了这种犹豫,他起身一握拳,现出半战斗型状态,这种状态下身体内的激素会盖过疼痛,他顿时粗了一圈的胳膊青筋崩起。
“要怪,就怪你总是让他讨厌吧。”‘大猫’像自我开解一样喃喃低语,眼睛一眨也不眨紧紧盯着扑在一男生背上勒住他脖子把他头发揪的一团糟的鲍佘。
“还打吗?”给下面的脑袋又捶了一拳,鲍佘正打的兴奋,没发现后面某个蓄势待发的拳头也正要挥向自己。
‘大猫’抬起的拳头正要挥向鲍佘后背的时候,手中的力道还没挥出去就被箍在半空。他脑袋空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扭头看去,视线里是被扣的严谨整齐的军装衣领,抬头往上看去,一张冷酷的脸低垂着看向他,发梢垂下的阴影让他的目光更显阴沉而狠戾,自战火和尸骨中历练出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学生可以直面的,从没遇上过真正 威胁的‘大猫’浑身一抖,冷汗刷刷自背后淌下。
“是……”这张脸在星网上看过,曾经一度在虫族新闻中出现。
“你,要对我的雄主做什么?”低沉的声音不大却令近距离听闻的‘大猫’彻底软了脚,可是他的身体却始终保持着这个动作,不是他无法动,而是手腕上的力量把他整个身体提着。
“前,前辈?上将……我,呜,痛!!!”‘大猫’试图掰开自己手腕上箍住的手,然而对方的手指纹丝不动,而自己的腕骨已经感觉到越来越紧的力道。“放,开我……好痛……”
随着轻微的‘咯嘣’声便是比方才杀猪声还要响的嚎叫,终于引起另一方沉浸在颤抖中的学生们的注意。回头看过去的鲍佘见到熟悉的身影心中一跳,自一个学生手臂下挣脱出来,一时有些脸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他会有种被教导主任看到参与打架时的那种羞愧感,那时他还是个好学生,就是被当场逮到,被训得也不是自己。
尴尬地低头整了整制服的衣襟纽扣,快速耙了耙头发,如果有镜子,他很想照一照,不过此时对上某个雌虫担忧的目光,他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飞奔过去……
——扑进他怀里是什么鬼,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幻想?
“咳。”鲍佘快步走到自家夫人面前,借着擦汗的动作贴了帖脸颊试图降降温。“你怎么来了。”
“雄主。”雷就这么拎着一只虫子的胳膊,转过脸看向鲍佘,脸上虽然没啥表情,但是鲍佘就是感觉到他的愤怒与焦急。
“还是,先把他放下吧。”没看这位都疼晕了吗?这一只手被提着的样子真像待宰场被挂在钩子上等下刀的动物啊。
“嗯。雄主稍等,一会儿就好。”雷像扔什么纸片垃圾一样随手往一边甩开,然后神态平静地打开通讯端接通了一头不知是谁的虫族:“圣诺学院有雌性殴打雄虫,坐标已发,速来。”
殴打雄虫……鲍佘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有些破皮的骨头腼腆地笑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给他丢脸吧?
“还好吗?回家?”雌虫询问地看向鲍佘。
“嗯!回家。”鲍佘微笑地应声,不过下一秒他嘴角一抽,这个……
“不用这么抱着我的。我能自己走。”
“您需要照顾。”雌虫垂脸看过来,眼中的温柔简直要溺毙他。
“咳,好吧。”鲍佘突然想起下午课堂上在vr虚拟指导室中看到的影像,可耻地心底热了一下,避免在这种时候出糗,他将脸往雌虫胸口一靠,不说话了。
军靴踩过草地的声音十分轻巧,微风自耳边拂过,鲍佘以前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被当柔弱的那一方,可是这样宽阔平稳的胸膛让他靠着十分舒服,像独立于喧嚣中的避风港。
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校园风景,他眯着眼放任自己享受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哦对了。今天下午我上了受体免疫学,先前这门课我少学了几节,听说你就学时的各门成绩都十分优秀,回家后给我讲解一下吧。”
雌虫突然踉跄了一下,虽然立马稳住,但是呼吸却乱了。
扭过脸避开鲍佘戏谑的目光,只低低“嗯”了一声。
“你都毕业了,应该已经忘了吧?”鲍佘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说。
“不,……记得。”雌虫动了动唇,终于声音大了一些。
“哈,那就好。我有几个地方没看清楚,正好你可以给我演示一遍。”鲍佘瞥了一眼上面已经红了整片的耳根,还嫌某雌虫不够窘迫一样,无声地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说起来,之前医院你用的眼罩,看着跟我们上课用的很像,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呢?”
雌虫不知是被这话带出什么回忆,鼻翼翕动,呼吸又急促了几分,近在尺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就觉得这个衣领有点紧,鲍佘体贴地伸手帮他解开第一颗纽扣,手指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让他吞咽地更方便,却也更无所遁形了。
明显感觉到这个怀抱温度有些提高,他略感不适地抱住雌虫的脖子,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回家后,都能演示给我看吗?”
雌虫目光有些飘,就是不再像先前那样与鲍佘对视,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他现在还处于孕期,身体根本经不起撩拨,不敢想象若是让他脱去这身军装会让对方看到什么样的景象。
先前打斗的时候太激动,这会儿平复后,鲍佘觉得浑身骨头都痛。
“有没法子提升体能?”坐上飞艇的鲍佘揉着胳膊看向单膝跪在他面前处理伤口的雌虫说。
对方小心翼翼地将药液涂抹在他破皮后有丝丝血迹的手背上,末了轻轻吹了吹,严肃的脸庞嘟起嘴吹气的模样却半点不可笑,反倒有种异样的温柔。
心有猛虎轻嗅蔷薇……想到这句话,鲍佘懒洋洋放在他脸上的目光也变得柔软起来。
雷拿起喷雾最后喷了喷伤口才说:“有的。军队里就有。”鲜少雄虫会使用强化剂提升体能,一个是因为这种药剂比较昂贵,一般人出不起,二是市面上的强化剂大多才70%的纯度,效果一般,用了还有副作用,现在雄虫那么宝贵,也被养的比较娇气,大部分都不愿意抗这种副作用。而好的强化剂在黑市上偶尔会贩卖,纯度也只有80%左右,其实同样是鸡肋的存在。只有在军队里,有虫星最高生化研究院提供为数不多的那些个强化剂才真的值得使用,纯度至少达到了90%多。据他所知,道林·乔拓就用过一种比较高端的强化剂。
“哦?能买到?”鲍佘腰肢一挺,来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盯着雌虫。
“不用买。”雷利落地将治愈剂收入抽屉中,看到鲍佘像未成年雄子得到什么爱吃糖果一样的兴奋表情,眼中也起了浅浅的笑意,温声解释:“我可以拿到。”像这些高级药剂每年都有一定量的制作出来,然后送到军队供给一些有军功的虫族换取。
不错,这种本就有价无市的东西在军队只能用军功换,幸而他目前的军功还是够换体能强化剂的,雷心中暗暗庆幸。
“只是,药剂使用过程中会有一些疼痛,并且,需要配合一定的训练才能达到效果,”雌虫看向鲍佘,犹豫地说:“它是一种激发潜能的药剂,在这过程中,肢体力量越是触碰极限,药效发挥的越好。”
“告诉我,怎么做。我想要变强。”鲍佘伸出手握了握拳头,看着纤长细嫩的手指,清晰到血管可见的皮肤,脆弱地仿佛能轻易这段的手腕,想起战斗中的雌虫那一身无可睥睨的力量,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憧憬。他一手挑起雌虫的下巴,毫不掩饰眼中的崇拜:“像你那么强,怎么做到的。”
“……”雌虫神情一怔,这样的目光在雌虫身上,尤其是军队里与他切磋战斗过的雌虫,并不稀奇。但是他从没想过会在一个雄虫脸上看到这种神情,还是他的雄主,一时有些不自在地躲开对视。
勉强稳住声线说:“雄主不需要这样,雌性天生体能比雄性好,而且我们有第二型。而且我一定会保护雄主,再也不会让您遇上今天这样的事了。”
鲍佘知道自家夫人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还当他是被欺负怕了,捏捏他认真严肃的脸轻笑着说:“千万不要!你不知道,这种拳拳到肉的感觉多美妙,我爱上这样的运动了。”
“而且,你那手一捏可以达到粉碎性骨折的力道真是帅呆了!”鲍佘说着就忍不住抱住雷一把将他拉入自己怀中。雌虫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地急忙一手抵住靠背,一手撑在一旁的扶手上才不至于跌坐在鲍佘腿上。
大概在他眼里,眼前的雄虫就是个什么易碎的娃娃。
“乖,坐上来,”鲍佘低低轻笑,索性双手圈在雌虫腰上,把他按向自己后埋入他的怀中,深深吸了口气,眯着眼享受着鼻息间这种清冽独特的味道,模糊地说:“我也想有一天能保护你呀,至少,让我能给你来个公主抱。”想到自己能双手托起这么大只的男人,就闷闷笑了起来。
虽然语声含糊,但是还是听到了的雌虫神情有些呆,大概放在鲍佘原有世界中,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宝贝老婆的志愿是能有一天给自己来个公主抱都会一脸黑线吧。
*** *** ***
到家后,鲍佘洗了个澡,趴在床上享受着贤内助的周到服务。
知道对方根本不知道泰式spa,但是经他指导后雌虫的手劲恰到好处的完全不输人家,鲍佘光着上身一边享受一边又疼的嘶嘶出声。
“很疼吗?”雷放轻了手劲,其实他原本是可以用治疗仪器给鲍佘治疗的,但是雄主非要说用这种方式,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照他说的做,可是看他模样并不像是舒服的样子。
“没事。”鲍佘眯了眯眼,虫族怎么能理解他们那国人喜欢这种痛并快乐着的spa服务呢,尤其是,夫人的手掌大而厚实,指腹有薄茧,摸在身上十分舒服,他只差没呻吟出声了。
雌虫却没法这么惬意,当他施力的时候,身下的雄虫便会发出那种微重的鼻音,像压在喉咙底下的呻吟。一下一下钻入他的耳朵如一根羽毛搔挠着他的心脏,感觉自心底传出一种痒意流窜到了四肢百骸,他发现,他可耻地起了反应。
“嗯?”鲍佘正有些昏昏欲睡呢,感觉到身后的手劲小了,且慢慢地停了下来。
“……雄主。”身后传来雌虫低哑的声音,鲍佘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扭头看去,只见雌虫眼角脸颊殷红一片,目光中含着祈求地望着他。
鲍佘坐起身伸手捏着雌虫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怎么了?”
“雄主……”雌虫感到浑身灼热,这种热意像是把身体内的水分都蒸发干了,只觉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却半响不说话,只拿一双湿润的目光看着鲍佘。
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鲍佘心中暗笑,他当然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谁让雌虫方才经他要求只穿了一件军制衬衫,下面可什么都没穿。只堪堪盖到臀部的衣摆可以完全展露出他已经勃起的下身和身后浑圆挺翘的双臀。不过雌虫越是这么羞于启齿,他就越喜欢逗弄他。
“你想说什么?”鲍佘看着他,面露疑惑。
“我,……需要我服侍吗?”雌虫垂下眼,这模样让鲍佘有种看着扁下耳朵的大型犬的感觉,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眉眼微弯说:“不急。先把你学校里教的那个受体免疫学师范一下吧。”
为了配合场景,鲍佘还开启了室内环响音乐,
不过可惜,看来这浪漫的背景音乐丝毫没有达到舒缓调情的目的,面前的雌性虫族已经僵化成石头了。
鲍佘勾指头挑起雌虫的脸,看着他还在勉强维持平静的面孔,挑挑眉,凑到他侧脸轻吹了口气说:“怎么了?要不要来个开场白,比如说……‘欢迎观看演播,现在开始第一式’?”
雷浑身一颤,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虽然仍然僵硬,但是总算开始缓缓向后靠去,单手撑着上身,双腿也慢慢打开展露出已经湿泞一片的地方。
“嗯?宝贝好厉害,这么快已经这样了……”鲍佘指尖点了点沁出粘液的顶端,指头又滑下几寸来到另一个频繁翕动的入口,那里被内部渗出的透明液体打的湿漉漉的,合着原本的身体肤色,看去真像涂了深色的蜂蜜。
鲍佘指头戳了戳中心只开启了一丝缝隙的入口,像逗了含羞草,一撩就跑,惊起一片紧缩轻颤。
“啊!”低哑的声音让鲍佘耳朵麻了一下,抬头看向雌虫讶异地说:“这声音也是考核范围吗?”
雷的脸瞬间红的似要沁出血,垂下脸咬着下唇不回答,鲍佘狡黠地笑说:“我记得,第四节是不是要叼着个小球,嗯,索性一并演示了吧。”他左右看了看,见桌上有盘果子,大小比葡萄大两圈,色泽殷红可口,于是摘了一颗递过去。
雷抬眼看着鲍佘,这种带着求轻饶的目光让鲍佘有种恨不得省略一切前戏直接提枪就上的冲动,不过他才不要,夫妻生活的情趣不就在于这些地方吗。
见鲍佘期许地看着他,雷认命地凑过去叼住果子,这种果子比葡萄质感硬,但若是没控制力道,很容易就破了。于是鲍佘补充了一句:“不许咬坏。”
雷别过眼却是乖顺地点了一下头,伸出一节舌头垫在下面,轻轻咬着果子,这样被迫一直张开嘴,口中津液都会控制不住地自嘴角滑下,而露在前面的一小节红润舌尖又会因为紧张不断地轻颤蠕动,看上去真是可怜又诱惑极了。
鲍佘目光停在雌虫舌尖处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调开视线,“继续吧,宝贝。”
这是头一回雄主对他用这样的称呼,据说这种珍视般的昵称很少有雌性享受得到,倒是亚雌那种面容柔和姣美,身姿修长纤细一些的,容易受到雄虫的喜爱,被养作宠侍,起一些亲昵的称呼。
雷不知是想到什么,总算略略放开了些许。他的眼睛比较长,如果微眯起来就是一条狭长的弧线,睁开眼的时候,眸子映射着上方的壁灯,看上去黑的幽深,亮的逼人,他抬眼看向鲍佘,回忆着自己曾经学到过的内容,一步步流畅地开始做。
虽然不能像影像投射体那样便做边说,但是那些个机械的介绍说明其实不说也罢,谁叫雌虫的喘息听起来更加令人心火燃烧。
等到背对着鲍佘趴伏着的时候,自下巴滴落下来的津液在床单上晕染出一片深影,而近在鲍佘眼前的双臀轻摇慢摆,打开的修长双腿撑在两边,中间垂挂的柱体已经涨得通红,被不断进出的手指带出的体液顺着平滑的线条汇聚到最下方,再一滴连着一滴,形成一条粘腻的银线同样打湿了床单。
“呃……嗯……嗯……”随着自己手指进出的频率,雌虫微微失神地泄出一声声沉闷的低吟。
“看着,可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呢?据说你们学习的时候还得把控内部肠壁的肌肉。”鲍佘舔舔唇,目光灼热地看着那处轻松吞吐着三根手指,发出轻微噗噗声的地方,他没想到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雌虫竟然自觉地双手伸到穴口,两边探入两指,然后指尖用力拉开,被强行撑出一个空间的甬道就这么直白地展露在鲍佘面前。里面粉嫩湿润的肠肉蠕动着,一紧一松像在吸着无形的东西。
鲍佘呼吸一滞,随即粗重地低喘了一下,这真是要命的诱惑。他强忍着冲动拿手指戳着那一小节异常软嫩的地方,比婴儿还脆弱软嫩的肤质,感觉着那个被自己戳碰到的地方像受惊一般地颤抖退缩。
这么一个阳刚坚毅的男人,体内也是这么柔软娇嫩,看上去似乎不搭,却又有种强烈的视觉反差让鲍佘理智轰然全消。
“要命!”低咒一声鲍佘来不及等他继续施展他的全部课程,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把胀的简直要炸的地方捅入雌虫娇嫩的甬道中。
“呃哈!”雷被身后猛然侵入的劲撞得趔趄了一下,膝盖堪堪挪了半步就被握住腰肢拉向后方,臀部又来了一次狠狠的撞击。“啊啊……”
“叫的……呼,真好听。再叫大声一些。”鲍佘脸颊发红,粗喘着一扫平日里斯文的形象,肢体动作粗鲁而直接,轻轻抚摸紧实的臀部又遂不及防地一个巴掌狠狠将饱满的半球抽得颤动了几下,渐渐浮现出深红的指印。随着突然到来的疼痛,雌虫脖子一扬,又一次没关住声音:“呜!……嗯,唔……”
鲍佘一边下身凶猛地操干着这具太过喜爱的躯体,一边抓住雌虫头顶的发,将他的头扯得几乎要贴到后背。
唇间含着的果子已经破碎流出殷红果汁,将他的唇染得鲜红而冶艳,一道血红色自唇角一路滑下,留下一条血线,像饮血后留下的痕迹,真是野性而诱惑。鲍佘歪过头舌尖自他下巴处舔到雌虫的嘴唇,将破损的果子一口吸入口中,嚼了嚼感觉出不一样的美味,然后邪恶地在雌虫耳边喷洒着热息,低了几度的声音轻笑着说:“你咬破了,怎么办?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耳边的声音让陷入意乱情迷的雌虫稍稍回过一些神,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呆了一下,目光迟钝地看向鲍佘。
被这么无辜的眼神逗笑了,鲍佘勾起嘴角温柔地继续说:“你说,什么样的惩罚好呢?”说这话的时候,鲍佘还恶劣地顶了顶某处,近距离看着眼前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他眉头轻褶地忍着这阵快意,勉强打起精神应付自己的问题,可惜本就逗弄他的,当然还有后续。
撩了一下后就停住了下身的攻势,看着雌虫抿唇强忍着渴求地思考起鲍佘的问题,然而包裹着自己分身的某处却一阵一阵收缩抽搐,仿佛在自发地催促邀请他。
大概是,越是迫切要想出答案回答他,越是脑袋空白,眼见雌虫额头的汗不断滑下,都不知道是因为强行中断的欲望逼得还是怕被雄主责怪,看他捏着拳头把床单都揪成一团了,就连鲍佘都觉得他可怜,只是看他越垂越低的脸,鲍佘还是忍不住催促他,指头拨弄了一下已经挺翘起来的乳尖,提示道:“不如想想,你这时候最怕的是什么?”
雌虫歪过头,愣愣地看着鲍佘,看样子还真的在思考。
“要既能取悦我,又是你最害怕的。嗯哼~~不是痛苦的哦,爽的痛苦不算。”鲍佘继续提示,在此期间,他忍不住又把人家按下缓缓抽送起来,一手把控着紧窄的腰部,一手撑在他结实的后背,像是坐在一匹骏马上拉着缰绳悠然慢踱的君王,不急不迫,惬意极了。与他相反的是他的身下,雌虫终于想到了什么,纠结地拧眉犹豫,迟迟没有做出反应,直到身后又一次深深地撞击,像是来自身后雄虫的催促和警告,他终于下定决心。
这次不像上一回,那时只当是自己的雄主出于好奇,因此雷是毫无压力地展现出自己的雄壮翅膀,可是经历了一次几乎要被干到失禁的激烈情事后,这一回有了先前的记忆他真的有些害怕,那种柔软舌尖的轻轻碰触舔弄都能让他浑身颤抖想逃的刺激。这感觉,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哦~~你怕这个?”鲍佘失笑地看着雌虫像畏惧一般慢慢地将翅膀展开,半化形状态的翅膀不会那么具有攻击性,房间这么小,要是跟之前那样哗啦啦扇开恐怕会伤到身后的雄虫,雷小心翼翼地将翅膀平平地铺在两边,长长的翅翼悬挂到床外侧地上。
鲍佘看着深觉满意,“你这里……怎么好似在颤抖……”略微低沉地嗓音轻轻地吐在雌虫耳侧,伴随着鲍佘手指划过的某处稚嫩皮肤,雌虫猛然颤了一下,脸深深埋入被褥,闷闷的呜咽声听起来真是可怜极了,尤其是,大约太过刺激,雌虫的手急急捏住自己的下身忍住这一刻强烈的冲动。可是控制住了前面却忘记后面还在剧烈收缩,鲍佘遂不及防地被逼地低吟一声泄在了里面,一时也有些无语。
他有点点不太爽了,比自己夫人早泄什么的……这绝壁得扳回一城。
鲍佘伸手包住雌虫的手指,借着他的力上下滑动起来,拇指抵住已经张开的顶端小口轻轻摩挲,包裹着自己的软肉简直灵活的不像话,拼命的蠕动吮吸着,刚刚谢了精华的肉棒被伺候地又一次撑了起来,不过这回鲍佘有的是余力摆弄他了,所以动作也开始不疾不徐。
“你看,这哪是痛苦呀,你看上去明明很喜欢才是。”鲍佘十分无害又带了一点不满的语气指控雌虫的口不对心,已经无力瘫软在床上的雌虫大口大口的喘气,大大挣开的双眼焦距涣散,然而听到鲍佘的话后,他却挣扎地爬起来,自床侧摸出几个小东西,默默地递给鲍佘。
鲍佘低头一看,险些喷笑。这不是前不久为雌虫治疗子巢刺激发情腺的电疗仪吗?这得多实诚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拿出来。
不过指望这个时候的攻君能心软那是不太可能的。
“看到这样东西,我突然想起你带上眼罩后身体变得好像特别敏感,能告诉我吗,你那时看到了什么?”
听到问题的雌虫简直像被判了死刑一样,把脸深深埋在被褥里半响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身体里面还这么活跃,鲍佘简直以为他打算装死到底了。
“嗯?你这样可不好带这些东西呢。”鲍佘戏谑地凑近了说,特意还开启了无线遥控,把已经带着轻微电流的小东西在雌虫后背上滑动,尤其是一个被他顺手别在翅膀根的位置,而有一颗被他滚啊滚的,滚到下面借着缝隙塞入。
雌虫抓在被褥上的手指瞬间收紧,几乎要把掌心的布料撕碎,“哦,这里怎么办呢……要不要塞进去?”鲍佘拿起一个小小的珍珠装饰物晃了晃,故意缠绕在雌虫那个饱满的冠处,捏起其中一颗在入口处轻轻打转。
“啊!呜……。”雌虫惊恐地终于把自己从窒息中解脱出来,整张脸不知是被捂地还是羞耻过度红的不可思议,目光躲闪着不去看鲍佘,只是不敢反抗却又忍不住扶在鲍佘的手指上,像是很害怕他即刻把小珠子按入的作为。
“怕这个?”鲍佘的手指头又碾了碾,雌虫浑身一震,背对着他点了一下头。
“那……是怕这个,还是更怕……这个?”鲍佘先是把通着细微电流的小珠子轻轻按入,这边又用舌尖在翅根处打圈轻弹,雌虫后背一弓,几乎要把整个上身贴在床上来躲避身后的软舌,低哑的声音瞬间蹦出喉咙:“啊!!!呜不!~”
“呵,我这会儿到相信你真的很怕这些呢~”这从来不用的拒绝词都用出来了。
“哎,就是太沉默可不好,难道……你只会发出嗯!啊……这样的声音吗?”鲍佘终于放开音量笑出声了,还学着雌虫那种叫声,大概这句话对雌虫来说简直就是会心一击,只见他缓缓扭过头看向鲍佘的脸,这一瞬间他的表情空白,眼神呆滞。
“疑,怎么不动了?很舒服呢,继续呀~”鲍佘扭了扭腰用棒棒搅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着雌虫脸上浮现了难以置信地表情。
嗯,大概,他心中温柔的雄主人设已经崩了,一时间不太能接受吧。
“呵,这个都带好了,那就开始吧。”鲍佘亲亲雌虫的脸十分期待的说。
“开始……什么?”大概是因鲍佘方才提的,雌虫终于说话了,只是他还在试图期望自己的雄主能放他一马。
“就是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雷呼吸一滞,看了看鲍佘,终于泄气无奈地说:“我看到了……雄主。”
“还有呢?”
“坐在沙发上。”
“嗯哼~”
“向我招手……”
“继续,不要停。”鲍佘来了兴致。
“您……要我,要我脱了衣服,检查身体。”雌虫不敢继续跟鲍佘对视,垂头舔了舔唇,继续说:“然后,把手……伸到我,口中,检查……检查……”
“哦~是这样吗?”鲍佘邪笑一下,伸出手指自己舔了一下,然后在雌虫唇上涂抹了一把后探入他惊讶开启的口中,“是不是,这样?”他两指夹着里面的软舌戏弄了一下,然后一寸寸触摸他口中的组织。
雌虫红着脸一动不动地含着那两根手指,任他玩弄自己的舌头,将它卷起拨弄,指尖轻轻刮滑着带起难以忍受的瘙痒。鲍佘看着他颤抖的睫毛和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将他每一分反应都收入眼底。
“然后呢?”鲍佘收回指头,带出的银丝将他指尖染得一片晶莹,顺手在○雌虫脸颊上平平地划出一条湿漉漉的横线。
“然后,您让我把……把胸乳……”雌虫的声音越来越小,鲍佘只好说:“这样吧,你边说,边做。”
雌虫看过来的目光简直要哭,然而他还是什么都不多说,也不求饶,只迟疑地膝行了半步,挺起饱满的胸肌,将乳尖送到鲍佘唇前,颤抖着继续说:“把,乳,把这里,给您尝尝……我还没产子,还没乳水的……雄主……”
“哦,我当然知道,不过先尝一下也行吧,或许马上就有了呢。”鲍佘大义凌然地说完,然后一口把前面的果实吃入口中。
“啊……雄主……唔,啊……”雌虫仰头不敢看下面的情景,可是这样反倒更敏感了,他双眸不自觉地眯起,口中吞吐着灼热的呼吸和性感的呻吟,这种温和的快感反倒容易让他发情。
握在手中的热棒跳了跳,灼热而粗壮的躯干在鲍佘手中弹动仿佛想挣脱束缚,然而他的手却始终没有用力半分。
“怎么……这么乖,怎么办,这样我会更想欺负你呀。”鲍佘看着雌虫喃喃自语。
“然后,您要我,揉这里……”雷总算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双手捧住自己隆起的两块胸肌用力的捏揉,一边用手指头戳弄顶端的乳粒。“呜!雄主……我,求您……让我……呃啊……”
“让你什么?”鲍佘开始抽送起自己的下身,眼前是最爱把玩的地方被雌虫自己的双手捏揉变形的视觉效果,另一边他的双手也大力地揉搓着雌虫紧实富有弹性的臀肉,一会儿掰开一会儿挤压到一起,牵动着紧紧箍着自己的穴肉,真是爽的要飞起。
这种感觉,大概只有面前的男人才能带给他。
这是他最喜爱的身体,而令他更喜欢的是他的性子。怎么就……这么可爱,真是令人担忧啊,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被他玩坏……
“雄主……”片刻后雌虫终于眼尾泛红祈求地看着他,可他又始终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模样真像是一边对他发浪,一边又纯情地求饶。
“啊……要,要出来了,啊啊,雄主,饶了我,我,我真的,忍不住了……”
“嗯?我没说不让啊。你想射,就射嘛。没关系,我不介意。”鲍佘笑的十分纯良无害,雌虫闻言一呆,随即又垂眼看向那个被小东西占据的地方,抿唇不语。
“你这样……可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哦。”鲍佘状似无奈,下面却又加快了攻势,雌虫不到一会儿就被逼的再次开口:“啊啊,啊……我,呜出,出不来……求求您……”
“呵,你自己去掉好不?你看,我很忙啊。”鲍佘笑地弯起眉眼,真是十足俊俏。
雌虫目光停滞了一下,随即又被极度酸麻的快感拉回了神智,他按照鲍佘的意思伸手打算自己去取出小珠子,不过刚碰到,就被狠狠一撞,手不得不按住床榻稳住身体。
接着他便知道相信这位内心恶劣的雄主是他太天真,狂风骤雨般的攻占让他如落在海浪中的小船浮浮沉沉像是随时要被撕碎被吞入海妖的腹中,抵御这股要湮灭神智从尾椎发麻到全身都失去掌控的快感中。
不知几时被释放出来,大脑空白了许久,雌虫才缓缓凝起焦距。
“还好吗?抱歉,我忘记你还有孕呢。”鲍佘此刻的眉眼十分的温柔隐含着一股担忧,丝毫看不出前一刻那种要将他做死在床上的狠劲。
“我怎么了?”雷沙哑地声音像大提琴般,有着情事后的无力与慵懒。
“晕过去了。”鲍佘此刻也放松了下来,他先前都叫了医疗队了。“你感觉一下,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
雌虫自认自己作为一个军部历练多年的雌虫,被一个年级比他还小的雄虫做晕在床上,大约说出去都没几个虫族会信。到底是自己不够强,还是雄主天赋异禀?看来,要加大训练了,雌虫心中默默地想。
被雌虫的表情逗笑了,鲍佘眨眨眼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实在无力做出羞耻的表情了,雷垂眼不答,却是点点头回应了他的问题。
鲍佘噗嗤笑了出来,被萌的一脸血地扑上去就给了他一个法式热吻,在医疗护工们按响了门铃后,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面面相觑,一个略微羞涩地红着脸颊,嘴唇红肿的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一个十分愉悦地眨眨眼,起身去开门。
大概没想到一开门会被喂一嘴玻璃糖的护工们眼神诡异地看着默默跟在雄虫后面的高大雌虫——这是得多严重,才会衣服都遮不住那些痕迹,满以为是虐身过火的场面,谁叫那个雄虫来讯焦急地光说雌君晕过去了让他们火速赶来——要知道他们真是见多了,但是一打开衣服后,满满一身遭到过度疼爱的样子还真是……要不要这么虐啊?
其中有两个是雌虫的护工羡慕地观赏着那些痕迹,尤其是,当某种仪器插入那雌虫后穴,这一涌而出止也止不住的白色浊液,还真是够激烈的。
其中一名雄虫护工大概是还未婚,偷眼瞄向鲍佘,满眼崇拜。
把一个这么高大强壮的雌虫做成这样,本身体力都值得羡慕了,要知道他们可一次来个一发就累着了呢,自认自己也是不低于雄子平均水平的护工脑中一个转念准备回头自己也试着把一个雌虫干到晕,不过这种军部的……还是算了吧。
检查过后,各项指标都十分不错,堪称最佳,一人一虫都松了口气。
送走护工后,鲍佘回到房间看到已经起床洗漱完毕的雷,目露控诉。这是剥夺他另一项乐趣吗?!要不要这么不解风情。
不明所以的雌虫僵立在浴室门前,默默地自省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是没让雄主先用水?想到或许是这一点,雷懊恼不已,神色小心翼翼地走到鲍佘面前,迟疑地抱起他,顶着雄主古怪的目光一步步迈入浴室,他甚至根本读不懂这目光的含义。
“赶快让我用那个体能提升剂吧。”被再一次公主抱,小心地放置在床上的鲍佘无力地说了一句。
“是。”雷轻声回答。
雌虫已经恢复了大半体力的身体敏捷地钻入被窝,在离鲍佘一手距离的位置处轻轻躺下,不过还没等他睡好,一具身体滚入他怀中,雷僵着手臂低头看向枕在他胸口的雄虫,鲜有表情的脸诧异了一下之后便展开一抹隐隐的笑意,目光温软地看着鲍佘的头顶,将手轻轻搭放在他肩上,不着痕迹地将雄虫搂入怀中。
“其实再小心也没用,”鲍佘突然支起胳膊,一手拍拍雌虫胸膛说:“这里心跳声太快,而且声音太大。”
成功让雌虫脸色轰然烧起,鲍佘心满意足地挪了挪位置,被身旁温热的体温包围,他就这么窝在雌虫手臂旁酣然入睡。
真是再美不过的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学,鲍佘走进学院后就感觉到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
想起前一天自家夫人给他叫了警察的样子,应该是后续处理的结果已经在学院里传开了,这里大多是特权阶级,消息可真是灵通。
走进教室,这注目礼行的鲍佘想忽略都难,尤其是隔壁桌那个雄虫,这种讥讽的神色,搞得像被带走的是他家的雌虫一样。
鲍佘平静地坐下,身后还在窃窃私语,他终于眉头皱起露出不耐的神色。
这节课正好是讲虫星时政,在讲师说完目前新颁布的关于雄虫的政策后,鲍佘优雅地站起身提问:“请问既然在我们虫星,政策对雄虫的福利越加优越,为什么学院内还是存在有雄虫被欺辱的校园暴力存在呢?”
这句话即出课堂上鸦雀无声,就是讲师也楞了一下,一看发言的竟然是小透明般存在的雄虫时,吃惊地竟然没能立即回答。
“我不知其他雄虫是否对此有疑问,不如请这位同学说说看法。”鲍佘看向隔壁桌那个还没收回嘲讽眼神的雄虫。
在座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转移到那名雄虫身上,讲师回过神也顺着阶梯就下,说:“那就请小巴兰说说看。”这称呼听着就知道这名雄虫在讲师心里是怎样的宠儿了,事实上,在哪里雄虫都是被大部分虫族宠爱维护的。
雄虫巴兰咬咬唇,勉强笑道:“这个现象毕竟是少数,在哪里都免不了有一些不法之徒,当然,也有一些挑事的雄虫,我们身为雄虫既然被保护,当然也要自己不主动惹事……”他想暗示阑佘这件事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瞥到阑佘不怒反倒有些诡异的笑脸,他心底隐隐有种不安,。
“什么样的算主动惹事呢?”鲍佘支着胳膊歪过头天真地问。
巴兰低下头看了他一眼,藏在桌下的手捏的死紧,脸上勉强微笑地说:“自然是……违反虫星法规的事。”
“哦呵呵~巴兰同学的意思是,违反虫星法规的雄虫是合该被雌虫欺辱的。那么若是没有违反,却被欺辱呢?”
“这个……当然要问法庭了。”巴兰咬咬牙不愿说出来,他现在对阑佘这个同桌是从厌恶排斥上升到了怨恨了。他现在后悔死了,就该一开始就说拒绝回答,谁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最多就是有点损害他日常经营的那种乖巧合群的形象。而如今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这里说的话,阑佘若是有心想捉弄他,只要加工一下送上学院论坛进而上升到星网热点,那就糟糕了。
现在的雄虫实际私下里多得是已经违反虫星法规的,但是因为虫星过低的雄虫出生率,他们总是被原谅。刚才他给出这样的答案很容易站到雄虫的对立面,而后面的答案若是他再回答出口,那好不容易在雌虫里经营的形象也要毁于一旦。
该死的阑佘,该死的特权阶级。
“哦。谢谢你的回答。我已经得到我的答案了,讲师。” 鲍佘向台上的讲师点点头以示尊重,那名讲师见学生自己已经解决了,他也就不用再为此展开讲述了。毕竟现在只要涉及雌雄矛盾的话题都不太好辩论。
下课后,鲍佘悠闲地走出教室,突然身后追上来一个人,被对方一把拉住手臂,鲍佘扭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叫巴兰的雄虫。
询问地看向他,很明显,对方对这一行为十分不甘愿,清秀的脸上神情不太好看,咬咬唇,巴兰压抑着怒气低声问:“阑佘,你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
鲍佘斜了一眼他,然后十分无所谓地模样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想跟我讨论一下关于这起校园欺辱雄虫事件呢。”
“我什么时候……那件事我可半点没参与。”巴兰脸色铁青。
“嗯哼~我知道。”
“那你怎么……”
“咦,同学之间提个问题很正常吧?”
“那……那你……”巴兰犹疑地支支吾吾说。
“嗯?”鲍佘挑挑眉,无聊地看向外面,突然看到花坛边站着的高挑身影,心中一跳,一股神采突然跃然眼中。
看到鲍佘迈步要走,巴兰终于说出:“你会不会把我说的放论坛上?”
“你说呢?”鲍佘嗤笑一声,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他真是高看他了,平日里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还没对他动手呢,就自己先软了,这么强的自我存在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若是鲍佘真的自小就是特权阶级出身的,那这样的角色真不够看,根本不会自己出手,多得是办法弄惨他。
课堂上的事不过是他太不耐总是被这种嫉妒阴暗的目光盯着,偏喜欢对他假笑又笑的一点都不好看的脸而给他的警告而已。
现在,他眼中只有不远处站着的人,哪有心思应付他。抛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快走几步向前跑去。
雌虫这身军装配合着挺拔的站姿,冷峻的脸,不说他那张全民皆知的长相,就这身气度已经让经过的圣诺学生们侧目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知在思考什么的雷终于抬起头看过去,却见台阶上突然跃下的身影,对见过一面的东西都不容易忘记的雌虫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接住扑过来的雄虫,就算是遂不及防之下,他也稳如泰山地将鲍佘抱了个满怀。
自从心中认定这个雌虫,并且越来越喜爱之后,鲍佘发现自己变幼稚了,他有种自己怎么作怎么折腾都能被深深包容被妥帖护着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鲍佘毫不掩饰他的喜悦,雌虫突然的到来让他有种惊喜到的感觉,
“那段路……有点远,我过来陪你用餐。”雌虫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这段十分钟能走完的路程远有些昧着良心,说话间神色尴尬,但是鲍佘却很受益,就着这个怀抱搂住他的脖颈送上一个响亮的吻。
这算不算最美身高差……想起曾经在原世界那些妹纸时常说的话,鲍佘衡量了一下他垫脚的幅度暗忖。
雌虫脸颊微红,别过脸轻声说:“去餐厅吗?”
“不,还早,先去宿舍坐坐吧。”鲍佘说完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去过学生宿舍,以目前他所了解的,阑佘本人估计也长期没住校的,既然接下去要在这个学院里呆上一年,自家夫人又会时常过来的话,有个休息处……也方便一些。
“嗯好。”
不愧是贵族学院,位于学院教学楼后面那个占地面积达到四五平方公里的花园,一栋栋棕红色三层楼别墅看去可真不输他婚后住的那套房子,不过……他的房间在哪?那个地球人的校园住宿必备舍管大妈呢?
“在h3-203。”雌虫大概是发现了鲍佘的窘迫轻声说。鲍佘诧异地看了一眼雌虫,到是见他有些紧张地解释:“没有调查雄主的意思,只是……怕找不到……”
“不用解释。”鲍佘打断他的话,指指远处那些飞天遁地的某些雌虫,羡慕地说:“这里这么大,我是不想走着去的。你带我~”说完期待地看着自家雌君。
这回换做雷目光奇怪地看着他了:“宿舍楼很近。就在那里。”雷指指五十米开外的一栋楼。这里考虑到雄虫不能化形,所以最靠近教学楼的几栋都是给雄虫学生住。
“可我想飞一圈看看,行吗?”鲍佘对雌虫眨眨眼。
看到这张俊俏的脸对他展露这种甜腻的笑容,雷怔了一下才回过神,顺从地脱下外套露出内里为雌虫特制的服装,将鲍佘横抱而起,背后翅膀一下子舒展开,庞大而强壮的翅翼有种健硕的美感,翅翼拍击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
“打个商量,下次咱们不这么抱成吗?我要坐着。”鲍佘一手勾住雌虫的脖子,一手扶在他的胸膛上,又加了一句:“还有就是……你的心跳太快了,放松点。”说完还指头在隆起的部位打着圈圈,戳了戳心脏的部位。
在雌虫看来,他的雄主睁着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殷红的嘴唇开合着,一边吐着正经不过的话,一边,却又明目张胆地挑逗他,就是他一直自制力比较好,也撑不住在雄主的掌心下紧张颤抖。
“是。”雌虫低声应道,喘了口气,抿唇控制着粗重起来的呼吸,压下身体的躁动后拍击着翅膀突然向上空飞去。
“哇!”虽说是鲍佘自己要求的,但是这么高的高空真有种坐凌霄飞车的感觉,而他的安全带只限于雌虫的一双手臂,可是他却半点都没紧张感,反倒一心享受着这种凌空飞翔的刺激。
“别怕。”乘着风,雌虫的声音在他耳边有些破碎。鲍佘心中哪里有半分害怕,他只觉得无比畅快!
紧紧搂住雷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处只露出一双眼睛俯瞰着下面的景色,突然,雌虫的手臂一紧,鲍佘若有所觉地回过头向前看去,只见几名半化形的虫族穿着统一制式的衣服,看着像阑家主宅那边的一些家族侍卫。
几个雌虫如临大敌的模样看上去仿佛鲍佘他们才是找茬的,带头的那个目光警惕地盯着雷,话却是对鲍佘说的。“阑少爷,我们受命朝家希军少爷想跟阁下谈谈,能否借一步说话?”
“没看到我跟雌君在约会吗?”鲍佘已经看过了几个虫族后就失去兴趣一般靠着雷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
对面的雌虫果然不是学院里那些还没出茅庐的小子们可比的,看人家这样雷打不动的表情,鲍佘真想让那位巴兰同学来观摩一下。“不过几分钟,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对方语气不卑不亢,但是鲍佘对他们的来意已经有所猜测的情况下,当然不打算自己去应付。
“宝贝,还没到宿舍吗?我饿了呢~”鲍佘完全不搭理,白皙的指头拨弄了一下雌虫的耳垂,然后顺着脖颈一路滑到胸膛,轻轻地磨蹭着,意有所指的话终于让在场的雌虫们都脸色变了。
雷是害羞的,对面的大约也是被突然喂了一嘴狗粮,还是带毒的,表情又是不爽又有些诡异地看着自顾自打情骂俏的鲍佘。
雷自然没有异议,十分配合地翅膀一转,完全无视前面几个大有来头的虫族,径自带着鲍佘降了下去,“到了。”雷停在一栋楼门前。
瞥了一眼上面徘徊不去不甘心地盯着他们的几名虫族,鲍佘坦然地进了门。
这样的学校要是谁都可以到校园里对学生做出什么事,那它不用开下去了,鲍佘就赌那些虫族是挑他们离开圣诺学院警戒区域才出现,如今自己已经回到学院管辖范围,他们果然不再跟上来。
用腕表刷了门后,鲍佘走进这间陌生的房间,里面一切都是新置办的模样,想必阑佘根本没用过几次。门口的家务机器人倒是还勤勤恳恳地擦着地板,这倒是方便他们即刻使用。
只是鲍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有机器人,为什么他们现在的家里好像都是雌虫在打理?他忍不住问出口,雷的解释让鲍佘十分无语。“婚姻法规定新婚一年内雌君必须承担所有的家务以便更好的了解雄主的喜好。”
难怪自家雌君总这么贤惠,鲍佘一时都不知要阻止还是任由他执行了。“辛苦你了。”作为一个还有地球人三观的人类,他对雷郑重地表示感谢。“必要的话,还是买个机器人放着吧。毕竟……有些时候我更需要你。”鲍佘目光暧昧地扫过雌虫的身体,意有所指。
雷微红着脸轻声说:“不要紧,我……我喜欢做。”
“哦~你喜欢……‘做’。”鲍佘低低一笑。
想不到这样把断句的位置调了一下就能达成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心悦的雄主面前,雷总是显得言语笨拙,往往到最后只能窘迫地躲开鲍佘调侃的目光,试图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低声说了一句:“我收拾一下。”
鲍佘目光扫了一眼地上光可鉴人的地砖,轻笑着说:“好啊。那……穿上这个吧。”鲍佘挑起墙上挂着的一件防尘衣,看着挺像绘画课里防止涂抹到颜料的那种围裙。“嗯……只穿这个。”鲍佘眨了一下眼睛,邪气一笑。
雌虫看了看围裙,目光求救一般地转向鲍佘说:“雄主,饿了吗?要不要先去餐厅?”
“嗯哼,我是有点饿了,所以,用些点心开开胃吧,宝贝你说呢。”
“……”雌虫抿唇站着半晌才认命地脱下军装,赤身裸体地接过鲍佘手上的围裙,在这样有形的目光下,雷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骚动,当穿上围裙的时候,已经不可遏制地将围裙的下端支起了一个帐篷一般的隆起。
“还要收拾吗?”鲍佘目光扫过雌虫完全没有遮掩的胸膛,还有那个存在感十足的地方,轻笑着问。
雷的手指蜷缩在掌心里用力地抠了下去,试图拉回一些神智,最近越来越受不了雄主的撩拨,只是轻微的挑弄就能感觉到后穴源源不断淌下的湿意,这代表进入孕后期后,雌虫对雄虫渴求变强了。
盯着戏谑的目光,雷无奈地点点头,转过身在鞋架上取下拖鞋要为鲍佘换上,一转过身,后面遮掩的更少,浑圆挺翘的臀部在鲍佘眼前晃着,就像放慢了动作一般,鲍佘目光幽深,看到他弯下腰时显露的一片晶莹之色,对方还强忍着燥意回头一步步向他走来,蹲下身为他脱下鞋子。
鲍佘一只脚被雌虫握在手里,一只脚便自由地顺着他强健的手臂轻轻划过,来到他的胸前,脚尖点了点。
“这里呢?”
雌虫抬起湿润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雄主,这里要等到产子前一周才能出奶的。”
“哦。真想尝尝呢。”鲍佘状似无意地喃喃。
已经相处了几个月的雌虫哪里还会听不懂自己雄主的意思,他放下鞋子,扶着鲍佘的膝盖挺起身,将胸凑到鲍佘的唇边,颤着声说:“是。请雄主享用。”
鲍佘看着别过脸羞于面对自己的雌虫,目光在他通红的耳根处一顿,之后低低轻笑地说:“会痒吗?”他记得那本孕期手册里有提过产乳前,雌虫的奶头是会出现瘙痒肿胀的。
雌虫咬着唇不语,却是将胸再往前挺了挺,见鲍佘执意等他回答,才羞耻至极地说:“雄主……会,会痒。”
“还有别的感觉吗?”
“有点,涨……”雌虫声音几不可闻。
鲍佘轻轻伸出舌尖拨弄了一下已经翘起的乳尖,听着耳边徒然响起的喘息声,又说:“如果吸的话会不会提前把乳汁吸出来?”
其实此刻的鲍佘心底暗暗惊讶自己节操随着雌虫可爱的反应已经在寸寸碎裂,大概是对方太过羞耻的反应让他反倒变得十分镇定,什么话说出来都很自然了。
雌虫可不知鲍佘心中的想法,他此刻已经被这些话勾起了身体的渴望,随着雄虫话语的意思,身体似乎跟着出现这些反应,强忍着胸前的酥麻,他的声音已经不复镇定:“不会的。嗯,雄主……”
“嗯?”鲍佘求知欲旺盛地看过去,雌虫终于眼角微红,双手托起送到鲍佘唇边,声音颤抖地说:“雄主……您能不能,碰碰它,好痒……”虽然他的模样看上去已经不堪忍受,然而双手却十分规矩半分力都没多放,似乎一种无形的线控制了他的身点 ne体不能越距半分,没有得到雄主的允许,就算已经被逼的饥渴难耐却是始终不敢私自触碰。
鲍佘暗暗叹了口气,心软地搂过雌虫的腰,将饱满欲滴的果子一口吃到嘴里,灵活的舌尖卷住它吸吮起来。
“啊……唔,唔……”雌虫仰头轻喊,低沉的嗓音震颤着鲍佘的耳膜,鲍佘猛然加大了吸吮的力道,似要将口中的宝贝吞吃入腹,有点微痛的感觉合着强烈的快感反而更刺激,雌虫失神地软下腰完全靠在鲍佘身上,双手情不自禁地抱住鲍佘的脖颈。没有被唇齿照顾到的另一边鼓起处也被一只白皙的手捏揉变形,指尖抠挖着,动情处难免失了力道,殷红的顶端沁出丝丝血色。
“嗯……啊!雄,主……”
“呜……”源源不断的舒服感让雌虫的下身更为挺立,正好就在鲍佘的小腹处抵着,想要触碰的意愿强烈地几乎要逼疯他。
“宝贝。想要吗?”鲍佘一手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腿间,轻笑着说。
“雄主……”雌虫将腿抬至椅子的扶手上,悬空的臀部就对着鲍佘斗志昂扬的小兄弟,“雄主,求求你……”
看来自家夫人深谙诱惑之道嘛。这悬在自己兄弟头上的简直是销‘金’窟,是个男人都憋不住迫切想进的。鲍佘惩罚一般地咬住唇边的肉,挺腰将自己送了进去。
“啊啊啊!!!”
*** *** ***
不得不说,换围裙真是先见之明,至少此刻穿回军装的雌虫仍旧衣冠楚楚,而那件已经彻底被污染了的围裙……鲍佘想到就愉悦地勾唇轻笑。
几分钟前,被命令躺在沙发处自己抓住脚踝露出被灌溉到几乎满溢而出的部位,雌虫僵硬着脸看着鲍佘温柔地笑容,将那件沾满浊液的围裙团成一团,然后对着还在抽搐颤抖的小穴一寸寸塞入进去。
“雄主……”雌虫的羞耻惊诧等各种表情混杂在一起,最后的模样真像要哭。
“这样才不会漏出来。宝贝,别浪费了,晚上回去再帮你拿掉。”鲍佘收起笑容义正言辞地说。
于是雌虫不再多言,默默地忍耐着下身的填塞感,直至把军装全部穿妥,一步步跟随鲍佘走出宿舍。
打开门的时候,面前站着两个雄虫,略有些红的脸蛋看上去很能识别出原因。看到迎面走出来的鲍佘,两雄虫有些暧昧的目光在垂眼默默跟在鲍佘身后的雌虫身上溜了一圈,然后各自介绍了一下自己,表示一直没见过这间寝室的室友,所以难得听到动静后就想见见他,互相介绍了个大概后他们才友好地冲鲍佘笑了笑各自打开门走了进去。
鲍佘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离开,其中一个的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的玄关处竟然跪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所以,这是被当成同道中人,然后等着他出来认识认识?
为了秀恩爱场地两不误,鲍佘提出一天来圣诺,一天去雌虫那边的爱的小窝。嗯,那个原本风格简洁的休息室已经被雌虫放置了各种洗漱用品换洗衣物,这么阳刚的男人竟然也会为他贴心的准备舒适的拖鞋,起居服,捏在手里软的不可思议的毛巾,嗯……还有新的围裙,话说,不开灶的话,买围裙是做什么?
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瞬间想起前不久被开发出另一用途的那条,鲍佘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雌虫,却见他别过脸一副十分窘迫的模样,他默契地没问下去。
嗯!总之,这俨然已成了一个新居。
鲍佘表示,这么贴心的夫人真是哪里找啊!为了奖励他,只有更辛勤的耕耘,以期能够实现建一个篮球队的梦想。。
离预产期一周的时候,雷告诉鲍佘强化剂和营养液都已准备妥当,最好还是在军事基地中使用,有最好的医疗护工,还有最好的训练室,鲍佘当然没有异议,对于这方面他更相信自家夫人的判断。
雌虫办公室所在的片区就有个专供高级教官统领使用的体能训练室,更重要的是,隔壁就是医护室,有状况可以随时进入治疗。
等跟随雌虫进入训练室后,一名虫族护工已经等候在里面,原本以为是采用什么静脉注射之类的方式,想不到人家虫族早已经脱离物理注射,被称为生物仪的一台小型机器开启后,身体里探出几条指头粗的软管,花骨朵一样的顶端打开后露出密密的触须,在空气中像会呼吸一样小幅度游动着,按护工指示的,鲍佘脱去衣服后走上前,花骨朵们就如闻到了他的味道,纷纷朝他伸过来,鲍佘反射性地想要后撤,但是对方更快,突然蹿到他身上,一触即粘,鲍佘只觉得接触点有点酥麻的感觉,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雌虫,见他视若平常的模样便渐渐放松下来。
整个过程不过只有三十秒的样子,花骨朵就收起了触须缩回到仪器肚子里面,鲍佘暗自松了口气,毕竟是古怪的生物,作为一个地球来的正经人类,他不太喜欢被这种外星物种触碰到身体,尤其是感觉那些触须仿佛活物顺着毛孔探入到身体里面了,虽然不痛,但是那种麻痒应该就是麻醉效果起了作用。
比起来,他宁可被扎一针。
注射完后护工就推着他的医疗车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鲍佘与雷。
“怎么没什么感觉?”鲍佘疑惑地摸摸手臂。
“没这么快,现在药已经进入体内,药效需要身体细胞不停激化它,所以雄主,我们可以开始训练了。我们只有三天时间。”雌虫微微勾唇温声说。
“我们?你要陪我练?”鲍佘诧异地看向雌虫,得到肯定后不赞同地说:“你有孕……”
“这种强度的训练,比较轻松,不比飞一圈耗力的。”
鲍佘闻言立马想起前些天他让雌虫抱着在校园上空飞的事,一时有些懊恼和内疚,他真的以为只是扇扇翅膀的事。“抱歉,我不知道,下次有什么让你为难的事你得告诉我。”
雌虫也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鲍佘指的啥,直到他提起后才急忙解释:“不是,那也是不累的事。”想了想怕解释不清,又说:“适当的运动有利于生产,蛋会容易出来……”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浮现一丝红晕。
鲍佘在地球时还是个未婚男,哪里知道女人生产那点事,听雌虫的意思,他才放下心来。
据说前面的都是基础训练,鲍佘一看这些个仪器跟健身房那种椭圆机什么的有些像,就是锻炼四肢力量的,经鲍佘再三要求不要怜惜他,尽管像平日里操练那些军部的雌虫一样,雷总算放开一些。
不过鲍佘这种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人,别说军部的雌虫,就是拿原世界健身房的训练项目给他玩他也得趴。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考虑隔壁有个医疗室了。因为累得要晕的时候,雌虫就抱起他走到隔壁把他放进医疗舱,然后倒入那个据说药效十分棒的营养液,分分钟让他原地满血复活继续干。
好想死一死!
这三天,整整三天,从毫不停歇的跑步,而且不是慢跑,是百米冲刺跑,完全不带歇息的跑到累瘫在地,之后是不停挥拳,快速出拳,挥到你手都举不起来,再是侧踢,尼玛他的韧带撕裂了还能分分钟修复好继续踢,各种高难度高强度动作。等身体适应后,这间健身室居然还能调节重力,1.5倍重力到三倍重力趴在那里指头都难动一下的压力下继续。
鲍佘也算看到了自家夫人的另一面,训练的时候简直是铁血教练,他还就不打不骂,他累瘫了不想动的时候,站在他边上的雌虫一秒都没停歇地继续动作,做到鲍佘自己都看不下去爬起来继续。但是当他真的到了底线,雌虫又很温柔且用一双内疚的要死的目光凝视着他,让他苦逼地一个苦脸都做不出来。这是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还得笑着跟他说‘没事,这样很好’,‘我要的是变强,千万不要手软’,‘继续,不要担心’……
不过就像雌虫说的,这种药效需要不断挑战极限从而突破极限。
从第一天那种快速出拳,打那个拳力测试机只有两百不到的数据,十几二十次就半点力都挥不出了,但是到第三天的时候,撤掉重力后一拳过去能达到七百多,简直效力惊人。以他的自我感觉,大概现在如果以这样的身体回地球,可以一拳打穿一张板凳,一脚可以踢倒路边的那种成男大腿粗的树干。
力量……力~量!这是力量的感觉!!!好兴奋怎么破,真想找之前那个‘大猫’再打一场。
“雄主,你真的很棒!”看到第三天的数据后雌虫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虽然这样的成绩在雌虫中不算什么,但是毕竟身体素质起点不同。在虫星,雄虫这样娇养大的存在根本无需这么辛苦,他们只需要有力气繁衍就够了,可是他的雄主似乎志向不同,以现在这样的成绩出去与普通雌虫对战只要对方没有化形后的某些特殊天赋都是有一战之力的。对于这点,雷也是据实以告。
“你是说,特殊天赋……”鲍佘若有所思。
“是的雄主,比如我可以在高空作战,雄虫不管身体强度如何,都是无法与我对战的。”
“那么……借助外力不就行了!”鲍佘眼睛一亮,看向雌虫。
“武器吗?可是我们在高空也同样使用武器,这样一来无法上空又没有外甲保护的话是十分吃亏的。而且,就算是在地面打斗,没有特殊的武器也破不了硬甲防护。”雌虫并不看好地摇了摇头,无法上空的雌虫也存在,但是他们化形后具备的一些硬甲可以很好地抵御流弹伤害,只要有遮蔽物,空中的雌虫也奈何不了他们的,而雄虫无法化形就已经是一个硬伤,只要一个能量波打在地上,光气流就能震伤他们,更别说真的厮杀起来,雄虫娇嫩的皮肤哪里能扛得住。
以他多年作战经验也必须得坚持一点,雄虫根本不适合亲身上场与雌虫搏斗,军部的雄虫数量少,而且只能处于后方,这就是为什么道林·乔拓无法独霸军部的原因。
“我查过,虫星似乎还没有机甲?”鲍佘当年也算看过一些未来星际题材的电影,机甲他不算陌生,这种防御力破坏力都十足的铁疙瘩,若是他也能拥有一架,跟雌虫打斗他敢说他们也奈何不了他。他们有天赋外甲,他也可以弄一个人工外甲呀。
“机甲?”雌虫毕竟阅历仅限虫星,对于靠雌虫作战的族类,他们有外甲的情况下不可能会去研制人工类的,所以对这个名词他也是十分陌生。
“是的,就是可以通过一定装置按钮或者某些比如精神力之类的东西下达指令使机器达成要求作出战斗动作。”鲍佘兴致勃勃地大谈了一下机甲的好处,就连雌虫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设想,虽然他用不到,但是既然雄主需要,他自然也认真考虑看是否能提供帮助。
“雄主,你说的机甲应该是一种战斗型机器与虫族结合体,并不设定固有命令,而是通过现成指令来实现。”
“……大概,吧?”鲍佘其实也对这种东西不熟,应该说他压根只在电影屏幕上见过,真要讲到原理他是无法说明的,不过幸好他有位真正的贤内助,雌虫很快从他并不严密的讲述中抽出可用的信息。
“目前军队中是有战斗机器兵的,但是基本都是单一指令,比如微型机器用于探测拍摄,或者定点射击爆破等,不是十分灵活,雄主你说的这种虫族与机器的结合军部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相比较笨拙的机器外形,雌虫更喜欢自身的力量,因此目前来说,这一设想多应用在残疾领域。”雌虫耐心地对鲍佘解释道。
“你是说,有?”鲍佘不确定地看向雌虫。
雷点点头,说:“局部残缺的雌虫可以安装生物机械。比如手脚断了后可以有机械臂,或者视力受创,有生物眼球可以安装。”
“哇哦!那若是四肢健全的呢?我想要这样……”鲍佘点开个人终端的绘画应用后在粒子屏上画了一个大致的外形,然后说:“我画的不太好,反正就是这样类似的,戴在身上,有战斗必要的时候可以激活,比如防御啊,或者武器之类的,平日里不用的时候可以隐藏。”
雌虫仔细地看了看图案,摇了摇头说:“目前军部都没有这个技术做到隐藏物质,虽然多年前已经有科技研究者提出了空间折叠的设想,但是还没有实现,只能做到折射光线,不过一些个防御类攻击类的小物件我们还是有的。”
“啊?是什么?”鲍佘也没有失望,他本来就是在异想天开状态,没有也是觉得很正常的。
“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武器收藏室。”雌虫或许是难得谈到自己的兴趣,破天荒地露出一抹明显的笑意。
“好,这个可以明天去看看,现在,三天还没过,我们继续训练吧!”
“雄主若是累了,可以不用太过计较这个时间,药效是随着时间递减的,现在应该效果不大了。”
“那个……不是说,挑战极限可以突破极限进而强化吗,我想试试……”鲍佘看着雌虫的目光有些奇异。
“试……什么?”或许是这样的目光在某些时候见过太多次,雌虫心中一跳,虽然口中吐出的是问题,脸上却已经诚实地红了起来,就连眼睛都转向了别处不敢对视。
“呵呵,你已经想到了?”鲍佘低低一笑,伸手勾起雌虫的下巴,仔细地分辨他脸上的神情,竟在其中看出了一丝期待。
“……”雌虫顺服地被抬起脸,却是抿唇并不答话,鲍佘看到他已经紧张地蜷缩起手指,身体僵硬地站着,丝毫不用怀疑,此刻他若对他做什么相信他都能一动不动被摆弄吧。
“不想试试……这两天的训练结果吗?”鲍佘贴近雌虫的耳侧轻轻地说,灼热的呼吸喷吐在他敏感的脖颈上,轻而易举地让他呼吸急促地轻颤起来。
鲍佘满意一笑,豁然将他一把横抱而起,雌虫一瞬间惊诧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大笑出来:“宝贝,你知道,你的表情像什么吗?”
“一只,浑身炸毛的猫。”
“……”
“嗯,就是个头大了一点,不过还好,不沉。”鲍佘双手轻松地颠了颠,表示很爽!
大概鲍佘的语气实在太过志得意满,雌虫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仍旧抿唇不接话,唇角却隐隐露出一抹无奈,纵容的笑意。
训练室离休息室还是有一段路程,鲍佘瞥了一眼老实地被他抱在手上一动不动绷着身体的雌虫,看着他眼下两颊已经泛起红晕,垂着眼抿着唇一脸强耐娇羞的模样,眼珠子一转,打消了去床上的念头,他可不想自家夫人这么美味的模样被别的人看到。
他大步走到隔壁间医疗室踢开门,一个倒勾腿将门死死关上,大概是头一回这么轻而易举地抱起这么大件人形物体,他有些小激动,舍不得就这么放下手。
“宝贝。真想……让你永远待在我怀里呢。”鲍佘换了一下手的位置,改为竖着抱,然后就着关上的门将雌虫后背抵在门上,与雌虫相比纤细了不少的腰身卡在他的双腿间,一手勾着雌虫的腿,一手抓着他头顶浓密的发将他的脸仰起固定在门上迫使他半分都无法躲闪自己的视线。
一时间,雌虫只能双腿大开依靠着鲍佘胯部的力量垫着一只脚站着,也是他的腿太长,否则想必会双臀悬空姿势更为羞耻。而其实现在的模样也相去不远,下身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鲍佘腹部的热量,眼睛被迫只能看着鲍佘那双燃烧着火焰的双眸,其内是强烈到令他心颤的占有欲和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危险。
然而他丝毫不想躲避,事实上,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雄,主……”雌虫轻唤了一声,只是那张唇开开合合憋了好半晌没有半个字迸出来,他自己也知晓在自家雄主面前他总是如此口拙,于是到最后,他只能以另一种方法来告诉对方他的心意。
腹部传来轻微的磨蹭感,一根灼热硬挺的物体咯着他的小腹,鲍佘很快明白雌虫的意思,愉悦地眯了眯眼,借着手上的力道将他的头压向自己,仰起脸狠狠稳住那张悄悄抿动的唇。
许久沉溺在交换彼此气息的两人才分开,鲍佘放下他的膝盖,扣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交握着拉到面前看了看,干净的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忍不住捏起最长的那支中指拉到唇边,伸出舌头自下而上舔了一下,然后模仿着雌虫多次做过的那样吮吸,舌尖绕着指头蹭过微微粗糙的茧,用牙齿磨了磨,耳边的呼吸声变得更为粗重,他弹了弹被舔的有些晶莹的指尖说:“来,我需要你的指甲。”
雌虫挣开有些迷茫的双眼看向鲍佘,见他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的指尖看,没有问原因只顺从地浅度化形。雌虫是无法单独让自己的手指化形,但是浅度化形的时候指甲会比平常更为尖利,此时他可以轻易地撕开二级兽皮,为了不至于伤到雄虫柔嫩的皮肤,他小心地将手指蜷缩起来,最为锋利的尖端抠在自己的掌心里。
先前人形的时候已经无法完全托起,这不是他力气不够,而是体型高度硬伤,如今半化形的雌虫整整比先前又壮了一倍,高出一个头多,再被鲍佘这么压在门上,看上去倒像是被幼小的生物挤压着,自个缩在那里不敢动弹一样。
鲍佘已经放弃让自己显得霸气侧漏的模样了,无奈地拉出雌虫的手指,再次托起他的一条双腿,将他手拉到下面,捏着锋利的指甲在雌虫裤子的裆部轻轻划了一道,只见一声裂锦声传来,由于身体压力的作用,雌虫屁股下端十分顺畅地出现了一道碗口大的裂缝,堪堪露出最为隐秘羞耻的地方。
鲍佘坏笑地摸了摸已经湿润起来的凹陷处,用自己已经隆起的位置狠狠一撞,虽然被包裹在裤子里的雄风暂时还没有施展空间,然而这种模拟的交合还是让雌虫闷声一哼,前面涨的更大,几乎像要撑破裤链。
鲍佘却仿佛遗忘了这个急需他抚慰的地方,握着利爪将雌虫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膛上轻轻一划,四道裂口出现在胸口的紧身服上,暴露出的蜜色双乳紧实饱满,尤其是殷红的乳尖已经翘起,被两条狭长的布料挤在中间,忍不住拨弄了一下,鲍佘一时忘记放开雌虫的手,于是变成了尖锐的指甲自娇嫩的乳尖上划过。
“嘶,嗯……”雌虫不知是痛的还是舒服的,仰起脸隐忍闷哼,面上却已是一片醉人的驼红。
“嗯?原来,你喜欢这种微微疼痛的……”鲍佘很快反应过来,邪恶一笑,如法炮制了另一边胸膛,微微施力后,雌虫的另一边胸膛上瞬间浮现四条极细的血痕,被布料半遮不遮的有些不太过瘾,鲍佘索性撕下一旁的布料,让他的胸口只露出一边鼓起的肌肉,这般看去,竟是比完全露出来还要情色。
“宝贝,你这样看上去真是……”鲍佘泛着幽焰的目光盯着那一边透着一丝残酷美感的胸肌,语声沉凝:“……诱人极了。”
“来,捏给我看。我喜欢……看你狠狠欺负他们的样子。”鲍佘想起那次他用双乳服侍自己的模样,诱哄着把他双手都放在他自己的胸前,示意他再一次蹂躏他们。
闻言雌虫瞪大了眼睛看向鲍佘,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双眸,便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扭过脸紧紧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双手却果真依言揉搓抓捏起自己的乳肉。明明他的脸上充满了羞耻、求放过的神色,可他的手却半分都没有轻饶自己,尖利的指甲不可避免地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细小的血痕,就连乳尖也被折磨的鲜红欲滴,仿佛马上要沁出血液来。
“怎么办,我真是心疼,又忍不住喜爱,宝贝……你告诉我,你舒服吗?”鲍佘说着话,舌尖像安抚一样时不时舔过雌虫那对时而被挤压出手指间,时而被抓得高高鼓起的乳尖。
“啊……呜,嗯……”雌虫闭着眼睛胡乱地点点头,疼痛伴随着温柔的舔弄将他逼得不停辗转着挺起胸膛又退缩着想躲开撩拨,而下腹,鲍佘有节奏地慢摇着腰臀摩擦挤压着他已经紧的发疼的欲望。
“舒服吗?”鲍佘不依不饶。
“呃……嗯……舒~服……”胸前酥麻让雌虫声音都在发抖,更难耐的是下面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欲兽,急欲挣脱而出。
他忍了忍,最后低声哀求着说:“雄主……让我,嗯……出来好不好,求求你……”
鲍佘轻笑着说:“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求我的样子。再说几声听听,说的好听我便放了他怎么样?”鲍佘自己其实也没把裤子解开,同样感觉自己下面涨的难受,不过雌虫化形后本来衣物就变得十分紧,自然比他更难受。
鲍佘还嫌刺激的不够,手伸到下面摸了摸,果然已经湿哒哒的,他捏揉着卡在裂口边缘的球体,指尖在会阴处打着圈掐弄。雌虫身体狠狠一抖,如果不是鲍佘的跨抵着他下身他此刻已经滑到地上。
“呜!哈……求求您,雄主……”雌虫平常里总是深邃沉静的双眸中闪着湿润的光泽,装满了羞耻和祈求。
然而鲍佘却变本加厉地揉捏着下面鼓鼓的软囊,甚至刮着滑腻的液体将之推回不断翕动的穴口,推入的动作让指头浅浅地进出着,里面的水反倒被带出更多来,不用看都知道雌虫的裤裆绝对已经深了一片,体液早已经将裤裆乃至裤腿内侧都染湿了。
“求您,让我出来……呜!啊啊……嗯……”
“疑,怎么没有发情呢?”鲍佘突然疑惑地问了一句,雌虫呆了一下,却听鲍佘自言自语地说:“等发情时再帮你解开吧。”
“雄主……”雌虫眼圈一红,垂下头抿唇不再说话,只是手上却仍旧没有忘记做鲍佘所要求的。
“呵,逗你的。这就生气了啊?”鲍佘呵着气戏谑地说。
“没有……”雌虫抬眼看过来,“雄主请相信,我一定会忍到发情的。”语气是十足的认真,仿佛这是一个需要严肃执行,而且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鲍佘笑容一顿,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明明是恶劣地在欺负他,可是这个虫族男人却仿佛从没有意识到,反而总是如此认真地对待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这让他突然觉得有些沉重,有点惶恐自己难以担当他这般诚挚的信任。
“你真是……”鲍佘开口说到一半,却停住嘴,只拉下自己的裤子,将狰狞的欲望对准早已经在邀请他的温暖巢穴狠狠送入。
“哈啊!……”雌虫猛然撑大双眼,双手一紧,指尖在红肿的胸肌上狠狠划过,血液顿时自划痕中沁出,滑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线。
“抬起自己的腿。”鲍佘沉声命令,目光幽深,看不出笑意的神色顿时让雌虫无措而惶惑,但是他仍旧一丝不苟地执行,尽管艰难,只能依靠于鲍佘的雄根连接处支持他整个重量,有种摇摇欲坠的危险,然而他还是一寸寸将自己的双腿自两边抬起,全凭自己的双手死死扣在膝弯处,这让他整个身体僵硬的丝毫做不出别的动作。
幸好鲍佘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一手抓着雌虫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按向自己,舌头粗鲁地在他口中肆虐搅动,舔过他口腔中每一寸地方,像是完全侵犯着他体内每一处柔软。吮吸的力度大的很快就将他的唇瓣撕咬出血液,腥甜的味道在他们口中蔓延。
雌虫不知为什么雄主突然变了心情,只能无比顺从地长大口迎接着来势汹汹的侵犯,唇舌上有些疼痛的感觉让他更深地体会到来自对方的怒意。
后穴内是舒爽的让他虫纹都快要现出来的快感,脐下却是近乎麻木的疼痛。一半是残酷一半是救赎,他却将呻吟都压到几不可闻,不愿开口打扰雄虫失神中的发泄。
总有什么缘故引起雄主的失控,他认为原因在他,就当是惩罚,若是这能有安抚作用,他乐意服务。
“怎么不叫?”鲍佘突然停下方才还狠狠挺动的腰肢,出声问。
“嗯……是。”雌虫吐出口气,死死憋着的呻吟顿时泄出口。
“呵,叫出来,不许停。”
“是。呜……是,雄主……呃哈!啊啊……”
鲍佘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雌虫脸上混乱的神情,双手扣在他的下臀下将他托起,撤出几寸到入口后又重重送了进去,仿佛要用自己的那根粗壮的肉身将温暖柔嫩到不可思议的地方狠狠搅碎,小腹也是重重碾压过雌虫的隆起处。
莫名的情绪困扰了他,鲍佘只觉得心中很乱,激动、惶恐、恼怒等情绪让他化身毫无理智的欲兽发泄着身体内的强烈冲动。直到那双眼睛的瞳孔涣散,泪水被颠下眼帘,鲍佘才再一次吻住雌虫的嘴唇,将滚烫的精液射入他身体最深处。
雌虫身体仿佛还沉浸在激烈的冲撞中一阵阵抽搐着,被鲍佘抱住才缓缓落地,鲍佘仿佛此时才冷静下来,看着仍旧紧紧撑着布料的分身处,终于伸手帮他把拉链拉了下来,那个憋成紫红色的肉棒瞬间弹跳而出,甩落一连串银液,雌虫腿脚顿时一软被鲍佘急忙扶住。“你傻呀,怎么不推开我!”
“……”雌虫毫无怨言的模样让鲍佘叹了口气,他承认他其实被自己夫人感动了,而且每次以为已经是最多了,却还有更多,这让他有种要永远还不清的感觉。
“抱歉。宝贝我刚才失控了,接下来,我会好好爱他的。”鲍佘抚了抚那根肿胀的肉柱。
雌虫脚步一顿,抬起头愣怔地看向鲍佘,他以为,这是他惹雄主不高兴的惩罚,已经做好了忍着疼痛直到最后雄主尽兴后才能自己慢慢平复的准备了。
鲍佘索性蹲下身再一次将雌虫抱了起来,他没有走到那张只有一人位置的护理床上,反而走向鹅蛋形的营养舱,将雌虫抵在营养舱椭圆玻璃盖上,一手握住灼热的肉柱,一边扶着自己的分身再次进入蜜地。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吗?”鲍佘轻声问。
雌虫想了想,不知鲍佘问的是哪句,一直叫吗?还是要一直玩弄自己的双乳?亦或者更早之前的?总归他全部记得,所以雌虫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好,开始吧我的夫人。”鲍佘深深注视着雌虫的眼睛,勾唇笑说:“真想看到你被我干哭的样子呢。”
雌虫呆了一下,原来自己的雄主也喜欢看雌虫哭泣求饶吗?不知自己能不能办到……
鲍佘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说话上了,直接挺腰艹干起来,毕竟药效时间所剩不多,为了后半辈子的福利,他还是争取一下吧,不知道这种药效发挥在下半身上是什么样的效果,真是期待。
夜幕彻底降临,下班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军事基地nk1楼只余一些个值班雌虫在监控室或者一些办公区巡视,位于特级训练室外的走道空空荡荡,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比平常更为冷清。只有极其细微的声音自一间医务室中隐隐传出。
“哈……呜!哈……嗯……”已经完全粗哑的声音低低叫着,饶是体力强悍的雌虫,不,雌虫中的佼佼者的王虫,在经历完全不停歇的高潮达到六个小时,也会精疲力竭。
“雄主……哈……停……”腿软地滑跪在地,雌虫终于不得不伸手攀附住营养舱外壁,否则恐怕要整个趴在地上。先前还一刻没停下把玩的胸膛处,红肿不堪的双乳足足比原先高挺了一个度,便是肿如葡萄一般的乳尖都已经只剩刺痛,可是这样的刺痛却没能减缓半分身体的敏感度。
身后的雄虫同样处于难得的发情状态,空气中的信息素浓郁的任何一个雌虫在场都会心跳加速甚至腿软,而这样的情况下,只要雄虫不恢复,已经被同频发情的雌虫完全没有自主控制权,可以说,只要雄虫的信息素不关闭,就可以让雌虫一直处于发情状态供他享用。
鲍佘额头的汗已经完全打湿了头发,柔软的发梢黏在额头两鬓,还有一滴自鼻尖滴落。他从前可没这样好的体力,一发过后至少也得歇半个小时,可是这一次,身体简直像打了鸡血——事前干了一瓶营养液可不就是强效鸡血,至少目前他还没觉得腰腿酸软,反倒感觉有用不完的劲。
“真的……好棒啊!……呼……”鲍佘快速抽送着比原先胀大了一圈的雄根,原本应该被他干的松软了的蜜穴因他尺寸的变化再一次变得紧致,前两次还算正常,从第三次开始攀越高峰的时间就延长了,快感还在,可是射精的冲动像是被调高了一节,为了追逐登顶时那瞬间的极乐,他不得不对某个点展开更为凶猛的攻势。而陷在高潮和高潮后还不断被刺激敏感区的强烈快感里,雌虫下身几乎精关失控,断断续续地滴着稀薄的液体。而一只手还在揉弄饱满的菇状顶部,仿佛要将里面的液体彻底挤干。
“不……不能……啊……雄主……别……”声音哽咽地试图让身后的雄虫缓缓,否则他要……
“嗯?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呢~”鲍佘抱着雌虫的一条腿,修长强壮的腿被他高高抬起架在自己肩上,左手体贴地揉捏着因弓了太久导致僵硬的后腰,右手却仍旧毫不留情地把玩着前面半硬着的肉棒,指尖刮了刮刚冒出的一股汁液,指腹又一次蹭过脆弱的关口皮肤。
“啊!不要……”雌虫泣声低叫,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抓在自己腿上的手猛然用力,指尖狠狠扎入皮肤……
“嗯?怎么了?”鲍佘也觉得不对了,有些不明所以,他捏住硬物仔细看了看,没发现破皮后松了口气,扭头却见雌虫紧紧皱起眉眼,咬牙强忍的模样让他又狐疑地四下搜寻了什么地方不妥。
“要……要出来了……”雌虫抬手挡住眼睛小声说,这模样倒是让鲍佘有些有趣。
“这是……第六次了吧?”鲍佘坏笑了一下,说:“好吧,放过你了,不过,这一次等我一起吧。”
他说完撤出后起身走到无菌医疗器械摆放柜,扫视了一排终于目光一亮,取出一根玻璃棒状的东西,回到雌虫面前,将他翻过身面对自己,当着他的面捏起雌虫的下身,在对方惊惧的目光下将玻璃棒一寸寸插入,滑腻的液体中玻璃棒插入的很顺利,圆润的一头还留有两寸。
“自己不可以碰哦。”鲍佘指头轻轻弹了弹被迫耸立着的硬棒说。
雌虫点点头,扭过脸不去看自己被欺负成这样的分身,双腿却是自发向两旁分开,露出还未彻底并拢的后穴,殷红的内壁还在一松一紧地翕动。鲍佘轻笑着抬起他的后臀,挺腰进入,双手环住他的腰,一个用力将他抱起。
“啊……”雌虫吃惊地猛然抱住鲍佘的脖子,双腿反射性地夹住雄虫纤细的腰身,身体高度一变才反应过来是被雄虫抱起来了。
“地上硬,去床上吧。”鲍佘眨眨眼,主要是……怕他等一下受不了,今晚的最后一顿,他可不会让他太轻松。
“嗯。”雌虫点点头,微微折眉忍耐着因走路而小幅度搅动肉穴的刺激。
被堵了出口虽然避免了情不自禁地泄出,但是同样让身体更为难耐,雌虫难得没克制住神色,紧紧闭着双眼全身心地在忍耐着身体又一次烧起的欲火。
鲍佘抓着雌虫的膝盖将他几乎双臀悬空地倒过身体按在床上自上而下地插入,大开大合的进出,一瞬间满屋子都是‘啧啧’的水声。
不知想到什么,鲍佘调整了方向,竟然是往子巢处探去,嫩滑的顶端不断磨蹭着闭合的入口,雌虫浑身一哆嗦蓦地睁开了眼睛向鲍佘看去。
“我想进去这里……”鲍佘舔舔唇,冲雌虫笑了笑,却是不等他回答,突然创进入一个头部。
“呃!”雌虫猛然仰起脸,腰身一挺,险些挣脱鲍佘的掌控。
“嘶,这里好湿!”鲍佘不是没进去过,只是自从里面有了那个蛋形生命后,他就再也没敢随意进入了,生怕雌虫动了胎气,可是这么久了,都快要生产了,雌虫表现的却并不像地球女性一样大腹便便,更没有丝毫娇弱的模样,简直不像是肚子里揣了个蛋的孕夫,先前做的时候,他也偶有失控过,但是事实告诉他,虫族或许是他见过的生命力最为顽强的动物。这让他胆子放开了许多,在此时,想追求更高一层极乐的鲍佘有种再次造访那道神秘幽径的冲动。
“雄主!”雌虫的分身一跳,原本有些疲软的茎部徒然硬起,就连玻璃棒都被顶出了些许,被第一时间就捕捉到的鲍佘顶入更深处直至卡住顶端圆头。
“啊!别……”雌虫瞪大了眼睛,因为倒着的姿势,他的雄壮分身就垂挂在他面前,甚至抬起脖颈就可以碰到。
“记得一起,若是想射……许你动口。”鲍佘目光戏谑地示意离雌虫嘴唇只有半尺距离的玻璃球,只要他自己衔住顶端就可以抽离玻璃棒,只是这样……大概真的太欺负人了,鲍佘没有给他硬性命令。
闻言雌虫目光一滞,羞耻地果然别过脸不语。
鲍佘不再多说,膝部垫在雌虫的后腰处,一手摁在他的膝弯下,一手来到已经彻底恢复原本雄风的硬棒上来回搓弄。而自己的分身已经彻底进入那道更狭小湿软的地方,或许已经叩开了它的门户,于是之后的进出就变得十分的顺利,而那里也仿佛是在迎接他,收起了入口处所有的保护,甚至分泌出更多的甜美汁液浇灌着造访的雄主。
“感觉到了吗?里面……在欢迎我……”鲍佘急促的喘着气,面庞因激烈的运动浮现了一层薄红,目光柔亮地注视着自家夫人的脸。
雌虫双眸氤氲,不断颠簸的视线让他不得不眯起眼,雄虫哪里会知道他动情后的脸庞多么漂亮,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露出痴迷的神色。
“呃,哈……雄主……”
“宝贝。你真的好棒啊!”鲍佘觉得自己简直要爽死了,源源不断的夸赞吐出口,再一次提升了抽送的速度,就是手中的肉棒也被他颠地甩来甩去,玻璃棒边缘溢出了一小股一小股的汁液。
“我感觉,呼,我都,顶到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鲍佘没有半分减缓攻势。
“雄主……啊!我,不……哈啊……”雌虫突然瞪大了眼睛挣扎起来,若不是鲍佘的身体已经改造,此刻还真的会被他掀翻到地上。
手中的肉棒弹跳着吐露更多的汁液,鲍佘邪笑着说:“这么快又要到了吗?等等我。”说完更加激烈地操弄进去,目光紧紧盯着雌虫隐忍的满是汗水的脸。
“啊啊啊……求求你了……雄主!!!啊……”
“求我什么?”
“不……哈,我要……快哈……要……”这么激烈的动作他根本语不成声。
“你要快点?呼,好啊……”笑。
“不,哈,不是……停……呜!!!”
“嗯?别急我快到了。”
“呜!!!雄……主……哈!!求求……停……”
“对了,你好像没说过你爱我呢。”鲍佘的动作戛然而止。
“……哈?”雌虫有点懵,沁着泪水的目光呆呆地看向鲍佘。
大概……这个时间还能停下来要伴侣说情话的也是没谁了,此刻脑中一片浆糊的雌虫勉强回过神去听鲍佘的话。
“我说,你还没说爱我呀。”鲍佘说着又挺腰,送了一道。
“嗯!”雌虫眉间颤抖着滑下一大滴汗,但是好歹终于听懂了鲍佘的话:“雄主……”
“嗯?”
“我,我爱你……”雌虫呐呐地小声说。
“噗,好吧,这次就饶过你了!”鲍佘畅然一笑,终于快速撸了几把后猛然抽开玻璃棒,低头凝视着雌虫说:“我也爱你。”
耳边传来的话和来自下身喷涌而出的快感让雌虫一下子脑中一片空白,瞳孔中的色彩也是彻底停顿,仿佛数据死机后的画面,然而抓在白色床单上的手却猛然一紧,嘶哑的叫声和裂锦声同时响起:“啊啊啊——”
随着玻璃棒的撤离,一股稀薄的液体顺着它的轨迹一路直喷而出,溅落在他被极度的快感扭曲的俊脸,体内深处传来一阵灼热感觉,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奇异的骚动,像是被激活了什么。
“哈……”雌虫突然撑大了眼睛,伸手试图抓向自己的下身,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一道浅黄的液体喷洒出来,有力的水柱直直冲到他的脸上,直至一路浇到胸膛,在腹肌处汇聚成一滩后滑下侧腰,甚至打湿了鲍佘的手。
这一幕就连鲍佘也楞了一下,目光停在那个彻底喷完了热液后才疲软下来的肉柱上。
“呜……不要……不要看……”雌虫抬手挡在眼睛上,一瞬间失去颜色的嘴唇颤抖地低声哀求。
鲍佘这才回过神,急忙拉开雌虫的手,看到那双狭长的双眸上沁满了泪水,虽说他之前说过很想把雌虫操哭,但是看到这样的泪水,他却只觉得有些心疼内疚。
他欺负的,有些过了。
“没事,别哭。”鲍佘轻声哄着。
雌虫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神色一顿,目光转向鲍佘,眼中的惊恐却是更甚:“没……我,我平时,不这样的……”他拼命地眨着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把眼泪憋回去。大概对于雌虫来说,流泪是十分让他们鄙视的行为,他们自小就被教育要勇猛善战,不惧艰难痛苦,泪水是属于亚雌和雄虫的,本就偏粗犷,若是再配上眼泪,那不堪的模样通常只会换来雄虫们的嗤笑和更恶劣的玩弄,而此刻,脏污的身体,难看的哭相……他大概是要被彻底嫌恶了。
这样的自卑鲍佘却是不知的,他将雌虫一把拉起紧紧抱住,丝毫不介意他身上的浊液沾染上自己的胸膛。
“没事……我喜欢你这样……”察觉到雌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紧了紧手臂,一下一下揉搓着他的头发,低头将唇抵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说:“我说过要把你操哭呢,你看我办到了。果然强化剂效力惊人,宝贝,这可是你帮我的。”
大概是鲍佘轻松的话终于起到了一点点安抚作用,雌虫才慢慢停下颤抖。
许久,鲍佘才将身下的人横抱而起,看着他不安的脸色说:“别怕。我这是送你进营养舱,你需要治疗。”
“……”雌虫低下头点了点,乖顺的依着鲍佘的肩直到进入营养舱。
大约过了十分钟,鲍佘才将赤身裸体的雌虫抱出营养液,然而低头看去,只见雌虫的脸色依旧有些不太对劲,不像他每次爬出营养舱那种通体舒畅宛如新生的愉悦,紧紧闭着的双眼睫毛轻颤,还有紧紧咬着的牙关……
鲍佘目光来到雌虫不自觉捂在腹部的手上,心中一跳,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这是…………动了胎气?!
总算知道电视剧里为啥每次女人生产男人会在门外不停徘徊,那种急的满头大汗六神无主的模样不自己体会一次的人很难理解到这一刻的心情。此时鲍佘就是身处其中,不过幸好他被允许进入产房外间,可以近距离观看。
在虫星,陪护生产的雄虫不是没有,但总归是少数的,实在是,产子的雌虫模样狼狈并不好看。
鲍佘作为少有的非要陪护的雄虫,他正隔着一面玻璃窗看着内里的生产过程。他的雌虫此刻赤裸着身体,双手被高高拷在顶部的能量环中,让他不会在生产过程中失控的化形,双腿被大大分开跪在床上,穿着无菌服看不到面目的医生连手都完全包裹在手套中,然而就是这样了,在他碰触到雌虫大腿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来自这个雌虫的抵抗。
“放松,否则括约肌太紧。而且子巢不放松雄子是下不来的。”医生严肃地告诫雌虫。
通过透视屏能清晰的看到乳白色的蛋形生命体,若是雌子,蛋形表面会呈现不同的虫纹,而眼前这般毫无杂色的外壳显然是珍贵的雄子,而且在虫星这么纯粹柔亮的颜色十分少见,科学家早就已经发现,蛋壳颜色的明度与生命力息息相关,如今和这般越来越低的雄子出生率和他们越来越不佳的体质相对应的,就是混合着各种杂色或者色泽暗淡的虫蛋,因此看到这样白玉般的色泽就是医护员都更为谨慎起来。
“唔……”无力垂着头的雌虫鼻尖沁满细小的汗珠,他怎么会听不到身后医生的话,然而雌虫的本能让他难以放松下来,只要是陌生的气息靠近下体,他的身体就会升起一股暴虐的冲动,想要将这些靠近的虫族们撕碎。
而另一方面,肚子里的虫蛋已经想要出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袭来,迫使他绷起小腹,不知是虫蛋转了方向翻了个个儿还是怎么的,原本不显眼的凸起此刻竟然将腹肌都顶成了奇怪的形状,而且,它还时不时肉眼可见地滚动一下转个身。
“不行,给他注射肌肉松弛剂吧。”许多虫蛋下不来的打了肌肉松弛剂就可以通过仪器取出虫蛋,这种方式无痛安全已经是广泛使用了,就是过程复杂一些导致的医药费会高出一倍。
“不,让……我自己来。”雌虫终于出声了,他扭头看到站在玻璃窗外一脸担忧的雄主,心中涌上一股甜蜜,更多的是感激,此刻身体的每一份感觉都是那个雄虫赐予的,那是与他一样宝贵的雄子,他不愿意毫无感觉地经历他出生的过程。
“……好吧。”医生虽然不解但是也同意了,吩咐助手将雌虫的腿分别固定在两侧的金属支架上,让他身体的重心都落在臀部。“可以开始了。”
“嗯……!!”又一阵绞痛袭来,原本的应声也变成难耐的呻吟,好不容易微微放松的甬道又一次绞紧。
这么反复多次后,医生拧眉说:“不行,用信息素吧。”
鲍佘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里面却像是被什么问题困扰了,心底真是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着会不会之前因为自己做的狠了伤着什么了,一会儿想着虫族文明已经比地球人先进了几个世纪,医疗只会更好,怎么也不该出现什么电视剧里偶然看到过的那种难产场景。
这边正吊着心呢,那边医生突然开门出来,打开口罩对他摇了摇头,鲍佘这心里‘咯噔’一下,险些出现幻听‘请节哀’这种话。
“阑佘阁下,十分抱歉因您的雌君提出要顺产,我们需要您的配合。”
“我的配合?怎么配合?”鲍佘有点懵,自己又不会接生。
“伴侣的信息素可以让雌性进入发情状态,这种时候生殖腔会膨大促进内道活动,有利于生产。”
“……”鲍佘简直被医生没羞没臊的提议惊呆了,安胎需要发情,养胎需要喂‘哔——’,生娃也要?!
“呃,好。”他能说什么,虫族的雄性身体真是宝,有根棒棒就能征服世界,不光称霸虫星,对雌虫还能治病、安胎、生娃一把罩。
穿上无菌服进入后,近距离看到自家夫人的状态,鲍佘即被惊艳到,又恨不得把在场的虫族们都赶出去。
或许是因为疼痛和用力,雌虫赤裸矫健的身体浮现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双手被拉至头顶,不薄不厚的背肌起伏有力,背阔肌被拉出紧致而优美的线条,延伸下去的腰却又格外的窄,浑圆饱满的双臀此刻因姿势而向后高高翘起露出中间缩成隙缝的后穴。
难怪说需要他,若是进入发情状态,不需要用到药物或者仪器,雌虫便会自发的放松身体,甚至分泌湿滑的粘液,这样自然比干涩的甬道更有利于蛋的挪动。
不过……他们不会是需要他真枪实弹地上场吧?那太刷低下限了……
“阁下可以对您的雌君做一番准备,只是需要让他进入状态,不虚要进入生殖腔……”医生讲解了一下后竟然带着助手出去了,还贴心地将那面对外的玻璃窗转为了不透光模式。
鲍佘有些尴尬地看向雌虫,见他也正好抬头看过来,这样信赖的目光让他心中一软走近了一步:“你怎么样?”
雌虫脸上微微泛红:“我很好。”
“那……开始吧?”鲍佘伸手摸向雌虫。
毕竟前一天还那么干柴烈火烧了那么久,鲍佘此刻到没那么大的冲动,尤其是面前是产房,不含丝毫欲望地一寸寸抚摸着雌虫的身体,撩拨着他每一个敏感的点,不过一会儿,雌虫便呼吸急促地开始小幅度摆动身体迎向鲍佘的手。
鲍佘低低一笑说:“先忍忍,等回去后一定满足你。”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等雌虫眼神迷离地看向他,祈求地说:“啊,雄主……想要……”的时候,理智的弦就‘呯’一下断了。等门外传来敲击声的时候,鲍佘的肉棒正在雌虫的口腔里龙游。
不得不速战速决,鲍佘加速了抽送,将所有的精华都射入雌虫吞咽蠕动的喉咙深处。
撤出分身那刻自己的精水在雌虫嫣红的舌苔上拖拽出一道浅白的湿痕,粘连的浊液被灵动的舌尖卷入口中,鲍佘低垂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更为暗沉。
抬头看了看门,鲍佘深吸了口气,刚要提起裤子,他的目光在内裤上的一团浊液上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掠过一道兴味的笑意。他起身将内裤脱下,只穿了外裤,在雌虫茫然的目光下将内裤团成一团,捏住他的下巴将之塞入他的口中。
雌虫一动不动的任由鲍佘将轻薄的内裤完全彻底的塞入,之后沉默地垂下头,耳边传来一句低喃:“喜欢这个味道吗?”雌虫的脸色一瞬间红的彻底,他闭上眼点了一下头。“那就让它陪你。加油!”雌虫舌尖动了动,移动的空间委实太小,只好紧紧咬合了牙齿将内裤更深的含入,不去看鲍佘的脸,他仍然是无声地点了一下头。
鲍佘拉开门走了出去,等候在门外的医生急忙进入,看到保持着原先姿势的雌虫此刻浑身都泛着水光,古铜色的皮肤泛起了情色的红晕,原先紧闭的穴口已经濡湿,松开了桎梏。他们松了口气急忙开始先前的催产,在场任谁也没注意到雌虫口中含着的物什。
呼吸吞咽时尽是雄虫独特的味道,这让他身体一阵阵发热,生殖腔甬道情不自禁地抽搐挤压着,渴望着被填满,在这样有规律的蠕动中蛋终于一寸寸下移。
一旦开始生产,过程不过短短的十分钟,一枚热乎乎的虫蛋掉落在医生早就捧着的双掌上,并且第一时间被移到一旁的营养液里泡着。鲍佘紧紧盯着这一幕,直到看到虫蛋才心神一松,等不及医生出来告知,他便叩开了门。
“恭喜阑佘阁下,您的雄子非常健康。”医生放下探测仪器后对鲍佘说。看着鱼缸一样的储存器中静静躺着的大白蛋,鲍佘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这个蛋壳里躺着的是人类外形的婴儿……
怎么这么小?难道里面是人生娃娃?小精灵?还是拇指姑娘?……恶,鲍佘突然一阵恶寒,强迫自己回忆了一下街上见过的小男孩,总算洗了洗脑域。
说这个蛋小也是相对人类小孩的出生尺寸比较的,实际它还真的是巨型蛋,至少比博物馆见过的恐龙蛋还要大一些。说起来这个蛋还挺神奇的,记得月前在雌虫体内的时候不过是鹅蛋大小,生产时也不过就是大了一圈的模样,而就在刚刚,这么点大的蛋离体后被放在营养液中,像是吸水含棉一样膨胀起来,这才让鲍佘注意到他的蛋壳一开始竟然是软的。等它终于吃饱喝足了,大小就像一个橄榄球那么大了,而且蛋壳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硬了,硬的让鲍佘觉得,要敲开它必须用开奖用的小榔头。
原来这里的虫族出生时是这样的……他的夫人也是吗?那么高大冷峻的男人……曾经也只是一枚蛋……想想莫名有喜感。
鲍佘忍不住扭头看向已经被解除束缚装置后躺在床上休息的雌虫,脱力疲倦的模样让他心中一时又泛起一股安然踏实的感觉。
他这……算是人生完整了?有妻有子……这在从前是完全不可想的,在知道自己性向的时候起,他就已经断了这个念头,就连后来知道雌虫有孕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真切的体会,仿佛整个人完整了的感觉。
“谢谢你。”鲍佘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雌虫。
雌虫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恳求的目光看向鲍佘。
“哦,想拿出来?”鲍佘像是刚想起来。
雌虫点头。
“嗯……刚才你的身体还没释放,可别憋坏了,不如现在把它弄出来。”鲍佘点点雌虫还挺着的部位。
雌虫迟疑了一下才抬起腿打开身体看向鲍佘,然而鲍佘却笑盈盈地看着,并不行动。这样雌虫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缓缓放下腿,无措地看着鲍佘。
看着他这样的模样鲍佘忍不住轻笑一声:“不如……”鲍佘一手盖住雌虫的双眼,一只手描绘着雌虫的唇,自缝隙处探入,将布料推了推,凑到他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试试只凭这个,能不能出来。”
话音刚落,鲍佘的手心传来一股痒意,是睫毛轻轻刷过掌心,不用挪开手看都会知道此刻雌虫睁大的双眼里是什么。
“怎么?”
雌虫微微摇了一下头,手动了动,慢慢伸到自己的下身……
最后……鲍佘当然是抗不住视觉与听觉的双重诱惑再将自家夫人完整的享用了一遍。
而他们的蛋……在‘鱼缸’里一上一下缓缓浮沉,像在呼吸,又仿佛在迎合着他们的节奏。
一间放置着几个金属架的房间里,一名身材硕长的虫族男人双手被拷在其中一个金属架的两端,双脚一条腿被吊着抬到腰的高度,一条腿勉力撑着。而被迫暴露出的下身,一根粗大的振荡器正在嗡嗡地震动摇摆着,自崩到极限的肉壁隙缝处滑下丝丝缕缕的淡红液体,顺着修长的腿一路滑至脚底,哪里,已经汇聚了一滩的暗红液体。
而他的前面,形状较好的肉柱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痕。一根细丝连接着顶端小小入口处的一小节金属棒,只有被使用的人才会切身感受到这小巧的东西所能带来的极大痛苦与难耐。
已经经过一轮鞭刑的虫族男人垂头死死咬着下唇,脸色苍白,汗水不断滑落下巴。
“连自己的雌子都控制不住,亚伦,你让我太失望了。”说话的声音来自男人的身后,虽然语气平淡的不带什么情绪,但是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残忍的色彩。
轻抚了抚手上的一条顶端缀着倒勾铁刺的散鞭,寒光闪烁的倒勾上粘连着血液和细碎的皮肉,这种散鞭比一般的鞭子施刑起来更能增强痛苦和创伤,若是有心的话,十鞭以内就能将一个强壮的雌虫抽虐致死。惯用这东西的道林当然更懂得把控力度,既能让受刑者痛不欲生,又能让他留着口气等到治疗。
想到几天前的报道——阑家的独苗阑佘,和雷·乔拓上将喜迎雄子。虽说本也是他的计划之一,然而他却半点都不高兴,甚至那一刻席卷心神的只有狂怒。
他作为雷的雄父半点不知情,被蒙在鼓里直到全星网都知晓的那刻才收到消息,按这个时间,他们在乔拓家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蛋。
强迫自己冷静后,他给那个孽子发了邀请函,要他们夫夫协幼子一道至乔拓家主宅做客,然而连续几个信息都是石沉大海,那边是半个字都没回应他,这叫一贯自负的道林怎么忍得下去。首当其冲的便是雷的雌父。
“……”亚伦喘了口气,闭上眼尽可能忽略下身传来的酸胀感和背后灼烧般的痛,这些已经耗去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道林的话反倒显得微不足道,反正……就算不是这个原因,也会有别的理由。
艾斯拉族的复原力比虫族雌性还强,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身上的伤也从未好过,或许唯一可看的就是裸露在衣物外的部分,不至于暴露这个家的雄虫隐藏在斯文表象下的残暴本性。
见对方听而不闻的模样,道林脸色更为沉凝,手臂一抖,散鞭自下往上斜斜划过,看似轻巧的动作,却在男人背后留下一片交错的血痕。
“嗯!!!”亚伦牙关一合,死死咬着不泄露出闷在心里的惨叫。实在……太痛了,雌虫涣散的眸中没有丝毫光亮,有的只有无望的空洞。自他被兄长出卖后,一切都已经无可挽救,破败畸形的身体,无休止的折磨,若非雷的存在,他或许真的受不了放弃了。
“你以为,他不来就可以了?”道林看着扑簌簌滚落下来的血液毫无感情色彩地说:“若是失去用处,我不介意,送他去那里……”
亚伦浑身一震,终于抬起头,嗓音无力而嘶哑:“他是你的雌子!”
“我道林的雌子只分有用和无用两种。若是他不为我所用,那就让他发挥最后的价值。”
“……你,……你不会得逞的!”不是已经知道身后的雄虫有多冷血无情吗,亚伦指尖死死扎入掌心,然而与雄虫无异的指甲连皮肉都扎不破,他早已经,连挣扎的力量都被剥夺了。
“你……一定会受到,惩罚!”嘶哑的声音徒劳地低吼。
“是吗。”道林眉间显出浅浅的一道凹痕,冰冷地勾唇:“何必等以后呢。”一把抽出亚伦下身的振荡器,大股的血水顷刻泄出大开的穴口,道林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抓着亚伦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拉向自己,而下身形状可观的雄具同时狠狠送入破损泥泞的洞穴,感受着贴着自己的臀肉和大腿簌簌地颤抖,嗓音低沉地在他耳边说:“就现在吧,你尽可以用这里夹我……”
“你说,如果你这模样让那小子知道了,会怎么样?”
“啊,对了,他甚至还不知道,你的第二形被废了。”低柔的声音说的却是对雌性最为残忍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他好了。毕竟,若是办不好他就会跟你一样……”
“……”亚伦嘴唇凝结的血液又一次溢出染红了牙齿,背着道林的脸上双眼死死地看着前方的影子,通红的眼睛溢满了狂暴与残意。
丝毫不用怀疑,若是他还能化形……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拧断道林的脖颈。
*** *** ***
阑家主宅
鲍佘正坐在家主的书房里,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个上次见面还一脸高深莫测的老家主此刻正双手捧着一个蛋,一脸喜悦地赞叹着这个雄虫有多优秀长得多俊。
一个蛋,优秀?英俊?
“爷爷,您看够了吗?”鲍佘终于忍不住出声了,若是平时这老爷子捧着个大白蛋犯花痴谁管他,但是没看他家夫人自跟老头子打招呼后没得到一星半点回应,已经一脸紧张无措地垂首站在一边像个警卫员一样许久了吗。
你说你好歹一个上将,拿出点气势来啊,鲍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瞪低眉顺耳的雌虫。
其实今非昔比,那个合约已经失效,阑家那些长辈对他已经构不起实质的影响,他再不可能像上一次那么束手任他们摆布,就算是眼前的老者是阑家的家主阑岷也一样。真正让雌虫此刻这么慎重以待的原因是,这个老爷子是阑佘的祖父,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他知道这个老爷子在雄主心里是不一样的,雷不希望让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哼。”阑老爷子瞥了一眼鲍佘哼了哼,不过终于还是小心地将蛋递给了雷,附上一句:“照顾好他。”
“是!”雷像收到军令一样习惯性地一收脚,挺起腰杆向阑岷颔首,若不是双手要接过蛋,说不定都要行军礼了。
“噗,至于吗?”鲍佘终于忍不住了。
“咳。”老家主脸色也是有些尴尬,原本他也并不是要搞这套的意思,但是这孙儿的雌君一副认真严峻的模样,连他都被影响了,差点要摆出银幕前的那一套。
在自己孙子面前丢了个脸,他抛了个不悦的眼神给雌虫,虎着脸说:“接下去你们有什么打算?”虽然问的是你们,但是他这话分明是冲着雌虫去的。
鲍佘一看急忙插进去抢答:“他要继续工作,我要上学。”
阑老爷子横了一眼鲍佘不予理睬,仍旧盯着雌虫看,雷知道老家主的意思,这在虫星是十分普遍的事。
嫁了雄虫的雌君不管婚前是多么风光无限,一旦入了雄虫家族,那些光环都得收敛,安安分分当一个雌君,必须完成雌君职责范围内的事,至于工作,那不过是奢望,尤其是有了雄子以后,照顾抚养雄子成了第一要务。
普通平民阶级也就算了,在社会的中流水平里,没几个雄虫能忍受自己的雌君在社会地位上还高于自己,除非是一些个家境落魄,还得靠雌君出去赚钱的。这种风气下婚后的雌虫若在外继续工作就是间接告诉旁的虫族这个雄虫家族太落魄或者这个雌虫嫁妆太简陋,总归不是体面的事。而在社会高层里,这又变得不那么绝对,在一流世家里,娶一些个高职雌君的目的不单单为了他的财产,还包括他手上的资源。有些雄虫家族还需要雌君保留和拓展职位所带来的资源为他们家族服务。
因此,像阑家这样的顶级家族,他在军部的资源可不可用不过是老爷子一个念头而已。若他看不上,自然可以命令他辞职回家专心哺育雄子。而让他松口同意他继续工作,前提必须是得到他的信任。
雌虫抿了抿唇,忽然单膝跪地恭敬地说:“我想继续在军部工作,求家主成全。”
“哦?你已经属于小佘,照顾他为他服务就是你生活的全部,何况现在还有了雄子,难道还心有不甘?”阑老家主目光锐利,常年处于高位的气势层层压向躬身跪着地雌虫。
“不!”雷仰起脸看向阑岷,目光坚毅而镇定:“我想留在军部,正是想要更好的保护雄主和雄子。”
“你认为我们阑家护不住自己的继承者?”老家主讥讽地一笑。
“……”雌虫垂下脸半响才深吸了口气说:“我不愿重蹈覆辙,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
说完这句话,书房中一时间出奇的静谧,就是鲍佘都在斟酌怎么抚平老家主的怒气,毕竟原主阑佘的雌父雄父之死应该是阑老家主的伤疤,自家夫人可真是……要么恭敬的有些谦卑,要么就一出手直中要害。
目光如寒冰利刃一般钉在雌虫始终恭敬的脸上许久,阑老家主突然冷哼一声,说:“呵,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说完脸色倒是回温了,在场的两个小辈齐齐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住在本家吧。你们一个要工作一个还要去学校,总归不便照顾雄子。”
鲍佘看向雌虫,对上他同时转过来询问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敲定下来。“是,爷爷。”
阑家本宅有一栋独立的小楼就是阑佘婚前居所,鲍佘也是第一次踏入。
说起来,他穿过来的时候,那个房子是新入住的,没有太多原主的痕迹,而这里,作为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就不一样,带了不少阑佘的气息。
像是观赏别人的房间一样,鲍佘环顾四周,目光一寸寸浏览着柜台上摆放的物品,暗暗叹息,这样一个幼年经历父母惨死在面前的少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甚至连他都不知道阑佘到底去了哪里。是与自己愿世界的身体交换了,还是因为什么变故而死?而这个答案注定不能去追寻,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鲍佘已经渐渐习惯了阑佘的一切,就算不是他本人的意愿,对着这一屋子的旧物,他也忍不住心底暗暗升起一股歉意。
“雄主?”同时也在观察的雌虫察觉到鲍佘的情绪不对,询问地看过来。
“无事。这些东西,命人都收起来吧。我一时有些不习惯了,到时把我们家那边的摆设搬过来,我们或许这次会住上许久。”鲍佘没说的是,在他心底隐隐有种不安,这一次阑家迎来新的继承者,还不知躲在暗处的某些事会不会再度浮上来。他还记得梦中那场爆炸,之后被他意外发现的吊坠内的生物,出于曾经看的那么多电影小说,他有种直觉这件事不简单,并且,远远没有完结。
想到那些,鲍佘走到雌虫身后环抱住他,宽阔厚实的背肌传来源源不断的温热,烫贴着他的脸。心中的不安一下子被抚平了。
“雄主?”雌虫停下手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原地,感觉到后背被轻轻的磨蹭,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手覆盖在腰间的双手上。
“真好……”鲍佘抵着雌虫的背抿唇轻笑,有这样一个亲密的,可靠的人相伴他还有什么好怕的。至少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面对困难。
“……”雌虫不知鲍佘的意思,一时也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直到不久后,腰间的手开始缓缓地抚弄,拉开他衣服一角自缝隙处探入,一只手张开五指一节节仔细地摸过腹部凹凸起伏的线条,一手攀爬到他的胸膛上,轻轻揉捏起来。
大概是刚生产完,还没有乳汁,然而胸脯内比先前都要酸胀,被那只手挤压揉搓的时候,仿佛整个都热了起来,麻痒酸胀的感觉让雌虫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
“这里……哈,还,还没有……”雌虫以为雄主是要享用,于是不得不出声解释。
“嗯?呵,真的会有奶吗……”鲍佘捏起乳尖轻轻拉扯。
“啊!哈……呜……”比从前还要敏感了两倍的乳尖被这样戏弄把玩让雌虫顿时低低哀叫,双腿颤抖地几乎要站不住,臀部紧紧缩起,仿佛这样就能夹住里面已经开始溢出淫液的洞穴。
“怎了?”鲍佘一腿堪堪卡在雌虫的双腿间,正好借着膝盖的位置缓缓顶弄摩擦,不一会儿雌虫就软下身整个儿趴在床上。
雌虫隔着衣服按住鲍佘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可没有施力的虚握倒像是自己也在玩弄自己的乳肉。
“啊哈……雄主……”雌虫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目光迷离地看着前方背景墙上规律排列的晶体装饰,被分割成数片的映像里,他的身体被搂在雄虫怀中,然而只能看到雄虫的头发和一双隐没在衣服下的手,更多的,还是面庞通红嘴唇轻启不断吐露呻吟的自己。
是不是太淫荡了……越是这样想,身体却反而被撩拨的更加情动。
鲍佘索性就压在雌虫的背上,让他身体悬空趴着,一手来到下面开始隔着裤子揉捏隆起的部位,另一手在衣服内穿过衣领攀爬到雌虫的嘴唇上,灵活的手指揉捏完柔软富有弹性的双唇后便探入他口中开始戏玩雌虫木讷的软舌。
“哈……呃,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雌虫身体的热意,一声声短促的呻吟更是逼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将这具身体操出更动听的音符。
然而当雌虫失神地摆臀轻轻蹭着自己的雄根的时候,鲍佘却收回了手,遗憾地说:“这个时间咱们该出发了。”
然而当雌虫失神地摆臀轻轻蹭着自己的雄根的时候,鲍佘却收回了手,遗憾地说:“这个时间咱们该出发了。”他没说的是,要玩也是回自己家玩。
原本就没有住下的打算,因此这个晚上还得回去取日常用品,顺便再住一晚。正好前几天购买的某些东西到了,以后在这里不方便用,不如今晚回去后都用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面前的菜都摆好了,鲍佘也强压下冲动起身整整衣服。
雌虫闻言呆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个地方是还没整好的房间,而他们原意只是过来看看缺什么的。身体还在叫嚣着渴望,就算没有进入发情状态也是分外难受,然而雌虫还是一声不吭收敛了气息站起身。
鲍佘整了整衣服扭头看过去,目光自上而下扫过雌虫面泛春色却还故作镇定的脸,最后停在下面某个鼓起处戏谑地说:“宝贝你这般模样出去恐怕不行啊。”
雌虫低头看了一下面庞顿时红的似要滴血,急忙覆手遮挡住,用再正经不过的语调说:“抱歉雄主,马上就好。”竟是转过身闭了闭眼正要重重捏下去,不过手臂突然被大力地扯了一把。
“你这是什么方法!”眼疾手快打断自家夫人自虐行动的鲍佘急急道,他真没想过有人这么很,那东西被伤可是要命的疼,降火也不至于这么自虐吧,想想自己夫人的尿性,这种事还少吗?一时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敢再不经允许伤了自己我是要惩罚的!”鲍佘气地瞪了雌虫一眼。
没想到会让鲍佘生气的雌虫无措地站在原地,不过这么一吓倒是有效果,至少不用疼上一回。
“回家吧,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鲍佘意味声长地看了一眼还茫然地不知道他生的什么气的雌虫。
*** *** ***
深夜,鲍佘的别墅里的客厅还亮着昏黄的壁灯,灯光自完全展开的落地窗帘中隐约透露出来带着一丝暖意与温馨,然而只有真正踏入屋内才能一看究竟。
不大不小的客厅中水晶灯下吊着一个身材硕长的男人,应该说是雌虫。与其说他吊着,不如说是自己伸展手臂抓在垂挂下来的带子两端地跪在茶几桌上,展开的背肌弧度优美带着张扬的力量感。
“呜……呼,嗯……”雷晃了晃头,目光有一瞬间清明了一些,然而很快又陷入难耐的渴望中。垂下脸,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分身被两指宽的纱布层层包裹,在末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而紧紧裹出的柱状形态上写着红色的大字,虫文形态的‘宝贝’两字。
何为宝贝?就是幼儿都知道,那是珍贵的,特别喜欢的,想要收藏起来的东西。然而这个词被这么大喇喇写在那个地方,竟然意外地令雌虫羞耻,他简直不想低头去看。而令他更受不了的是身后那个地方,因雄虫要求的,双腿大大分开尽可能地翘起臀部将那个地方展露在雄虫面前,令他的手指方便地在小小的幽穴中进出。
“呵,猜啊,这次是什么味的?”鲍佘纤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抽送了几下后把溢出的粉色酱汁缓缓刮在指尖上又抹到来不及闭合的穴口,颤抖翕动的穴口就如一张不知餍足的小嘴迫不及待地将汁液吞入,偏又笨拙地溢出一点,鲍佘不厌其烦地刮起来再一次推入进去。
“哈……是,是薄荷……”雌虫低哑的声音带着陷入情欲的性感,他鼻尖都沁满了细密的汗水,干渴地吞了吞有限的唾液,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来回滚动,深蜜色的皮肤透着薄红仿佛可以看到表层蒸腾的热气。
真是……性感极了!
鲍佘轻笑一声,遗憾地说:“回答错误。怎么办?”
“要……惩罚……”雌虫几乎哽咽地回答。
“哦~呵呵呵,如你所愿。”鲍佘兴味地把放置在一旁的橘红色液体软胶瓶拿起来欣赏了一下,还有三分之二的液体,上面写着的是一种与地球的辣椒味道差不多的果实名称,富有一行小字说明。果味润滑剂,可食用。预热会增加温度,而且其中的红色小颗粒物融化会像跳跳糖一样炸开,在那样的地方,这种滋味想必十分有意思。
“其实这口味蛮有意思,要不要来点尝尝?”鲍佘拿到雌虫面前摇了摇,饶有兴致地问。
雷转过脸看向鲍佘眼中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果然见到他眸中浮现愉悦的色彩。
“这是惩罚呀,怎么好似十分期待的模样?”鲍佘状似苦恼,雌虫一下子愣住了,他对鲍佘的情绪猜测很大程度来自他脸上的表情,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鲍佘就喜欢这样换个表情逗他。
“嗯……你说怎么办才好?”鲍佘把问题抛给自家夫人思考。
“……”这种问题某只虫族男人一贯就只会装死,他实在不懂猜测雄虫的意图。
“哎,就罚你把这些都吃完吧?”鲍佘指指面前盒子里一排剩余的润滑剂。
看着已经空了三支,后面还有六支60毫升装的润滑剂,雌虫目光有些惊恐。
“嗯,忘了问你,前面这三种混合后什么感觉?”鲍佘状似好奇地按了按雌虫的小腹。
“嗯!……有,有点凉。”雌虫忍不住夹紧了臀,声音颤抖地回答。
“啊,也对,前面的那支是冰山雪糕味……”鲍佘说完蓦然把橘红色的软瓶送入,耳边顿时响起一道抽气声。“现在呢?”很快就把剩余不少的橘红色润滑剂挤干,丢掉空瓶子拍了拍雌虫的后臀。
“!!!啊啊……雄主!哈……热……”
“嗯?撒谎。这个说明书明明说遇热才会增温,你刚说凉的。”鲍佘邪笑一下,轻松地探入两指搅了搅说:“啊,果然。里面很热呢~宝贝,看来雪糕都没法让你降温呢。不如再来点别的?”
“不……啊哈……热……”雌虫甩了甩头,目光涣散,这些润滑剂都是有催情作用的,而且见效十分快,他此刻下半身已经酥麻的几乎要软在茶几上,只能将手上的带子绕了两圈缚住手腕借力。
“宝贝……还要来点吗?”
“……”雷只觉得世界里只剩下身体无处不在的酸痒,和灼烧心神的渴望,白花花一片的视野里只有一双沁着温柔与笑意的眼睛,耳边声音都变得遥远而虚幻,但是每次声音响起,那双眼中的色彩就格外的精神,他根本没听清却本能地点点头,只想看到更多的满意与愉悦。
“宝贝,真厉害,都吃了六支了,这是300多毫升呢!”鲍佘惊讶地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原本紧致匀称的肌肉微微变形,指尖微微按了按,这具身体顿时反应格外的大。
“不……不要了……求,求您……不要再这样玩……”雌虫惊恐地挺起身体,腹部前倾仿佛三个月大的孕妇,他的腿已经颤抖的不像样,就是有顶上的带子牵引着身体都摇晃的厉害。原本被催情剂左右的心神完全被强烈的排泄欲拉了回来。
“雄主,啊,别……”看到鲍佘手中拿起的一直绿色润滑剂,雌虫瞳孔缩了缩,膝盖忍不住撤退了一寸,慌乱地摇头:“求求您,我……呜,嗯……”一阵强烈的泄意让雌虫一下子白了脸,甚至顾不得双腿分开的要求,只能紧紧合拢双腿抵御肠道本能的反应。
“好吧。”鲍佘遗憾地放下手中名为绿萝草的润滑剂,这种草可是十分甜的。
“现在,咱们来谈谈之前的事。”鲍佘手指轻柔地拨弄雌虫挺翘的乳尖,带笑的眼睛却直直盯着雌虫,见他茫然地神情,叹了口气说:“对于……你总是残害你的宝贝,和我的宝贝的问题。”说着,鲍佘手指头点了点还可怜兮兮被包裹成木乃伊礼物状的分身,又温柔地抚摸着雌虫的身体,手掌停在隆起的腹部处。
“……呃,嗯……我,我错……了,啊哈……”雌虫勉强打起精神说,下身却是不安地小幅度移动着膝盖,一阵一阵的泄意几乎让他崩溃地哭出来。
“嗯,然后呢?”鲍佘满意地不再去碰他的腹部,转而开始揉搓饱涨的胸部,他当然已经察觉到雌虫异常敏感的反应,因此准备重点照顾。
“嗯啊……别……”雌虫目光一下子涣散了一下,酥麻的感觉盖过了下腹的刺激,他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却又因为过于舒服而躲闪,不过显然鲍佘不会轻易放过他。
“嗯?”
“呜……别,哈……别……啊——”雌虫难耐地动了动膝盖,下腹又突然传来一阵抽搐,几乎是惊叫着挺起身,身体表面浮起一层的汗,等忍过这一阵后,他像是虚脱一般急促的喘着气,无力地低声说着:“我错了,雄主……哈……错了……”竟是只会翻来覆去地说这句。
鲍佘心中一软,不再欺负他,伸手缓缓拆开白色的蝴蝶结,随着纱布一松,雌虫的肉棒弹跳了一下却是没有预料中地射出来,而是小股小股地倾吐着精液。鲍佘疑惑地看向雌虫,却见他面容扭曲,汗水密布在额头,嘴唇咬地死紧,竟是屏着呼吸的模样,一下子就知道是因为什么。
“怎么只吐了前面,这里呢?”鲍佘的手指轻轻按了按那个死死紧缩的穴口。
“啊不——”雌虫双臀一夹,竟是将鲍佘的手指都卡住了,“雄主……求您让我去……啊去……”
“里面洗过了的,别怕,想泄就泄出来呀。”鲍佘拍了拍翘臀。
雌虫摇了摇头,喘了口气难耐地恳求:“不……不要在这里……”
“呵,好吧。”鲍佘也不想欺负他欺负的太狠了,爽快的抱住雌虫,因为姿势地变化,雌虫大约是憋不住泄了一小股出来,沿着大腿滑下,浸湿了鲍佘的手臂,鲍佘见雌虫脸色整个白了,笑意一顿装作不知地将他抱进浴室。
“现在可以了。”打开花洒,让雌虫靠着墙借着水流的遮掩可以尽情地排泄,然而或许是之前的惊吓,雌虫此刻已经整个僵硬括约肌,怎么都放松不了,明明肠道抽搐的厉害,却是始终泄不出一滴液体,雌虫眉峰紧紧皱起,咬唇压抑着难受的低吟。
鲍佘见状倾身稳住他的双唇,舌尖探入翻搅着口腔中的软物,双手也是继续揉搓起雌虫的双乳,借着情欲让他放松下来。
“呃……嗯……”雌虫眉间微微放松,低吟声渐渐变了味,鲍佘见状重新握住始终没有软下的下身缓缓揉搓,渐渐加快了速度,嘴唇也转移了阵地,转而吸吮啃食一边的乳尖,一手大力地揉捏着另一边,不一会儿,雌虫的声音就变成低哑的长吟,仿佛忘记了穴内的异物,直到一道白光闪过,那个一晚上不曾真正释放过的肉棒直直射了几波白色的浊液,而紧接着,后面被鲍佘刻意分开的地方如决堤般大股大股地泄出五颜六色晶莹的润滑液。
“啊啊啊——”雌虫双眸撑大目光空洞,生理性的泪水自下眼睑滚落,他已经完全失控的吼了出来。
感受到腹部已经平了下去,鲍佘才抬起雌虫的腿将自己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分身送了进去,雌虫身体抖了抖,却是如晕过去一般无力地靠着墙,无声地承受着新一轮的刺激。
“嗯?宝贝,你出乳了……”鲍佘赞叹地看着雌虫的胸部,只见原本被玩弄的肿胀了许多的胸肌两侧,比平常凸起两倍大的乳尖处渐渐滑下两道乳白的痕迹。他也不去擦拭,只是继续揉搓,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渐渐被乳白色的汁液涂满的两团胸肌,只觉得这一幕竟然比任何时候都淫糜,明明吸收了催情剂的不是他,却异常兴奋地重重地撞击着下腹。
“呃,嗯,嗯……”雌虫仿佛无意识地低哼,硕长强健的身体如风中残烛只能无助地随着一下下顶弄的力道颤抖摆动,直至彻底陷入黑暗。
将强壮的雌性王虫做晕过去大概也就鲍佘能做到了,说出去都没谁会信。
醒来的雌虫第一次体会到了浑身酸痛无力的症状,后臀隐秘的地方仿佛还有异物感残留。
“醒了?还好吗?”一边靠着看新闻的鲍佘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雌虫的苏醒,丝毫没有愧疚感,他简直是像只终于被喂饱了肚子的饕餮,脸上带着满足惬意略带回味地神色。
雌虫大概是这时候才完全想起来先前的那场情事,第一次没有羞红脸,反倒沉默地坐起身,接过鲍佘递来的水喝下。
发现异样的鲍佘捏着雌虫的脸仔细看了看,疑惑地问:“怎么了?”
雷一动不动地任由鲍佘审视,只是异常沉默。
“生气了?”鲍佘心中一紧收敛了唇边的笑意,,大概是之前雌虫一味的顺服,他对他做什么都没有顾忌。
“……”雌虫沉默了半响,终于抬眼看向鲍佘,一出口,声音便是颤抖起来:“……最难看的都看到了,是不是……马上就要被,厌弃了……”
“什么?”鲍佘皱眉坐起身,看着雌虫垂头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样。“你倒是好好说!”
雌虫不敢看向鲍佘,只死死盯着被面:“雄主怎样玩弄……都行,只求不要那么快……厌弃……”
“为什么会厌弃?”鲍佘抬起他的脸,从雌虫脸上他看到了从未看过的脆弱,这不该出现在那么耀眼的男人脸上,是自己摧毁了他的自信心?
“我以为,我们这是情趣。我喜欢你的身体,很喜欢,所以,我忍不住对你做了这些……你怪我吗?”鲍佘轻声说。
雌虫顿了顿,摇了摇头。
“一点都不难看。我觉得……你的身体真的,美极了。”鲍佘由衷地说,昨晚他都觉得自己要死在他身上了。
雌虫大概是怎么也不信会有雄虫对他用这样的形容词,而且还是他的雄主,难以置信地看向鲍佘,却见他噗嗤一声笑起来:“你自己说的,我怎么玩都行!那以后……”说着,目光暧昧地扫向雌虫的胸膛。
大概这个目光实在是太赤裸裸,雌虫脸色顿时红了,先前喘不过气般的沉重感也一下子消失了。
“哎呀,你这么完美的雌君,我真的喜欢极了,看来我们今晚还得再谈谈,关于你这种胡思乱想的行为咱们该怎么惩罚……”说着,鲍佘先一步哼哼哼地邪笑起来。
雌虫身体一僵,他对惩罚两个字已经条件反射的惧怕,虽说鲍佘说那些是情趣,但是谁都希望在自己爱的对象面前保留美好的一面,那样身体线条变形,被迫当面排泄的惩罚自然越少越好。
“好了,说好了不需乱想,咱们现在可是热恋期。”鲍佘拍拍雌虫的脑袋准备起身洗漱,结果却被拉住了袖子。
“嗯?”
“……”雌虫缓缓爬至鲍佘面前,双腿分跪两侧,双手将睡袍向两侧拉开露出鼓涨的双乳,原本坚硬的胸肌已经变得有些绵软,一双乳尖还带着前一晚过度使用的殷红颤颤巍巍地向鲍佘招手。
雌虫向前挪了挪,乳尖又近了一分,别过缺乏表情却掩藏不住红霞的脸,一板一眼地说:“恳请,雄主享用……”
噗——
纸巾!纸巾!!!
鲍佘目光死死盯着面前似乎溢出一滴白色液体的乳尖,双手胡乱地在床头柜上摸索。
他这么霸气侧漏的雄主,怎么能在自己夫人面前喷鼻血!!!!
阑家迎来一个小生命,而且还是珍贵的雄子,这样的新闻星网上早就火热了,低调了许多年的阑家这次破天荒的高调庆贺,准备在雄子破壳的时候邀请虫星最显赫的贵族皇室成员来参加,作为权二代的集中地,像圣诺学院不少虫族家族中都有收到请帖,他们当然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鲍佘消了假后回到学院就发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多了。
“嗨,阑佘,恭喜你呀。”不远处一个男生搭着另一个高一些的男生向他走来。鲍佘定睛一瞧,感觉有点眼熟,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个赤身裸体跪在门内露出半张侧脸的男生,不就是这个打招呼的边上站的那个吗,瞟过一眼还能记得就要归功于他一头坚硬竖起的短发,鬓角十分明朗,一直微垂脸低眉顺眼的角度。
那这位就是他的隔壁室友了。
“谢谢。”除了这句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了,鲍佘脚步不停地往教室走去。
“嗨,别这么冷淡好吗,我可是你表哥。”那男生快步拉近了距离。
鲍佘这才缓下脚步,其实他脑子里已经飞快转动起来,与阑家有姻亲关系的肯定不是嫡系,那就是旁支的表哥了,这样说来他不认识这位也就正常了,鲍佘冷淡地说:“怎么称呼?”
“呃,你不记得我啊?我是幕斐。”
那男生一头亚麻色头发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带了一点娃娃脸的可爱,不过鲍佘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虫族男生单纯无害,就从他边上那个脸色不太好,始终低垂脸不吭一声站在身后的男生看来,鲍佘就对他没啥好感。
“姓幕……”鲍佘大概相信他所谓的表哥身份了,阑家与皇家一直有姻亲关系。
“对呀,想起来了吗?你以前来皇宫玩的时候咱们就见过。”
“嗯……抱歉,我没印象。”只要结合这段时间所见所闻,所谓的去皇宫玩,大概也就是被孤立在一边,还不知道这位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总归不是救赎天使。
“还有事?”鲍佘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教室。
“啊对了,我三哥让我把这个给你。”幕斐拿出一张漂亮的电子卡片递给鲍佘。“周末我哥生日宴会,想邀请你来。噢,科迪也在。”
“嗯。还有事吗?”鲍佘随手接过卡片就塞兜里了。
看了看鲍佘脸上始终没多少变化的神态,幕斐似乎有点失望,干巴巴地说道:“没了……你可一定要来。”
“嗯。”鲍佘点头进了教室。
鲍佘原本对这样的聚会没有半点兴趣,但是既然身在这个圈子,他不想跟原主一样过着自闭的生活,毕竟如果日后想要走到权利层,这个圈子的年轻辈就是日后的对手或者伙伴,他必须得去了解。而且刚才那虫族刻意提到‘科迪’的名字,想起先前听到的八卦,这个幕斐的哥哥大概就是八卦主角之一,原主的‘情敌’幕琴真?不管是不是,不去未免显得他怕了那个雄虫。
据说是银羽段位的雄虫很少见,怎么都得去观摩一下,嗯……当然,还得带上自家夫人。
周末,休息在家陪伴雄子的雌虫听闻鲍佘的话后有些吃惊地转过头看他。
“我可以一起?”
“嗯啊。有什么不方便吗?”鲍佘一边筛选着原主曾穿过的礼服,一边头也不回地接话。
“没有。”雌虫转过眼掩下眸光。因先前的那起事故,他可以说把阑佘在圣诺学院的事迹都调查了一遍,对于这个幕琴真他自然有印象,稍加一想就可以想到会参加的都是些谁。如果以传言中阑佘对那个科迪的爱慕,他以为自己的雄主不会乐意自己与他一同出席。
“那是不想去?”鲍佘关上柜门走到雌虫身边挨着他坐下,手自然地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伸手拨弄着沉浸在营养液中的大白蛋,心中正把它跟白煮蛋放一起对比。
“不,我想去。”雌虫沉默了一下,才回道。
“那就好。”鲍佘扭过雌虫的脸索要了个吻后才意犹未尽地说:“那就一起去看看礼服吧。这里的我都不喜欢。”都是些死气沉沉的颜色,他比较喜欢明快的,毕竟难得年轻了近十岁,该嫩还是要嫩!
“嗯。”雌虫看了大白蛋一眼点点头起身跟着鲍佘出门。
走在索尔区最高端的商场里,鲍佘第一次感受到贵族子弟的苏爽。
琳琅满目的店铺,里面的东西就看标签上的位数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而且售货员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一张张漂亮柔美的脸就是得了性别识别困难症的鲍佘都能一眼认出对方亚雌的身份。
“这套试试?”鲍佘指指一套墨绿色的礼服看向雌虫,这套服装最满意的就是立领加双排斜条状纽扣,就是小到袖口的袖针都无一不精致,更重要的是,十分类似军装的线条让人想想都知道上身后必定禁欲感十足。
鲍佘得承认,他实在受不了自家夫人这一面,每次看到都恨不得狠狠将他弄哭。
看到鲍佘眼中的某种色彩,雌虫顿了一下才转头对售货员点了点头,然后接过衣服后走进试衣间,对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鲍佘不置一词。
试衣间很大,还有沙发、落地镜。鲍佘自己也挑了一套,坦然地脱衣穿衣一气呵成,倒是雌虫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一颗颗扣上纽扣。
深墨绿色和白色的两道身影齐齐站在镜子前,鲍佘略看了自己一眼觉得还算过得去就完全将目光定在雌虫身上了。发现雌虫竟然以十分类似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禁失笑地说:“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雌虫脸上一红,但却出乎意料地点头回答了:“雄主一直都很俊。”
“噗……我这张脸不觉得……”想说有点女性化,突然想起来虫星没女人,转口到:“像亚雌?”
“怎么会呢。”雌虫用十分认真的表情说:“雷没有见过亚雌有雄主这样的气质。”
“我什么气质?”没有人不爱听好话,更别说自己来自爱人的赞美,鲍佘十分愉悦地凑近了几分,双手随意搭靠在雌虫宽阔的肩上,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脸。
“……”雌虫脸上更红,那种想躲避又强迫自己镇定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模样让鲍佘笑意更深。
“我觉得,你的气质更棒呢。”
“什么?”雌虫撇了撇脸似要看向鲍佘。
“冷峻、严谨而自制,就像……这套礼服。”鲍佘语声缓慢,气息温热地喷洒在雌虫的颈边,手随着话语缓慢摩挲着。“看似禁欲,却不知这样更具诱惑……”
“雄主……”镜子中的雌虫低垂头,双手蜷缩着死死贴在两侧,但是红晕已经从他额头到脖颈一路蔓延至衣领内。
“真想就在这里……”鲍佘目光危险地一寸寸划过镜子里颀硕笔挺的身体,语意未尽。
“雄主……”雌虫动了动,低声说:“回去吗?”
疑?鲍佘睁大眼看向雌虫,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还要再看看吗?”大概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明显的意图,雌虫立即转口。
“不,就这两套好了。”鲍佘轻笑了一下,不再逗弄他,自家夫人难得表露出他的意愿,怎么也该鼓励。“走吧。”
两人双双走出更衣室,候在外面的亚雌看向鲍佘眼睛一亮,殷勤地走上前询问。
“就这两套吧。尺寸不用改。”鲍佘转向亚雌神色平静而冷淡,丝毫看不出方才私底下的火热。雌虫赶忙上前伸手拂过付款装置,“送到这里。”他点了一下屏幕提交地址定位,一旁的鲍佘正想阻止,突然想起来这个恐怕在虫星是平常现象,毕竟婚后雌虫的财产就是属于自己雄主了。
怎么……有种被包养了的感觉?
幕琴真身为皇室成员,他的生日宴不说盛大,却也十分豪华,就在皇宫北侧小宫廷之称的空中花园举办。
鲍佘夫夫两个坐着限量版晶钻v2飞艇到场,这艘飞艇是阑佘的成年礼物之一,但是一直被闲置在阑家的停机坪中,如果不是走前阑老爷子说了一句,鲍佘还不知道他有这么拉轰骚包的座驾。本就打着秀恩爱秀后台的主意去的,这是瞌睡来了枕头,果断开了这艘。
一圈稀有钻石镶嵌的飞艇,暗金色特质金属外壳包裹着线条流畅的机身,形状如兽眼的尾灯更是亮的晃眼,高速飞行而过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长而绚丽的霓虹,在皇宫北庭点缀了不少夜灯的停机坪上停了下来,光芒四射的机体一下子就引来了众多目光,就是来接机的虫侍都神态恭敬十分有礼。
出来接机的虫侍多少都有点眼力见儿,这种飞艇不是一般有钱的能买的,至少有钱还得有门路,所以来者面容虽然陌生却也容不得怠慢。
走进灯光璀璨的大厅,鲍佘看到里面已经来了不少虫族,他挽着自家夫人的手臂双双从容步入,这一墨绿一白的身影十分的显眼,尤其是两个男士的样貌都属上乘,这一进入自然引来许多目光。
“这是……”
“那雌虫我见过,是雷·乔拓!”
“那不是……”
“那个雄虫……”
此起彼伏的议论一下子在各个角落炸开,身为主角的幕琴真自然身在其中,如果不是雷的脸在不少地方见到,他还一时认不出边上的雄虫。
“你……阑佘?!”一贯优雅从容的皇子幕琴真也忍不住露出惊愕的表情。阑佘他当然认识,自小身边的玩伴都是这个圈子的,就算阑佘并不与他们接近,大多时候自己在角落沉默发呆,他也不会记不得这张脸,然而……他何时见过这样的阑佘?
“幕殿下。”鲍佘勾唇浅笑,将礼物递给一旁的虫侍,说道:“生辰快乐。这是我雌君,想必你见过。”
“呃,谢谢。欢迎你,请随意……”幕琴真很快收敛了神色,只是僵硬的用词仍然显示出他的不平静。
“阑佘?!”另一头传来一声更响亮的惊叫声。鲍佘转头看过去,正是幕斐,他带着几个看不出是亚雌还是雄虫的男子快步走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来了!你今天……很不一样。”
谁能想到,这个姿态闲适气质矜贵的雄虫是号称宴会灰色调和小透明的阑佘,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似乎被点亮了灵魂之火一下子变得灵动有神,从前总是被忽略的面容,此刻哪里有半分阴郁之色,反倒处处带着自信。
原本在学校里遇上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是都没有这个时候的感受来的直观。
“怎么?”鲍佘挑挑眉,状若不觉。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礼服本身就比平常贵气许多,加上高级发型师重新改了发型,自然比往常更帅。而且为了洗刷在这个圈子里的形象,他可是让老爷子请了专门的礼仪导师集训了一周,就算做不到与身俱来的贵族气质,至少不能在这样的宴会上出糗。不过大概是阑佘原先的形象实在太差,现在这一改观给人的冲击特别大。
“啊,没。欢迎欢迎,来这边一起吧。”幕斐这殷勤的态度可以看得出他对鲍佘已经伸出了橄榄枝,想必已经嗅到阑家的变动了。
与幕斐有差不多打算的自然不少,有继承者的阑家显然比先前的更有吸引力,来的不止有雄虫,更有一些亚雌和雌虫,前者打着交好的意愿,后者自然是看中了他雌侍的位置。
“宝贝,交给你了。行吗?”鲍佘凑到雌虫耳边轻声说。
摸了摸麻痒的耳朵,雌虫点点头,一扫先前低调沉默的模样,冷冽的目光震慑一些等级低的对手,而身份地位相当的,技巧地用话题带开他们。
这算是夫人的外交手段?鲍佘看了一眼轻松将那两个凑过来想要勾搭他的男子引开一些的雌虫,目光与他相交,唇角的笑意一深,眨眨眼用唇语说:“辛苦了。”
可惜不等看到自家夫人回应,视线就被一道身影隔断。
“阑佘。”一名浅金色短发,身材修长挺拔的男子走到鲍佘面前:“一段时间不见,你看起来……过的不错。”他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圈鲍佘后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欣赏。然而这样的欣赏却另他半分不觉高兴,鲍佘放弃与雌虫对视,抬眼看向这个电灯泡:“你是?”
金发虫族笑容不变地说:“是不是还在生气?”
“抱歉,请问你是哪位不如报上名来。”鲍佘笑容转淡。
“诶。”金发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好哥哥的模样眉眼温柔地说:“上次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琴真也不是有意……”
“你是科迪。”鲍佘终于得到了答案,看着对方一副就知道你故意耍脾气,我不会跟你计较的模样,鲍佘有些不耐,但是算起来,这个雌虫也算原主的污点之一,今天正好一并解决了。
“宝贝,过来一下。”鲍佘对自家夫人唤道,转头对科迪笑着说:“向你介绍一下我的雌君。”
雷面色一顿,竟然一时忘记接下来的话。还好这声宝贝十分的响亮,周围的虫族们都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面前的两位更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鲍佘。他面不改色地飞快结束谈话,快步回到鲍佘身边:“雄主?”
“这是我的雌君,雷。”鲍佘十分自然地偎向雌虫,一手抱住他的手臂向科迪幸福地笑说。
“你好。”雷目光平静沉稳地伸出手。
“……你,好……雷上将。”科迪僵硬地转过眼看向雷。
“总听闻科迪你的星钻等级,正好我的雌君是皇家军校前一届毕业的学长,噢宝贝,听说你在学院里的时候是王牌no.1?”鲍佘说到一半转头看向雌虫,见他点了点头,眉眼一眯笑着对科迪说:“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我,我可以让他教你。”
“……谢谢。”科迪绅士一般的温和笑容已经有些扭曲,果然笑容是要发自内心的,否则久了会抽经。
“不客气,凭我们的交情,应该的。”
“在谈什么?”幕琴真早就看到了科迪来找阑佘,此刻看阑佘那么开心的模样忍不住走过来。
“在谈什么?”幕琴真早就看到了科迪来找阑佘,此刻看阑佘那么开心的模样忍不住走过来。
鲍佘见八卦主角出来了,扫了科迪一眼但笑不语。
“也没什么,就是闲聊。”科迪见都看着他,勉强组装起他平日里无往不利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说。
幕琴真看了看这三个,有些狐疑,见科迪明显不想多谈的模样也只好作罢,端起温和的笑容:“科迪,不随我去见见导师吗?他也来了。”
“啊,是弗拉斯老师吗?”科迪一扫先前的尴尬,惊喜地说,见幕琴真笑着颔首,急切地表示一起去见见他。
两虫走后,鲍佘嗤笑一声,意犹未尽地对自家夫人说:“这战斗力是不是太弱了?”就口水仗都没打起来,叫他好生失落。
雷惊讶地看向鲍佘,原先他以为自己的存在可能会导致一些难堪的场面,比如两雄争一雌,然后再被所有虫族们耻笑他的不受宠。然而事实上……
“在想什么?”鲍佘晃了晃手,询问地看着雌虫难得在他面前走神的模样。
“雄主……不喜欢科迪吗?”雌虫嗫嚅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大概是,成婚以来面前这个雄虫给他的一切让他有了探寻的勇气。
“喜欢他?”鲍佘古怪地瞟了一眼远处正努力散发雌性魅力的某只虫族,再看向自家夫人忐忑的脸,蓦然出手将他的脑袋抱住凑上去狠狠啃咬了一口,随即又觉得不舍,舌尖扫了扫以示安抚,结果又经不住诱惑地探入雌虫口中摄取熟悉的味道,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舔了舔唇瓣,泛起情丝的目光在水晶灯的映射下真是摄魂夺魄。“我的眼光这么差?”
“唔——我不是,这个意思……”雌虫遂不及防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热吻,一开始的惊诧渐渐被带入迷幻森林里一般忘记了周围一切目光,直到浑身燥热的软下身子被搂进雄虫怀中才意识回来身处的场合,只是刚一抬头就对上这双惑人的目光,被深深迷惑了的雌虫竟然忘记了羞耻。
当事两位沉浸在彼此的热情里快忘了今夕是何夕,周围却已经寂静一片,众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完全自成世界的夫夫,也不知是羡慕嫉妒还是什么,尤其是在场雌虫占多数,还基本都是贵族圈里的,谁不知阑佘什么背景,看他对自己雌君的这副爱意,心中只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真是恩爱的一对啊,你说呢?”幕琴真笑容古怪地看着鲍佘方向,却是对一边的科迪说。
“呵。”此刻谁也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科迪脸上浮现的可不是什么欣赏的模样,他转了转手中的酒杯,语气冷淡地说:“毕竟是新婚。”却是狠狠一口闷了半杯酒。
仿佛没看到他的不爽,幕琴真状似调侃地说:“哈,你说的也是。不过真难以想象,在不久前,我还看到阑佘为你憔悴的模样。虽然我自己也是雄虫,但也不得不说一句,雄虫的情爱还是当不得准的……”
“……”科迪连唇角勉强勾起的笑意都已经垂了下去,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鲍佘看向雷的眼睛上。大概谁也想不到此刻他心里有多翻江倒海,多想嘶吼一声‘他原本是我的!’
明明……先前的阑佘只是一滩烂泥,空有其表,而且还是个被阑家放弃的子儿。可是一朝结婚,一切都变了。科迪真的不愿意想,是谁改变了他。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赤裸裸,仿佛恨不得撕了雷一般阴鸷,鲍佘终于扭过头看来。“你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吗?”
“……”科迪看懂了他的唇语,摇了摇头举举杯子示意就转过了脸不再多看。
幕琴真正要说什么,突然音乐一换,一头传来喧哗声,他转头看过去只见他的雌父正被簇拥着走进来。
“雌父,您来了。”幕琴真欣喜地迎了上去,目光却是飞快的看向四周。
“不用看了。你雄父没来。”这一届的虫皇是雄虫,同样只有一位雌君,数位雌侍,而幕琴真的雌父顾尹只是其中一位并不是十分受宠的雌侍。他们父子不被虫皇喜爱并不是多么隐秘的事,大多上流虫族都知道这个事儿,也幸好幕琴真在圣诺的成绩十分出众,让不少家中有雌子待婚的家族看好,这也相当程度地提升了他们在皇室的地位。
雌父能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也是雄父赐予的一种恩典。幕琴真掩下眼中的失望,展露恰大好处的笑容挽着顾尹的胳膊走向舞台。
简单说了一些客气话和祝词,他们就宣布宴会开始,虽然主角是幕琴真,但是这里却并不是他主场,这个豪华大厅有个巨大的舞池,而大厅外的空中花园才是留给贪玩爱热闹的年轻虫族们的,这样的安排自然有顾尹的意思。
“琴真你若是有喜欢的雌君之选可要跟雌父说。”环顾着周围的青年才俊,顾尹打趣地说了一句。
幕琴真反射性地看向雷所在的方向一眼,才说:“这些个未婚雌虫又没有no.1。”
“疑?你要王牌no.1?”顾尹讶异地看向幕琴真,“我记得你以前没有太过在乎这个,毕竟,一个雌虫自己多强并不是最重要的,你需要的是他身后支持你的力量,我以为你一直都只认这一点。”
幕琴真显然才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观念,他的雌君肯定是必须要给他带来支持力量的,为此就算是个碌碌无为的又有什么重要。先前他会跟科迪有来往,也不过是因为科迪的身后有卢兰铎家族,娶了他就能得到卢兰铎的支持,更别说卢兰铎是经商起家的,家底丰厚,这就代表了嫁妆不会太简陋,他虽然是皇室成员,但是事实上他并不富裕,皇室每个成员都有固定的生活费,有些受宠的当然可以有多个渠道获得额外的零用钱,但是他却没有这点,他的雌父并不是贵族出生的,而是宫中的一个侍卫,一朝入了虫皇的眼被收为雌侍,哪里会有多少嫁妆,他若想日后生活还能过出皇子的尊严,必须得好好筹划雌君的身份。
只是明明很明确的想法,今天晚上却突然动摇了,那个阑佘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他岂是真的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科迪确实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了,要家世有,要能耐,他目前是圣诺星钻级……可脑中总有一种声音在叫嚣他不是no.1,就算他有一天上了王牌,可那位早已经一堆功勋,还是不能比。
不甘心,凭什么他什么都比阑佘强,最后却要了一个次级品?!
谁都不知道,贵族圈里的雄虫他从来不羡慕别的,可他却独独看不顺眼阑佘。阑佘不过是个废物,而他是银羽段位!仗着有个好出生娶了虫星年轻辈最强的王虫,而且阑佘废了那么多年,不过是表个态就轻易地拿到了家族的继承权,他曾经最受嘲笑,现在一出现就吸引周围目光,仿佛他才是这个宴会的主角……
这样的对比落差,换谁来看都不甘心,更何况血统高贵却过得还不如那些个勋贵富豪家族的雄子的幕琴真。
“怎了?”顾尹疑惑地看了看一直盯着某处呆愣的幕琴真。“那是……阑家的雄子吧?据说他近来动作频频,阑阁老有意栽培他,你可以跟他交往……”
“就他?……雄父,我想找他们玩两把了。”幕琴真平复了一下心中一时间涌上的愤怒,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好吧,今晚玩的开心。我带那些长辈们上去了。”一楼大厅毕竟喧哗,都是些年轻辈的虫族,自然要交给幕琴真招待,而那些上了点年纪有些身份的就需要他来另行招待了,顾尹没有留意到幕琴真的不妥,只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会场。
幕琴真看着顾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后眼睛又看向了舞池的另一头,同样等着机会凑近的圣诺同窗好友夫鲁伊尔和乔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到正吃着甜品,还眯眼笑地十分狡黠地塞一口给雌君的阑佘,禁不住羡慕地说:“想不到阑佘还有这一面。”他们也是雌虫,自然对这样宠爱雌君的雄虫有好感,对比从前听闻的事迹纷纷唏嘘。
装模作样……幕琴真暗自冷哼并不接话。
虽然他不渝让更多的目光集中到阑佘身上,但是架不住现在消息灵通的其他家族小辈,早得到消息阑佘重新获得了阑家家主的重视,又生了个珍贵的雄子,阑家继承者不是他就是那个小雄子了。想着阑老爷子在位多年早就精的跟什么似得油盐不进,想跟他合作难得很,但是他一走,缺乏心计的阑佘就相对好入手多了。
于是逮着机会那些个原本对阑佘没多少感想甚至曾经暗地里没少耻笑过他的雌虫们这会儿都想着法子凑进去。对比着那边络绎不绝打招呼套近乎,周围坐满了雌虫的阑佘,幕琴真身边到显得冷清很多,就几个与他平日里走的最近的。
这回他是没办法按老法子继续把阑佘孤立在社交圈外了。
但是……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了吗?幕琴真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光,随即浮现温和的笑意,他随意地说:“走吧,去看看他们在聊什么?”
其实这几个早已经有些心动,毕竟机会谁都想要,幕琴真虽好,但是心高气傲不是一般雌虫可以肖想的,他们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而雌侍的身份虽然有些不太喜欢,但是若能得到阑佘这样的雄主宠爱,还是值得期待的。碍于一直都是与幕琴真相交不好丢下他走开,这会儿听他的意思立马纷纷露出欣喜的神情,尤其是早就意动的科迪,眼珠子都黏在阑佘身上了。这一幕让幕琴真笑容更为寡淡,眼底一抹幽暗涌动。
正沉浸在用甜品逗弄夫人的恶作剧中的鲍佘早就忘记宴会主角的存在:“来,这个呢?尝尝?”
雷看了一眼鲍佘唇边勾起的坏笑,无奈地凑过去咬住叉子上的一块奶油蛋糕,顿时甜的发腻的味道在舌头上炸开,他立马‘咕咚’一声吞了下去,甚至不敢拿舌尖抿一口,本就不喜欢甜品,这个奶油蛋糕因为是西莓口味,甜度比一般的还要高上两倍,他怕多吃几口这一晚上口中都难以除掉那股腻味了。
“瞧你这勉强的模样,哎,你是不喜欢这奶油,还是不喜欢我喂的?”鲍佘状似失落地说。
“没,雄主,我没有不喜欢。”
“那是喜欢吃?”鲍佘眼睛一亮,一副喜欢吃他就多喂一些的模样,这让雌虫怎么都无法违心点下头,硬着头皮说:“还好,更喜欢原味。”
“哦好吧,我是不太喜欢原味,太淡了。不过……”鲍佘眼睛溜了一圈雌虫的身体,低声说:“如果加工一下,我会觉得十分美味的。”
雌虫还没意识到鲍佘的意思,只听他说到加工,满以为他会喜欢,还想着自己去学一下回家可以做给他吃,于是虚心求教地问:“怎么加工?”
鲍佘‘噗嗤’一声笑了,凑到雌虫耳边喃喃细语,边上的雌虫们早就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了,这会儿关键的东西听不到心底暗暗焦急,甚至情不自禁地倾过身才意识到不妥。
眼看着肖想的雄虫在他雌君耳边动了动唇后抿嘴憋着笑,而他的雌君不知听了什么楞了一下,随即像被倾倒了一桶番茄酱,猛然从头红到了衣领下。
到底说什么了?!
众虫还没吐露心声,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清越的声音。“你们都集中在这里做什么?不出去玩?难道是我的空中花园布置的不够吸引力?”幕琴真似假还真地扫了一圈笑着道。
鲍佘正欣赏着自家夫人的窘迫,还没看够就见他被这个声音拉回了理智,这会儿迅速恢复了脸色又露出标准的面瘫脸了,暗暗可惜了一声才不耐地看向幕琴真。
这个晚上对方已经当了几次电灯泡了?就没点眼力见儿?
“哪里哪里,你的心思我们还不知道吗?”其中跟幕琴真玩的好的雌虫应声说:“以前你组织的聚会哪次不是让我们尽兴的。”
“是啊是啊,今晚有什么活动?几时开始?”说这话的显然想起从前参与的聚会,又来了兴致。
“噢,这会儿想到要玩了,我还以为你们迷上了看恩爱秀,打算自饮酸水。”幕琴真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鲍佘。不等他们说什么就抬脚要离开:“还等什么?今晚才刚刚开始呢。”
“哈哈。”几个果然习惯性地跟上他的脚步,剩余的也面面相觑,犹豫着也跟上去了,鲍佘嗤笑一声,却是靠着餐桌并不动弹。
“不去吗?”看着周围的雌虫一下子走的一干二净,徒留他们两个在原地面对一桌子的吃食,不禁轻声问道。
“你想去?”鲍佘挑眉看向雌虫,想到自己今晚来的目的,不等他回答就起身拉了拉衣摆无所谓地说:“那一起去看看吧。”他就觉得那幕琴真离开前的眼神太过挑衅,没少干这事吧?以前原身在这个圈子里聚会成了个小透明,看样子这原因还指不一定就有他一份。
空中花园是一个弧形半挂式悬空楼台,目侧至少有一千多平,被布置的灯火通明,而且为了年轻虫族的喜好,上面设置了不少有意思的游戏活动和美味餐点。
高科技赋予了这里的实体游戏更精彩更趣味的玩法。不过大概是好战的雌虫居多,因此这里不少游戏都是竞技类的。简单的给一些个亚雌小虫子玩的还有跟中国古代的投壶类似的游戏。
鲍佘一上楼台就看到站在格斗台旁的幕斐,对方对台上的虫族吹了个响哨起哄着,正大笑地扭过脸余光看到他,他讶异了一瞬,随即就展露更大的笑容朝他挥了挥手:“阑佘!来一起看不?”
鲍佘看了一眼台上换了简式作战服的两名虫族男子,大概是雌虫,不过他们没有化形,只是赤手空拳在对战,见过自家夫人那样华丽凶猛的战斗场面后看这种格斗就如看小孩子过家家,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感兴趣,也不管幕斐夸张的失望表情,转头看向另一边。
那方正有几名虫族男子拿着枪在对着一头特质仪器射击,还没拿过热武器的鲍佘有些心动,他拉着雷快步走到那边,拿起一架看似冲锋枪一般的大宝贝,颠了颠挺沉的,若是他还未强化身体估计是有些吃力,现在么……小case。
“来一把?”鲍佘对自家夫人撇了撇头,不管他会不会,样子是爷们极了,雷毫无悬念地点头同意。
两隔壁一落座,鲍佘架起枪感觉有些小激动,嗯……大底男人与雌虫是同个类别的动物,心里都有好战因子,就算这是把假枪,架不住手感好,一摸上去就心里热起来,恨不得对面就有敌人给他狠狠扫射一回。
鲍佘瞄了瞄,扣下了扳机,第一枪……没中。
第二枪……也没中。
咳咳,他摇了摇枪头,眯眼看着前方清晰的靶心,锐利的视线仿佛可以烧穿那个小圆点,手指纹丝不动地握着枪托,指头一扣……没中。
鲍佘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提示,前方确实毫无动静,而隔壁机器灯光绚丽,他转头看向雌虫,正好看到他也看过来,目光相交,鲍佘面色一红,轻咳一声,说:“没事,你继续。”
雌虫摇了摇头,鲍佘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平静地说:“已经结束了。”
“啊?呃……”前方画面上1010的彩色提示让鲍佘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转念一想自家夫人简直就是当年自己憧憬过的那些个大神,还是游戏小说里的!又兴奋起来,拉了拉雌虫的袖子,“教我教我!”这可是高手!自强化身体后他可是跟雌虫学了不少格斗技巧,还没学过武器之类的东西呢,早想体验了。
不过他显然忽略了自己现在的易点燃体质。
被雌虫自身后环抱着,后背贴着温热的胸膛,手被一双厚实有力的手轻轻覆盖住,耳边是磁性低柔的声音,鲍佘觉得有些飘,偏偏对方好毫无所觉,一脸正经严肃地直视前方靶心,一门心思教他,这样反倒让他心里更为荡漾,还没爽够呢就听到一句:“好了。就是这样。”
只见前方610的成绩已经浮现在屏幕上,他扭头上下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雌虫,舔了舔唇,真是……
鲍佘觉得,他更期待接下去的武器训练了。
“哇哦!好厉害!”
“是啊,好强!幕殿下不愧是圣诺雄子第一,银羽段位啊……”
“这一脚好赞!都把雷诺那小子踹飞了,啊!那个……”
“嘘,被雄虫虐了要羞死的,小声点,小心雷诺下来找你麻烦。”
“哇哦!胜了胜了!”
“幕殿下太帅了!要是我能嫁给他就好了……”
“且少来,哪轮得到你!”
…………
…………
不远处的喝彩声一阵一阵的,鲍佘这才发现自己周围竟然不知不觉没人了,只有他跟雷还在认真玩射击,而在雷的教导下,他终于10环里两三环能中靶,至于红心……没听他夫人说,这个一般虫族都做不到吗?
“哇!”鲍佘看到这靠近第二圈的红点成水波装扩散出一圈圈的涟漪,他兴奋地跳了起来,不过他到忘记自己这会儿正被雌虫环抱在怀中,虽然周围吵闹,但是耳朵却仍然敏锐的捕捉到了雌虫的那一声低低的闷哼。
“啊,我撞到你了吗?”鲍佘懊恼地扭头看向雌虫,见他垂下脸微微皱眉,一时不知道撞到哪里,急的起身就摸向雌虫的胸膛。
不过刚要触碰到的时候却被雌虫的手稳稳地握住了,鲍佘诧异地看向他,雌虫已经抬起脸,平静地摇了摇头,说:“无事。”
“哦。”鲍佘试了试还是没能向前再伸一寸,呐呐地应声收回了手,狐疑地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雌虫:“真的没事?”
“我没这么脆弱。”雌虫眉眼一柔,抿唇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到把鲍佘看呆了。
“怎了?”雌虫疑惑地唤道。
“呃,没……”鲍佘起身深吸了口气,扇了扇脸,感觉有点点热,他不再看雌虫,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说:“去那看看吧,看着有些热闹。”
“那个是格斗区。”
“生日会弄个格斗区,不怕见血啊?”鲍佘深觉不解,在地球,这样的场合连一点口角矛盾都会尽量避免。
“这是虫族史前留下的习俗。皇室每年的年宴也会举办类似的活动,会设立奖品,所以现在大多有身份的家族办宴会都会来点这样的助兴节目。”比起鲍佘这个外来人口,显然雷更了解,他也不会疑惑鲍佘的无知,只会耐心地为他解释。
不愧是个好战种族,鲍佘咋舌。
走到边上正好看到一步步走下格斗台的幕琴真,他帅气地摞了一把垂到眼角的头发,甩甩头,汗水在灯光的映射下像碎宝石一般,看的周围围观的雌虫们眼睛都直了。
“银羽段位很强吗?”鲍佘看着幕琴真骚包的模样纳闷地问雌虫。
“雄虫天生体格纤弱,不易获得。”雌虫实事求是地说,不过他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这个段位对雌虫来说就比较低了,只能算入门级。”
“那,夫人你看我呢?”鲍佘小声地问。
“嗯?”雌虫一时没明白鲍佘的用词。
“呃,一时忘记说出口了。”鲍佘嘴角抽了抽,说:“你看我能拿什么段位的?”
“雄主您才强化身体短短一周,而且训练时间太短……”雌虫犹豫地没说出答案,怕打击了鲍佘。
“啊……这么说我连这个什劳子银羽都拿不下了?”鲍佘脸一跨,沮丧地问。
这般模样雌虫哪里见过,只恨自己口拙不会说话,急忙说:“不会不会,如果继续训练,拿下金羽段位没有问题的。只是在往上……雄虫天生没有化形能力,恐怕有些吃力……”他说的其实比较保守,也是怕让鲍佘产生太大希望到时若是达不到会自信心受打击。
“那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我的雌君。”鲍佘眨眨眼,目光不可谓不纯洁,像一个一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模范生,不过雌虫却脸色一红,现在他可不会傻得听不出鲍佘的意思,就之前那五次训练里四次都练着练着就借着各种体位撩拨得他情难自禁,可以想到未来的这个‘指教’会有多少加料。
幕琴真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观众自觉地让出一条道给他通过,可是谁知就有一对夫夫没眼色地杵在中间正好就挡在幕琴真面前。
“是阑佘啊?”幕琴真这会儿可正是意气奋发,刚刚把一个雌虫干倒,就算对方没有化形也足够其他虫族们对他印象更上一层,因此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得色,但是心态上总归带了一点自负,面对昔日连对手都不是的废物,他的语气是十足的轻慢,完全没有面对一个顶级贵族嫡系子弟的慎重。
鲍佘点头让过,却见幕琴真目光微闪,对他说:“阑佘你可是最后一年了,要加油呢。”
你谁啊,拿这种前辈的语气对他说这样的话,鲍佘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嗯,多谢提醒。”
“同为雄虫,你没有经验,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我,虽然谈不上很强,但是对雄虫的考级技巧我还是有点经验的。”
若是真的关系不错,这句话倒也是好意,可惜这个晚上鲍佘已经充分认识到幕琴真这个虫族皇子是个什么德行了。他仿佛丝毫没察觉到幕琴真的恶意,感激地对他点点头说:“真是太好了,幕殿下这么厉害。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正好我要参加这个月末的段位考级。”
幕琴真擦汗的手一顿,诧异地看向他,“你确定?”
“嗯嗯!刚才幕殿下这一手看得我也是颇有感觉,想试试手。”鲍佘仿佛完全没察觉周围诡异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
幕琴真这会儿反倒有些犹豫了,虽然他恨不得把阑佘这个废物踩在脚底,但是那也只仅限于想象,他自己都知道绝对不能付诸实践的。
“幕殿下……要不叫你的雌侍指导我也行,毕竟你的身份尊贵……”鲍佘脸上这会儿同样浮上一丝犹豫神色,他上下看了看幕琴真斯文秀气的模样,颇有一种怕不小心把他打坏了的担忧。
幕琴真身份尊贵阑佘的身份也不差,以实权来说,阑佘的分量显然更胜一筹,但作为一个初阶都没考的废物对刚刚获胜的幕琴真说这个话还摆出这个神色就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了,本来谦虚的话,这会儿听在幕琴真耳里令他顿时浮现一丝恼怒之色。
这是无知者无畏啊,观众心里也在暗暗吐槽。原本还不想动手的幕琴真轻轻一笑,一脸拿阑佘的智商无可奈何的模样,不得不掉头走回到台上,甩手将毛巾丢向虫侍,仰起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鲍佘,微笑中带着一丝讥讽:“那么来吧,放心,我会轻点的。”
“哈哈哈……”周围一片哄笑,看好戏一般地看向阑佘。
对贵族来说,这样的事就是闲暇时难得的趣事,不管他们当中有多少雌虫觊觎着阑佘的雌侍位置,这都不会改变他们暗地里对阑佘的评价,可以说,只要不是自己出头,谁都乐的看好戏。
“那就……谢谢了。”鲍佘压低了声音应道。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上格斗台,神态自诺,缓缓解下袖针,将学到的优雅发挥到了极致,一个摆手,白色的礼服外套飘下栏杆被专注盯着他的雷稳稳地接住。
“请。”幕琴真眼中的讥讽更盛。
鲍佘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子领口的纽扣,露出弧线漂亮的锁骨,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目光坦荡,仿佛面前的幕琴真丝毫没有给他半点压力,莫名有种跌宕不羁的气质,雌虫们的视力都比较好,见到这般风采的雄虫不说立马变花痴,但也各个看的目不转睛,竟然对他的表现都期待了起来。
幕琴真看着鲍佘就这么放松地站着并不打算不出击的模样,但就开场这一手也把场下的气氛给转变了,不禁有些暗恨。
“既然你不愿先出手,那我只好先说一声抱歉了。小心了!”幕琴真起手动作便有个助跑,场地并不大,不过几步就飞快得到达鲍佘面前,出手就是一个横扫腿。
气归气,幕琴真还是有理智不能把鲍佘打的毁容了走出宴会厅,难保阑家家主觉得失了颜面日后从他身上找回来,打算教训教训阑佘让他知难而退就好。谁都以为阑佘这下子要被击倒在地了,甚至不忍看地眯了眼,毕竟雄虫脆弱需要保护的意识太深,看到雄虫要收到伤害本能地还是心中一紧。
然而谁都没想到,躺在地上的会是幕琴真。
“唔!”闷哼一声趴伏在地的幕琴真脸上同样有些懵,他都等着这一脚扎实地落在阑佘哪个位置甚至心中模拟出了他摔趴在地的模样了,可是就在出脚后千钧一发的时间里,阑佘就这么个简单地抬脚踹了一下他的膝盖,看似不带力气,但是他单脚站立下盘本就不比双脚时稳,更别说落在膝盖上的脚简直像是一个巨型榔头垂下,而这力还十分巧妙,直接将他下肢踹地离了地,于是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瞬间扑了。
不用看都知道此刻周围观看的虫族们有多诧异了,幕琴真觉得脸上火辣辣地,这一脚倒真正把他踹出了几分火气,这一下子,不管阑老爷子怎么想他都要给阑佘一个狠狠的教训。
爬起身,幕琴真认真谨慎地盯着鲍佘,错开脚微微下蹲显然要用上实料了。“哼,看来是小看你了,再来。”
鲍佘点点头,悠然而立,不是他装逼,其实是他自己都有点懵,之前他陪练的对象是自家夫人那人形兵器,当时没觉得什么,这会儿跟幕琴真对打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动作慢的不行,就算相比人类已经快了不少,可是在他眼里这从出脚开始就仿佛在他眼中放慢了动作,轻而易举地预判到着落轨迹予以破解。
幕琴真紧紧盯着鲍佘,见他浑身都是破绽仿佛攻击哪里都能让他摔成shi,不再保留实力,准备一击必中……
幕琴真的攻击出自学院派那种简单直接的套路,与鲍佘原世界的古武相比显得有些简陋,与自家夫人相比又缺乏战场上杀出来的经验,于是接下去在观众眼中就是幕琴真不断冲上去被踢趴,被踹飞,被摔地等等,像是表演花式被虐特技。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这……幕殿下……”
“简直不敢看……那是雄虫呢……”
…………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清晰,就是被摔的头昏耳鸣的幕琴真都听清了,只觉无比刺耳,这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训练室,大庭广众之下容不得他这么不甘服输越败越要战,可以想到就刚才那些个着地姿势有多丑陋,若非他是雄性皇子身份台下的虫族们心有忌惮,恐怕随便泄露出些许照片到星网明天起他就不用带脸出门了。
他敢发誓阑佘绝对是故意的,否则怎么解释每每着地的都是他的脸。
勉强爬起来的幕琴真眼中的愤恨已经快要化为实质,把对面弹了弹衣摆通体优雅的阑佘吃了的心都有。
“我输了。”幕琴真扯了扯嘴角,痛的皱眉,咬着牙低声说:“既然这么能打,怎么不去考级。”
“我以为很难啊。”鲍佘答得很无辜:“谢谢幕殿下的亲自指导,让我克服恐惧,相信这次我一定会好好考。”
“……”幕琴真死死看了鲍佘半晌才伸手接过毛巾,借着擦汗的动作掩饰着鼻青脸肿的模样。与前一刻截然相反的目光萦绕在幕琴真身上简直让他羞愤欲死,他根本不敢多看一眼,捂着脸一语不发地快步离开,看他的背影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鲍佘顶着诡异的目光自台阶上一跃而下扑进早就等候在下面的雌虫怀里,“宝贝,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雌虫目光温柔地放在鲍佘脸色,看着他一脸扬眉吐气笑的畅快,这模样可真像好好表现后向雌父讨赏的雄子,只觉十分的率真可爱。雷一时竟然忘记面前这个可不只是一个比他小的雄子,而是他的雄主。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摸了摸鲍佘的脑袋宠溺一笑,说:“你做的很棒。”
鲍佘挑了挑眉古怪地看了看雌虫脸上的表情说:“咱们的娃娃没出蛋,你母爱就开始泛滥了么?”
“?”雌虫一时有些莫名,他哪里听得懂地球用语。
“咳,没事。既然觉得我很棒,那有奖励吗?你可是我的老师呢!”鲍佘压低声音说。
雷脸上的表情一顿,不自在地环顾了一圈还看着他们两个的观众,一些个本就对阑佘有遐想的雌虫们这会儿看着怀中雄虫的目光更热切了,不禁脸色一沉,属于战绩丰厚的王虫上将的气势徒然张开震慑了周围蠢蠢欲动的雌虫们,第一次不接话只是拉起鲍佘快步走出包围圈。
“疑?怎么了?”鲍佘不明所以。
“……”走到僻静处后雷转过头看向鲍佘,嘴唇微张却是半响不知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沉默。
“嗯?你好像不高兴?”鲍佘眼睛一眯看着雌虫已经恢复成平常缺乏表情的脸。
“没有。奖励……雄主任取便是。”雌虫别过脸低声说。
“啊,这样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噢!”鲍佘搭在雌虫胸膛上的手缓缓摩挲,虽然雌虫立刻羞红了脸,但是他仍旧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妥,转脸看了看远处花园背面的林子,拉起雌虫跑向那边。
雷是完全听之任之,他看着被鲍佘紧紧握住的手,抿了抿唇,胸腔内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滞闷。
“就这里吧。”鲍佘左右看了看,转到一棵大树的背面,将雌虫往树干上一推,“脱了。”
“……”雷忍不住扭头看向不远处张灯结彩的空中花园,只要那边有谁站在边缘向这边看,凭雌虫极佳的夜视能力很有可能就将他们的行为收入眼底。
“嗯?想什么呢,快点。”鲍佘一边催促,一边开始解雌虫的衣扣。
“……能回去再做吗?”雌虫虚按着鲍佘的手羞窘道。
“不行,现在就让我看。”鲍佘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拍开雌虫的手索性自己来,三两下就解开了外套,快速地将他扒了下来。里面薄薄的棉质衬衣在微弱的光线下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胸前一团暗影。
果然……鲍佘了然地抚上雌虫的胸膛,掌下湿润一片,先前察觉到的果然不是错觉。
“你涨奶了?”鲍佘轻轻按了按厚实鼓起的胸肌,这触感比从前的稍微绵软了一些。
雌虫闷哼一声,咬住唇红着脸点点头。
“很难受?疼吗?”
“……有点儿。”
“都溢出了,宝宝还没出来,这个只能浪费了。”鲍佘一脸可惜地继续打开衬衣的纽扣,拉开后的两块饱满肌肉又一次沁出一滴浅白色液体,挂在胀大了不少的乳尖上颤颤巍巍,对雌虫坏坏一笑,缓缓凑过去伸出嫣红的舌尖一挑,将那滴乳汁接过。完了后还扎了扎嘴评价:“没什么味道,不过有点草木香……味道不错。”
雌虫脸上轰然烧起,喉结滑动着死死吞下险些脱口的呻吟,别过脸不去看,然而方才那一幕在他脑中实在太清晰根本挥之不去。
让雄主吃自己的奶,实在……太羞耻了。
“噗!”见雷听到他的笑声更羞了,挣扎着要躲,鲍佘急忙用身体压住他,这回他十分严肃地说:“别躲,很难受吧。我帮你吸掉一些。”
“不,不用了。”雷摇头紧紧捏着衣襟。
“那……”鲍佘转了转眼珠子,压低声音暧昧地说:“我想喝,宝贝,你不愿意让我享用吗?”还记得刚认识那会儿雌虫动不动就用‘享用’这个词,现在他终于让这个词名至实归。
这样的要求雌虫根本没法拒绝,压下灭顶的羞耻感,缓缓松开手,却是反手扣在背后的树干上,别过脸紧紧闭上眼睛。这个姿势让双乳高高鼓起,倒像是邀请。
鲍佘目光深沉,完全没了戏弄的心思,像是面对什么绝世珍馐,小心地凑过去舌尖轻轻逗弄着乳尖,察觉到小腹处传来越来越明显的硬物感,他勾唇无声地笑起,伸手拉下雌虫的裤子,将炙热的硬物掏出,缓缓揉搓,雌虫双腿一软,幸好后背的树干并不平滑让他勉强没有滑下去。
鲍佘舌尖灵活,打着圈描绘着乳晕,然后退开看了看他的杰作,晶莹的乳尖已经完全挺起,满意地一口将它吞入口中,微微用力一吸,一股清淡的味道涌入口中,耳边响起雌虫的轻哼……
不知是缓解了胀痛的舒服感还是敏感处被逗弄的快感,雌虫抑制不住地低哑沉吟,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微微扭动着以期获得更多的快感。
从小股吮吸到大口大口吞咽着口中的甘泉,鲍佘眼尾赤红,仿佛吞的不是乳汁而是媚药。一时觉得浑身都随着这一股一股吞入的液体燃烧了起来。
“好美味啊!”他赞叹着又换了一边继续吸食。
“嗯……”雌虫一手抱住鲍佘的头,似要将他按向自己,又仿佛想要拉开他。“雄主……哈,好……好舒服,啊……”曾经在一些个经验贴里学到的讨好方式已经渐渐形成了习惯,在欢爱时总会不自觉地诚实吐露出身体感受。
“宝贝……你真是,美味极了。”这次是实际意义上的美味,鲍佘恨不得就着乳汁嗜咬软嫩q弹的乳尖,幸好他还有理智克制了冲动,转而轻轻用牙尖磨蹭。
雌虫抵御不了胸前的刺激压抑着声音低低呜咽,倒像是笼中的野兽,下面不轻不重的揉捏让他忍不住摆动腰跨:“雄主,呜,快啊……”
“呵,怎么又想要了?”鲍佘这货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雄主……呜嗯……我……哈……求求你……”
“好乖。”鲍佘指尖轻弹了一下已经肿大了一圈的嫣红乳尖,那里方才早就被他吸得半点汁液都出不来了,再吃下去恐怕就要疼,为了每天的福利他得克制自己。
“转过去。”鲍佘拍拍雌虫的臀。
毕竟是露天,就算光线昏暗也改变不了不远处都是虫族们的事实,在这样的地方脱了裤子赤裸着下身分外的羞耻,然而雌虫别无他法,现在他的后穴就像一只小嘴饥渴的嗫嚅着,急切地等着投喂。
“雄主……”雌虫把额头抵在撑着树干的手臂上,脸埋在臂弯中羞于见光,鲍佘却嫌他露的不够多一般,将他后背衬衣的下摆往上摞,露出大半的背肌,双手把控着他的腰终于将自己的宝贝送进雌虫的身体。
“啊——”埋在手臂下的声音更轻,鲍佘变换着角度一轻一重地抽送,摆明了要逼出他更多的求饶。
雌虫紧闭着眼咬紧了牙关不吭声,却是努力收缩着后穴讨好那里的侵入者,以期能得到饶恕。
“嗯?什么声音?”
“……”雌虫猛然抬头,紧张的浑身肌肉都绷起了,更别说身后那处。
鲍佘一动不动,等到这股强烈的泄意过去才懊恼不已,惩罚般将雌虫一推用胸膛将他抵在树干之间,佯怒道:“宝贝,你是想把我夹断吗?”
“对不起……呃,我,我不是故意的……嗯!”感觉体内传来的搅动,雌虫强忍着酥麻低声道歉。
“好吧好吧~放过你了!”鲍佘目光转向一处昏暗的大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加快了速度,直到将烫人的精液深深射入后才餍足地慢慢收拾自己。
已经半跪在地的雌虫终于回过神,尴尬地看着树干和地上的草丛,方才激情之下被鲍佘揉捏的双乳又沁出了乳汁,全滴在地上,混着之后喷溅上的浊液,雌虫只觉得恨不得现在就毁尸灭迹把这里全铲了。
“宝贝,咱们回去吧。在这里可真不方便。”言下之意他还想再来,嫌这里环境不够好。
夫夫俩也懒得跟那位面子受创后就不再露脸的幕琴真打招呼,直接坐上悬浮艇回家了,离开后的树林中传来轻微的悉索声,一双长腿自一株大树后迈了出来,他走到鲍佘两个站过的地方,空气中还残留着未完全退散的情欲味道,他低头盯着下方看了许久,之后突然恨恨地一拳砸在树干上。惊得飘落了大片树叶。
终于显露在光纤下的脸愤恨地有些扭曲,正是科迪。
滴——
鲍佘走出沉重室,作战服紧紧贴着汗湿的身体,在光滑富有弹性的布料包裹下是一层薄薄的肌理外形,线条流畅均匀优美,看的出来他近期受到的训练十分系统而恰到好处。
全程观看了测试的教官是两位中年的雌性虫族,他们都是刚刚军部分派下来的退伍兵负责圣诺这期的考核。看了合上的门后面面相觑,眼中的神情都有些飘。
“他是阑家那位吧?”其中一名教官抖了抖项目考核册难以置信地说。
“……资料是是这样写的没错。”另一名教官抬了抬眼皮扫向家属栏目。
“不是说……”
“你也不想想他现在的雌君是谁。”
“呃……头儿嫁了我是听说过,不过……不是谁都经得起那种训练的吧?那可是阑家的雄虫……”
“能娶头儿的会是一般的雄虫吗?”说话的雌虫鄙视地斜了一眼另一个。
“那倒是,不过,雄虫这么凶猛……”
“又不是你嫁你操什么心,我到看他很不错。通知一下头儿吧,任务完成。”
“嗯。看来头儿很在意他这位雄主啊,考核都要咱们下来看着。”
“哈!等你有这个机会嫁个雄虫就知道啥滋味了。”
…………
…………
鲍佘踏出考核部大门,等候在外面的新旧学生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扫在他身上,汗湿的头发一缕缕黏在额头上,白皙的脸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浮现一层薄红,显得眼睛瞳色更深,唇色更红。汗水顺着削尖的下巴滑落,有些顺着脖颈流向漂亮的锁骨,加深了作战服上的深影。
‘咕咚’隐隐的声音不知出自哪里,自一个个年轻雌虫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痴迷。
“好俊的脸……”
“那是阑佘吧?”
“他怎么也会参加……”
“你不知道?据说那次幕殿的生日宴,他把幕殿虐惨了……”
“嘘!这事别传了,没听到xx莫名其妙被教训了,据说他就是跟xx议论了那晚的事。幕殿的事你们也敢讨论。”在这样雌多雄少的学院中,幕琴真可是多少届雌虫学生的男神。就算有了那么一个污点,也不会影响太多已经暗暗恋慕他多年的那些雌子们,谁敢私下讨论他的不是,还不是被分分钟搞死。
“不过……幕殿是五届最强雄子生了,阑佘比他还强,那是金羽段位了?”
“至少吧……我觉得他好帅,以前怎么没发现。”
…………
…………
议论声还在继续着
,鲍佘神态自若地走下阶梯,直到视线触及到不远处挺拔的身影的时候一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
“宝贝!”鲍佘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雌虫面前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嗯。”雷应了一声,送上水与毛巾:“怎么不在里面休息?”考核部都是配备浴室和休息室的。
“还是回自己寝室舒服。”鲍佘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才打了一个响隔说:“我大概是金羽。”
“嗯,是金羽。”雌虫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神色。
“你知道?”鲍佘诧异地看向他,见雌虫面色微微一僵,低声解释:“考核官是我曾经的部下。”
“嗯。”鲍佘挑挑眉了然一笑:“对我不放心啊?”
雌虫低下头却是不答,鲍佘抿嘴坏笑:“看来是为夫不够勇猛,让你这么小心翼翼的,是我不对,看来以后要再接再厉了。”
雌虫面色一红,低声说:“没这个意思,只是以防万一。”
两人走进宿舍门后鲍佘扯着领子一把将上衣自头顶拉出来,用力而隆起的薄薄背肌有着与雌虫完全不同的美感,捕捉到这一幕的雷呼吸一顿,急忙调开视线,却是臊的厉害,扯了扯衣襟散散身体热意,不禁暗暗反思自己是否身体性淫,动不动就对雄主生出欲望。
为了转移注意力,雷低咳一声,说:“雄主,我的朋友刚来讯了,关于你那颗御守坠有进展了。”
“御守坠?”鲍佘楞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这个玩意儿就是装着他这具身体老爹的口口液的吊坠。
“嗯。里面那个生物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他分泌出来的毒液却能吞噬虫族的树突状细胞。那是目前已知的可以左右雌虫第二型特征的细胞。”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会影响雌虫化形?”鲍佘心中一凛,如果这是真的,那对雌虫来说真是灾难。
“具他推测是这样没错。只是这个生物似乎不好培育,目前他还没有培育成功,所以不好做进一步研究。”
“不好培育那是好事,否则谁知道养出这玩意儿是打算干什么?对虫星来说显然不是好事。”鲍佘思量了一下才说:“目前这个资料千万别外泄了,拷一份给我我去找老爷子谈谈。”
“嗯。”
鲍佘带着心事进入浴室,雌虫原本还不想这么快把结果告诉鲍佘的,因为他已经联想到一件事。目前他的履历上是没有七岁之前的事迹的,谁都以为这期间他还在哪个角落流浪,只有他的雌父知道,他是跟着一个艾斯拉星的叔叔生活的。
当时的艾斯拉星还处在混乱期,到处都在追剿雌父的势力,他跟着叔叔东躲西藏,曾看到过一批来自虫星的雌虫走出一架运输舰被带入一栋大楼,当时他以为他们是虫星派来协助的,然而其中一幕却给他留下了一个疑问,当时有一个雌虫不知是什么缘故脱离队伍试图逃跑,然而被很快地抓住,然后对方出手十分隐秘地用了电击将他制服。
后来自他成功进入虫星军部后,他查阅了不少虫星出兵记录,根本没有出兵艾斯拉星的军令。这些年是有不少与艾斯拉现在当权的布鲁特·爱得理冕下交好的新闻,但是确确实实没有干涉过当初艾斯拉政权变动的记录。
这加深了他心底的疑问,他联络了雌父的旧部密切监视着艾斯拉,得到的消息十分令他惊疑。这二十年来,虫星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一些雌虫进入艾斯拉,然而却没在艾斯拉留下多少足迹,仿佛他们不过是出了个场,就彻底消失踪迹。倒是艾斯拉近年来确实不断在强大,他们似乎与星系以外的某个文明有来往,再深入进去就很困难,那方科技并不比虫星弱。
只不知道他的雌父是否知晓那个文明的存在,看来……他有必要再见一次雌父。
雷想到这里,看向浴室的眼中有着隐隐的担忧。鲍佘就算变强了,仍然是雄虫。在他,包括整个虫星的虫族心里,雄虫都该受到保护,这件事明显是一起阴谋,一旦深入下去,危险必将顺藤而来。他自己到没关系,他的成长从没离开过危险和战斗,身为雌虫他从来不惧危险。
但阑佘是不一样的,他不该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作为虫星贵族雄子,未来迟早有一天会立于权利巅峰,继续阑家的辉煌,他一定做得比从前的阑家族长更好。
他到底该不该打消他涉足这件事的念头……
“想什么呢?”已经沐浴完毕的鲍佘擦着头发出来,看到雷一脸凝重的模样。
“没。要去用餐吗?”在圣诺他们午饭就会去食堂。
“不,今天下午没有课,咱们一起出去吃吧。”说起来到了虫星他们还没出去约会过呢。
“嗯,好。”毫无疑问雷总是同意的。
“不过……在去之前,我用点开胃饮料没问题吧?”
“……”
一刻钟后,鲍佘自雌虫的胸前抬起头舔了舔唇,将唇边最后一点乳白色的汁液扫进口中。“真好喝。”
已经软倒在床上的雌虫面庞嫣红,平复了一下粗重的呼吸才嗫嚅道:“会有六个月……”
“才六个月~”鲍佘扎扎嘴,说的不无遗憾。“没事,再生就又有了不是~”
“……”雌虫诧异地看了一眼鲍佘,顿了顿才严肃地说道:“是,我会努力的。”
“噗!”鲍佘破功地笑跌在雌虫胸膛上,被稳稳地抱着才不至于滚下去,等好不容易平复了笑意才说:“不不不,你只要躺平就好,我来努力。”
“……”雌虫扭过脸不再看向目光戏谑的雄虫,倒是双腿向两侧分开,实在是……鲍佘的手早就探入其中磨蹭了。
“介意……吃饭前来一发吗?”鲍佘压低了声音沉沉地说了一句。
“雄主……您累了。”雌虫认真地说了一句,正当鲍佘诧异他居然会拒绝,却见他突然抱着鲍佘起身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而自己三两下就褪下了衣裤……
鲍佘撑大的眸子里倒影出性感矫健的男性躯体自他身上跨过分立在他的腰腹两侧,大概是他的目光让雌虫分外羞窘,红着脸垂头不与他对视,双手却毫不含糊地一手扶着鲍佘的小兄弟上下摩擦,一手自后臀探入。
耳边是雌虫按耐不住的低喘,直直耸立的粗壮分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顶端分泌出的液体晶莹透亮,缓缓滴落在鲍佘的腹部,粘连的银线让这一幕更添淫糜。
“好了。”鲍佘光看着都觉得喉咙干渴的不行,嗓音有些粗哑,手指拨弄了一下雌虫挺翘的乳尖:“这里还有吗?我要喝。”
雌虫动作一顿,抿唇忍着羞臊俯下身,将乳尖送到鲍佘唇边,被一口叼住时身体猛然一颤,在后穴扩张的手急急撤回来扶在鲍佘肩上稳住无力的身体。
“快点,我要进去。”鲍佘含着乳尖含糊地催促。
“是。”雌虫低声应着,扶着小鲍佘抵在穴口沉腰吞入。
“哈——舒服!”鲍佘满足地眯起眼,享受着这一寸寸被吸入的感觉。
雌虫沉吟一声终于完全坐了下去,骑乘位让那里被进到全所未有的深度,满足和酥麻让他眉心微褶,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被鲍佘吻了一下,心中一颤,体内的肌肉仿佛受到了鼓舞紧紧裹着肉棒,雌虫缓缓起身感受着内壁被拖拽出,再深深坐了下去,空气中响起一道粘腻的声音。
将好不容易攒起的一点乳汁都吮吸殆尽,鲍佘才放过红肿不堪的乳粒,让雌虫得以坐直身体开始原始的律动。
“嗯,呼——”每次抵到一处便会传来雌虫的低哼,大概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又总在下一次微微撇开一些位置坐下,鲍佘坏笑地说:“这样可不行哦。 ”说着双手握住雌虫的腰侧抬起小腹重重向那处撞去。
“呃啊……别,啊……那里……”雌虫似要躲避,却不得不僵着身体迎接着一下下自下而上的撞击。
鲍佘舔了舔唇,紧紧盯着雌虫神态失控的脸,身体与征服欲双向满足让他干的更为起劲,强化过的身体仿佛不知疲累。
雌虫已经完全被收回了掌控权,跌在床上被抬高了一条腿架在鲍佘的臂弯上,随着起伏的动作而无助地颠颤着。
“雄主……啊……我,恩——”脸上神色一片空白,强烈的快感几乎抽空了雌虫的力气,浑身软绵绵地随鲍佘摆弄,还未迎来高潮的雄虫将他翻了个身再次狠狠挺入,一边苏爽的长吟,一边邪肆说:“为了能不断粮,雌君可要多担待,夹紧哦,等一下这里的小嘴别漏一滴出来,否则……我可要你上面的嘴把他们吃回肚子里的。”说完还搅了搅。
原本刚高潮过的身体正处于全面松懈状态,闻言雌虫却当真努力夹紧了后穴,可惜事与愿违,鲍佘越加快速的抽送几乎将紧紧合着的小嘴强行操开。
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迎来第一次灌溉,于是只能在每一次鲍佘抽离的时候雌虫就紧紧收缩后穴严私密封地包裹住他的肉棒,倒像舍不得他离开一般,到把鲍佘逼得提前缴械,一股灼热浓浆涌入深处,而那根微微软下的肉棒却还在缓缓抽动。
“呜——雄主,哈,要……要出来了呃……”
“呵,怎么办,漏了不少哦。”鲍佘不怀好意地刮起一缕顺着雌虫大腿滑下的浊液不怀好意地笑。
雌虫转过身看了一眼鲍佘的指尖,红着脸伸出舌尖舔过,倒是鲍佘看了一愣,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想什么呢!这能吃吗?玩笑话都不懂!”
“……”在雌虫开来,这是雄虫公认的喜好,现在被指责了他实在无言以对。
“噗,其实我也想说……你做的很好。”必须得承认自己实在爱极了在他面前乖得像大型犬的雌虫,用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做这么淫秽的事反差感好大,弄得他总是忍不住更想欺负他了。“收拾一下,去吃饭吧。”鲍佘揉了揉虫族男人的头发。
不知道怎么应对鲍佘多变的想法,雌虫只能默不作声地起身穿衣。
走出门的时候,雷确定他看到了自己雄主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在笑什么?
鲍佘在笑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自出了寝室门后,鲍佘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雌虫挺翘的双臀。他总忍不住想象这严谨的军服下……里面的内穴是怎样收缩着努力挽留住他的东西的。
唔,看来为了能正经吃完这顿饭,还是暂时摒弃这个念头的好,反正,下午的时间还长……
郊区一间废弃的厂房内,鲍佘跟在换了少有的便装的雌虫身后穿梭在已经停工不知道多少年的机械车间。
据自家夫人介绍,这厂房原本是一家酒厂,是他那位名叫莱恩·哈尔姆斯的朋友家祖业,也不知道基因出了什么变动导致这一代只他一个雌虫,而且还是个科学狂。着迷于各种物质能量经他的手破解、融合而产生的改变。祖业给他充裕的财富都被他用来搞研究了,偏偏这还是个个性孤僻的雌性虫族,不喜为皇族政府服务,更喜欢自己躲在研究室里。没饿死他还是因为像雷这样早年遇上的朋友提供的一些任务让他勉强维持住了开支。
乘着隐蔽的电梯——姑且说这个是电梯,破旧程度完全类似原世界z国80年代末的电梯外观,听着齿轮嘎吱声往下移动,大约有五层楼的深度门开启,里面同样的破败。
也是,据说这是莱恩祖父掌管酒厂时就存在的藏酒窖。走过这种漆料斑驳的走道,这感觉丝毫不亚于走入恐怖灵异现场,幸而自到这里后雌虫就已经与他五指相扣并肩而行。温热的掌心与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下让他心中一片平静——鲍佘才不承认他其实对这样的地方很怂。
直到打开一扇两人宽的大门,鲍佘有种突然穿越未来的错觉。
大概莱恩他老爹留下的财产都被这科学狂人用在了建造这间实验室中?鲍佘白皙的脸被里面亮如白昼的灯照射的纤毫毕现。这间房间至少有一个中型教堂那么大,可以想象当初这里至少盛放了上千个酒柜,而现在,全被替换成了各种精密仪器。其中几个‘机械技术员’(生物拟态机器人)穿梭期间,而这里除他们两个以外唯一的活物就是莱恩。
早就打过招呼的莱恩坐在不远处的一台大型信息处理器前敲击键盘,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才抬头看过来。
“莱恩。”雌虫拉着他走向那个高瘦男子。
“嗨!是雷的雄主,你终于来了。”这个科学狂人表现的十分亢奋,目光闪亮地盯着鲍佘,仿佛他是有多么期待鲍佘的到来,事实上,大概是因为鲍佘是‘御守坠’的主人,鲍佘一下就猜中了事实。他甚至不请他们坐一下叙个旧就直接进入正题。
莱恩完全无视了雷的存在,一把拉过鲍佘说着:“早就想见你了。告诉你我真是太想知道你御守坠里的宝贝是哪里找来的,那可是个很棒的家伙……”他话语一顿扭头看看抓空的手,终于把脸转向了一旁身形高大的雌虫。目标被他拉到了身后,莱恩看着雷皱眉冷的要掉渣的脸面无表情地说:“伙计,让让。”
这两位看起来可真……不太像朋友,这一刻,鲍佘以为他才是。
“离我的雄主远一点。”
“哈。你的雄主?……好吧,他是,但能不能现在先借一下。”莱恩看雷完全不为所动的模样终于软下语气:“时间宝贵啊,兄弟,可知道我等你几天了吗?”莱恩控诉地瞪着雷说:“你明明十多天前就说要带他来的!知道不知道这十几天我的小宝贝是怎么挨过来的?”
“他们活了?”雷总算抓住了重点。
说道这个莱恩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兴奋的狂点头:“算是,严格说来,是细胞模拟成功!”
“去看看吧。”雷转头征求了鲍佘的意见才总算松了口,不过仍然站在莱恩与鲍佘的中间,严密防护着莱恩一切试图靠近鲍佘的行为。
鲍佘看了看雌虫死死盯住莱恩的样子无声地笑了。“宝贝,你吃醋的模样可真可爱。”
“……”仿佛此刻才反应过来,雷脸色一红,低声解释:“他会伤到你。”
“嗯嗯,我明白。”鲍佘压下笑意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走到一个玻璃柱前,里面不知盛放了什么蓝色液体,不留一丝空隙,完全的液态环境被底部的强光照得十分通透仿佛海洋世界,在玻璃表面的放大作用下,里面的微小生物能被肉眼捕捉到它们的肢体动作。
鲍佘观察了一会儿才终于发现里面轻轻游曳的小东西,看上去与曾经在御守坠里看到的十分相似,却没有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触须。倒像是还在襁褓中的软泡体。
“就是这个,看到没有!”莱恩在玻璃柱的另一头盯着里面的小东西,目光亮的逼人。
“看到了,然后呢?研究出什么没有?”
“呃,当然有……”莱恩展开粒子投射屏,空气中出现一个三维高清放大版的细胞分析图说:“说复杂了你们也听不懂,就跟你们简单说一下,你们看,这个,这个,还有,这种元素是一种会对精神力造成麻痹效果的东西,但是含量十分小,不足为惧,然而这个……这是一种十分强大毒素,竟然会吞噬乙型树突状细胞,而且吞噬速度十分惊骇,必须给他投食他才会吐出毒素,先前那个御守坠中的含量最高,我研究用完了只能搁置,前不久我终于培育出这几个小东西,姑且就叫做乙鲵,分别拿血液、精液之类的喂养,果然这东西成长速度快的很,而且同样会分泌出这样的毒素。预计这么小小一个乙鲵能让一个成年雌虫在半个小时内脱离第二型状态,三天内精神力退化。”
“那么,这毒素能破解吗?”鲍佘神情冷凝地看着这组数据。
“目前我有一点头绪,但是还没有完全破解的办法,所以我才迫切的想见到你。”莱恩盯着鲍佘说:“我想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雷没告诉你吗?”鲍佘诧异地问。
莱恩不爽地瞪了一眼杵在一边做背景板的雌虫说:“他这家伙如果自己觉得不能说就怎么都不会透露半个字,大概涉及到你,他就认为不能经他的嘴告诉我。哼,死脑筋一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莱恩自认自己脑袋聪明绝顶,而跟他交往最长的朋友居然是这样一个木头脑筋不知变通的雌虫,深感不幸。
“呵。”鲍佘看了一眼雌虫温柔一笑,搂上他的腰,“他很好。”自家夫人的好,他知道就够了。
“其实他就算告诉你了你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我也不知道。”
“你的东西你不知道?”莱恩也不知道是被面前这对当面秀恩爱的夫夫刺激了还是被他的话击溃,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这是我雌父出意外前留给我的。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想……这一定很重要,他想借我的手把他带回虫星,或许,等的就是今天遇上你。”鲍佘语气淡然地说,“我有预感,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在等着我们去做,这个东西是关键。这么危险的生物很有可能早就已经投入使用,我们必须尽快破解它的毒素。”
“……”莱恩沉默了一会儿,他一贯只把研究当乐趣,还真不想卷入拯救虫星的神圣使命中,然而这个生物既然到了他手上,也只能由他去破解。“好吧。我会想出来的,给我三个月。”
鲍佘看着莱恩很有信心的模样心里也多了一丝期待,这东西对雌虫有伤害,他现在最重要的亲人就是个雌虫,他自然是不希望有一天这个会被用在雷的身上,为此提前做好防范为很有必要。
走出实验室后,鲍佘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回头看了看破败的酒厂大门,无语地说:“他怎么做到的,在这样的工作环境里居然能生存这么久……”
“这是他喜欢的事。”
“好歹也请一些助手,活的。”很难想象满屋子假人只有自己一个是真人的环境下怎么呆得下去。
“大概是嫌烦。”
跟雷边聊着坐进了飞艇,夫夫俩结束了又一个假期约会回家。
一踏进他们那栋小楼院子,就明显感觉到不对。想起门外停着的医护艇,鲍佘心里‘咯噔’一声,脚步飞快地往里跑去,雌虫也是紧随而至。
客厅里站满了虫族男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有,最中间最显眼的就是老家主阑岷和他手上的一团东西,周围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各色系的脑袋。
“都在这里做什么?”鲍佘有点懵,雷显然已经确定了什么,三步并两步地将虫群分开让出了一条道,鲍佘终于看到了阑岷手上那团橄榄球那么大的小东西。
嗯……真是……好迷你的小娃娃。
不会就是他家的那个蛋吧?
“小佘,你的雄子出来了。”老家主看向鲍佘乐呵呵地说:“你们出门不久他就有动静了,护理通知了我们,我看你们去办事的样子就没告知,反正你们说过晚饭回来吃的。”
“所以……”鲍佘看着老爷子不自然的表情,顿悟了。
每个虫宝宝出蛋壳后都是被雌父或者雄父逗着玩,哪里轮得到别个谁,难得这个阑家宝贝出蛋两父亲都出门了,为了抢孙子出生的第一手机会,还能趁着他们不在多霸占会儿小豆丁,阑老爷子果断不给他们发消息多玩一刻是一刻。
“现在可以把它给我们了吧。”鲍佘指指老爷子还抱在怀里的小豆丁很平静地说。
“呵呵……呵呵,那个,好吧。”阑老爷子干笑了一下,看看手里乖巧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小宝贝,再看看已经做出要抱抱很久了的雌虫,终于依依不舍地把娃娃交到雷手上,几乎是一接手就被飞快地搂入怀中遮掩了大半个身体,只能窥伺到半张小脸蛋。
阑老爷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垫着脚探头的模样有多蠢。
“咳!好了,你们看都看这么久了。都可以出去了吧。”阑佘盯着老爷子说。
“怎么?不许看吗?”阑岷一瞪眼。
“孩子要吃奶。”鲍佘面无表情地说。
“……”阑岷动了动嘴,终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
等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都撤出屋子后,鲍佘才关门锁门奔向老婆一气呵成。
“那啥……咳,你不喂奶吗?”鲍佘蹲在雌虫与孩子面前眼巴巴盯着前方把衣服都撑起一个饱满轮廓的胸膛说。
“……”雌虫满以为鲍佘第一件事一定会抱雄子,毕竟虫星的雄虫大多对雄子都是比较喜爱的,但是鲍佘的表现却颠覆了他以往的观念,反倒一直盯着他瞧。迟疑了一下,雷一手继续搂着宝宝,一手解开衣襟的扣子,露出一边鼓鼓囊囊的奶子。
刚出生还未发育完全的雄子睁着一双漆黑的双眼——这就是鲍佘不太想一直盯着宝宝看的原因,他到底也不是真正的虫族,对这种整个眼眶内的球体都是全是黑色的孩子……老实说有些惊悚。但是除了那双眼睛,小雄子的脸蛋却是十足的可爱,巴掌大都不到的小脸蛋,有着婴儿肥的两颊带着稚嫩的粉晕,红红的小嘴唇湿湿润润的像颗刚摘的小樱桃,眉毛与发色都是浅淡的金色。大概是被奶香吸引,他终于扭过头磨蹭着雌虫的胸膛寻找真正的源头。
大概是鲍佘的视线太过炙热,雌虫红着脸垂头不自在地动了动,险些想扭过身避开鲍佘的目光,他到底还是不愿忤逆了鲍佘的意思,只得强忍羞耻地探过手捏住肿大了一圈的乳头送到雄子嘴边。
雄子太小,小嘴甚至都没乳头大,又没经验,张开后怎么都没含进去,不得已,雌虫只能抓握着乳肉挤压,奶白的汁液自乳尖小孔处沁出,顺着乳尖的方向滴下,鲍佘急忙将雄子小脸推了推,让他的小嘴接个正着。
雄子大约是尝到了甜头,兴奋了起来,扎扎嘴不断吞咽,只是还是有乳汁溢出,顺着雌虫的手指滑下。
‘咕咚’这一声吞咽声实在太响,就连鲍佘都不好意思了,只作不知,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在那张小嘴上,看着一连串的乳汁滚入其中,被吞咽下去后又急急张嘴待哺。
被他吃了几天的奶,雌虫的奶水已经分泌的比较多,量也比最初都大了一些,小雄子一只都没吃完就饱了,满足的眯上眼睡着了。鲍佘果断伸手抱过他将他放进一旁已经准备好的小床里,然后急吼吼地扑向了雌虫。
“唔……”大概是一下子换了一种力度,雌虫吃不住疼地低哼一声,微皱起了眉头。
“呜……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公。你不爱我了?”鲍佘眨眨眼装可怜,这张脸本就俊秀,带着这样的表情就更显委屈可怜。
雌虫哪里见过这个,楞了一下慌忙说:“没有,雄主,我没有忘。”
据说许多雄虫并不喜欢自己的雌虫太亲近孩子,雌虫天性重视自生产下的孩子,有了孩子后关注点就会多放在孩子身上,没从前伺候的尽心了也是有的。雷以为鲍佘也是这个意思,心里一抖,习惯性地生出恐惧,生怕雄主因此要剥夺他哺育雄子的权利。更怕的,是鲍佘对他产生了不满。
许久没出现的慌乱又浮现在了雌虫脸上,他竟是想要起身下跪了。鲍佘见苗头不对,赶紧用身体压住他。不禁暗恼自己又作死,这里的风俗那个鸟样,自家夫人毕竟是在这种大环境下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要改变那种自卑的观念大概还是要许久,还是别作怪刺激到他了。
半年前的事伤害的是雌虫,但对鲍佘也不能说没有阴影。
“干啥干啥?我还没吃完呢!你躲什么躲。”鲍佘耍无赖抓住雌虫的胸让他无法动弹,一边还为转移他注意力抓起他那只被乳汁沾湿了的手邪笑着说:“你看,浪费了这么多。不过,你也正好尝尝什么味道。”说着就要把雌虫的手往他口中塞。
果然被鲍佘的动作弄的忘了惧怕,雷窘迫地别过脸,让雄主吃他的奶还好做到,换自己也吃就太羞耻了。
但是他哪里能抗拒鲍佘的要求,最终还是妥协了,一根根胡乱舔过去,他哪会去分辨什么味,不等他将口中的液体胡乱吞下,就被扑过来的鲍佘一嘴吻住,鲍佘的舌尖舔过他唇上粘上的乳汁,然后窜入他口中将他含着的蜜汁都卷了过去。
“嗯……”鲍佘舔了舔唇,看着雌虫笑的一脸荡漾:“果然好吃。反正儿子吃不完,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低下头把另一边已经翘起的乳尖一口吃到嘴里。
一时间房间里都是吃他奶子的渍渍声,雌虫浑身止不住地轻颤,微微阖眸,眼角染上迷醉似的晕红。被灵活的舌尖拨弄的地方传来阵阵快感,他克制不住地动情了。
“雄主……我,我想要你……”雌虫动了动腿,双腿间耸立起来的东西就被鲍佘按在掌下,然而却似被忽略了一般一动不动,他控制不住身体难耐地磨蹭着,强烈的渴求让他神智大失竟是低喘着吐露求欢的呻吟。
在这方面,雌虫并不会因为羞涩而紧闭嘴巴,反倒格外的诚实,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鲍佘就觉得浑身充满干净,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将他一口吃进肚子里。
“哈——嗯!别……”被牙齿尖磨蹭的乳尖传来细细的刺痛又并着更难言的酥麻,雌虫挺了挺胸,似痛非痛地求饶。“雄主,唔,哈……那里,那里进来吧。”太空虚了,只是被手指按压的感觉根本难以满足。他弓起身,腰部几乎悬空地贴向鲍佘,双腿大大张开着,裤子已经被褪到膝盖下彻底露出他粗壮的分身,顶端一连串地滚落的淫液显示出他有多么情动。在那下面,鲍佘的两根手指正缓缓抽送。
“嘘。你会把他吵醒。”鲍佘扫了一眼躺在一边兀自甜睡的雄子说,其实他记得刚出生的动物听觉根本没发育的那么好,何况睡着的。但是这不影响他使坏的心。
“呜……”果然惊吓地将猛然蹿上的呻吟吞入口中,“哈,那里顶到了……”
“噢,这里吗?这里?”鲍佘使坏地这里按按那里揉揉,在柔软湿泞的甬道里调皮玩耍,雌虫几乎是双腿止不住地抖动,低泣着祈求:“……哈,这样……呜……受不了了……”他伸手捏住了自己的肉棒怕泄了出来。
“要射了?”鲍佘加快了速度。
“呜——”雌虫死死捏住了顶端,遏制住了难以忍受的泄意。
“干嘛忍着,要射就射。”鲍佘拉开他的手,下面继续玩。
但是雌虫却夹紧了后穴试图缓下鲍佘的动作,脸上满是强忍出的汗:“啊……雄主,还没有……”
“好吧。一起。”鲍佘轻笑地吻了吻雌虫的脸,不再勉强他,直接把自己的棒棒送入。
一时间房间里都是激情的啪啪声,交叠着剧烈起伏的身影旁静静甜睡着他们的宝宝,美梦中的小雄子哪里会想到未来的许多年都会有这种声音伴随在他耳旁。
阑家的雄子满月宴就设在阑家主宅的泓乐厅,虽然不像皇家宫殿奢华巨大但是却有着少有的古朴底蕴。
虫星皇室贵族受邀的都来了,当然也包括那位起名叫阑泷的小雄虫的雌父家族。
在这样的场合,鲍佘当然没有理由拒绝道林·乔拓元帅的进入。
看着夫夫在门口恭迎的模样,道林淡漠的脸上不见丝毫连发三封邀请都被无视的不满,仿佛完全不在意一般对鲍佘露出温和的浅笑:“小佘一直不来外家,是一直在照顾蛋吗。”
鲍佘淡笑不答,只以这个晚上招待长辈客人的统一动作微微躬身抬手示意他进入,道林的笑意又减了几分,顿了一下,终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对立在鲍佘身旁的雷说:“你雌父想你也一同来了,有时间陪他说句话。”
雷当然已经看到了位于道林侧后方的亚伦,他颔首道:“是。”垂下的眸子里一片深沉。
得了雄性小孙子的阑岷此刻不知有多开心,他站在大厅内抱着小阑泷与同僚们乐呵呵地说着什么,看到走进门的道林眼睛一眯,“右帅啊,来的正好!他们正在说我们家的小泷像谁呢。”
“呵,阑家的血统,自然是像你。”道林勾唇,眼睛扫了一眼墨绿双瞳,银灰色头发的小雄虫,鲍佘当初看的时候还吃惊了一下这虫族小孩成长之快,从破壳至今就一个月而已呢,就长成人类小孩两岁的模样了,褪去胎毛后连同最初看到的发色跟眼睛都变了,长相上据说是十分像阑佘早逝的雄父。
“呵呵,说的也是。”阑岷面露得意之色,意有所指地说:“这还要感谢右帅你啊,如不是你送出雷上将,我还不知多久才能抱到孙子呢。”
道林勾唇呵了一声,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虽然这个孩子的出生是他计划内的事,但是真看到阑岷一家子和乐的模样,他却是半点都不觉得高兴的。
…………
大家族的宴会其实千篇一律,来的虫族们哪里是真为了看阑家小虫孙的模样,不过都是为了社交。像阑家这样的身份邀请的几乎都是虫星的特权阶级,而特权阶级早就参加惯了这样的宴会,等庆祝过后就纷纷找个熟悉的小团体聚在一起聊天套交情了。
年轻辈的此刻聚在小花园喝酒,作为皇室成员之一的幕琴真自然受邀在列,不过原本应该不在名单的科迪却也位列其中。
要说科迪的家世现在也算一流了,否则也不会被幕琴真看上,但是对于老牌贵族的阑家来说,这种单纯靠财富崛起不过百年的家族根本看不入眼。因为这意味着百年前不过是平民血统,而像阑家,乔拓家等一些个家族追溯上去或多或少都带点皇虫血统。
千年以前的皇虫才是虫族真正的纯血,如今就连皇室的血统也早就因为中途的战争夺权通婚等因素稀薄了不少,为了这一阶层的利益,皇室与如今这几个老牌贵族通婚,紧密相连构成如今的虫星顶层统治阶层,本就有限的资源又岂会这么容易让平民阶层融入瓜分走一部分?
把10%都不到的血脉叫纯血不可谓讽刺,然而就这点血脉中的含量,也足以让他们骄傲,因为这种血统确实容易出优异的基因,比如精神力、化形后的战斗力等。就算平民中也有战斗力达到王牌的,但是数量远没有贵族中多,因为不论资源还是血统都有难以逾越的局限。
家族越是发展越发现这一点的科迪又怎么会甘心自己输在这临门一脚上,原本发现阑佘对他的关注时他就设想过嫁入阑家借着阑家的资源让自己一举跨入贵族行列,但是阑佘的毫不作为和幕琴真的优秀同时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选了幕琴真,毕竟幕琴真可是皇室成员,身份并不比阑佘差。
但是近来他越来越懊悔当初的选择。没有入这个圈子的时候看身份两者确实互不相让,甚至阑佘更逊一筹,谁让阑佘本身条件太差,这在圣诺学院这样一个小世界里确实是很明显的对比。然而谁又想到阑佘有一天会立起。
作为阑家唯一的嫡系,一旦继承阑家家主的位置,他能拥有的权利资源可就多了。单看这次宴会来席的都是谁就可以见一斑,这些实际掌权大佬上次幕琴真生日宴时可一个都没出席的。
一方是轻易根本不出来的真正的权利掌控者,一方多是一些个想攀附皇族的上流家族,且雌君居多,打着什么主意清晰明了的很,科迪只恨时光不能倒回。
到底不是真正的贵族,科迪能看到的,也不过是圣诺学院中大部分虫族学生能看到的表象而已。
或许是被阑佘的婚姻情况刺激,就是幕琴真也对科迪的兴趣少了不少,就算今晚是他出面邀请的科迪,到了这里时他也并不愿意与他走的太近,一旦没有他的引导,科迪就有些尴尬了。
几次挑起话题都没有得到附和,科迪勉强呆了一会儿就找了个理由走开了,他自有他的骄傲。
不过他哪里会真舍得离开,毕竟过了今夜,受邀没受邀的都会影响接下去的家族在圈子里的定位。过了今晚,一些不明真相的也只当他是被接纳了,就这一点也足够他们家族在以后的日子里能获益不少。
想着脚下就是文明虫星的阑家本宅,就算没有陪同科迪也十分珍惜地游览着夜灯下的古老宅邸。
……
“……雄主已经知道了。”花园偏角处隐约有声音响起,科迪的脚步一停,他探出头去看了看,他的方位正巧是二层回廊的突出折角,下面是一根两人抱的大柱,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将一切都遮掩了。
说话的两个虫族正是位于大柱旁,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宴会大厅,却又因为树荫的遮挡无法看到头顶上方的景象,此刻也鲜有谁会走到这方,大家都忙着互相拉交情,因此这里显得十分寂静。
“你说的?”亚伦诧异地看向雷,见他点点头,沉默了半响吐出一口气,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个阑佘确实不错。”
“雌父,离开乔拓家吧。”
“……再等等。”
“我送你回艾斯拉……”
“别说了。你过好你的生活就可以了。不要再挂念我,道林不会拿我怎么样。以前不会,以后就更不会。”
“……真的是这样吗?”雷沉声问:“那么今晚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看看你,和我的小雄孙。”亚伦垂下眼,暗影下的面容模糊不清。
“好。”雷深吸了口气,低声问:“有一个问题,雌父若是知晓,可否为我解惑。这些年,我发现时常有雌虫越界进入艾斯拉,虫星并没有与艾斯拉同行的批文。”
“……”亚伦目光剧烈地一颤,却是并不看向雷。“不知道。”
虽然亚伦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雷仍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雌父,我想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
“不要问。也不要去查。”亚伦厉声打断雷的话:“若是还想如现在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就不要去查那些与你无关的事。”
“就真的与我无关吗?”雷轻声问。他的心已经往下沉,亚伦就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也已经泄露了他知道真相的意思。
“雷,你到今天不容易。”亚伦面露疲倦之色,说:“在阑家好好生活。以后……也少来看我了。”
“雌父。若是你不告诉我,我还是会去查的。”雷语气坚决,
“……”亚伦闻言沉默了半响才轻忽地说:“就算,真相会让你失去你的雄主?”
“?!”雷双目一撑,蓦然转向亚伦,声音轻颤地说:“什么意思?”
“……”
位于上方的科迪情不自禁地倾过身,然而比之前更低的声音让他听不真切,只零星几个字传入耳中,也幸好他在雌虫中体格资质都是上佳的,换个虫族还不一定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不知听到了什么,他蓦然站直了身体看向下方,黑暗中幽光闪烁的眼中飞快地掠过震惊之色,紧接着仿佛联想到了什么转为狂喜。
那是看到强大的猎物露出致命破绽后的兴奋。
……
……
“……这样,你还要查吗?即便你清楚了你能怎么做?在虫星揭露他?”
雷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闻言更是久久地沉默。
“回去吧。”亚伦转身不准备再说下去。
“你……”雷看着亚伦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却不知可说什么。
“我今晚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亚伦侧过脸,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记住,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器都别轻举妄动,虫星排行前三的乔拓家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这些年一直被困在道林身边,虽然接触不到核心的,仍然明白这个家族庞大的势力不是他们这样已经溃败的输家可以撼动的。就算他知道道林这些年所做的事又如何,没有证据的指控根本掰不倒他甚至会搭上自己有限的势力。
亚伦打从一开始就不想搭上自己雌子,若非雷已经察觉到了,未免他涉险去查,他根本不打算让他参与进来,靠自己就是再经历十年的虐待囚禁又如何,总有一日他一定会挣破这个牢笼……而且……快了……他一定会成功的……
雷看着亚伦没入暗处的背影,收拾了复杂的神色才迈步回宴会厅,然而刚踏入的时候,与迎面走来的虫族撞了一下,以为自己走神缘故的雷正要道歉,对上的却是科迪那张诡异的笑脸。
雷对科迪还是有一点印象的,故作出的优雅风度,对着自己总带点敬畏与隐藏的嫉妒,这些都不似现在所看到的一般模样,此刻的科迪仿佛有什么让他冲破了等级制度的压制敢对丛林王者亮出獠牙。
雷皱了皱眉没能吐出口中的道歉,但是科迪也并不以为意,事实上,本就是他故意撞上的。
不远处的鲍佘好不容易从包围圈挣脱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雌虫,不久前说是去见雌父的雷,正要走过去却看到撞上他的科迪,而令他奇怪地是科迪竟然毫无恭敬之色,反而压迫感十足地倾身在雷耳边说了什么,或许别的不熟悉的虫族不容易从雷那张一贯冷峻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同,然而近一年的朝夕相处,枕边人这一刻神色的变化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怎么样,上将?”科迪看着偶像级王虫此刻神情僵硬地完全说不出话的模样脸上浮现快意的笑。
雷转过眼看向科迪,沉声说:“你要什么?”
“呵,当然是……”
“你们在聊什么?”突然介入的声音让两个兀自交谈的雌虫都惊跳了一下,尤其是自家雌虫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鲍佘仔细看了看自自己出现后就完全白了脸不敢看向他的雷,挑了挑眉,按耐着心底的疑惑微笑地看向科迪:“原来科迪同学也来了,是幕殿下带你来的吧?怎么没见你与他一道?”
完全没有被挑明不请自来的尴尬,科迪此刻心跳的厉害。他看向鲍佘,目光幽邃,用磁性的嗓音地轻柔地说:“殿下有自己的伴,小佘,我是来看你的。”
……完全被科迪的嘴脸恶心到的鲍佘笑容僵了僵,莫名地看向自家夫人。
这货今天吃错药了?
然而总都会在第一时间接过他眼神的雷此刻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这让鲍佘大感不妙。
“既然已经看到我,那请自便吧,我家雌君累了,恕我们失陪。”完全不想多呆一会儿的鲍佘一把拉过雌虫将科迪留在原地。
感觉到那道目光仍旧追在自己身后,鲍佘不耐地拉着雷快步离开宴会厅回自己的小楼,今晚儿子有他爷爷带着,正好可以独占奶粮,若不是心底有事这两只早就已经滚到一处了。
等终于回到自己房间,鲍佘把雌虫一把推在床上抱臂质问:“说吧,怎么回事?”
“无事。”雷低声道,然而目光却情不自禁转向别处。
这么明显的谎言鲍佘怎么会信,不过对付自家夫人他有的是办法。
“哦,无事……”鲍佘的手指勾了勾,礼服的纽扣轻易地就解开了。
“雄主……”雷压住鲍佘作乱的手指,今晚的事让他心里乱成一团,根本没办法沉浸到情欲中,本能地想要拒绝,然而不知想到什么,他眼中闪过一道强烈的挣扎之色。
昏暗的光线下鲍佘看不清雌虫的神情,只见他一手按住了自己,却是另一手颤抖地解开自己的衣扣,将胸膛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里涨么?”鲍佘按了按鼓鼓的胸肌,轻声问。
雌虫此时才发现自己心神乱到怎样的程度,竟连胀痛感都没察觉到,直到鲍佘的手指按压下才闷哼出声。
“怎么不早说。”鲍佘惩罚一般捏了捏挺翘的乳尖,乳孔中顿时分泌出一缕奶白色汁液,瞬间沾湿了他的指头。
伸出舌尖情色地舔了舔指头,啧啧的声音让雌虫瞬间红了脸,不等他接话,垂头伏在自己胸前的黑色脑袋遮挡了他的视线,而随即而来的是熟悉的酥麻感。
“唔……”雌虫闭了闭眼,身体已经情动地迎合着雄虫的动作,心里却怎么都热不起来,“雄主……”
“嗯?”鲍佘含糊地应了一声,舌尖灵活地卷住奶头弹动,感受着掌下如鼓的心跳,沉重,迟缓。
意识到不妥,鲍佘缓下了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乳尖,用随意的口气问:“晚上遇上什么事?”
“雄主……”雌虫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科迪……”
“他怎么?”鲍佘干脆放开平了一些的双乳,支着胳膊撑在雌虫耳边听他说完。
“雄主……还喜欢科迪吗?”压低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磁性低沉。
鲍佘弯起眉眼勾唇低笑:“吃醋了啊?”
“……雄主……接受科迪吗?”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以至于鲍佘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鲍佘笑容微敛,垂眸看着别过脸始终不与他对视的雌虫。“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雄主……”
“你今晚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自家夫人这么反常的模样鲍佘没想法才怪。
“……”雌虫抿唇不语,鲍佘不急着追问,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紧实的小腹,然后来到下面蛰伏的东西上缓缓捏揉,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中渐渐硬挺起来,灼热的温度烫贴着掌心。平常这个时候雌虫都会禁不住挺腰磨蹭,难耐地求欢了,然而此刻却死死咬着牙不吭声。
发现一贯顺从的男人竟然也有撬不开嘴的时候,原本还没在意的鲍佘终于正视起来,思索了一会儿便眯起了眼:“是你的雌父说了什么?”
雌虫身体顿时一僵,一动不动地模样让鲍佘想起了前一次在道林·乔拓家的情形,心中又多了一份猜测。“是关于你我的?”他继续猜。
可惜雌虫始终不吭一声,而且仿佛已经收拾好情绪,缓缓放松了身体恢复平静的模样。
鲍佘指尖在顶端小孔上轻点,指尖沾着濡湿的体液将之涂染在冠部,听着耳边渐渐粗重的呼吸,他的手指顺着幽径探入下方,那里果然已经湿泞一片了,一边并指在外打着圈,一边凑到雌虫耳边吐气轻呵:“要吗?”
他雌虫哪里受得住这个,轻轻蹭着双腿,咬了咬唇终于点了头。
鲍佘仿佛忘了先前的问题,全副心神都放在手指的触感上,啃咬着雌虫修长的脖颈,滑腻的舌尖在动脉上轻扫慢舔,手指已经长驱直入,并且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目标开始搓揉按压。
“啊!”雌虫腰腹挺了挺,短促地低喊一声,额头鼻尖已经沁出了汗意。
鲍佘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雌虫的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纤看着他有神的眸子渐渐涣散,“宝贝,舒服吗?”
“嗯……雄主……”
“想要我吗?”鲍佘不紧不慢地抽送,仿佛察觉不到软肉的挽留,即便那里已经抽搐般地紧缩翕动,仍旧保持着一种磨人的速度。
“哈,雄主……要……”
“呵。”鲍佘翻身而上,将自己的分身至于那门户前,却是不急着进入:“宝贝,雌父说了什么?”
“呜……”被强烈的空虚感逼地沉腰试图将它吃进去,然而那明明就在入口处轻轻撞击不进入的小雄主却似提前知道了一般及时闪开了,不得解脱的雌虫难耐地揪紧了被褥。
看他难受的模样鲍佘自然有些不忍,然而自家夫人这有别于平日的倔强让他反倒起了强烈的征服感,一心想要他屈服。结果直至半夜鲍佘都没从雌虫口中听到一个字的回答。
此时床上的男人已经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模样,而他自己也不太好受,竟被磨出了一丝火气。
“是不是科迪知道?”鲍佘突然说出口的话让被欲望折磨的狼狈不堪的雌虫瞬间白了脸。
鲍佘仔细分辨了一下雌虫脸上的细微神态,慢慢沉下了脸:“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我自己找答案了?”
“不……雄主,”雌虫心里一颤,平日里鲍佘大多是温和型的,鲜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便是这样,只是轻微的不悦都会让雌虫感到慌乱无措。
“那么,什么样的事是科迪可以知道,我却不能知道的?”鲍佘捏着雌虫的下巴将他的脸拉近,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咫尺处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仿佛昭示了它们的主人此刻忐忑的心理。
然而意外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雌虫却是抿紧了嘴唇,半响才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能让一贯顺从的雌虫这么坚持不说出来,那必定是后果比较严重的事,而这样的事,自己却不知道。鲍佘原本的三分在意,此刻也成了七分。
一把将雌虫翻了个身,毫无预兆地将自己挺入早就湿泞不堪的地方。
“唔!……对不起。”雌虫闷哼一声,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身后雄主的愤怒,然而他却只能说出这句。
“哼。”鲍佘听着这个词可一点都不觉得高兴,惩罚一般重重挺入深处,雌虫顿时身体一僵,双手骤然揪紧床单。
“呃!”雷的头动了动,眉宇拧起,却是咬紧了唇不再吭声,生怕惹得雄主厌烦。可是就是这样的行为,倒让鲍佘误以为他是无声的反抗。
一贯在情事上掌控欲强烈的鲍佘怎么能容许身下的男人用这种方式反抗,轻轻抚了一下挺翘的臀,鲍佘唇角微勾,眼中却没有笑意。
自床侧柜里取出一条束缚带,当着雌虫的面将他已经直直挺立起的欲望一圈圈紧密包裹,最后戏弄一般地在冠沟处打了个紧实的蝴蝶结。他是打定主意这次不让他哭着求饶绝不轻易原谅他。
若是平日里,雌虫羞耻之余反而会更期待雄主的玩弄,因为他知道这是夫夫之间的情趣。然而这次他只当是鲍佘恼了他,不愿意看他得到欢愉,黯下眸光沉默无声地接受这样的惩罚,也一并在接下来的交欢里控制住了所有的反应,生怕惹雄虫不快。
鲍佘倒是真的越来越不高兴,任谁啪啪啪的时候看到身下人死鱼一样的表现都会不开心吧?一个多小时的情欲折磨,居然还真的做到了一声不吭,就是反应都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倒是鲍佘自己憋不住泄了一次。
鲍佘咬了咬牙,瞪着背对着自己的脑袋。军部训练过的了不起啊?他就不信了,还真逼不出他一句求饶,从没这么挫败过的鲍佘恨恨地暗忖。
鲍佘调整了方向,轻轻撞击着闭合着的小口,感受着掌下的双臀不自然地绷紧,知道雌虫果然怕这个。一旦进入发情状态,理智就不管用了。原来是看他刚生育完,习惯用地球人的思维方式给他留一段时间恢复,但是现在……鲍佘无声地笑了笑,狠狠挺腰毫不怜惜地撞入幽径深处。
“哈——”雌虫骤然仰头低吼一声,瞪大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
还是不满意吗?雌虫强忍痛苦的脸上神色更为苦涩,下身紧束的地方仿佛要炸裂一样,然而他必须克制住自己不去不顾一切地扯开那道束缚。
哈……
难受……想要释放……
求您解开……
呜……求求你……
无声的呐喊被雌虫死死锁在喉咙底下,被反复咀嚼吐出的只有沉重的喘息,汗水一层层刷过显示出身下的人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鲍佘太清楚发情后的雌虫是什么状态了,看着背对着自己安静趴在床上的男人心觉古怪。太安静了……回想每次雌虫强烈的仿佛失去神智的求欢模样,对比现在安静的过分的反应,实在不太正常。
试着快速戳刺着深处的花蕊状孕核,被他抱着的身体果然痉挛一般颤抖的厉害,腰腹无力地伏在床上,后穴决堤一般淌下湿泞的液体将束缚带完全浸湿后还在床单上晕开一大片深渍。
然而耳边仍然只是一开始那声哽咽一般的泣音,就没有后续了。如果不是鲍佘清楚的记得,还当他的嘴巴也被自己堵了呢。
这算什么?一场婚内情事搞得像他在强奸一样。明明错的是他,现在反倒这副模样。
鲍佘本就泄了一次,又因着心烦意乱,这一次格外的漫长,弄到后面连他自己都没了兴致。
终于放弃地停下了攻伐,鲍佘撤出后平复了下呼吸才起身打开灯,雌虫却始终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鲍佘这才心里一紧,急忙将他翻过身,只见雌虫脸上湿漉漉的,几缕头发被沾湿了黏在额头两鬓,更添几分狼狈。鲍佘目光掠过他唇上深刻的齿痕后停在他嫣红的眼角。
这是……哭了?
“咳,你……”雌虫脆弱的模样顿时让鲍佘软下了语气,一贯强悍的人脆弱起来给人的冲击格外的强烈。
没等鲍佘组织语言道歉,雌虫睁开眼茫然地看了一下鲍佘,却是勉力爬起来跪趴在鲍佘面前,嗓音沙哑地说:“雄主……对不起。”
鲍佘哑然,半响才泄气地说:“算了。”真是给搞得没脾气了,人家被惩罚还会求饶,他这位夫人可好,还真当受刑拷问吗,要咬牙死扛到底。想想左右他的夫人也不会害他,大概最多就是怕他不要他了,跟他太认真到时弄伤了人还不是自己心疼内疚。
想通了后鲍佘心里一松,揉了揉雌虫的头发,叹了口气。“转过来,我给你解开。”
雌虫不知鲍佘内心的转变,只当他还没玩够,眼中一片惨然,无声地躺下,打开腿露出中间已经胀痛了一晚上的地方,顺从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施虐。然而雄虫的指尖却捏住蝴蝶结的尾巴轻轻一抽,轻易地就解开了这个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的束缚带。
“哈啊——”雌虫仰头大口大口的喘息,潮红的脸上布满难耐的痛苦,这是……让他自己靠意志忍耐吗?
“怎么不出来?”鲍佘捏着涨的紫红的地方轻轻揉了揉,疑惑地看着那个小孔微张,却什么都没吐出来的地方。
“嗯……哈,雄主……”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雌虫的两鬓滑下。
“出来啊,我已经解开了。”
“呜……这是……惩罚……吗?”雌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却是抓在床单上的手指紧的发白。
“……”这么上赶着自己认罚的也是没谁了。
鲍佘叹了口气,啥都不说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另一只手自下面探入,果然不过两三分钟雌虫就呜咽着喷射了出来。
“不许说对不起。”看着雌虫一脸惨淡的模样鲍佘赶紧先堵了他的嘴:“晚上听这几个字听多了。”
“对不……”差点又要道歉的雌虫抿嘴垂下头不再吭声,这模样怎么这么像犯错的大型犬,鲍佘忍了忍,终于还是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了,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吻住。
“这事暂时就算了,但你要记住,如果是威胁到你我的事,就真的不轻饶你!”鲍佘靠在雌虫耳边低声说。虽然他的语气并不沉重,然而雌虫心里还是紧了紧,点了点头却是没吭声。
习惯自家夫人的木讷,鲍佘也没再纠结他的反应,反正他课余时间都跟他待在一块就行了。
阑家的小雄虫生日宴过后,一切都平淡了下来。鲍佘照常去圣诺上学,雷自然也是与往常一样去了军部。夫夫俩那晚上的插曲就仿佛没发生过一般过去了,谁也没就此时再谈起。
要说谁现在谁还惦记着那事的大概就是科迪了。
满以为他的威胁必定会起效果,所以科迪算是每天都心潮澎湃地在等待鲍佘的约见,或者阑家那边放出的消息,然而左等右等竟然石沉大海了。看着这几天在圣诺遇上的阑佘对他视若无物,科迪就知道雷·乔拓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既然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自己亲自动手。”科迪恨恨地想。
他不会直接去找阑佘告状,因为他毕竟是偷听的,没有直接的证据,若是被反咬一口说自己编造到时这个筹码就没用了。所以他动用家族的力量在虫星传播消息,用舆论给雷上将压力,让他主动找他认输。
过了半个月,鲍佘终于在周围的异样目光和隐约的私语中察觉到了不寻常。
这一天他被阑家家主召见了。
“你怎么看?”阑岷气息沉重地坐在沙发上,握着拐杖的手紧的泛白。
鲍佘放下手中的资料,沉吟了一会儿才看向老爷子:“我看此时是有谁刻意为之。”
“怎么说?”
“从雌父雄父出事起至今已经十多年,并没有任何关于那起事故的疑议,可见当时做此案的虫族必定不愿意被发现。而且当时阑家也用了一切办法无法追查到他们,那么证据应该已经被清除干净了。没道理到了今日了莫名其妙被再次提出来。除非……”
“除非什么?”阑岷眼中精光一闪,却是并不自己接话,而是等着自己这个越来越优秀的雄孙说出答案。
“除非犯案的对象出了纰漏,被抓到了什么把柄,而这样的消息又并没有直接明确地点名,应该意在敲山震虎,起到威胁作用。”鲍佘靠着沙发,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继续说:“依我看,他们或许是没达成协议,用这样的办法威胁对方妥协。而这样对我们却是最有利的,若非他们的出错,我们又怎么会有机会再次翻案。”
“不错。”阑岷赞赏地拍了拍握在拐杖上的手背,掷地有声地说:“这次,绝不能让他们再溜走。”
“嗯,可以先从散播流言的虫族入手。对方必定知道什么。”
只听到只言片语自己脑补了大概的科迪哪里会知道自己已经捅了马蜂窝,此时还等着雷自乱正脚来找自己谈判呢。
“你的雌君呢?”阑岷随口问了一句。
鲍佘皱了皱眉,语气略有迟疑地说:“近些天他似乎很忙,有时候歇在军部。”这在之前是没有过的,只是之前新婚,或许事情都可以暂放,工作上的事鲍佘不想过问太多。
“嗯。你可以让他也留意一些军部的动静。”阑岷点到为止就起身离开了。
鲍佘独自坐了一会儿,翻了翻通讯端的短号,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开,不到一会儿对方的影像出现在面前。
“雄主?”雌虫的脸上本就鲜有笑意,那点微笑的紧绷鲍佘也没多想,毕竟人家是在工作,或许对方正在认真处理什么事。
“嗯,在忙?”
“……还好。”雌虫扭头看了什么一眼,又看过来,追问了一句:“可有什么事情?”
“啊,这个……我今天没课,想去你那儿,方便吗?我正好关于精神力的问题想请教你,你有三天没回家了。”
“……”雌虫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鲍佘以为对方要拒绝自己的时候,见他抬眼看过来,“好的。”
“没事吗?我会不会打扰你工作了?”鲍佘有种直觉雌虫并不太乐意自己过去找他,暗想会不会工作上不方便,一时有些后悔强人所难,他知道只要自己提出来,再难自家夫人都会努力办到。
“若是不方便我还是在家等你吧。”鲍佘尽可能表情柔和看不出任何不满地说。
雌虫几番启唇要说什么,最后却只吐出一句:“晚上我会回来。”
鲍佘微笑地点点头,关闭通讯段后他却仍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方向。
在鲍佘看不到的军部,雌虫关闭通讯端后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屏幕,完全不似方才那般温和,他的目光冷戾,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怒气。
“你想怎么样?”
屏幕里,道林带着手套的手抓着亚伦被血液和水浸的湿透的头发,迫使他仰起那张布满淤青红紫的俊脸:“哼,连对雄父的敬称都忘了?”
到这个时候了,道林还要对他端着身份!雷牙关紧咬,掩下眼中的愤怒,良久才哑声吐出几个字:“雄父大人。”
“哼。”道林冷哼一声:“你在怪我惩罚你雌父?”
雷紧紧盯着亚伦痛的颤抖的眉宇,心像被紧紧捏着揉搓:“雌父犯了什么错,需要这么重的惩罚?”
“通敌不严重?不知谁给的胆子,敢把这事往外抖。”
“……那件事不是雌父的错,是……是我不小心。”雷目光晦涩地说。
“愚蠢!”道林透过屏幕阴鸷地盯着雷,“现在,你也知道你只能与谁一道了?想想看你的雌父,再想想事情败露后你还能不能在阑家待下去。”
“……我知道了。”雷声音干涩,只觉得胸口滞闷地喘不过气。
“这才是我乔拓家族的雌虫,不要以为嫁入阑家就与他们一道了。记住,阑家永远与你不是一家,毕竟……他阑佘的雌父雄父……”道林声音低不可闻,然而嘴唇的碰动还是让雷看了个清楚,他脸色惨白,死死抠在桌沿的手青筋暴突,仿佛下一刻就会将手中的桌沿捏碎。
“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瞒不住倒霉的只会是你,我道林可不会怕了那老家伙。”
“……是。”
“还有……记住你的任务。”
“……”
没有回答,雷直接切断了通讯端,办公室里又一次陷入寂静。连续几个晚上雷就是这么独自坐在这张椅子上度过的。
如果回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阑家对这件传闻的谈论,怎么才能在阑佘面前掩藏自己的惧怕。以那个雄虫的敏锐,必定能察觉到他的情绪,若是他一再追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脱口将真相说出来。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
阑家主宅东侧大门前,一艘军用飞艇缓缓停下,自舱内一步步走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军装大衣紧紧裹在他身上衬托的身姿更为挺拔健硕。
鲍佘披着丝质睡袍靠在落地窗旁托着坚果盘悠闲地吃着,夕阳余晖洒在庭院里,以他的高度,恰巧可以看到面朝大门的半张脸,身体强化后,视力都好的惊人,以这个的距离若是从前必定模糊一片,然而现在他却是能大致看清那张脸上的表情。
看清自家夫人标志性的冷峻脸庞后,鲍佘的唇角弯起一道愉悦的弧度,他可是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啦。以前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轮到他三天没见到自家老婆还真有种格外稀罕的感觉。
像是再来了一场一见钟情的遇见。
男人没有直接进入大门,他的脸别向一边,被建筑物挡着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的目光锐利而危险,不知出于什么心里,鲍佘往后退了半步彻底隐入窗帘的阴影处,恰巧此时雌虫抬起头向他所在的位置看过来,显然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十分平常的窗台。大约是内心做了一番考虑,雌虫收回目光径自朝那方走去。
鲍佘明白大约是什么不速之客引得雌虫临时决定不先进家门,若是出于朋友间的拜访没道理不来贴让他知道,就算是公事,也必定先联络雷与他下约,而不是这么直接上门堵,并且还不想让自己知道,到底是谁?鲍佘看着那个方向微微拧眉沉思。
这一走竟然直到夜幕彻底降临后雌虫才回来,而鲍佘已经换了衣服坐在大厅等了许久,他若无其事地看着新闻一边喝着果酿。走进门的雌虫见到沙发上坐的身影目光一顿,垂下脸安静地换了拖鞋。
“抱歉,我回来晚了。”雌虫走到鲍佘身旁垂头跪下,仿佛虫星大部分婚后雌虫的模样,对自己雄主带着十足的恭敬顺从和些许卑微。没有目光交流,没有近几个月慢慢培养出的温情,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鲍佘敏锐地感觉到了雌虫身上的紧张。
“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怪你。”鲍佘微笑地轻轻踢了一下雌虫的腿。
雷扶在双腿上的手微微收紧,低低‘嗯’了一声才起身。“雄主用餐了吗?”
“等你一起吃呢。”鲍佘随手把新闻关掉,一把拉着自家夫人的手臂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唔——”被狠狠吻住的雌虫双眸瞪大,被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后才软下身体任由鲍佘侵入口中肆意索吻。
“宝贝,这几天是不是有点累?看你不在状态啊~”吻罢鲍佘懒洋洋地趴在雌虫身上,脑袋搁在他的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亲啄吻着唇边的皮肤。
“唔……没,嘶……”脖颈处突然一痛,雌虫抓在沙发上的手猛然收紧,却是及时克制了本能的躲避反应,任由鲍佘发泄他的不满。
“哦~可别太辛苦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跟我商量。”不敢说他就一定能帮上什么,但鲍佘自认现在已经不是原来刚到虫星的小白了,尤其因为得到了老爷子的认可,阑家势力也对他开放了不少,特权阶级的好处就是上哪都有家族光环照着,不需要他用实权去下令,多得是虫族们为他行方便。若是雷遇上什么麻烦,或许他能帮他一起想想对策。
雌虫张了张口,却只说出一句:“无事。”不等鲍佘追问,他微微挺腰,打开的双腿轻轻蹭了蹭鲍佘的臀,低声说:“雄主,需要服侍吗?”
鲍佘注视着雷的脸,看着他避过自己的目光不敢与自己对视,也不勉强,只伸出手指轻轻划着他的脸颊,慢慢来到唇上揉弄,说出的话却降了温度:“你知道的,雌君守则,不得有事隐瞒自己雄主……你觉得,你做到了吗?”他其实并不像逼着另一伴半点隐私都没有,但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有什么事发生,却让他雾里看花捉摸不定,只能暗暗担心,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尤其是自家夫人那性格,什么都自己扛了,鲍佘真是怕了哪天又在某某地方见到满身伤的他。
“雄主……”雌虫目光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痛苦地闭上眼涩声问:“若是……若是有一天伤了你……”
“你会伤害我?”鲍佘挑了挑眉,不太信地扫了一眼雌虫扣在沙发上的手,这双手连疼痛的时候都不敢对自己使力,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雌虫紧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艰难地说:“可,若是有一天……”
“你这么问都不敢问怎么行。”鲍佘无奈地拧了拧他的下巴,一手伸到下面拉开裤子探入,身下的躯体徒然一僵,但是手中的东西却仍然软成一团,鲍佘轻轻揉捏着直到它清晰地涨成一根粗热的棒状物的时候才停下,一寸寸收紧五指。
雌虫脸上渐渐退去了血色,“呃……呜……”随着下身越来越紧越来越痛,他抓在沙发上的手指也隐隐开始颤抖。
“疼?”鲍佘丝毫不心软的继续加重了手劲,雌虫咬紧了嘴唇,额头微微沁出了冷汗,僵硬着点了点头。
“怎么不反抗?不推开我?”鲍佘松了手劲仿佛安抚一般缓缓揉搓痛的软下去的某物,待他又再一次上当一样挺起的时候猛然收紧。
“呜!”雌虫身体一震,猝不及防的痛楚让他险些咬破了嘴唇。
“还不反抗?”鲍佘捏着他汗湿的下巴轻轻摇了摇,只见他终于睁开眼,眼中只有茫然无措,仿佛不知自己哪里错了,连委屈都不懂。鲍佘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放过他,这次是真的轻柔安抚:“你看,连自己受伤都不知道反抗,还说会伤到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么说吧,我不是圣母白莲花,你若是无意,我会视情况而定地惩罚了,若是有意……”鲍佘意味深长地看着雌虫,见他神情一凛,严阵以待地模样失笑说:“若是有意的话,那只好不要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鲍佘压根就没想过自家夫人会有意伤害他,他也不知自己哪来的信心,但是近一年的相处,这个虫族男人真的让他放进心里,凭他天生有些冷漠薄情的性子,绝不是一般人能让他这么投入,若是这样的人还背叛,那他认栽。
“我不会。”雌虫终于哑声说。
不会背叛?不会故意伤害他还是不会什么?
鲍佘揉了揉雌虫的脑袋起身,他信他,先前看到的那些疑问就先放心里吧,只要他没事,总会有一天他会让他全心信任,现在……不过是他不够强大罢。
晚上吃完饭,雌虫提出要教鲍佘精神力,鲍佘才记起之前随口提出的理由。
若没那么多事,原本他也确实对那个精神力十分的感兴趣,毕竟生物只能机械臂什么的就靠这个实现了。
“雄主,您之前提出的想法,我曾找军部设计军械的朋友谈过,他说原则上确实可以。”雌虫认真地说,半年前的事原来他都放在心上,鲍佘愉悦地抱着他又是一顿猛亲。
过了半响才从窒息般的深吻中解脱出来的雌虫完全无法绷起严肃的脸,垂头眨了眨眼根本不敢抬头与鲍佘对视,只红着脸平复了呼吸才继续说:“精神力若是达到a级就可以让仪器捕捉到频段。若是与智能体对接是可以直接下达命令而不用通过物理操控。”
“太好了!”鲍佘眼睛一亮,“那快告诉我精神力怎么达到a级?”
“……”雷看向鲍佘兴奋的脸,迟疑了一会儿,仿佛十分不忍心打击他,然而最后才是慢慢说出:“目前……还没有雄虫达到a级。”
“……”我不能试试吗?鲍佘不死心地看着他,却见雌虫硬着头皮说:“您的档案里记载着……您的精神力……无。”雷在研究鲍佘提出的东西的时候曾去看过他的档案,入学时没个虫族学生都会考察精神力和体能,事实上,原主阑佘的档案却是一片惨淡,中等水平都达不到。
“有办法训练吗?”鲍佘叹了口气,希冀地看着雌虫。
雷迟疑了一下,才说:“理论上,精神力是可以提升的,需要引导。”
“引导?怎么引导?”鲍佘感兴趣地说。
“通过另一支精神力去刺激您的脑域……这样……并不太好受。”雌虫看了一眼鲍佘有些不大情愿地说出来。
“看来……你会。”鲍佘笃定地看着雌虫,自家夫人果然万能!
“雄主……刺激脑域有诸多弊端,其中就有可能导致您神经衰弱。精神力的实用程度并不值得您冒这个险。”雷很严肃地说,显然,他并不赞同鲍佘为这种鸡肋的能力受这个苦。
“你的意思它实用程度不好吗?据我所知……你们是可以通过精神力干扰敌方思维反射力的,就这一点,在战斗中就可以漂亮地取胜。”都说生死搏斗里,就是1秒不到的晕眩或者混乱都能颠覆战局,这样的能力怎么能说没什么用?
“但是雄虫并没有什么机会使用。”雷仍然不赞同,虫星这么多雌虫战士,怎么会让柔弱的雄虫到前线面对这样的危险,若是有那一天那就是他们雌虫太无能。他没说的是,若是让阑佘面对这样的危险,那绝对是他的失职。
“我喜欢啊,你不知道我很崇拜你吗?”鲍佘眨眨眼,blingbling地闪着光芒,“不求跟你一样强,我就想体会一把那种战斗感!”
“……”突然被点了个赞的雌虫不自在地动了动,耳尖红起,有些羞涩地轻声说:“好吧。”
怀疑自家夫人根本没意识回答了什么,鲍佘怎么会容许他反口,立马兴奋地扑倒他狠狠亲了一下:“太棒了,爱你!!!”
雌虫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一脸苦逼试图再劝:“雄主……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哼哼,来吧!”鲍佘大字型躺倒,差点脱口一句ebaby!及时改正道:“就等你了!”
“……”雌虫尴尬地看着一脸求蹂躏模样的鲍佘,满吞吞说:“不能在这里……要去训练室的。”
“啊哈哈……”鲍佘眨眨眼,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傻逼了呢,立马反将一军:“想什么呢?要练也是明天呀!现在大晚上的,当然是xxoo了宝贝!”
“……”雌虫愣怔了一下,慢了几拍终于反应过来鲍佘的意思:“是,是要我……”那个服侍吗?
“嗯哼,今晚脐橙!”鲍佘邪恶一笑,勾勾指头理直气壮地说:“为了明天的战斗,今晚我要先吃点糖~”
被比作糖的雌虫站在床前久久反应不过来。
生活总是需要一点甜头才有信心迎接下一个困难……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能让心中的痛苦茫然都暂且搁置一边。
只不知这偷来的幸福……能持续多久。
就让他……
再多给一些,只要让他快乐。
只要,
那双眼睛再注视他久一点。
“呜……”昏暗的光线下,墙上被光投射的更为高大的身影挺立着上身,高高扬起的下颚紧了紧,喉结的轮廓线上下滑动清晰可见。顺着流畅的线条而下是隆起的山岳,一个翘起的尖尖拐角随着上下起伏的动静而调皮地微微颤动,隐隐可见一滴水珠自尖端处颤颤巍巍,最后悄然滴落。
尖尖拐角后一路直转而下……
“啊!……”空气中又响起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叹息,投影上十分立体的侧颜垂下,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嘴唇微微开合:“雄主……”沙哑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种微妙的颤动,听的耳朵都起了酥麻感。
“呵,不行了吗?”躺在床上的人只看得见大约清秀的轮廓,但可以听到他撩人的喘息中透着勾人的笑意。
“嗯……哈,我……雄主……”不停起伏的身影似不堪忍受而弯下身体,双手紧紧扣在双腿上,那个被撞击的无助晃动的地方不断泄出粘连的银液,染湿了身下的小腹。
他要射了。
“那要加油啊宝贝,我还没到呢。”鲍佘轻笑地挺起上身,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来到雌虫后臀揉捏,更大的刺激让他顿时发出一声低吟,动作一顿,似乎不敢再动。
“别停。”鲍佘用低哑了一个度的嗓音下了命令。
“哈……是,啊……”雌虫闭眸加快了速度,腿根已经颤抖的不能自己,然而他已经顾不上自己已经叫嚣要射出的欲望,只想要快点,再快点……让身下的雄虫快乐,让他因为自己愉悦。
原本以为也就一个星期的事,接下去整整一个多月,鲍佘又重历了一次水深火热,要说上一次强化身体是自虐式的挑战身体极限,那这一回就是精神世界的自虐。
第一次体会精神力是雌虫控制了输出对他浅层思维做干扰,雌虫完全不用动手或者做出什么,他只是自然地看着他,鲍佘就觉得耳边仿佛传来一种地球七八十年代无线电接收器的声音,那种正在传播信号却又接收不到的古怪声调,然后看着雌虫的嘴巴开合说了句什么,可是完全听不清,以前曾听说过人类的感官其实是会欺骗自己的大脑,据说幻听的人就是这种情况,并没有任何声音,但是脑海里却不断接收到各种嘈杂刺耳的电波声,以至于他一点都听不到雌虫的话,只能靠唇语辨别,大约就是告诉他他要缓缓加大精神力输出。
因为这种干扰还算是轻微的,鲍佘仍然很稀奇,更期待地点点头,然后紧接着耳边蓦然传来刺耳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金属刮划出的声音,鲍佘捂着耳朵也没能阻止这种噪音,仿佛直接在脑子里响起。
“唔!”鲍佘终于禁不住紧紧抱着头难受地皱紧了眉头,雌虫立即停了下来,焦急地蹲下身抱住鲍佘的脸满是歉意地说:“雄主,你怎么样了?!”
鲍佘发现耳边终于没那种难以忍受的声音了,大大松了口气,抬起脸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雌虫。
“……你,还好吗?”雌虫被鲍佘的目光吓得退了半步,迟疑地问。
“简直……太棒了!!!”尝到强化身体的甜头,现在又感受到精神力的神奇,鲍佘简直不要太激动,紧紧握住自家夫人的肩膀道:“我要学!我要学!”
“这……这真不好学。”雷为难地说:“精神力是……”
“天赋!”鲍佘接话道:“我知道是天赋,但是我还是想努力一把,帮帮我吧宝贝!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嗯。”盯着这么闪亮的目光雷有心隐瞒都扛不住地点头勉强答应下来:“可是训练过程会比这样的更难受……”
“我行的,相信我!”鲍佘神情坚毅。虽然鲍佘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当真想做成一件事的时候,他从不缺毅力。
若是还在地球,他作为一个了无牵挂的男人,并不介意自己泯灭众生,一辈子碌碌无为。最多为温饱或者更舒适一点的生活稍加努力一些,不需要太拼命。但是现在不一样,阑佘的身份不允许他只做一个无能脆弱的普通雄虫,未知的敌人,未来的不确定性,阑家家主的使命等等,都让他必须让自己加速成长起来。
而且,自家夫人如此优秀,他只愿与他并肩,而不是只眼睁睁看着他在前方独自面对风暴。
看着鲍佘如此坚定,雌虫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终于点下头。他的真心支持表现出来的就是严苛地训练过程,每个被他训练过的虫族都体会过那种极度的酸爽感。
而令人欣喜的是,进步也是显而易见的。
从隐约地抵御到微弱的反击,再到自己都能感受到凝成一股的精神力触角,一阶阶的进步让鲍佘看到了无限希望。
自训练开始,因为不断承受精神力的刺激他的脑中总有一种狂暴的东西在肆虐,像幻听一样满是混乱的杂音,成日的头痛让他到了夜晚都难以入眠,但是每每在这种意念微有动摇的夜半时分,也是自家夫人温热的身体安抚了他紧绷的神经,低沉悦耳的声音徐徐而镇定,仿佛一切问题都会被他解决,就是这样,鲍佘日复一日坚持了下来,直到有一天雌虫提出他再做一组测验。
“雄主,可以了。”雌虫看着屏幕上的测验数据唇角沁出一丝笑意。他的眼中有心疼,更多的却是赞叹,在虫星,鲜有雄虫肯吃这样的苦坚持到现在,他的雄主是唯一的。
“嗯?”鲍佘收回精神力触觉后疑惑地看向雌虫:“怎么样。”
“很好。”雷中肯地说:“比预计的都要好。”
“那是几级了?”鲍佘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雌虫目光柔亮地看着鲍佘,缓缓说出答案:“介于a和b之间,十分接近a级了。”
“那还等什么?我再练一段时间,争取突破a!”此刻的鲍佘简直雄心万丈,训练的痛苦都不在意了。然而闻言雌虫却摇了摇头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疑?”鲍佘诧异地看向自家夫人,“我想我还能坚持。”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雷这一回没有半点动摇地说:“否则将会对您的精神造成伤害,这种损害复原缓慢,得不偿失。很有可能精神力不增反减。”
“怎么说?”还有越练越差的可能?
“精神力有个弹性弧长,一开始是紧绷状态,可以通过外力去激活,克服从硬到软的困难后会有个质的飞跃,然而一旦到极限,过于紧绷将导致精神层断裂,就是俗称精神力使用过度,目前没有正对精神力治疗的有效药物,只能通过舒缓来等待身体自我复原,而这样的恢复很漫长,期间都无法使用了。”为了打消鲍佘的好胜心,雷十分详细地解释了原因。
见自家夫人都这么说了,鲍佘也只好作罢,不过就是这b级精神力,在虫星历史上的雄虫中也是凤毛菱角。
“雄主。”雌虫见鲍佘没固执己见松了口气,“你之前说到的那个机甲目前出成品了。”
鲍佘眼睛一亮,“真哒?!太好了。走,去看看!”
一想到自己或许有机会接触到小说电影世界才见过的那些星际装备,就是明知没机会用上去跟什么外星种族大战一场鲍佘仍是兴奋不已。由此可见男人对力量的追求心态简直是个迷。
雷带鲍佘去的是他所属的军事基地,位于基地十分偏僻的一角,外观看起来破败而陈旧,不懂那些科学怪诞是不是都格外钟情这种破败外观的实验楼,而且一个两个都有这种孤僻的性格。据说这个名叫西勒的虫族老头是虫星数一数二的机械研究专家。
鲍佘他们到的时候,他正在一架飞艇外形的大型机械底下钻出来,满头油腻,沾满机油的脸简直看不清五官。
“啊,你们来了。”老头在自己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工装裤上抹了抹满是机油的手,示意他们跟他走向另一头,那边的墙上挂着各种不知名的机械,有些就如手脚的外形一样,还有破了半边的残翅。
接过老头递给他的一架类似残肢校正器的东西,鲍佘低头仔细看了看,发现掩盖在脏污的机油下的机械臂竟然做工十分精细,拼接处几乎看不出缝隙,这在地球就是德国重工制造出的都没有这个水平。
老头抛了一瓶酒给雷,自己也随手打开了一瓶,随意地说:“试试?”
鲍佘将手伸入,粗重的机械臂似乎感受到他的手臂位置,调整好位置后就自动收缩内围紧紧包裹住了他的手臂,鲍佘动了动手指,发现没有半点沉重的感觉,反倒意外地灵活。
“这是?”
“试验品。你试试能不能感受到里面的精神力接口。”老头说道这个的时候才有了几分兴趣。
到这会儿鲍佘才知道自家夫人对自己真的是不遗余力,一步接一步地实现他的想法,想到这些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暖流,他更为慎重地将精神力凝聚成股,探入机械臂的接口,想不到的是,机械臂仿佛突然被触碰了什么开关,猛然弹了一下,顺带将他的手臂拉扯地往一边倒去,被站在一旁小心盯着他的雌虫一把接住。
“无事。让我再试试?”鲍佘稀奇地动了动指头,又一次探入精神力,这一回他明确感受到位于机械臂内的流动生物电能。
“不用盯得这么紧吧?不过是假肢。”老头冲雷翻了个白眼,“去坐坐。”
“不了。”雷摇了摇头,捏着酒瓶却并不开启,只是注视着鲍佘,看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惊讶与奇异表情,眉眼微微舒展,眼中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
一无所觉的鲍佘沉静在探索奥秘中,他缓慢试探着对机械臂发出简单指令,一开始手臂完全不听使唤地一动不动,但是过了不久,就开始微微颤动着响应起来。
等到鲍佘能完全控制机械臂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天,雌虫却没有半点不耐,只是目光专注而柔和地看着鲍佘站在原地不断重复着单调乏味的动作操控。
“我应该是……已经控制住它了。”鲍佘轻轻抚摸了一下机械臂,然而心中仍旧有些叹息,这样的东西仍旧与他想象的有不少的差距。“只是……就这个吗?”
鲍佘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冷哼,早不知干啥去了的老头驾着一辆老式装甲车过来,前面赫然立着一架线条流畅优美的人形机甲,而且,不同于当初电影中见到的那种全封闭式高大而沉重的外形,这身机甲看上去与他的身形十分接近,看着更像古代的那种铠甲的简版。
自这个机甲出现在视线中开始,鲍佘就一瞬也不瞬完全转不开眼了,痴迷惊叹的目光一寸寸拂过机甲的每一寸金属皮肤。
“小子,若不是他再三请求,我的宝贝可不会用在这样的东西上。”老头的语气很欠扁,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个机甲用了军部最高端武器中必须的稀有金属,极致的坚硬就是镭射弹的碎片都不能再它身上造成划痕,更别说这个还十分的轻盈,这么一架机甲的用量都可以造百副制式武器了。就算不完全是浪费自家口袋里的材料,老头也肉痛不已,制作的时候没少咒骂相处这玩意儿的败家子。不过他也留了一手,当初跟雷约定若是鲍佘无法操控机械臂他就不会拿出自己的心血。
鲍佘哪里会计较他那点不敬,他又不是土生土长的雄虫,对能做出这样装备的天才他只有钦佩。
怀着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心,他按老头指示的方法开启机甲的机关。
自完全看不出拼缝的腹腔中间开始一层层向两旁展开,腿骨手臂处也是自内侧向外展开,时间总共也就两三秒时间,原本流线型漂亮的机甲已经面目全非,鲍佘上前转身背靠着空心的位置,发现竟然十分的契合,封闭后的机甲紧紧裹着鲍佘的身体,只露出头部和手指尖。他试着走了走,果然轻盈地仿佛身上的机甲不是金属制作而是泡沫,简直不可思议,而且不管是挥拳踢腿还是下蹲,做起来更是毫无阻力。
“如果不是你刚才的手臂使用成功,这架机甲我可不会拿出来给你。现在,你必须得留在这里一周时间操作给我看,否则我还是会收回它的。”老头不甘心地说。
鲍佘丝毫不怀疑他口中的意思,想必对每个武器大师来说,他们都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被用在庸才身上,而且老头的意思也是他原本的打算,毕竟没有什么比留在制作者面前试用它更有利于检测了。
答应下来后,鲍佘就在隔壁仓库里住下了,每天就是不断用精神力操控机甲,而且随着他控制深度,他激活了被老头刻意隐瞒下的一些功能,比如这个机甲不只是防御功能,它甚至可以通过瞬发指令自右手手腕处射出10枚微型镭射弹。而左手可以张开一面八十公分直径的微波防御盾。更妙的是,每个指尖都是一种微型武器,用起来简直是月黑风高爬墙做贼必备物品。而且只要能源不断,他可以支撑自己连续作战38小时,这期间他根本不需要动用自己本身的力量。
简直是超出他想象的神器,每天都在发现惊喜的鲍佘对这部机甲越来越爱不释手,就是脑袋隐隐作痛告诉他精神力到达使用界限他都有些舍不得停下手。
“怎么样?”第六天的时候老头对鲍佘抬了抬下巴,看着他身上的机甲眼中不无骄傲。
“简直……是奇迹!”鲍佘毫不吝啬地对他亮了拇指,并且郑重地说道:“西勒老师,阑家必定记住您这份情。”
老头哼了哼,虽然一副不屑的模样,但是神色却缓了下来,说:“得了,我可不是为了你们阑家做的。要谢就谢你的雌君吧。如果不是他救过我孙子,我可不会大费周章给他做这个。”对于鲍佘来说这个叫什么机甲的东西是很好用,但是对会化形的虫族来说,这种武器十分鸡肋。它的用材造价都可以建一个小型军备库了。而大部分功能都是雌虫化形后就能做到的,像鲍佘这样的雄虫能有几个?这就注定了这种成功是得不到外界的认可的。
“不管您的初衷是什么,我还是会感谢你。”鲍佘诚恳的说。“酬劳我会让雷再打一笔到您账上,请务必不要推辞。”对于这样的人才鲍佘是不想就做这一笔交易的,人情还是得笼络住的好。
老头挥挥手,不耐地说:“得了,我不缺钱。拿着你的东西离开吧。对了,这个叫什么机甲的是吧,可以拆装压缩,别傻不拉几地扛着走出我的大门。”
鲍佘大喜过望,这没空间枢纽的情况下他还以为自己得用上装甲车才能带着走,想不到可以拆装。依老头教的方式三两下竟然可以将偌大一个机甲折叠拆装成一堆看不出原型的金属物件,老头虽然表面看似不太友好,但是实际上他贴心地给他准备了放置机甲的长方体箱子,装进去后背在背后就如带着一架半人高的乐器箱,并不惹眼。
走出门的时候,背后传来老头的声音,不是道别。“回家去看看吧,上将三天前让我在你离开的时候说一声,他给你私人信箱留了言。”
鲍佘心觉这话有些古怪,脚步一停,迟疑地问:“什么事?他有说别的吗?”难怪他只给他陪练了两天就没出现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回去看吗?”老头又拿出不耐地声音几乎是哄着他出去了。
坐在回程的飞艇中点开终端,里面确实有两封未读信件,署名正是自家夫人,鲍佘指尖颤了颤,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点开第一封信,文字并不长,前几句都是为他实现想法的祝贺语,之后就是说他有事离开几天,并且与军部请了假,让他暂时不要找他,办完事他会及时回来。看到这个鲍佘并没有松口气,急忙再点开第二封看,果然第二封信更短,却不像前一封那么轻松。
雌虫说他带走了小雄子阑泷,不日便会送回,让他不要担忧,等回来会自行领罚。
鲍佘心中一沉,加快了速度赶到阑家,果然不见小阑泷。阑家老爷子还诧异地问起,说,不是要带小宝贝出去玩些天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情况不明,鲍佘不希望给自己夫人造成误解,便解释说回来取一下东西,对他的话阑老家主还是比较信任的,不疑有他,只是不满地低估他们小气,不让他跟孙子多相处相处,鲍佘急忙哄他说过些天一定回来住。
毕竟年轻的虫族夫夫总有一些私密的玩乐不希望在长辈眼皮底下做,阑老家主了然地看着鲍佘,那种暧昧又古怪的目光让鲍佘如坐针毡,急忙退出来,只是暗自也松了口气,想着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希望自家夫人不是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虫星对已婚的雌虫约束较多,这么不吭一声地带走孩子处罚是很严厉的。
乔拓本家
坐在书房的道林乔拓手中的笔‘咯’一声捏断,原本七分俊秀的五官此时露出从没见过的可怖表情,他那双无机质的浅色眼珠子冰冷地注视着面前战战兢兢躬着身的虫族将领。“你是说……你们二十几个抓不住他一个?!”
“元帅,我们不知道他能搭上星盗船,近十来年这伙星盗越来越猖狂,竟然敢与虫星军部叫板……偏他们一贯有法子躲过我们的搜捕……”最重要的是,之前那么多年这些星盗干的都不是大事,虫星出了几批巡警去追击无功而返就不了了之了,谁知道这次偏给钻了空子。
“废物!”道林的目光阴鸷残忍,面前的虫族将领只差没腿软的跪趴下去,完全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就怕自己也被处理○掉。只听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说:“让三团去艾斯拉星的沿途搜索,通知艾斯拉那边的注意,若是抓到他,留口气就行了。”
虫族将领心底一寒,不敢多问地躬身领命,不等他退下,门外走进乔拓家的主管:“家主,阑佘来了,……他带了一批近卫闯到大厅。”
“阑家那小子?!”本就心情糟透了的道林猛然站起来,脸色更黑:“他来干什么?”
带着一队卫兵的鲍佘赶到乔拓本家完全一个横行霸道的权二代纨绔风,不管门口的守卫怎么说,直接命他们动手闯了进去,丝毫无视包围在主楼外的卫队施施然坐等那位岳父大人,直到道林阴着脸走下楼,这次见他到没挂上丝毫虚假的笑容。
“小佘,你这是?”道林严厉的目光扫了一圈屋里沾满的卫兵们。“这里是元帅府,小佘你可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我最近运气不好怕出事,走哪都带足保镖总没错的。”鲍佘扫了一眼站在周围的近卫兵,一脸坦然。
“哦?那你这趟来是?”道林眼角微抽,勉强稳住语气问。
没虚与委蛇的耐心,鲍佘直截了当地说:“雷在哪里?我来接他。”
“雷?”道林的话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已经是你的雌君,我岂会知道?”
“元帅,雷三天前说要回您这里一趟,我左等右等没等到他回来,这是专程来接他的。”鲍佘也不怕道林推脱,反正他就以此为理由试探一下道林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道林目光一闪:“三天前?我一个星期前就邀请你们来做客,一直等不到,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不如一起查查看他去了哪里。”
鲍佘紧紧盯着道林,却没能看出他是否知晓,他也不会傻得真跟他合作,毕竟这位岳父对自家夫人可不怀好意。“元帅事务繁忙,不劳费心,或许他去了其他地方逗留虫族将领,我回去等等看。”
道林本就有事,就算有心想插手暂时也分不出心做,只得颔首目送鲍佘带着他的一干打手离开。“家主,是否……”老管家在边上低声说。
道林阴沉着脸开口说:“跟上他。”
鲍佘坐在自己的私人飞艇上陷入沉思,他想到那天自家小雄虫的酒宴中,让雷面色微变的科迪,此刻他后悔极了当时没追问雌虫,直觉告诉他,他的失踪与科迪有关。
“查查科迪·卢兰铎。”鲍佘对坐在一边的首席近卫季林说。作为阑老家主的副手之一,他为阑岷没少办事,调查一个新兴家族的嫡系雌子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是半个小时就拿到了调查资料。
“阑少,从卢兰铎家那边传来消息说科迪已经被禁足在家里一个多星期了。”
“禁足?为什么?”鲍佘这个星期没去学校到不知道科迪的事。
“说是做了什么惹了不该惹的……”季林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鲍佘一眼,犹豫着说:“是军部出手打压了卢兰铎的生意。”
“军部……”鲍佘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家夫人,雷作为一个王虫上将,在军部的位置虽然没有他的雄父道林元帅高,但是至少也举足轻重,听到这话不知怎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他下的手。
“你有什么知道的尽管说吧。”
季林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回答:“卢兰铎的三子在军部的二团任职,最近被撸下来了,说是侵犯了一位一团的雄虫上尉。二团一向跟着一团走的近,原本看在交情面上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然而据说事发当天就被革职调查,而紧接着卢兰铎家族产业中问题频出,官司大大小小至少五起,短短一个月损失挺大。”
“大概是卢兰铎家族犯太岁……,就是走霉运呢。”鲍佘勾唇冷笑,心中已经对自己的猜测肯定了几分。
“嗯……一周前卢兰铎家主找了雷上将被拒,但是我们猜测他们最后还是有见过面,因为隔天科迪·卢兰铎就被禁足家中,而且……他的圣诺学籍被撤了。”
原来不是请假,是直接休学了吗?鲍佘挑了挑眉,暗忖自家夫人出手够利落。
“所以……你认为是我的雌君雷上将出手的?”
“目前的调查是指向上将,但是是否属实属下不敢定论。”季林说这话其实基本已经是定论了,只是不敢跟鲍佘讲这个话而已,他不知道鲍佘对这件事的看法,不少雄虫不喜欢自己的雌君在外面多生是非。这样明显打压一个家族的事既然能被他们调查的出来,固然有阑家情报部门能力的原因,但是更可见的是雷上将做的并不隐蔽。
或许雷上将出于震慑其他虫族的考虑,但是弄个不好也许会让自己雄主反感他过于强势。
鲍佘会反感吗?显然不会,他这会儿心中正暗爽。早看科迪那货不顺眼,但是让他来做他肯定做不到自家夫人那种水平,比起来他来自地球人的习惯只会小打小闹,没法给人家一巴掌直接盖到泥里。
没了圣诺学籍,被家族放弃,短期内他是别想出仕了,那么原先创下的名声档案都会付之一炬,对于一个雌虫无疑像砍了翅膀一样飞不起来了。
“阑少,为了查雷上将是否与卢兰铎交集的事……我们下属发现一个疑点。”
“你说。”鲍佘心中一动。
“上将不止一次地到一家甜品店,有时候是没有带走任何甜品。最后一次正是三天前并且是空手离开的。”
“!!!”鲍佘蓦然抬眼,“甜品店?”他家夫人可不爱吃甜品,但是偶尔会给他买。关键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绝不是个会独自留在甜品店里自己吃完不给他带的人。抓到线索了:“去看看。”
出乎意料,这家甜品店停业。
此刻深觉权利的好处就是,他们直接去了附近的警局调了监控看,发现这家店停业正好三天了,如此多的巧合让他几乎肯定了雷的失踪与这家店有关系,至少,这家店里的老板是知情者。
鲍佘深吸了口气,沉声说:“查这家店。”紧接着,他盯着季林的眼睛厉声说:“这件事,我要你暂时都不准告诉爷爷,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部下。”
季林愣了一下,急忙躬身说道:“您放心,家主让我跟着阑少,我就只听阑少的吩咐。”
阑佘不懂,季林作为实实在在的土着是心里明白的。在虫星,大家贵族都养了一些私家卫兵的,与纯粹雇佣关系的保镖不同,他们都是家族刻意从小养起,专门训练出来为家族办事的,忠诚是必须具备的。而且知晓太多家族的事,背叛的后果很可怕,老家主将他送给孙子就已经默认他只对阑佘忠诚了。
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鲍佘心中微微放下心,他可不希望在自己什么都没了解的情况下让老爷子插手。
天彻底黑了下来,又过了一天,到了明天,雷就失踪四天了。独自住在原本的那套别墅里,面对空荡的房间,鲍佘第一次觉得孤单,脑中不断浮现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点点滴滴,他几乎是睁着眼到天亮。
收到传讯音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自床上跳下来,便穿上衣服便接通端口。
“阑少,我们得到消息。那蛋糕店的老板还在家,我们已经密切监视他们,并且截获了一段通讯,您要听吗?”
“传给我。”鲍佘赤脚走到卫生间,一边点开了接收文件。
“……那……怎么样?”
“一切正常。”
“我……来,让……群来艾斯……等他……”
通话确实很短,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根本请不清晰,这种干扰音就像信号不稳定一般,这在比地球发达了至少百年的通讯器里传出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经下属的破解,得出的信息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雷在艾斯拉。
他竟然去了艾斯拉!
“那位甜品店老板里德·乔是混血,他的雌子是雷上将的副官唛卡尔·乔。他的祖父是艾斯拉星的移民。”说到这个季林显然也是有些惊讶,意识到这背后有些不寻常,谨慎地说:“阑少,要不要安排你们见个面?”
“我会见他,在此之前,我要先找麦卡尔·乔副官谈谈。”鲍佘看着镜子,表情淡淡的说。
当初雷在监察厅出事的时候,这位副官给他印象不错,而且记得那次事后他对自己颇为感激,每回遇上都十分恭敬,与第一次见面差别很大。比起来他的父亲,他认为应该先从他儿子那里找突破口。
“是。”
麦卡尔·乔此刻正在坐立难安。他不像他雄父担了这么大的秘密还能在这里淡定的开甜品店,早前他一直知道自己上峰跟雄父私下有接触。雷上将在建功勋前也只是平民身份,所以与自己雄父有私交不奇怪。但直到一周前安排他交托的事之后他才得知自己已过世的祖父另一重身份——艾斯拉前中将级殿前卫,而他家之所以在虫星首都竟然只是为了守护他们的主子——艾斯拉大皇子亚伦阁下。父亲那个简单的甜品店后面竟然是大殿下旧部在虫星的据点之一。
难怪自小雄父雌父对他都格外严厉,让他进军部,之后更是坚持让他到一团雷上将麾下,原来……他家是大殿下的家臣,考军校进一团只是为了一个合理的身份来到雷上将身边保护他,或许他的家族连姓氏,父亲祖父他们的身份,全都是假的。
刚得知真相的麦卡尔心情十分复杂,有一种被安排了命运的不甘,被欺骗的愤怒,然而只不过几天,另一种更强烈的心情完全主宰了他——对雷上将的担忧。
那些年与雷上将并肩作战的情谊不是短短的变故可以磨灭的。
自小在虫星长大,之后又进了军部,对于艾斯拉的政变他是知道一些事的,比如现在的艾斯拉皇是原先的二殿下,那个皇位是他十年前发动政变抢来的,原先的大殿下不知所踪,他的势力这些年想必被剪除个干净,而现在他知道自己家就是其中一支,或许还有很多隐在暗处的势力等着大殿下回去反扑。
麦卡尔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兀自沉思,突然传来一声铃音。
“什么事?”他现在是代为处理上将的公务。
“麦卡尔中校,阑家阑佘来访。”传话的下属声音恭敬,头儿的雄主,一团谁不知道。
“……”麦卡尔心中一抖,恨不得跳起逃跑,面对敌军都没有那么怕的感觉,此刻恨不得躲个彻底,他本就不善谎言,偏偏上将的事是机密,可头的雄主都上门来了,显然是为了他雌君的行踪来的。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
“中校?”通讯段还未关闭,对方疑惑地再问了一句。
“呃……就说我……”
“乔副将,我知道你在。”通讯段那头传来鲍佘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是麦卡尔反射性地露出尴尬的笑,可怜巴巴地说:“阑佘阁下……”
“现在见,或者我在你家里等你。”鲍佘面容平静地又抛出一句,直接堵死了麦卡尔的所有退路。
半响,通讯管那头才传来有气无力地声音,“进来吧……”
麦卡尔设想了很多解释的话,没想到鲍佘一进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艾斯拉,我知道你们有办法送我过去。如果不同意,我会查,你知道,你们隐藏了这么多年,若是我一查,或许就会让它浮出水面让更多虫族知道。”
麦卡尔张了张嘴巴,顶着鲍佘坚决笃定的目光半响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具体的事我想找你雄父谈谈,请代为引荐。”鲍佘不失礼貌地说,但是谁都听得出他这句话的不容置疑。
麦卡尔彻底闭上嘴,鲍佘说的没错,没有谁会注意一家小小的甜品店老板身份,何况这个身份经营了很多年,但是一旦有心查下去,一家知道就会有更多家族知道,在无数目光的聚焦下,任何秘密恐怕都会被翻查出来,他们确实是经不起查的。
“好吧。”麦卡尔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黑暗无穷无尽的星空中,一艘漆黑毫无光泽的太空战舰正静静航行着。
“殿下,龙利将军已经在艾斯拉等待殿下的回归,我们准备了十多年,这一次必将为殿下铲除逆贼……”一名身穿作战服身材魁梧的雌虫恭敬地对一名消瘦的身影说。
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前不久逃出道林·乔拓追捕的亚伦,怔怔地看着前方大型屏幕上的星空,苍白的脸色,身上宽大的无菌服让他看上去消瘦而单薄,许久,他闭了闭眼睛,脸色疲惫地说:“随便吧……复刻的资料尽快传回虫星。”
过了这么多年,他对那个皇位已经没有半点想望,唯一支撑他走过来的,是对道林的恨,对为他牺牲的那些许许多多的生命的愧疚,那个位置已经容不得他说不要,他知道艾斯拉里等待着他的臣民们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太久,在他的弟弟,现在的艾斯拉皇晢隆·爱德里的打压下,他们的坚辛难以想象。
“雷怎么样了?”亚伦喘了口气,缓缓站起来,他的手脚筋前不久刚被挑断过,虽然医疗可以短时间恢复,但是韧带部分都比较脆弱,眼前根本经不住他使用,不过稍稍用力就有种撕裂般的痛。
“上将在为我们引开追兵,他们走的是原航道,会比我们早到达五天左右。”边上的雌虫将领说。
亚伦低低叹了口气,他是十分不愿让雷卷入他这一代的纷争的,尤其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不愿意破坏他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我们先去飞沙座最近的要塞,我们已经跟那边的管理层谈过了,他们愿意让我们在那里驻扎三个月。”
“殿下,马上要开始第一次空间跳跃了。”舰长走进来说。“您看您是不是回医护室的好,到时空间不稳您的身体恐怕会受不住。”
亚伦垂头看了看自己扶在椅背上的手,哪里有半分曾经的力量,骁勇善战身体现在只剩病弱的骨架,等他恢复状态至少也要一个多月了,想要和一般的雌性虫族一战,至少半年,更别说……他再也无法展开他的翅翼,这只手再怎么恢复,也无法现出第二型了。
这么废的身体……有什么用?拿什么去跟哲隆拼?他已经不适合当艾斯拉的皇了……
亚伦眉宇间浮现一股自厌的神色。
另一边,艾斯拉星域外围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追击战。
“将军,右翼不行了,战舰会在十分钟内迫降。”临时协助雷的新副官里斯语速非常快的说,他面前的主将,大殿下唯一的血脉此刻正专注地盯着屏幕,那里一片红色警报,而他面色坚毅丝毫不显慌乱,与之相反的是他手上的动作,手指速度飙到极致,飞快地发布指令让战舰躲避自身后射出的镭射弹。
“将军?”里斯忍不住又轻唤了一声,他死死盯着那处警报器闪动的部分。
“……好了。”雷急急按了几个键后才松了口气,转身抓起氧气头盔快步走向门口:“通知下去,速度赶往逃生舱!”
三分钟后,雷坐进一艘微型战舰中,对讲机里传来副将的声音:“将军,他们已经进入逃生舱。”
“好。让a组准备,逃生门开启后同时离开,倒数5秒,离舰后10秒解体。”
“是!”
雷握紧了命令手板,眼睛死死盯着小型显示器中的数值:“5、4、3……”拇指轻轻触上红色按钮,几乎在数值显示出1的第一瞬间,按钮被狠狠按下。而前方的门也在同时开启,战舰的能源燃烧出炙热的火焰,紧接着光速一般地冲向门,战舰的外壳边缘几乎是擦着门的边缘离开。
这样的速度,10秒后他们正好接近大型飞船的视线遮挡范围,几乎快要出现在后面敌军雷达探测范围的时候,飞船突然解体,而此刻两侧正有五艘中型战舰包抄过来,身后已经计算出这艘飞船的迫降时间的另一艘舰艇以更快的速度追过来,一切都是在各自的计算中,却想不到这个时候,这艘残了一翼的飞船忽然自拼接处泄露出刺眼的光芒,不论是否周围的敌方意识出这是什么,距离已经容不得他们逃离,紧接着一股震撼这片星域的爆破无声地炸开,所有被冲击到的东西任你躯壳多么坚硬都逃不开这么强烈的冲击波。
雷的战舰只是堪堪飞离最危险的范围,他之前就已经计算出了飞船解体爆破的范围,只要不被炸碎,他就可以有一线生机,这里已经离艾斯拉非常近。
早就准备的虫员此刻都已经拿出全身的力气逃离,有些不幸被火苗擦到的逃生舱战舰都被一瞬间吞噬个干净,等他们在艾斯拉着陆的时候,幸存数量只剩原本逃离时的一半不到。
一路黑烟坠落在荒地上的一艘战舰引起又一次小型爆炸,把半空就弹射出来后安全落地的虫族男人刮得东倒西歪淋了一身土。他吃力地爬起来,看向周围一片荒芜平摊的地势,视线在两百多米外已经一头插在土里的战舰出停住。
“将军?!”里斯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希冀,他一瘸一拐地向那艘废铜烂铁冲去,虽然他正尽最大速度地跑,实际也不过只是挪动而已。
突然远处出现的几个黑点让他急忙趴伏了下去,一队十几个身穿墨绿色作战服的士兵手持激光枪正谨慎地靠近中,那样的服装里斯最清楚不过了,那是艾斯拉的陆战部队制服!
一定是这里的动静引起了这片辖区的部队注意,该死……里斯心中焦急万分,他不知道雷上将现在怎么样了,对方武器在手,如果……
片刻,那边传来了艾斯拉星的语言。
“去看看,那是什么!”
“嘶,战舰!”
“……还有没活的?”
“该死,他杀了光头!开枪!!开枪!”
那边传来战斗声,里斯爬起来就往那边冲去,一手抽出绑在腿上的镭射枪瞄都不瞄就往那方站着的几个身影开枪。
“嗷!该死!这边还有!发警……”“呯!”一声让那声音彻底消迹了。
里斯边开枪助终于爬出废机底下的雷脱困,只是两分钟不到,在场的艾斯拉士兵仅剩三个,他们抖着手几乎要拿不住枪,自机舱底下爬出来的虫族已经化形,展开的翅膀沉重地砸在地上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尽管他的半张脸已经被血覆盖,连同嘴角也不断地滴落血液,胸口染湿了一片深色血渍,显然是伤到了胸腔肋骨,这样的状态他们有三个本来不该惧怕,然而就这样一个浑身是伤神智都快维持不住的虫族竟然给他们这么大的压力。
只是一个瞬间啊!一眨眼的时间,他就解决了他们四个同伴!而远处那个还在不断接近的同伙也不像什么善茬。随着雷一步步走来,三个士兵一退再退,他们六神无主地目光不断来回游移在雷和里斯之间不知先防备哪一个,突然一个士兵绊倒脚摔倒,大约是太过恐惧竟然惊叫一声,然后刺激了另外两个闭眼抬起枪就胡乱地扫射一通,同时他们也感受到了身体的剧痛。
雷握着枪的手垂了下去,随之而下的是他的膝盖,他其实根本看不清前面的士兵身影,一只眼睛被血液侵染,坠到地面后太过剧烈的震动让他昏迷了一会儿,对危险的本能让他短时间内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却也仅此而已了,他的脑袋晕眩地压根看不了东西。
“将军!”里斯看到前方的雌虫背对着他跪倒在地,勉强靠一边翅膀撑着没彻底趴下去,但是显然伤的不轻,他心中一紧,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将军,你怎么样?”这位可是大殿下的雌子,如果他出了事,他们的行事就失败了一半,到时哪有脸见亚伦殿下。
“快……走!离开这里!”雷唇色青白,急促的呼吸着,他确实伤了肺叶,肋骨断了两根,如果不及时得到治疗将会非常危险,而且,他们摔下的地方不凑巧竟然有驻军,不快点离开下一组过来的他们就死定了。
“好!”里斯当然也知道,他一下来就已经联络了他们这方的族民,他们想必在赶来的路上,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个太过显眼的位置。
他扶起雷一步步往士兵过来的反方向走去。果然就在他们离开的十几分钟后,有一队绿衣士兵赶来,他们开着飞艇停在已经死亡的士兵边上,下来了几个在他们之间轮流检查,然后对飞艇上的上峰点点头,说了什么,对方磨了磨牙,开启通讯器。
“我们已经发现他们的行踪……”
“找到了!”谁也不知道竟然有第三方也在找他们,一间房里,一个棕色卷发的雄虫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冲着快步走近的鲍佘说:“阑少,我追踪到一个自艾斯拉发往虫星首都的信号!”
“哦?准确吗?”鲍佘谨慎地问。
“当然,你以为艾斯拉是什么地方,有多少信号往来?就那么点数量就是一个个剥离破解都不要半天时间。太小看我了!”卷毛不满地瞪了鲍佘一眼,继续说:“这段话的解密是说已经发现坠毁的战舰,但是还没抓捕到活的,也不知道死亡的名单里有没有雷上将。”
“能定位到那边吗?”
“没问题,给我两个小时!”卷毛说完转头就开始噼里啪啦点击粒子显示屏下方的按键。
鲍佘转头对季林说:“现在就出发吧。”
季林看着脚步匆匆的鲍佘,犹豫地说:“阑少,要不你留在这里我去,阑家在艾斯拉并没有势力,恐怕保护不周全,这样太危险了!”
“我心意已决,而且里德·乔会跟我一起去,他说过那边会全力协助我找到雷。”鲍佘一边说着,一边拎起放置在桌上的长方体‘琴盒’,对沉默伫立在一边的一老一青年虫族点点头。
这一老一青年正是乔家父子,就是麦卡尔也露出犹豫的神情:“阑佘阁下……您还是考虑一下,上将一定不希望您涉险的……”他的话被鲍佘举手打断。
“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在昨天跟你们都谈好了。”鲍佘淡淡地说。
他之前就是带着一脸沮丧的麦卡尔去了他家,屋里的乔家二老见到他的时候神情微凝,尤其是等他说明来意的时候一下子剑拔弩张到了极致,鲍佘毫不怀疑若是他露出半点对雷的不在意他们都会拼着泄露身份的危险也要把他杀死在屋里,他们绝对不能让消息泄露给虫星的虫族高层,目前虫星皇族跟艾斯拉那位谋逆成功的哲隆是友好政策,谁会知道他们会不会协助他把他们一网打尽。
之后是紧张的谈判,鲍佘把他所有的口才都用出来说服老里德送他去见雷,为此他还拿出他的秘密武器——那台一代机甲,把麦卡尔当陪练对象给他们展现了一组机甲战斗力,才彻底说服他们让他加入。
季林看了看一边不吭一声的老里德和哼哧哼哧半天说不出什么有效语言阻止鲍佘的麦卡尔·乔副官,终于暗暗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他有预感,这次有幸回来的话,他一定会被蓝老家主弄死的。
“好吧……如此,为了您的安危,想必家主也不会介意我把这个底牌跟您说一下了。”季林示意鲍佘跟他走到僻静处,然后说出这段话。
“底牌?!”鲍佘双目一撑,看向季林。
艾斯拉星平静了十年的表象下谁都不知道已经开始风起云涌。
已经处理过伤的雷隐在一老式卡车里远远地盯着远处已经有些年头的建筑大门,在一个月前他就让这边的部下盯着这里了,他对童年时看过的那一幕始终存有疑虑,这次到了这边,负责盯梢的下属跟他说这里确实一段时间一段时间都有车停在门口,而且他们留意过,这家写着生化染料调制基地的内部成员出入十分的隐秘,并没有发生雷说的那样有雌性虫族被押解进入的情况,但是一个普通生化染料公司也不会像这里这样连拆卸货物都没有露过脸,全程都是进入建筑内部后做的。若非一直紧盯平常也不会有谁注意到这样奇怪的地方。
他们虽不是当权,但作为隐在艾斯拉政府阴影下的势力,他们也有安排成员进入探查,但是想不到对方很警觉,而正是这样才更加深了疑点。
若是里面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尤其是对本土有危害的事,说不定能给他们这场战局增添筹码。
但是前提必须得拿到证据。
“入夜后我们分组进去查探。上将,您的伤势还没痊愈……”小萨是负责盯梢的十二小队队长,对雷这个闻名虫星的上将虽第一回接触,但也有着一份对强者的崇敬,更何况他们的顶头上司就是为二殿下办事的这点他清楚的很,因此对雷的安全问题他也是很有顾虑,听他要参与进去的意思顿时表示不妥。
闻言雷闭了闭眼,沉默了几秒后看向远处沉声说道:“已经试探过了,对方既然有了警觉,这次行动会比较困难,我必须亲自进去看看才能知道里面的情形。你放心,若有危险我绝不会恋战的。”他何尝不知道这里有蹊跷,以他如今的身份……他哪里有资格轻易涉险。然而他必须得去证实心中的猜想。
谁都以为他是为了雌父的复出走这一趟,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他必须得来,为那件事做个交代。
若非雌父亚伦提起,他早就忘记童年时的那个记忆。阑佘并不知道,他与他的雌父见过,甚至,他的这条命是他们给的。
十几年前艾斯拉的皇位争夺战最后以亚伦嫁于当时还是虫星上将的道林·乔拓,而弟弟哲隆·爱德里继位终结。等不到继位大典亚伦就被虫星的军队带走,留下的势力遭到了残酷的血洗。
看他作为大殿下与道林上将的雌子,年岁又小,虫星的军队对他警惕心并不高,于是亚伦将一个盒子交给他,让他带给当时还在蓝星旅游的阑家夫夫。据说他们曾经到过艾斯拉并且与亚伦有些许私交。
或许出于他安全考虑,亚伦并没有跟他说清这盒子里的东西有什么意义,但是随他离开后不久,身后就有了追杀,他还没到蓝星就因仓促逃亡与护送的卫兵失散,但是几经周折后还是让他遇上了阑家夫夫,并且在他们的掩护下去了虫星。
在虫星不久他在新闻中看到了阑家夫夫旅游时遇到星盗双双罹难的消息,阅历不够的他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死与自己给的东西有关,甚至之后年复一年充满荆棘艰险的开拓荒星任务让他无暇再去回忆,他满腹心思都在变强带雌父离开中。
直到那个夜晚,他的雌父告诉他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关系到道林与哲隆的秘密,而阑家夫夫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东西并且携带了那个病原克体而遭到追杀,并且追杀的星盗很有可能便是他的雄父道林指派的。
而那个雄虫……如此温柔的雄主……他该怎么告诉他,是他的雄父杀了他的雌父雄父造成他童年便失去双亲?而自己还是间接造成他们遇害的凶手?
该怎么说出口,他对着自己越温柔,他心中便越绝望。
钢铁构架的城市里,一架豪华飞艇缓缓停在一座百米高的大厦顶部,在那里早已经等候了几名正装男子。
自飞艇中步出一名身形修长面容俊秀的男子,正是刚到达艾斯拉星首都的鲍佘。
“欢迎您的到来,阑阁下,我是摩洛公司总负责麦桐,您这边请!”领头的男子大概是雌虫,鲍佘至今没长进的就是对这里的种族性别认知,在他眼里这些全是男人。
“你好。”鲍佘矜持的点点头。
路上季林给他补了阑家隐于暗处的产业,这也是老家主的意思,他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孙子,季林被派给了阑佘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全方面熟悉家族内部事务的向导。
要说道林·乔拓与阑家本无什么特别大的仇恨,但是一个家族做大后,产业就会遍布方方面面,总有那么一点两点的区域与其他家族势力有交集,乔拓家与阑家最初的矛盾就始于边缘星系的矿产生意。
原本是道林与亚伦相识在先,在他还没有出校园的时候,道林作为交换生在艾斯拉呆了一年多,有大殿下情侣的身份他的行事方便许多,很快便以艾斯拉作为跳板认识了摩尔多星系的皇商,他面容俊逸,交际能力好,而摩尔多那个星系同样是雌多雄少,看到富有魅力的雄子自然格外的殷勤,就在道林觉得时机成熟,打算与对方建立商业合作的意思的时候,竟然被阑家当时的独苗阑岚横插一脚截胡了。
别的虫族不知道,道林当时看上的正是摩尔多的矿藏,附近有建立邦交的星系中就属摩尔多的矿藏最为丰富,尤其是用于战舰的外壳的那种特殊金属,这个摩洛这家大型跨境公司正是摩尔多在艾斯拉设立的点。
阑家有这样一条隐于暗处的吸金链,乔拓家族自然也有,当时被坏了计划的道林就是咬牙切齿也无法,只能转向其他产业,只是一般这方面家族都是极为保密的,就是知道他最后还是搭上了哪家的线,阑家也没能获取实质性的,谁没点底牌,大凡是这样的大利他们必定是会做一番掩饰,比如摩洛公司明面上就是一家进出口飞艇、悬浮车的公司。
楼高百米,站在四面玻璃质感的电梯里,让人有种坠落云霄的错觉,脚下虚浮失重的感觉持续了十来分钟才停下,鲍佘看了一眼显示屏上负十层的字暗暗计算了一下发现这里绝对不是真正的负十层,至少有三层没有真正显示出来。
麦桐领他们一行进入最为隐秘的会议室才停下,鲍佘见到了这家公司的总裁桑德拉,一个坐着都能目侧到他高大体型的雄虫——来的时候季林就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以免失礼。
他的外貌以虫星的辨别习惯来说,更像一名雌虫,雷的体型已经比较健硕高大,而这个雄虫却比雷看上去还要高半个头,就是五官也趋向刚硬立体。
“您好,阑佘阁下。”对方放下搁在另一个膝盖上的腿,站了起来,右手点了一下他的左肩略微倾身,唇角只是微微翘了一下,法令纹给人一种他已经笑了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睛却沉静的不带丝毫笑意,令人在他面前不自觉就提起精神不敢放肆。
鲍佘暗暗稳住呼吸,他可不愿意在一个家族合作者面前怯场,同样回了一个礼:“您好,桑德拉亲王。”
季林说这位皇商是摩尔多的亲王,专门负责为皇室捞金的,当时的鲍佘不无恶意的想着这位为毛不直接撬了皇位自己坐,钱赚来就不用充公了,这会儿看了他本尊就更觉得,这模样气度,说他是摩尔多的无冕之王他都不会奇怪。
“我的来意想必季林上尉已经事先说明,亲王殿下,我就直接说了……”鲍佘看着桑德拉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桑德拉交握着手静静看了鲍佘几分钟才打破沉默说:“你与你的雄父可一点都不一样。”直到这会儿他的眼中才带出了一丝笑意:“很好,没有了他们你也成长的很优秀。”他说这话的感觉有些像一个长辈。
鲍佘也是到了此时才暗暗松了口气,他赌对了。
来之前他就分析过桑德拉的性格,桑德拉与那位无缘的雄父阑岚同辈,当时必定是有了交情才一拍即合建立了合作关系,而阑岚死了十几年桑德拉至今都没有提出解约可见这交情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或许他就是等着有一天阑佘的到来。
“你的事,找我是找对了。”桑德拉眼角的纹理一深,显然阑佘找上他寻求帮助这件事让他心中是愉快的:“你的那位雌君,想必他的身份你是清楚的。”
雷的身份在虫星并不是秘密,鲍佘本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一直没把这当一回事,这还真是被虫星的雌君守则给误导了,应该说是雷之前表现出的温顺和绝对服从让他潜意识认为他身后的一切都真的与他无关了,他就为他一个人所有。
“我是有耳闻,可是有什么不妥?”
“摩洛在艾斯拉经营多年,我对艾斯拉上面的事还是知道不少的,就是暗处那些,我也知道个大概情况。”桑德拉并不卖关子,他确实是有意帮阑佘,对于自己那位意外死去十多年的好友他可不是无动于衷,他确实如鲍佘所猜想的在等着这一天,只是并不是为了这条商业链,而是为十几年前那场事故。
鲍佘没有想到这一场千里追妻行动竟然会让他得知自己家的事。
从桑德拉给的信息中他总算抓到了一些自家夫人不告而别的线索,竟又是关于十几年前的那次事故。而这回鲍佘得到了更为隐晦的信息——那根本不是偶然遇上星盗,竟然是摩尔多民间组织与艾斯拉甚至是虫星三个势力勾结做的肮脏勾当,被阑岚意外掌握了证据才遭到他们三方堵截才出事的。
“您一直在追查此事?”鲍佘不禁有些动容,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会做的事了,只是他更明白,如果不是他作为阑佘来到这里,桑德拉很有可能就只是掌握着他们的动向,却并不打算亲自涉足进去。
“这是唯一为我那两位好友做的事,其他的,我也给不了。”桑德拉说的坦荡直白,摩尔多形势复杂,雌雄数量的差距导致社会并不稳定,暗处有些个灰色产业皇室并不打算太过干涉,毕竟对于摩尔多来说,那事祸害的是别的星球的虫族,对摩尔多的情形实际还是有好处的,他身为皇室成员之一又怎么可能去损害己方利益。而且虫星的那位已经身居高位,又岂是外星虫族说动能动的了的。
“您提供的已经足够,请让我代表阑家对您深表感激。”鲍佘站起身十分诚恳地对他行了个礼。“只是不知我的雌君与此事……”
“最近我收到的消息是,那边进了一批‘新货’,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桑德拉并不直接回答鲍佘的问题,反倒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新货……”鲍佘一滞,先前他刚听了那三方勾结干的好事是什么,这会儿就听桑德拉这么古怪的提出要带他去看,这让他不得不产生某些不好的联想:“您是说他在……?”
“不,我并不知道。”桑德拉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靠的是这个。”作为掌控摩尔多整体经济的王,可不单单只知道经商就能做得到的,他对不同寻常的事情有着敏锐的嗅觉。
不知是怎样的监狱会被做成这番全玻璃式的房间,蜂窝状的环绕型排布,每一层都有不下二十个体型高大身穿作战服手持高压电枪的男性狱管在一刻不停的交叉巡逻,尽管这里压根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一件件玻璃门内都有一个或两个男性赤身裸体,脖子上扣着项圈,如牲口一般被一条锁链牵制在靠壁上,他们的锁骨下都被搭上一排条形码,提醒着这些不过是待出售的‘商品’。
就是在这里做了好几年的狱管都并不清楚这些商品被销往何处,只知道时不时会有尊贵的来客凭着资料挑选出哪个号码的‘商品’,然后他们负责将它押送过去供顾客赏玩。
不过他们隐约知道,这些顾客并不是本土的,对他们来说,最庞大的外星球就是虫星了,再遥远一些的,他们鲜有认识,也想不到。原本觉得不该是虫星来的,因为来做这份工作的头几个月他们还会私底下讨论一下这些‘商品’来历,而在之后的工作期间听闻了一些奇怪的只言片语——虫星的语言与艾斯拉星有那么些许相似,他们也能分辨出‘商品’们或许就出自虫星。
这显然是一个违反邦交和平协定的灰色贸易,只是他们这些小兵哪里有能耐质疑,做好分内的事就好了,毕竟来了这里的,都是经过了重重筛选,绝对忠于老板的‘武器’。
唯一的出路口内走进一名体型魁梧赤裸着满是配饰纹身的上半身的雌性虫族,冷酷阴鸷的目光扫过十几米高的监狱,对身边候着的典狱长说:“今天来了几位贵客,这边准备一下。”
“是!”典狱长转头按下操作台上的红色按钮,开启环绕型传音器:“准备开启一号二号机。”随着他的话落,死寂的监狱内忽然‘啪啪’展开夺目的白光,静静或躺或坐的‘商品’们顿时沸腾了一般起身,有些直直冲到玻璃门前拼命地砸门怒吼起来。
“畜生!该死的又来了!”
“放我们出去!”
“操你们xx的……”
此起彼落的怒吼声自玻璃内传出已经被削弱了半分,传到典狱长那里更是只余嗡鸣,纹身男抬头看向那些困兽一般只能徒劳挣扎的雌性虫族,冷笑一声:“让他们乖乖的摆好姿势等艹,不听话的就送去改造。”
典狱长对这样的场面早已习惯,没有异议地点点头目送纹身男离开。
另一边如同皇宫般奢华的大厅里坐着几名虫族男子,其中一名面容俊秀身姿修长挺拔的男子似乎是第一次来,好奇地环顾着四周,目光掠过跪在脚边服侍的雌虫侍者。
“小佘看的怎么样?”另一名年长的贵客从容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手闲肆地划拉着面前粒子投射屏上的相片,每动一下指头,就会翻过一张不同的脸,一侧是相片者的生平介绍。
仿佛是被长辈关怀的年轻雄虫正是跟随桑德拉来此看货的鲍佘。他目光掠过照片上的面孔来到右下方的人物介绍。
商品编号:isx2318
性别:雌虫,
年龄:19
体毛:棕褐色
瞳色:赤紫
……
……
调教等级:六
肛口弹性临界值——
直肠深度——
鲍佘目光越往下看心中越沉,从没见过这么介绍人体的,这根本已经不把他们当人看,不,是当虫族看。毫无尊严可言,就如一个个没有生命的玩具体,被全方位彻底的用一个个冷酷的数字标注,介绍给每个客户观看,而某些数值需要靠不断的试探肉体承受极限才能诊断的出。
难以想象照片中的这些虫族男人都经受过怎样的摧残。鲍佘点入右上角一个摄像机提示,画面顿时切换到一个透明玻璃框内,亮如白昼的灯光清晰地照出相片中的虫族男子苍白的面容,几个摄像角度拼接完全可以将他的身体各处一览无遗。
虽然鲍佘没有在他的身体上找到伤痕,然而对方消瘦的背脊,呆滞而空洞的目光,再在显示了某些伤害已经刻入心底。
据说这些展示在屏幕上供顾客筛选的‘商品’都是调教过的,鲍佘切换了几张后已经明白为什么来之前桑德拉对他的要求。眼前的一幕想必任何一位正直有良知的人都无法看下去的——这副系统里不单单展示了这些,甚至有正在调教中的。
没把握自己能维持住笑容看那些反人类的虐待画面,鲍佘没有再点入其他几个类目,只是状似无聊地翻了翻后转头对桑德拉说:“叔叔,就这些吗?”
桑德拉轻笑地说:“怎么?这些还不够你挑?”
边上负责接待的管事也是有些不太相信地看向鲍佘,桑德拉手持黑金卡,已经是头等贵客,他们拿出的也是一级品,若是说桑德拉看不上这些货色他们还能理解,而就这么一个年轻的雄虫居然对这些极品货色不为所动他就有些不太确信了。
“都是些二手货,有什么可挑的。叔叔,你不知我一贯只喜欢玩雏儿吗?”鲍佘不满地说。
听闻这话那名接待管事就不依了,虽然有礼却也是快速地插话说:“怎么会是二手?阁下可千万别误会,我们这里的货都是还未经顾客的手的,就是调教师也是带着无菌手套……”
“这你就不明白了,知道外面什么东西最贵吗?可不是被工匠机器塑造出来的东西,而是纯自然生长出来的宝贝。这里的商品没有我要的。”鲍佘冷淡地转过头对桑德拉说:“叔叔,看来我这是白跑一趟了。还当这趟会有惊喜,看来还不如那些个平民还有点意趣。”
“是吗?”桑德拉状似遗憾地看了一眼管事,放下搁在膝盖上的腿,一手毫不留恋地关了粒子屏。
“殿下!”黑金卡的客户毕竟比较稀有,持有者无不是身份显赫财富敌国的贵客。偏这么不凑巧老板回原住星不在,管事的又因为港口出问题赶去协调了,这事竟然落到他头上,要是让他们这么空手走了,老板回头必定饶不了他。
这位管事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人家有心安排的,此时心中一急,一口叫出了之前猜测来的身份,见鲍佘扭过头目光奇异地看过来,他顿时反应过来想必这小雄虫并不想泄露身份,尴尬一笑,急忙转口说:“我懂阁下的意思了,想来您比较喜爱自己驯玩猎物,我们这里正好有一批新货还未开始调教,品相很不错,尤其有一个……”他故意吊胃口一般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看了看鲍佘果然目露兴趣,接着说:“若是阁下有兴趣我可以给您调用摄像。”
鲍佘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管事大喜,道一句稍后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只是鲍佘敏锐地察觉到这位管事的笑脸有些勉强。
“怎么?”
“呵呵呵,已经接通信号端,您可以像刚才那样查看了。”管事擦了擦汗强笑着说。
鲍佘与桑德拉对视一眼,才迟疑着点开新出现的选项。
这是名副其实的监狱。
鲍佘指尖一颤,迟疑地双击了屏幕顿时看到两倍放大的画面,艾斯拉的科技几乎已经与虫星同步,画面十分清晰,只是里面的虫族没一个完好的,同样的赤身裸体,有些被随意地栓在角落一动不动,有些正被各种器具加身,明明是无声的画面却让人仿佛听到了画面那头的痛苦呻吟。
鲍佘收敛了唇边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目光自他们脸上一个个仔细分辨过去。
“就这些?”
“这……阁下没有喜欢的?”管事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焦急了,语气有些复杂又小心。
“看着还有点意思,只是在这里哪里看的清楚。”
“这……”
“带我去现场挑选吧。我可不想挑出个耐不住玩的。”
“这……”管事迟疑了一下,转头走到一边开启通讯端,不知那方是谁,鲍佘隐约听到了类似什么东西爆破的嘈杂音,他转头看向桑德拉,见他唇角勾着一抹古怪的笑意,心中了然恐怕通讯端那边的事正是他安排的。索性放松地靠着沙发坐等管事请示完,果然不久,对方就转过来对他们点了点头。
“这些新货刚到不久,凶悍异常,恐会吓到阁下。”管事带着他们走在过道上,看了看鲍佘看上去颇文弱的体型不确定地再一次提醒。
鲍佘瞥了一眼管事,唇角勾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不予理会,管事有些讪讪地闭了嘴。
“杵子,贵客要过来了,洗的快一点。”穿着小头目制服的虫族男人说。
里面两个牢头手拿着高压喷水枪对躺在地上的十多个赤裸男子毫不吝惜地喷射着,过急的水柱冲撞在肉上造成又一次的伤害,然而他们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被如低等牲畜一般洗刷着血污,一句句惨白的身体东倒西歪被推至角落避无可避。
“知道了。”应话的收起了玩虐的心加快了动作,不一会儿地上的水已经变成几乎看不出血色的清澈,收起水枪后,他们拎起无力耷拉在地上的胳膊像拖着无生命的物件一样把这些赤裸的虫族男人拖到另一间屋子里,那里已经摆好一个个半米高的笼子。
等鲍佘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成列好了可供观看挑选的‘商品’,专业的带着编码。十几架半人高的笼子,还有大批空置的,一眼看去,倒像去犬舍买狗时看到的景象。
急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鲍佘掩下眸中的冷意,缓步走过一只只笼子,里面被摆成屈辱造型的肉体上布满了新鲜的创口,只有特定的几个位置被精心装饰了邪恶的器物。明明虚弱,脸上却浮现出不自然的驼红,或许,还被喂了什么药物。
鲍佘仔细看过了一遍终于确定没有自家的那只雌虫,心里提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都弄成这样了,还要我驯什么?拔了牙的猎物而已。无趣。”鲍佘对桑德拉使了个颜色转身冷淡的往外走。
管事懵了,急忙赶上去陪尽小心的说:“阁下不知,这些个货原本可是军队的。”
“军队?”鲍佘脚步一滞,转过脸看向管事。
“对对对,若不是咱老板有所准备,他们可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您看那些个腱子肉……”管事走到一架笼子前,伸手穿过铁栏栅捏了捏那名虫族男子肌肉紧实的大腿,然后按下了一个按钮,那名看似昏迷的虫族男人顿时浑身一震,蓦地瞪大了双眼。
“呃啊!!!!”那双赤红的双眸死死瞪向前方,瞳孔却涣散着,电流窜过身体的痛苦让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浑身顿时肌肉绷紧,青筋凸起的手臂几乎要把锁链崩断,大颗的汗水滚落他的面颊,然而管事却视若无睹地对鲍佘一一讲解这这具身体的妙用。
鲍佘克制着没有握起拳头,既然不是他家的,他也无意此时就拯救他们,但是看着这样一个因他一句话就受这等摧残的男人,他有些不忍直视。
“将军……将……”或许是迷糊了,对方无意识地抖着唇低喃,这种气音若非强化了身体鲍佘根本不会听到,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昏过去的男人,打断了管事的介绍,嗤笑一声说:“这样的货色,你当我手底下没有么?”
管事一哽,不知该怎么接话,他现在恨不得换个负责的来替代他,真不知道之前兴奋的什么劲,一听有黑金贵客来,就急不可耐地出头抢功,恨不得老板与他的上峰都被拖着回不来,他若接了这一单大的,等他们回来必定会赞赏他,到时奖金升级都是少不了的。现实就是黑金顾客哪里是那么好伺候的。
“阁下……阁下……”管事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咬牙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鲍佘停下脚步无语地看向他。
“这个悍得很,被关在特监室。呵,要不……去看看?”管事那张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硬挤出谄媚的笑脸。
“还没开口?”一名搁着二郎腿的狱长抛了颗坚果叼住,嚼吧嚼吧嗤笑着同事,两尺长的电击枪搁在手边。
“哼,骨头挺硬。”那名拷问累了准备歇口气的虫族愤愤地一屁股坐下,伸手撩过所剩无几的酒瓶子仰头咕咚咕咚地往口里倒。
“跟你说吧用我那套,你偏不信。”狱长甲一把夺过酒瓶子倒了倒,见果然已经见底随手抛向角落的桶里。
“哈,你行你上?”狱长乙一把擦过下巴上的酒液,满脸不爽。
“嘿!你就不信。你看里面那些个,哪个不是被那玩意儿整的服服帖帖。”
“老板要的可是有用的,你可别把他整傻了。”
“放心!我出手只会让他爽的求饶,你就等着看吧。”
狱长甲起身走进里边的屋子,见到双手被拷在两头杆子上的虫族男人,对方垂着头,湿乎乎的头发耷拉在额头处遮掩了眉眼,只看得清惨白的唇上血迹斑斑。
“我来吧。”狱长甲对站在一边拿着电棍的纹身男说,语气谨慎小心,丝毫没有在外面时的放松。对方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见他取出手套带上,将角落的金属箱子拉出来,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
“我跟老板说过,这个雌性是我的。”纹身男冷冰冰地说,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狱长甲。
“明白。但是老板也说过,要从他口中撬出他要的一切信息。”
“……”纹身男面露不愉,最后却一步步退到一旁。“不要动他的后面。”
“遵命长官。”狱长甲状似恭敬地敲了敲左心房,然后自顾自地取出器具。暗暗嘀咕道:“早该用了,还不是你起了色心想吃独食。”
原本对待这种俘虏那肯定是怎么玩的有趣怎么来,像外面那十个八个的,被那一套整的哼都哼不出来,哪还有机会在这里消磨他们时间。也怪这位那边派来的,明明自身就是个雌虫,还喜欢搞同是雌性的虫族,又喜欢啃这种硬骨头,据说驯起来带劲。也不知那边的是不是都好这口,这里虫星抓来的都是这类的雌性虫族。
他有些庆幸他们艾斯拉虽然也是雌多雄少,但是至少大伙儿审美观还算正,喜欢清秀斯文的雄虫,宁缺毋滥。要是染上这种风气,那他们这些个雌虫不就有被玩的风险了,想想还有点小庆幸。
狱长甲取出一副菱形的小东西,走到垂头毫无声音的雌虫面前,将那小东西捏起,凑到隆起的胸肌顶端处一松,那雌虫浑身一震,蓦然睁开眼看过来,无机质的双眸盯在他脸上让他顿时背后汗毛一竖,有种被大型猛兽盯住的错觉。要不是一开始就给他用了乙型诛息虫,他还真怕他立马化形咬碎自己的喉咙。
被这样的目光震慑了一下,狱长甲有些不快,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了起来,他此刻倒是庆幸纹身男的趣味让这具身体保持干净完好的表皮,可以轻松捏住顶端的小点,将另一枚小凌锥咬了上去。
“呃。”头顶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声,狱长甲精神一振,起了兴致。
他取出一瓶紫色的玻璃瓶,拔开软塞后凑到雌虫鼻子前,雌虫大约是觉得这个味道绝对不是好物,顿时别过脸。
“麻烦您搭把手帮个忙。”狱长甲冲纹身男唤道,见他抱臂不为所动,按耐住心底的愤怒低声说:“你不想知道他发情后的模样吗?”这话果然让纹身男神色一动,他再接再厉地说:“相信我,有了这个待会儿他一定求着你操!”
纹身男放下手臂走过来按他示意地一把抓住雌虫的头发,一手捏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牢牢固定住,狱长甲笑了,将瓶子再一次凑到雌虫鼻下,一手伸到下面揉捏还沉睡着的软物。
雌虫死死咬着牙,唇抿成一线,然而身下被粗鲁的揉捏把玩,疼的弓起背,逼不得已地低喘起来,一呼吸,甜腻的香味就从鼻腔窜入。
“嗯?哈……这居然是只有主的。你看普通雄虫的信息素对他并不管用。”狱长幸灾乐祸地顾不上掩饰地对纹身男说了出来,见他果然眼中冷意更深,又说道:“看来他来的时候对身上的信息素做了掩饰,否则怎么会连你都没闻出来,还当他是个雏呢!”
“闭嘴。”纹身男浑身气势一涨,手掌一紧,雌虫头皮顿时传来一阵痛楚。
狱长甲悻悻地低头捏起手中的软肉,扶住顶端,将一条细长的软管对准入口塞了进去,尽管软管外壁光滑,但是在干涩薄嫩的尿道壁擦过还是让雌虫痛的嘶声低吟,双腿更是簌簌发抖。这般反应他见多了,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他面对的是个无知无觉的器物。
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的伸入让雌虫恐惧地双瞳缩紧成线,眼白更多的双眸看上去似覆盖着一层残酷凶狠的冷光,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撕碎了面前的生物。
“还好有这个。”狱长摇了摇一瓶溶液,恶劣地冲雌虫笑了一下,然后用针筒自一个小瓶子抽取了半管红色透明液体,注入到溶液中摇了摇,看着透明的液体一下子被混合成红宝石般的剔透色泽。把软管的一头插上溶液瓶底下的小气嘴,看着液体水平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降。
不过一会儿,雌虫已经改而死命地咬住嘴唇,汗水又一次自发梢滴落,他终于不堪忍受地摇晃着身体试图将软管甩开。
“是不是肚子里有一团火。马上这团火就会烧到脑袋上……”狱长兴奋地解说着。
“你说不会伤了脑袋的。”纹身男皱了皱眉,看着甩头目光涣散的雌虫说。
“不会不会,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这东西可是刚送来的新品,据说欲生欲死……”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几声敲门声,狱长甲回头看去,见是狱长乙带着前厅的一名虫族站在门口。
“……你们,把他收拾一下,有贵客要。”
“这……老板不是说这个不做商品?”狱长笑容一顿,有些懵地看向那虫族,这个送到他手里的时候可是说过他的身份不一般,别弄死了撬出他的信息就行。
“黑金顾客,你们看着办。”那虫族也不多说,他只是个传话的。
“……明白。”黑金顾客的身份代表着什么他怎么会不明白,连他们老板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当然也知道这几天老板都不在,如果他不同意到时得罪了对方还不是会把他推出去当炮灰,但是交出去后如果老板来了问起他大可以推到前厅的管理身上。
这笔账他还是会算的,只是,这液体才灌了一半……
“您看呢?”狱长甲不忘再拖个垫背的。
“哼。”纹身男显然更不甘愿,他也想不到会有顾客点他,明摆着是谁违背了老板的意思把这个雌虫拿去推销了,而他若非打算好好享用这种上等的猎物,也不至于等到现在还没下口吃。现在没吃着还得便宜了别的虫族,叫他怎么甘心,不禁恼怒地一把抽开软管。
“滚出去。”纹身男目光冷硬地看向狱长甲,狱长哪里看不出来这位是想临时泄个火,暧昧地一笑,说:“要快啊。别留痕迹,倒是贵客不高兴。”
狱长边说着边退了出去关上门,里面蓦然响起一道耳光声,他又想开门劝说,想想待会儿用治疗仪也一样可以消去痕迹便安心地在门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啊——”一墙阻隔的屋子里又传来一声低哑的惨叫声,狱长啧啧两声,刚才不挺温柔嘛,打着收服猎物的主意,这会儿嫌脏就下狠手了,那边来的都这副德行。
“呜!咳……咳咳……”耳边听着锁链声阵阵,伴随着各种呜咽惨哼,狱长不耐地看了看时间,忍不住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自内打开,纹身男面无表情地一手拎着雌虫的头发,将他拖拽出来,往狱长面前一丢就迈步离开了。
看着地上死了一般浑身湿透一动不动趴伏的雌虫,狱长又啧了一声,“特么干完丢给我收拾,就他脸大!”唾完也无法,对另一名狱长说:“看啥,还不来帮忙。”
两名狱长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雌虫拖到医疗舱里简单的治疗一下,力求表面看起来皮肤完好无损。“操,失禁了。”另一名狱长指着医疗舱的底部,一滩混着殷红血色的浊液蜿蜒淌下。
“妈的,麻烦。”狱长甲砸了一下医疗舱。他灌得液体虽然加了料,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出事,必定是那边来的那个干的。
“要治疗这个得送去医护部,时间来不及了先擦擦堵住吧。”满以为没几个顾客会在意商品这个地方,狱长立马就想到这个解决办法。
“他到还知道不能动后面,哈。”狱长甲讥讽地笑了一声。
“怎么还没醒。”
“……”狱长甲皱皱眉,暗道可别失手把他弄傻了。“打一针那个看看。”
“这……好吧。”
另一边坐在豪华包间里的鲍佘莫名地有些焦躁,起身走了走,看向管事:“怎么还没好?你当我们很闲?”
“就好了,就好了!”管事擦了擦额头,转身冲门口的雌侍动了动手指,那雌侍急忙离开,不过还没走几步就回头说道:“好了。”
“好了,阁下请!”管事急匆匆带路,鲍佘跟在他身后走到一间装修相似的房间里,看到床上满身缠绕着白色绷带,反绑着手,双目被蒙的雌虫脑中嗡地一响。
“怎么样?”管事小心地问,这可是最后一个了,要是还不成,他也只能恭送这位祖宗离开了,只是许久不见回答,他偷偷抬眼看向鲍佘,见他一动不动直直注视着床上的雌虫,心中一喜,看来成了。
“多少。说个数。”鲍佘转过脸,不知是不是错觉,管事觉得他的目光仿佛刀子一般刮在自己脸上,不禁收敛了笑意,“这个……这个还不能作为商品出售的,因为……”
“你在说笑?”鲍佘冷笑一声。
“真的,这个来历不同寻常,恐怕跟虫星那边有关。”管事说道虫星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虫星?”鲍佘笑的耐人寻味:“你说的好像,别的商品都不是那边的货一样。难道是我的消息有错吗?”
“呃……这,也不是这么说。这个不一样。”
“别说废话,说个数吧。你们这里不就是干这个的?”鲍佘不耐得走到床边,目光细细扫视了床上的雌虫,敏锐得察觉到他在颤抖。
“这个……真不行!”管事咬咬牙说:“但是在这里随您怎么样,只要留口气回头老板那边有交代,我可以给您打个折。”
“哈,你说笑?老子打个炮还得在你们的地上?”鲍佘脸色一沉,口气有些强硬起来,管事无法,只能转身开启通讯端,不一会儿那边接通后,虽然没有嘈杂的爆破音,但是对方口气却明显不好。说了几句后管事回过头十分抱歉得说:“抱歉,老板那边说等他回来再定。您可以在这里住两天,一切费用都可以免单。”
鲍佘见没有余地,沉吟一声道:“行吧。等你们两天。”逼得紧了万一让对方起疑心。
“怎么样?”见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一边一直没出声的桑德拉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床上的身体上:“他看起来不太好。”
“那边怎么样?”鲍佘目光一瞬也不瞬得注视着雌虫驼红的脸问桑德拉。
“这事我说过我只能做到这里。为了你,我浪费了一张黑金卡。”
“嗤,别这么说桑德拉叔叔。”鲍佘眯眼笑了一声:“难道您也喜欢玩这里的‘货’?”
“咳。我用得着花钱?”桑德拉嗤笑一声,这里的货谁不知道提供给谁的,外面雄虫稀少,哪里会缺泻火的对象,来这里买这些‘商品’的都是某些星球有钱有势的雌虫,无处泄火只能退而求其次弄来这些同是雌虫的充当他们的玩具,他们还称之为‘活器’,就这么一个花费都可以买下一架顶级豪华飞艇了。
“好。我们这边已经有安排了,还请桑德拉叔叔帮我周旋一二。”鲍佘看了一眼门外,低声说:“我今晚留在这里。”
“嗯。那么……有事再叫我。”桑德拉还是有眼色的,扫了一眼床上的雌性起身走了出去。
鲍佘抬头四顾,他们这方的技术员探测到了这栋楼的消防通道和监控线路,这个房间至少安装了六个摄像头,看来那看起来很蠢的管事还是有点心眼防备他们的。
鲍佘看着反绑着手的雌虫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怀疑是被喂了什么催情药物,这种地方似乎总爱使用这类药物,大约也是知道这些商品并不情愿,怕扫了客户的兴致。
他起身取来一杯水,捏着雌虫的下巴将他的头仰起,杯子刚凑到雌虫唇边便见他一震,猛然别过脸,过激的动作让猝不及防的鲍佘撒了半杯子的水。
一个养尊处优并且高高在上的贵族雄虫遇上这样的事该怎么反应?鲍佘明知必须得演戏给监控另一头的虫族看,却发现难以下手。
他顿了顿,一把粗鲁的捏住雌虫的两颊,强硬得起开他的下颚骨,将杯子里仅剩的半杯水自微微开启的齿间灌入。
“唔!噗——”显然看不到面前是谁的雌虫并不认为这不过是一杯开水,将好不容易倒入口中的液体喷了鲍佘一脸。
摸了一把脸上的液体,还不见他动作,耳边就传来敲门声。鲍佘心道:“果然。”这个房间的一切都被盯着。
“什么事?”鲍佘打开门沉着脸看向门外的两名虫族,一旁的管事歉意得说:“非常抱歉打扰了您,只是我想您可能需要这个。”他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另一名虫族将箱子打开,鞭子假阳具电击棒应有尽有。
“可以进去吗?”管事礼貌得问,鲍佘一言不发得让到一边,看着他们将箱子抬到床前,“愿您有个愉快的晚上。”离开前,管事表情莫名的让鲍佘不舒服。
合上门鲍佘回到床边看着短短时间已经将被褥晕染出一片深色的雌虫,低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呼……”仿佛听到了他的低语,雌虫抬了抬脸,喘着气挪动了一下,发现手上的绷带他顿时清醒了一下,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
“无法化形了?”鲍佘心中一沉,伸手抚摸紧绷的背肌,触手都是湿漉漉的冷汗。“不要挣扎了,今晚你这样子比较好。乖点,我不想对你动粗。”鲍佘在雌虫耳边轻声低语。
熟悉的声音让雌虫浑身一震,难以置 信得扭头看过来,可是绷带让他根本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他焦躁得甩了甩头,蹭着被褥试图将眼睛上的纱布弄开。
若是让他看到自己的模样,恐怕会被监控那头的虫族发现端倪,鲍佘只能抓着雌虫的头发将他按回被褥上。然而这番动作却让有些意识不清的雌虫更加躁动不安,挣扎的更剧烈。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阑佘,恐怕接下去他就不会反抗自己,今晚的行动容不得半点差错,鲍佘狠狠心,一把抓起雌虫的头发将他拖拽地掼到地上,摔疼了的雌虫果然动作迟缓了一点。
“呜……哈……雄主?”地上的雌虫勉力挪动着,然而药的作用让他脑袋更加昏沉,只觉得热,满身的热,疼,身体里无处不疼。还有下腹里面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的麻痒,都让他痛苦不堪。这刻就算是一贯铁血坚毅的雷也不可遏制的升起了脆弱的情绪,乍然听到鲍佘的声音便忍不住想要靠近。
“呵,你在唤谁?”鲍佘捏着他的脸摇了摇,拇指蹭着近在尺尺的嘴唇揉搓着,探入他口中翻搅。
“想做我雌侍?别急,等你们老板来了,我必定把你带回去好好疼疼。今晚就……嘶!”鲍佘暧昧的话还没说完就手指一抖甩开那张脸,举起手指一看,果然指头被咬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不是……不是……”雌虫面色惨然,挪动着沉重的双腿往远处爬去,鲍佘的话无意打碎了他的猜想。
“哈,敬酒不吃吃罚酒。”鲍佘起身踩住雌虫挺翘的臀,就是隔着坚硬的靴底都能感觉到这处的弹性,鲍佘这一刻突然升起了一股愤怒地情绪。
在得知雌虫孤身犯险的时候,他被欺骗的愤怒就被一种焦急忧心所取代,而此时,这种愤怒再一次席卷了他的心神。
若非他找来,这个晚上,是不是会有另一个人,一个不知是谁的虫族对他为所欲为?
让他的嘴里塞满别人的精液,下身被其他人的赃物侵入,让他的肚子里充满了别人的种子?
自己原来也会有这么深的占有欲,让他光想到那一幕都难以忍受恨不得将他吃了融入自己的精血里。
“你让我,很不高兴。”鲍佘目光如实质一般烧灼着雌虫的背脊,沉声低语:“不如,就今晚?在这里惩罚你。”
“呜!呼……呼……”粗重的喘息伴随着间或一声闷哼在这间装修豪华的包间中回荡。
“知道,错在哪里吗?”鲍佘低了一度的嗓音徐徐轻慢地说,他的手中拿着一条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短鞭,漆黑软硬适中的上等皮质有半个掌心宽成扁平型,如一条做短的皮带,却比皮带有韧性弹力。
成年男子稍加施力抽下能在雌虫结实的皮肉上留下一道色泽暗紫的印,同个位置只需要抽上三鞭就能破皮出血,此时被按在床沿只有臀部悬空,一条条紫红色的血痕自上臀排列至大腿根,看上去可怖又充满凌虐的美感。
鲍佘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对任何一个来过这里的客人来说,这个无意识最不识相听话的一个。尽管背对着的施虐者语气轻柔,称得上温和,他却半点不为所动地抿唇不理会。
鲍佘轻轻一笑,移动着手中的短鞭在雌虫的后背摩擦然后缓缓划过红肿的臀肉,自中间的缝隙处往下蹭了蹭,说:“很好。你的反应让我很满意,希望……今夜你能一直坚持下来。”
雌虫不知他说的是反话还是真话,只无声地咬紧了唇等着接下去到来的痛楚。然而等了许久下一记抽痛都没到来,他不禁动了动脑袋,脸微微撇过来,空气中寂静无声反倒是最令他感到紧张的。
“呵呵……”身后传来沉沉的轻笑声,“等不及了?”他的鞭子一下,一下,蹭着幽谷中的禁地入口,俯下身凑到雌虫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后,“你这里,有主了吗?”
对这具身体鲍佘不说100%的熟悉,但也八九不离十了,什么地方会让身下的虫族产生酥麻感,什么样的力道会让他更激情他都一清二楚,因此,他的手指指腹一一撩过这些地方的时候,身下的喘息开始变得粗重而迟缓,尽管他已经抿紧唇极力控制了,但这细微的差别逃不出鲍佘的耳朵。
“呵,有感觉了?”鲍佘手指轻轻擦过隐秘的穴口,看了看指尖上晶莹的汁液,“告诉我,这里,有主了吗?”他的手指再一次来到那个已经湿软了的穴口,轻轻按压着,却威胁感十足。
雌虫猛然绷紧了身体,手指蜷缩成拳被白色的绷带勒成了酱紫色。双臀紧紧缩起仿佛这般夹紧能阻止那处的入侵,然而事实上,那是他全身最无法设防的地方,根本抵抗不住外力。
他的鼻翼急促的翕动,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明明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然而许久,他却咬牙吐出几个字:“无可奉告。”
“哈!棒极了。你果然让我满意极了。若是你太顺从,我可就少了许多乐趣。”鲍佘用促狭的声音说。“这么说,我就可以继续惩罚了?”
雌虫下颚骨抽紧,扭过脸不再吭声,看得出他很愤怒也很懊恼。鲍佘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可惜很快被另一种奇异的神情覆盖。他心软了,然而也没打算因此取消今晚的打算。
惩罚还要继续。
“那么……我进来了。既然你不告诉我答案,我便问问你的身体。”
雌虫从没遇上这么无耻且话多的拷问者,然而他此刻也无心分辨什么,下身被一寸一寸的侵入,那种感觉让他心凉了一半,仿佛看到了那个身影……正在离他而去。
不……
别抛弃我……
“嘶,这是……泪水吗?”鲍佘手指轻轻刮过白纱下溢出来的液体,“呵,看来不需要我问了。”
雌虫咬住唇却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身体的痛苦仿佛都远去,唯有胸腔内的苦涩绝望越来越深刻。
鲍佘轻轻叹息一声,目光却坚毅了起来。“不要哭啊,因为泪水……会让我更加愤怒。”话音刚落,他的手指毫不吝惜的长驱直入,破开重重包裹。
“唔!”雌虫身体一颤,脑中一片空白……
“猜我在里面放了什么?”鲍佘松开指尖,退出他的后穴,改为揉搓两个浑圆挺翘的双臀。“药效还需要片刻,现在,服侍我。”最后的命令充满了冷酷的命令。“我不想卸了你的下巴,但是不妨告诉你,若你让我的宝贝感到丝毫疼痛,明天我就将你这幅模样送到虫星,赤裸裸的展现给你的同伴看,哦……还有你的雄主。”
雌虫浑身一震,猛然抬头‘看向’鲍佘,灰白的视线丝毫没能看清面前的身影,然而对方口中的话却已经击溃了他的信心。
“奇怪我怎么知道的?”鲍佘冷笑地捏起雌虫的脸,揉搓着他的唇瓣,惨白的唇被强行揉出了一丝血色,随后用指尖撬开他的齿关。“让我爽完就告诉你。”
雌虫试图别过脸却被强行掰回过来,鲍佘指尖使了三分力捏着他的两颊卡住齿关,另一手并指探入,指腹自柔软湿润的口腔中蹭过,继而分指夹住软舌搅弄。
“呕,唔……”或许是鲍佘的威胁起了作用,雌虫确实不敢咬他,任由那恶劣的指节搔刮过他的口腔黏膜,刺激着腺体不断分泌津液顺着抽插的手指滑下。
见对方已经软化了态度,鲍佘终于抽开手掏出自己的分身,这一步对今晚来说必不可少,然而他实在也是悬着一颗心,生怕自家这位虫族男人是个转不过弯的,非要死磕到底,那自己可要惨了,为此,他还是提防着一刻不松懈地捏住他的两颊,将肉棒塞入。
“真热……”鲍佘眯了眯眼,叹息了一声:“很好,不要试图反抗,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想想你的部下,想想……你那位远在虫星的雄主。”
毕竟是卡住齿关的,口腔中悬空的状态很难让鲍佘产生快感,身体自发地追求那处紧致而不自禁地越发深入。然而雌虫此刻却似真放弃了抵抗一般一动不动,只余被顶到喉咙处情不自禁地干呕声泄出。
鲍佘沉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下腹的摆动却越来越快,手指也捏的越紧,直到那一刻,滚烫的浊液直接灌入他的口腔,仿佛要直直射入胃里去。
“呕——哈,咳咳……呕……”雌虫趴在床边不断干呕,身体仿佛被彻底抽干了力气,无力地瑟瑟发抖。
“味道……可好?”鲍佘却不打算放过他,掩下疼惜的目光,他扣着雌虫缚在身后的双手将他拉了起来,让他双腿打开骑在自己腰上。“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然而雌虫却弓着腰仿佛支撑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了,他无力地垂着头,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和溅出的浊液,看上去狼狈而惨然。
鲍佘拇指擦过他下巴上快要滴落的浊精,缓缓涂抹在他的唇上,浓烈的雄性信息素的味道萦绕在空气中,雌虫并没发现他不再如先前那样无动于衷,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绝望掩盖了身体深处渐渐升起的骚动,直到这种求配偶交欢的渴望已经燎原。
“呼……呼……”喘息声一声比一声粗重,雌虫甩了甩头,稍显清醒的脑袋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同寻常的情动,这种自后穴深处不断传来的空虚感同时激活了先前灌入尿囊的禁药,这一刻的感觉就仿佛身下架着一团火烧灼着他的整个盆腔。
“你硬了。”鲍佘指尖轻点已经一柱擎天的肉棒顶端,那里只沁出一颗细小的水珠,轻微的碰触却换来这具身体剧烈的震颤。
“啊……不……”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还是说,你更想这幅模样回到虫星给整个虫星的民众看看?”
“呜……不……不行……”雌虫几乎要将嘴唇再一次咬出血来,他做不到……
“抱歉,我刚说的不对。”鲍佘抬起他的脸凑近了,呼吸几乎要喷洒到他唇上,“应该是,不伺候好我,就把你干到死,然后……带着满身的精液去虫星展览。”
12“杀,了我……杀了我……”雌虫羞愤地浑身颤抖,他不惧战死,却无法想象自己不洁的身体被那个雄子看到的景象。
鲍佘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早就坚挺的分身一瞬间顶了进去,谁也看不到,低下头的他已经双目赤红,虽然是他逼迫的结果,然而他却听不得这样的话。
“啊——”本就缺乏血色的唇一瞬间白的透明,颤抖的仿佛已经濒死,然而身体却诡异的背道而驰,紧紧绞住了入侵的硬物。
甜腻的信息素无声无息地在内部交融着,比身体主人还敏锐的内部组织第一时间就反应对方是谁,这里的一切反应都是为他而起。
“嘴上不要,身体却这么热情。”鲍佘一下下顶弄着,感受到层层包裹自己的软肉仿佛千张会吮吸的小嘴,虽然这并不是理想的环境,他却也被点燃了一身的欲火,坚硬的部位不过仓促地弄几下便准确地敲开了那个隐秘的入口。
“呃哈……唔……”雌虫死死抠紧了掌心,再也无法化出第二型利爪的指尖只能在掌心抠下月牙形的血痕。“不……唔……滚,出去……呜!”
“啊——”
“嗯……呜……”下身被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着,尽管他死咬着牙关仍旧关不住一声一声仿佛响应一般的闷哼低吟。
“呼……我艹得你,舒服吗?”鲍佘下腹的动作不停,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拧过头来,被纱布遮挡的眼睛看不清神情,只余嘴角的血丝溢出一条蜿蜒的痕迹。
“你说……我若是今晚在这里留下种子,来日你会不会生出个崽来?”鲍佘一边征伐肆意索取快感,一面讥讽着。若是今晚不是他赶来,或许有一天会成真,一想到这个假设,他就只想狠狠教训他。
仿佛被他的话刺激到,那个本就紧致的地方一下子急急绞紧,猝不及防地紧箍下鲍佘仓促的泄了出来。
空气中又半响没有言语,只有两道不同声线的喘息声。
雌虫一动不动地伏在床上,背脊上的汗水一层刷过了一层,浑身湿的仿佛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
“嗯?怎么?”鲍佘犹疑地凑近了些许,只见半张脸埋在被褥里的雌虫微微开启嘴唇,低弱的呼吸让鲍佘心中一颤,忙伸手抱起他,却见仿佛已经晕过去的虫族男人蓦然抬头,长腿横扫将毫无设防的鲍佘一脚踢下了床。鲍佘眼前一晕,等回过神的时候只见面前的虫族男人仅靠着肩膀撑起身体蹒跚地爬出去,却险些自床沿跌了下来,他急忙绕过半张床的距离去接,只是没能触摸到他丝毫便见他猛然向一头撞去。
“该死!”鲍佘扑过去只来得及抱住他的腰,也幸好雌虫看不见,具体掌控不到位,被抱住腰后两人双双跌在床头柜前面,柜子上的台灯成了阻挡物发出‘呯’的一声巨响。
鲍佘心中急跳,顾不得心疼雌虫额头撞出的青紫肿包就一把扯过他的脑袋,将人往地上重重一摔,紧接着坐上他的腰挥手就是个巴掌,“你做什么?!”
雌虫惨然一笑,浑身已经将努力积攒的力气都用了个干净,只能软躺在地上一言不发。
鲍佘气不过反手又是个巴掌。
“啪!”
“呵,贞操这么重要?比命更重要?” 比身下的雌虫还要喘息湍急的鲍佘死死握紧了颤抖的拳头,久久难以平复。
“……”雌虫漠然‘看’着一方仿若未闻。
鲍佘目光阴沉,压抑着暴怒低声问:“就这样,被上一下,就值得拿命去填?”
“……”雌虫面无表情地转过脸:“他比我的命更重要。”
鲍佘怔怔的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心中一片酸软。
“呵,听你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鲍佘无声地动了动唇将最后一句隐去了声音。
“被你这么一打岔,险些忘记今晚的惩罚。”鲍佘平复了面上的复杂,又露出了玩世不恭地笑,尽管这个笑容面前的虫族男人看不到。“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就不信,尝过了我给的滋味后你还惦记着你的那位。”
“方才……你还没出来吧?”鲍佘目光掠过下面已经恢复原状的地方,轻轻弹了一下,看着雌虫浑身颤了一下,勾唇一笑说:“不如与我打赌,若是等一会儿这里爽地哭了,你以后就是我的。”
雌虫别过脸并不接话,只是鲍佘也不生气,说:“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同意了。”
说完,他就将赤身裸体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抱了起来,重新放在床上。
“宝贝……我们开始吧……”轻柔地声音徐徐拂过雌虫的耳畔,雌虫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得转过脸‘看’向鲍佘,“你……你……”
“怎么?这就开始期待了?”
“你……怎么会……”雌虫抖着唇,反反复复低喃着,然而他却不再如一开始那样试图弄掉眼睛上的纱布,或许是不敢确认,或者……
地上是厚厚的上等毛毯,顶上是璀璨华丽的水晶吊灯,周围的墙壁都是几何切割而成的玻璃镜镶嵌,映射的整个房间通明锃亮。
铜色的镜面中一道交叠的身影在缓缓晃动,房间中回荡着声声隐忍的喘息。
“唔……呃啊……”位于下方的是一具闪耀着晶莹汗液的蜜色结实身体,他被摆弄成跪趴的姿势,一双浑圆挺翘的臀高高耸起迎接着来自身后的撞击。晶莹的液体自连接处顺着修长有力的大腿内侧滑下,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他的脚趾头一个个紧紧蜷缩起来,脚背绷直,随着被撞击的力道微微挪移,只能紧贴着身下的被褥勉强稳住身体。他的脸侧向里面,长久的磨蹭下,眼睛上紧缚的绷带也有了些微松动,然而他似乎已经放弃挣脱,由着白色的绷带浸染了额头上滑下的汗粘在鼻梁上方。整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主人情绪的唯有紧蹙的眉头和咬合出惨白齿痕的唇。
“呃哈,呜……”
鲍佘的动作并不粗暴,但是不知是因为心理抗拒还是什么,身下的这具身体明明对自己反应很大,却久久没有释放出来。鲍舌不禁疑惑地伸手揉了揉下面半软的躯干。
“怎么……,这里不行了吗?”鲍佘状似戏谑地揉捏了一下,顿时察觉到与他贴合的这具身体猛然一震,手中的宝贝硬了一下却迅速软了下去,不禁疑惑地将他翻过身来。
“你这里……”鲍佘捏起自家雌君熟悉的部分仔细看了看,看着并没有遭遇凌虐的痕迹,不过在虫星就见识过瞬间修复皮肤创伤的治疗仪器,他并不能确定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这里疼?”鲍佘轻轻捏了捏问。
“哈……”雌虫身体猛地一弹立时蜷缩起腹部大口的喘息。这般模样让鲍佘心中一沉,面上有些难看:“说什么还没有调教,看来是早就动过了。”这话说给谁听该知道的总知道,只是显然雌虫不知道,他面上更是惨然,抖着唇不停低喃:“没有,没有……雄主……”
最后两个字轻的几乎只剩气音,然而鲍佘,还是听到了,看来自己方才刻意的提示让自家夫人隐约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眉头一挑,目光微不可查地扫过近处的摄像头,伸手一把捏住了雌虫的下颚。
“呵,这里被玩过了吧?告诉我,都弄了些什么,也好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老板地兴趣。”鲍佘嗤笑一声打断了雌虫地解释,拇指轻轻蹭了蹭肉柱顶端的小孔。
“没有……我没有,呜……没……”雌虫慌乱地摇着头,撑起身体,试着扭动屁股迎合已经退出大半的肉柱。
“啧,既然被玩过了,你以为我还有兴趣?”不要命了?鲍佘瞪着雌虫的脸心中颇为无奈。
“没……别……”走……
“既然你不说,我只好自己来检查了。”鲍佘起身走到箱子旁翻看了一下,果然有扩张器之类的医疗器械,在这里,因为医疗发达,医院早已脱离这类早期人工器具,于是像这种地方这些东西就沦为玩弄虫族身体的情趣玩具而已。
鲍佘翻看了一下说明后取出尿道窥镜,消毒液浸泡棉,镊子等物。看不到鲍佘的动作,但是耳边金属器械叮铃作响让雌虫更为紧张,绷着脸面朝外试图凭声音推测出这个应该就是自家雄主的虫族在做什么。
“呵,你很紧张。”鲍佘索性放开了自己的原本声音,毕竟为了接下去的事得到配合,他必须得给雌虫心中一剂稳定剂。“我可不是专业医护员,待会儿你要是动一下,说不得会伤到哪里,你可要当心了……”
“……”雌虫抿唇没有接话,在熟悉的声音和语气中他已经基本肯定了对方的身份,既然他没有第一时间与自己相认,必定是此时情况不允许,他肯定不能破坏他的计划。所以,接下去不论这个雄虫要做什么,他只会尽全力配合。
只是雌虫虽然心中做了一番准备,当脆弱的部位传来一阵凉意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绷紧了腹部止不住颤抖起来。
“你在发抖……”鲍佘语调轻柔,只是手上却戏弄地在雌虫的胸膛上弹钢琴般游走,指尖还是不是刮过翘起的红色乳尖。
“唔!”雌虫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了胸前敏感的位置上,可是就在他稍稍放松下来的时候,下身蓦然传来坚硬的触感,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在试图插入那个薄嫩的小口。
“不——!”被遮挡在纱布下面的双眼徒然撑大,方才些微硬挺的地方顿时软了下去。“哈……哈……不,不要……”相似的触觉让他仿佛回到了先前那种痛苦的折磨中,他蜷缩成团剧烈的颤抖起来。
鲍佘沉默了一下,看着一直以来都强大如斯的雌虫,短短时日变得如此孱弱,他就恨不得把这个淫窝给炸掉。
许久,静谧的空间里这一声声压抑粗哑的喘息才缓缓停了下来,雌虫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紧张的‘看’向前方,鲍佘无声的注视让他无法准确分辨出他的喜怒,他忐忑地挪了挪身体,双手仍然反绑着,这让他连摸索那雄虫的位置都做不到。
“好了?”鲍佘终于出声。
“看样子,你是不能配合了……”
这话完毕,雌虫察觉到手腕上紧缚的布条被松开了,若是先前他一定会抓住这样的机会挟制住对方,但是此刻,他反倒有些无措和紧张,想好的配合结果一开始就没有做到。
抿成一线的唇形也只有熟悉他的鲍佘看出来他的紧张,若是旁的虫族看到只会以为他内心抗拒。
“如果还想要你这双手,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鲍佘意思性地用警告的语气说,手上却不露痕迹地揉搓了一下他手腕上的勒痕,避开淤痕将这双手分别绑缚在床的两侧柱子上。
这种情趣作用的房间处处给玩弄那些商品提供便利,很快鲍佘就把雌虫的四肢都成大字型张开绑在四个角,另本就体力所剩无几的雌虫更加难以动弹。
意识到接下来面临的必定是自己惧怕的东西,雌虫不安地握紧了拳,呼吸也急促起来。
鲍佘终于心无旁骛地捏起雌虫下身缩成一团小东西,没有往常捏在他手中那种灼热的温度,反倒冷的可怜。鲍佘轻轻地抚触,另一只手巧妙地围绕着下面的软球体打转,然后来到会阴处揉捏着,时不时轻轻戳弄底下的小嘴,掌心被他的温度烫贴着,随着敏感处的撩拨再一次徐徐撑出了原本该有的形状,鲍佘将消毒润滑剂剂在自己掌心,等温度不再冰冷后尽数刮在顶端小孔上,滑嫩的指腹在冠顶打转……
“唔……嗯……”雌虫掩在纱布下的双眸浮现了水润迷离的光泽,唇色浮现一丝浅薄的红,更衬托得微微开启的口腔内异常的红润,鲍佘目光在那处停了停,转过眼专心看向手中的小小雷。
“里面有什么?”因为这一次是看着他胀大起来,自上而下看去分明见到小孔中一丝银光若隐若现,鲍佘眉头紧褶,用镊子轻轻插入几分撑开入口处的小空洞,幸好窥探镜还配备了探照灯,在强光下定睛瞧去,在淡粉色的肉壁中埋着一个圆润的银色金属物件。
“这是什么?!”鲍佘惊怒交加,勉强维持住脸色,难怪方才他一揉捏这里雌虫就反应这么大。那个脆弱的地方被异物强行塞入堵住了出路又怎么会不痛?
“唔……呼……”这几天来自下身的折磨让雌虫刻骨铭心,明明鲍佘弄得他并不感到丝毫疼痛,然而他的冷汗还是涮涮地往下淌,死死抿着唇将声音压在喉咙底下,然而来自身体自发地轻颤却根本骗不了鲍佘的眼睛。
鲍佘闭了闭眼,刷地起身走到摄像头下,目光冷然地看向镜头说:“我知道你们在看。麻烦过来个看看你们给的都是什么货色。”
果然不久那位先前负责接待他们的管事就颠颠地跑来了,擦了擦莫须有的汗说:“阁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鲍佘掀了掀嘴皮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之前告诉我这个可是个没动过的。但是我现在在他身上发现不该有的东西,你说该怎么办?”
“呵,呵……”管事又擦了擦汗,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他很清楚在这里谁会听他的谁不会,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他也无法,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麻烦。他佯装恼怒地说:“居然有这事?!底下不知是哪个小子坏了规矩。一定给您个交代,只是现在您看……?”
“哼。”鲍佘冷哼一声,“我看什么看?你们把关键的地方给堵了叫我玩什么?”
“稍等,稍等!这就给您处理。”管事的瞄了一眼屋内就欠了一下身撤走了。在鲍佘抱臂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就有穿着这里侍者制服的虫员送了一盒东西过来,显然那位管事不想再来讨骂,派了底下的来赔罪。
“这是引磁器,阁下请用。”
劈手抓过东西就‘呯’一声关了门,鲍佘疾步走回雌虫面前。
盒子里的是一个做工精细小巧的手柄,前端一个三公分长的金属棒,顶端的金属珠子大约是两毫米直径的样子,鲍佘翻看了一下后开启开关,见丝毫没动静,他有些不信地将东西往床柱的栏杆上靠近,果然感触到一股引力,心中一喜,急忙将小圆球送入雌虫的那个小孔洞中。
“哈——呜!!!”耳边一声接一声痛苦压抑的低吟让鲍佘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索性里面的那根东西确实受到牵引缓缓移动了出来,随着轻微的一声碰撞声传来,雌虫徒然跌在床上,原来方才随着金属棒的抽离他同不可抑地挺腰悬空绷着身体,此时才算脱力地跌回下去。
不等鲍佘松了口气,下一幕却让他呆在原地。
随着金属棒的抽离,一股混着血红色的浊液也随之泄了出来。大约是疼痛,一小股一小股间歇着涌出,断断续续持续了许久才算排空。
“呜……别看……别,别……看我……”雌虫别开脸低声呜咽着。
起身抓住雌虫头顶的发将他仰面压在床上,一把抽离了他眼睛上的布条,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说了两个字:“傻瓜。”
“里面还有东西吗?”鲍佘轻手覆盖在雌虫小腹上,见他摇了摇头,才算吁了口气。
“里面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血。”鲍佘皱眉,状似嫌恶地看着床上一片晕染开的淡色血迹。他方才看过那个金属棒本身并不粗,却耐不住两端都有金属球体,看着便是专用于堵塞尿道控制这些商品泄出的。但是也不该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创伤。
“……”雌虫闭了闭眼,抿唇不答。因为那一幕实在不堪回首。那个来自外星的虫族原本还只是用电击棍刑讯,间或只是鞭打,用治疗仪辅助,治好的表面的创伤后再将愈合的皮肤反复地抽开。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只是最后眼看他要被送去伺候顾客,便下了狠手。拿了一种粗糙的铜线凝成的绳子自那个地方塞入,脆弱的地方传来的剧痛让他恨不得晕过去,然而早已被注射过兴奋剂的身体根本无法失去意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么粗糙的东西一寸寸刺入,仿佛无止尽一般。
而更为可怕的是,之后他才知道这东西是通电用的。自身体内部炸开的电流让他有种再也熬不过去的感觉。直到被送到这里之前他都还是下身痛到麻痹的状态。
他心中有种隐隐的惧怕,怕这具身体是废了。
“不说?”鲍佘眉头一挑,手掌缓缓拂过位于下方的臀,因为雌虫双腿撑着,可以看到一半的鞭痕,摸上去的时候有一条条肿起的触感,这样温和的抚触却也威胁感十足。
“他们……用了电击。”雌虫声音低哑地说。
很好,多了一种报复的方式。
“然后呢?”
“我,没有被……被碰那里……”
“谁问你这个了!”雌虫脸一黑。“我是问……”
轰——!!!
徒然一声巨响连床板都仿佛震动了一下,鲍佘脸上一凛,暗道一声,“终于来了!”
“……是是是,是……”房间里,一个光着屁股腚衣服脱了一半的中年雌虫正在接听着电话,他身后的床上正卧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虫族,白皙的皮肤,还未彻底长开介于雌雄之间的秀气五官正忐忑地等待着。
他是这几天这位管事宠幸的虫侍,看这位接听终端的态度就知道对方必定是那位老板或者几位高层管理之一。不知对方那边说了什么,中年管事的脸色凝重。
“是,属下必定将他们留住。不知您等几时回归?”
“这边的事情不太对,我一直总有被谁有意绊住的感觉,我会让米尔先行赶回……”终端对面的虫族被落地窗映射的斑驳的眼眸微微眯起。“在此之前全方位加强——”
“轰——”巨大的爆破声打断了对方的吩咐。
“——什么声音?”对方声音一沉。
中年雌虫也险些从床沿蹦起来,“我去看看。”他心中‘咯噔’一声,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匆忙把随意甩在一边的裤子套上去,顾不得床上的雌虫少年什么反应单腿跳着穿着裤子往门的方向赶去。一把拉开门正要吼门外的守卫,后颈突然一痛就彻底失去了知觉,缓缓软倒下去的笨重身躯露出身后面无表情站着的少年虫族。
他的手上拿着挂衣架的柱子。垂下眼看着姿势丑陋的中年管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轻轻地掩上门,他走到落地窗边,看着一片漆黑的景象,慢慢地拾起遮挡不了什么的几片布料看了看,扯出讥讽的笑,看向门口还拐着腿东倒西歪的中年管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缓步走到他身边,将那几片布料叠成长条型,然后把脱到一半的衬衣剥了下来自己穿上,用布料把管事双手反绑在身后,将他的内裤脱下死死塞到他的口中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几年的囚禁玩弄生活让他孱弱地没有正常这个年纪的雌虫该有的力气,他使出吃奶的劲一小步一小步将管事拖进卫生间,做完一切后他才松了口气,静静坐在沙发处等待着今晚计划的尘埃落定。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多年,险些失望放弃。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的疑问声在大厦的各个角落问起。原本井井有条的巡逻队也紧张地聚到了一起,而各部门的管理者更是疑问重重地用内部通讯器互相联络着。
“该死,监控室发生爆炸。”十几分钟后终于得到回馈。
“马上启动备用机房,都给我盯紧了!”身材魁梧满是纹身的雌虫自自己的休息室步出,看向某个方向一脸的阴沉。
某个房间里,鲍佘接通了终端,听着对方简洁而快的叙述表示清楚了,在来之前他们已经反复推算,目前的进展还算顺利。
他终于一把扯开雌虫四肢上的束缚,将他拉了起来,用自己的外套兜头盖下。“先穿上我的衣服,咱们出去。”
之前受的罪果然值得,虽然消瘦了一些的雌虫体型仍旧高大,然而鲍佘将他一把抱起单手扛在肩头,他的目标是进口抵达顶楼露台,他的装备都在那两飞艇中。若非以高端会员的身份进入,有谁知道这个大厦内有乾坤。
这里真正进入内部的通道设置在楼中花园,若是不知道的人自底部传统大门进入,只会迷失在环绕型的办公室通道中,而且看到的必定也只是寻常的工厂设备。而上了三十楼后,就会有个露台,有专门的运输舰将客户送到不远处那栋废弃的体育馆,商品真正的关押地方就是体育馆的地下。
虽然没有参与那起行动,但是鲍佘已然能够猜测到自家夫人为什么会着了那个道。
谁会想到,那栋大厦根本只是掩人耳目的地方。而没有自己标志的寻常飞艇是无法进入体育馆地下的——偌大的中心球场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伸缩门,只有在确认身份的情况下才会开启下去的通道。
这事确实做的隐秘,而且必定是得到当地政府的支持,事实上他们也是合作关系的。毕竟贩卖的是虫星的子民,艾斯拉乐的赚这笔中间商的巨额报酬。
“放……放我下来吧……”耳边传来雌虫的轻声恳求。鲍佘跑到一个拐角处,探头窥了一眼走廊那边的四名守卫。他缩回身子紧紧贴着凹进去的门框处,拍了拍雌虫的屁股轻声说:“别逞强。”
雌虫脸色一红,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鲍佘将他放下来。
“还行吗?”鲍佘动了动唇在他耳边轻声问,雌虫扶着墙点点头,鲍佘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向拐角走去。
“也不知道发生……谁?!”守卫正聊着方才的爆炸声,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他们扭头看去,见到一个陌生的雄虫向他们走来,不禁疑惑地挺直了腰杆,警惕地看向对方,可是不见他回答,反倒脚步蓦然加快,几部一个纵跃,让两个守卫只来得及抬手格挡。
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雄虫力气居然这么大,只觉得手臂上仿佛被一根百斤重的榔头砸中,明明已经完成了防守还是被一脚踹地飞退了十多米远,跌的晕头转向。脑中从匪夷所思的惊诧中转移到快速化出第二形反手攻击不过三四秒,然而更快的袭击已经到来,只看看身体外形上出现变化就被一虫一脚给踹歪了脖子没了意识。
这个地方这么多年鲜有外袭,这些守卫都松懈了不少,更何况鲍佘雄虫的外形极具欺骗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分分钟解决了两个武力值丝毫不下于他的雌虫。
鲍佘没有自得,快步回到先前的地方,果然见顺着墙滑跪在地的雌虫,顺着他的腿看下去,膝盖下一滩深色水渍。
又失禁了……
鲍佘对雌虫的情况有点担忧起来,他冲过去扶起他,缓缓抬起头的雌虫脸上浮现深切的悲哀。
“没事的,待会儿出去后就马上治疗。”
“……”雌虫闭目点点头,颤着腿勉强地蹒跚站起来,仿佛怕弄脏了鲍佘一样拼命地往墙上缩。
鲍佘看着雌虫强作坚强的侧影,垂在两旁的手缓缓捏紧了拳头,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钝痛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他,察觉到些微挣扎的力度便手臂一缩,将他深深嵌在怀中。
在他们吸引目光与管理层周旋的这一个晚上,安排好的下属已经通过监控摸清了体育馆底下的构造,实际地形图并不难走,清一色环形的构建,只在层与层连接通道处设有关卡,越到底下越复杂,然而鲍佘这一晚的目的并不是拯救底下数千商品,而是将他的人带出去,这反倒让这次行动出奇的顺利。
“桑德拉叔叔,我们已经走了。这里就留给你了……”
“哈,别这么说,我知道叔叔您是个成功的狩猎者,毁了他们于您必定也是好处颇多,当然,我们阑家也欠您一个恩情……”
“不不不,我是那么想的……”飞艇中,鲍佘一手抚摸着雌虫的头发,双眸微眯唇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弧度,或许是这样的抚摸太过舒服,也或许终于撑不住虚弱,雌虫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鲍佘随之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不需要他们的东西,我只想毁了。嗯希望叔叔您留下那么几个,我需要泄泻火以谢这些天他们对我雌君的关照。”
“……好的桑德拉叔叔,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协助,随时欢迎您到虫星来,我会……”
………………
…………
这一天终于结束。
黎明破晓,新的一天里,一艘低调的民用飞艇驶向艾斯拉第二大都城,位于大陆边缘的格雷城,那里,龙利将军已经静候在庄园中,随待在侧的还有一个严阵以待的医疗队。
星际的某个航道上,一艘船舰正静静漂浮着。
“殿下,收到将军那边的消息了!!!”
“真的?!”亚伦一拍扶手猛然站起,自从协助雷的部下失联后他们这边就一直处在焦虑中,尤其是身为雌父的亚伦,原本就懊悔将婚后美满的雌子卷入自己本国争斗中,那是他们上一代的战争,更是他与道林之间的战争,他不愿意牵扯到雷。最坏的还是发生了,他难以想象若是得到的是雷遇害的消息的话他该怎么办。
快步转接终端,这里的信号无法支撑他们看到彼此的全息影像,然而只是简单的交流过后,亚伦切断了联系,转身脸色凝重地对副手说:“马上回去!”
“殿下?!我们已经接近飞沙座要塞……”
“回去!”
“殿下……”舰长与副官都是恳求地看着他。
亚伦捏紧了手心,半晌才咬着牙道:“……继续前行。”
在场的都骤然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将军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希望一切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