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笑佳人

歷史軍事

宮裏選秀,雙腿有疾的惠王壹身死氣,秀女們避如蛇蠍。
只有姚黃蠢蠢欲動,偷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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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by 笑佳人

2025-2-14 19:09

  按照呂氏的哭訴,齊員外是自己摔倒在地橫死過去的,她怕這樣也算是她殺的人,於是想出拿硯臺砸傷齊員外的後腦,再寫下血字嫁禍齊大媳婦。
  至此,街坊們全是罵她的,沒有任何人質疑呂氏的話。
  包括姚黃,也覺得這案子到這裏就能結束了。
  徐知縣卻繼續審問住在前院倒座房的齊三夫妻:“齊老半夜前往東廂,又與呂氏發生爭執,妳們難道半點聲響都不曾聽聞?”
  齊三媳婦哭道:“民婦真的什麽都沒聽見啊,民婦的小兒子才三歲,民婦壹整天都在帶孩子,昨晚孩子睡了我也跟著睡了,壹直到出事才被我娘的叫聲嚇醒,不信大人可以問問七郎,他年紀小,不會撒謊的!”
  徐知縣看向齊三,齊三低著頭跪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打顫。
  齊大媳婦突然道:“稟大人,我三弟嫌孩子哭鬧,壹個月大多時候都自己睡壹屋,呂氏如果要找人幫忙,找他最方便!”
  呂氏:“妳住嘴!這事是我壹人幹的,跟老三沒有半點關系!”
  徐知縣:“刁婦不必狡辯,看齊老周邊的零散血跡,無論誰用硯臺砸他身上都會濺上血點,來人,去搜呂氏與齊三的房間,如無所獲再去搜其他房間。”
  案發時間太短,呂氏與同黨暫無時間處理血衣,拿去竈膛燒毀炊煙可能會驚動起夜的鄰居,且留下異味。
  沒等幾個捕快領命,齊三身子壹歪,倒在了地上。
  等捕快從齊三藏在櫃子底下的壹只冬靴裏搜到染血的中衣,呂氏再度將罪責攬在了自己頭上,說什麽齊三是她以命相抵才幫的忙,齊三是孝順兒子都是被她逼迫等等。
  徐知縣並不聽她狡辯,命人將呂氏、齊三母子押送縣衙,到了衙門再細細審理,包括齊員外的屍身也要帶走,仵作還要進壹步驗屍才能判斷齊員外究竟死於意外發病還是腦部的重創。
  齊大死了爹,哭得撕心裂肺,齊二既死了爹也馬上要沒娘了,哭得也是很慘。
  眼看徐知縣要走了,齊大媳婦站了出來,請求徐知縣幫他們主持分家:“大人,呂氏母子婆媳極其難纏,我爹就是因為他們不同意分家才丟了性命,現在呂氏、三弟被抓了,我二弟二弟妹、三弟妹以及他們的親戚還在,我們壹家五口鬥不過他們的,如若大人不幫我們分家,恐怕下壹個死的就是我們夫妻!”
  她跪在徐知縣的身前,重重磕了壹個響頭。
  從書院趕回來的大郎也跪了下去,叩首道:“呂氏有殺害我祖父之嫌,又夥同三叔嫁禍於我娘,罔顧親情心狠手辣,求大人為我們做主,我們壹家不圖家產,只求與呂氏諸人斷絕關系。”
  街坊們紛紛應和,希望徐知縣能幫齊家大房這個忙,不然以後還有的鬧,弄得街坊們也不安寧。
  徐知縣想到了北屋桌面上齊員外已經擬好的分家清單,老人家給三個兒子的家產差不多,但齊二、齊三都是呂氏所出,乍壹看就是呂氏這支占了便宜,所以呂氏故意留下這份清單作為齊大媳婦怨憤殺人的證據。
  徐知縣命人取來清單,當眾宣讀。
  齊大媳婦哭道:“我爹命苦,未能安享晚年,他沒分的那份也請大人幫忙分了吧。”
  徐知縣再讓人把分家清單上沒提及的存銀以及值錢的物件都拿過來。
  基本都能均分,最終只剩下壹幅被齊員外格外珍惜地收於匣子裏的祝壽圖。
  徐知縣展開畫卷,看清之後,竟是怔住了。
  姚黃也看到了這幅畫,壹時血氣上湧,揚聲道:“稟大人,此圖乃民婦相公所繪,他這人從不作畫送人,恰逢齊伯六十壽辰將至,齊伯求得懇切,他才精心畫了此圖為齊伯祝壽。如今齊伯死了,民婦希望燒了此畫以慰齊伯在天之靈,願大人成全。”
  除了齊員外,齊家其他人都不配收藏惠王爺的這幅畫。
  齊家大郎最先支持此舉,跟著齊大夫妻都同意了,而齊二根本無顏反對。
  徐知縣道聲“可惜”,引火燒了這幅未能滿足老人家心願的祝壽圖。
  徐知縣帶著捕快們離開了,但依然堵在齊家內外的街坊們還在贊頌知縣大人的英明。
  姚黃也覺得這知縣英明,只是,當她望著徐知縣騎在馬上被街坊們夾道歡送的背影,聽著街坊們此起彼伏的誇贊,腦海裏卻浮現出她出門前,惠王爺獨自坐在輪椅上看佛經的孤寂身影。
  徐知縣在北屋待了兩刻鐘才出來,昨晚惠王爺在北屋門口掃了幾眼就有了決斷。
  姚黃不是非要街坊們都改誇自己的夫君,她只是替惠王爺難過,明明他能文能武樣樣都不輸給別人,只因為廢了腿,便再也沒了施展這些才華的機會。
  他說他不需要政績與贊頌,才二十三的年紀,怎麽就修煉得這麽無欲無求了?
  佛經看得太多,還是他覺得壹個殘疾王爺拿了政績與贊頌也無用,不如都留給更需要的人?
  街坊們還在議論齊家的官司,姚黃帶著阿吉回了西院,再單獨從前院的月洞門來到東院。
  拐到堂屋門口之前,姚黃讓自己笑了起來。
  趙璲早聽到了王妃的腳步聲,放低手裏的佛經,擡頭,看到了壹個雖然在笑卻笑得有些復雜的王妃。
  他將佛經放到壹旁,問:“審出兇手了?”
  姚黃點點頭,沒去坐長幾旁邊的椅子,而是面朝惠王爺直接坐在長幾上,拉著他的手道:“呂氏,妳是不是昨晚就猜到是她了?”
  趙璲:“確實她的嫌疑最大。”
  姚黃:“那妳看出她有幫手了嗎?”
  趙璲已經聽了些街上傳來的閑言碎語,猜到了徐知縣的審案經過,真相大白王妃該高興才是,現在問這些,莫非是覺得她的夫君不如徐知縣查出的更多,心裏不舒服?
  沈默片刻,趙璲道:“看地面的血跡,齊老是先倒在地上腦後才遭受了重創,否則飛濺的血跡離他的頭部會更遠。昨晚王棟沒聽見任何聲響,說明齊老倒地時已經無法開口求救只能任人襲擊,呂氏確實有單獨動手的機會,只是,壹個不夠冷靜導致破綻百出的女子,大概很難揮擲硯臺朝自己的丈夫下那麽狠的手。”
  呂氏貪財,她這樣的人,沖動的時候或許能殺人,讓她對著昏迷甚至已經死去的丈夫再下壹次死手,即便她的心夠狠,力道也無法控制精準。
  姚黃只覺得諷刺:“她狠不下心,齊三這個親兒子卻下得了手。”
  也是,呂氏鬧來鬧去都是在為兩個兒子爭家產,真嫁禍了齊大媳婦,齊大既沒有臉也沒有那個本事多爭,齊三揮向老父親的硯臺終歸還是為了他自己,而非幫他老娘善後。
  趙璲掃眼空蕩蕩的院子,右手撫上王妃神情沈重的臉頰,道:“逝者已矣,不必多思。”
  惠王爺的掌心有層厚厚的繭子,使得他每壹次的碰觸,無論碰哪,都會讓姚黃癢上壹下,還不是單純的癢,正如夜晚或午後他落在她耳後側頸的呼吸,很容易就勾起火來。
  可姚黃知道,惠王爺此時只是想安慰她,絕無那種意思。
  忽略那壹點點不合時宜的小火星,姚黃拉下惠王爺的手,垂著頭道:“好,說點別的,妳送齊伯的畫我請徐知縣燒了,二爺會介意嗎?”
  趙璲反扣住王妃的手,讓自己的掌心朝下:“本就是送齊伯的,該燒。”
  姚黃笑笑,提起徐知縣:“二爺想把開荒種黃精的事交給徐知縣,怎麽不趁他在見見他?”
  趙璲:“他要辦案,今日不是時候。”
  姚黃:“看他審案子那麽快,應該是個有本事的知縣,或許真能幫二爺辦好這事。”
  趙璲沒有告訴王妃,在他有了開荒的念頭後,他便叫人去查靈山縣知縣的為人了,倘若是個昏聵或無能的,趙璲便不會將開荒之事托付給他。
  徐知縣帶走呂氏母子當天,齊大、齊二、齊三媳婦就把家分好了,齊大壹家得了齊宅後院,齊三媳婦與兩孩子得了前院,齊二壹家得了主街那邊帶壹進宅子的鋪面,田地三家平分。
  齊家的兩進院子中間也有小門,齊大夫妻倆直接拆了門砌墻給堵死了,從此各過各的。齊三媳婦因為丈夫做出了砸親爹腦袋的事無法在街坊們面前擡頭,暫且帶著孩子們回了娘家,因此這幾日齊家那邊清清靜靜的,再無吵鬧聲。
  七月二十八,縣衙那邊有了結果,齊員外確實是死於突然發病,但呂氏、齊三殘害齊員外的屍身在先合謀嫁禍齊大媳婦在後,直接朝齊員外屍身動手的齊三因大不孝被判問斬,呂氏被判流放,只等大理寺復核過後再執行。
  案子定了,齊大、齊二帶上棺材去縣衙將齊員外的屍身拉了回來,當晚便下了葬。
  送了齊員外最後壹程,回到東院,姚黃朝惠王爺嘆道:“現在咱們再搬走都不用特意找借口了,街坊家鬧出人命,咱們家裏又不差錢,重新搬家街坊們也能理解。”
  趙璲默默打量這處已經住了壹個多月的小院。
  王妃突然從壹旁湊了過來,笑著問他:“二爺是不是也很舍不得?別的不說,回到王府,二爺再去我那邊歇晌就沒這邊方便。”
  趙璲垂眸,沒有接話。
  姚黃早習慣惠王爺白日的矜持了,到了晚上,她依偎著他問:“以後怎麽辦啊,王爺還陪我歇晌不?”
  惠王爺按住王妃把他的喉結當玩物的手,分不清是違心還是順意地道:“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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